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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同房

    好妮整个人仿若失了魂一般,眼神呆滞,完全不知所措,就那般傻傻地站着,任由虎林为所欲为。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虎林,大白天的,院子里弟弟妹妹们来回跑着呢,别让人听着笑话。”

    虎林此时已然完全丧失了理智,也不知究竟是被何种疯狂的想法彻底冲昏了头脑,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此刻扭曲得让人害怕,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话语:“谁想听,听去,我是有行为许可证的,我又没违法。”

    说罢,他动作粗暴,三下两下,就如同扔一件物品似的,将好妮狠狠地扔到了炕中央。

    此刻的他,内心交织着愤怒、爱恋、掠夺等各种复杂且激烈的情绪,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发泄在这件事情上。

    他一边疯狂地做着事儿,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倒要看看我这土地,播种播种就能上来苗苗,我倒要看看这土地真的是那么肥沃吗?一播种就会出苗了?我还就不信了。”

    好妮满心恐惧,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听之任之,还是奋力反抗。然而,在她的观念深处,反抗似乎是不对的。

    可就这么听之任之吧,她又觉得万分委屈。就在她内心还在苦苦挣盾挣扎的时候,虎林已经迅速地把事情办完了。

    他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地倒在炕上,可那张嘴却依旧不肯停歇:“如果上不来苗苗,咱们这缘分也就结束了。”

    好妮被这粗暴的动作折腾得浑身到处疼痛,那种痛楚仿佛深入骨髓,她根本无法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糟糕的体验。

    直到这时候,她才深深地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当初真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虎林。这件事情,她本应该独自埋藏在心底,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痛苦,如今却演变成了两个人的痛苦。

    好妮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默默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划过她那苍白的脸颊,一滴又一滴,仿佛怎么也流不完。

    虎林终于松快了,他只觉得心里窝着的那股火,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股脑地发泄了出去。这几天一直憋着的想法,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他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了,那种通畅的感觉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舒缓。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扭过脸去,很快便沉沉睡去,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关联。

    好妮则默默地坐了起来,她的动作迟缓而沉重,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她内心的疲惫和无奈。她缓缓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那衣服的每一个扣子,每一道褶皱,似乎都承载着她的心事。穿好衣服后,她又慢慢地躺到了一边,尽量与虎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今天,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她的心更是感到无比的累。她环顾着这个家,目光扫过每一件物品,每一个角落,却只觉得陌生。这里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格格不入。就连杨虎林那个男人,此刻在她眼中,也仿佛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她深深地觉得,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归属,不是她心灵可以栖息的港湾。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就这么熬着吧,熬过这两天,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了。那个家,虽然并不豪华,也不宽敞,但那里有她熟悉的味道,有她真正的温暖。

    好妮这时候突然也觉得自己轻松了一些。毕竟,虎林跟她领了结婚证,他刚才所做的事,从法律和传统的角度来看,都是按照结婚证所赋予的权利进行的。他做的事,的确是有许可证的,即使将来真的走到了离婚那一步,他在名义上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接下来,这个婚姻究竟能不能走下去,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也不愿再去争取。一切全由虎林决断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对不起他的人,是自己。回想起虎林刚才做那事情的时候,那般霸道,那般毫不留情。可奇怪的是,好妮的心里反而觉得,也许虎林这样,是在某种程度上接纳了她。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感激,谢天谢地,至少他还愿意以这样的方式与自己有所关联。

    好妮的思绪如同乱麻,她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是继续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煎熬,还是能够顺利地回到自己渴望的那个家。她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暂时逃离这纷繁复杂的思绪,可泪水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