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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进去的时候发现,京兆尹已经死了,那时候他们正在寻床第之欢、只是突然不动了,他的夫人觉得奇怪,叫了几声发现他根本就没反应,之后她推了一下,京兆尹就直接朝一边倒去了。”

    “公主,臣妇真的没有杀了他,我和相公一直恩爱有加,这是皇城所有百姓是有目共睹的。”

    “公主,他们说臣妇拥有最好的作案时机,说臣妇有很大嫌疑,可是臣妇真的没有,您得为臣妇做主啊。”

    “公主,臣妇真的没有。”

    妇人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保养的还算不错,但是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此刻她的情绪十分激动,说话间一直拉着离若不放,力气有些大,离若很是反感却并未真的动怒。

    “没人说你杀了他,你坐下慢慢说。”轩辕墨的脸色不是很好,又不能直接将女子踢开。

    他此刻板着脸的样子确实也吓住了妇人,她愣了一下,好似被吓得不轻,讪讪的放开了离若。

    “怎么样?”因为周围人太多,轩辕墨不可能直接掀开离若的手臂看有没有扯开她的伤口。

    所以直接询问。

    “没事。”离若笑笑,只觉得欣慰。

    “他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离若的目光从京兆尹的尸体上收回,面色发白。

    “老爷为人很好,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那……京兆尹生前可有做过什么坏事被人拿住了把柄之类的。”

    “不……不曾。”

    “那你呢?你有做过什么坏事么?”

    离若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妇人,似乎是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臣妇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打交道,

    就更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

    “再者,现在死的是我家老爷子,公主不是更应该关心我家老爷子得罪了什么人么?”

    “你说谎。”

    “臣妇没有啊,公主也和这些人一般不分青红皂白么?”

    “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表情闪躲,眼神闪躲,甚至不敢看我,这说明你很紧张、”这话说完,妇人怔了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子。

    “公主说笑了,臣妇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肯定会紧张啊。”

    “可是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你五官抽搐,双手背面向外反,你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转移话题,所以你忘了你刚才质疑的是皇亲国戚。”

    妇人眼神闪躲,身子不自觉的朝后靠去。

    离若是在告诉她,质疑,诋毁甚至是怀疑皇亲国戚是大罪。

    若不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她身为京兆尹的夫人,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所以,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已经出卖了她。

    “在我面前狡辩根本就没用。”离若敛眉,情绪波动有些大。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们很快就能查清楚,你现在不愿意多说,那就要小心待会儿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夙琳微微拧眉,不太清楚离若为何会突然变得急躁。

    京兆尹的夫人还是不愿意多说,这话过后便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

    按理说自己的夫君死了她应该很难过才是,可是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她哭过以外,之后便连看都未曾多看他一眼。

    她脚尖点地,神情飘忽,一开始因为士兵的突然闯入而随便拉了套在身上

    的衣服显得很凌乱。

    但是,她似乎是忘记了,根本就没动手拉一下或者是重新穿好。

    离若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吩咐众人看好别让她趁机溜了。

    “同样的,在他的胸口找到了这枚致命的银针,和之前三具尸体中的一模一样。”正在这时,夙琳抬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初步检查。

    “他是在十分兴奋的时候突然死亡的,所以表情有些纠结,但是,这人似乎更加的讨人厌,所以凶手在杀他的同时一次性掷出了三枚银针,每一根都足以致命。”

    “嗯。”离若看了一眼,京兆尹此刻已经被人帮他将衣服穿上。

    “公主,已经查清楚了。”正在这时,白米来报。

    他本来是追着白影一起去休息了,只不过刚刚准备睡下便听到京兆尹出事了,想着公主现在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对皇城没有他这么熟悉可能会帮得上忙,所以便起身接来。

    “公主想着你也睡不着,叫你不必去找他们,先去查一下京兆尹那个夫人的底细。”这是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接到的消息,他乐呵呵的接下。

    想不到公主虽然不记得他,但是对他的脾性去了解的这么透彻呢。

    闻言,京兆尹夫人抬头,朝着白米手上的卷宗看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念。”离若觉得有些疲惫,说话间移动了一下步伐,朝着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京兆尹夫人,现年三十六岁,出生贫寒,性子刁钻,嫁与京兆尹二十年,膝下并无孩子,为人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但因为长得不错,甚至和之前死去的地下老板李军有私下往来……”

    白

    米停了一下,透过余光瞄了一眼,他生平最讨厌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了。

    若是自己夫君待她不好大可和离,之后在光明正大的嫁人,这样偷偷摸摸的,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有小道消息称她嫁给京兆尹完全是贪图京兆尹能够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便越加不满京兆尹,面上喜欢,却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此刻的妇人已经面色惨白,她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刚才叫你有话快点说你非不听。”离若扬唇,嘴角讥讽。

    “现在,你就算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拖下去吧。剩下的,你跟她对峙就好。”离若摇头,不想再听下去。

    她有些无奈,总觉得自己今日不在状态、

    京兆尹的衣服已经穿好,夙琳吩咐众人把尸体抬去停尸房方便她进一步检查。

    他躺在夙琳之前吩咐人做好的简易担架上,面目有些狰狞,因为死亡时间还太短,面上并未出现尸斑,倒不觉得恐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十分恶心的酸味朝着嘴巴涌来。

    离若面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没忍住,趴在一边呕了起来。

    她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只是胃里似乎有太多的酸味涌现,难受得无以复加。

    “若若、”轩辕墨着急。

    “哪里不舒服?”他方才就看见离若面色发白,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便被离若打断。

    他只当是没有休息好,却将这个事情记下,想着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顺便去药房抓点药。

    “许是没有休息好。”离若呕了好大一阵,接轩辕墨递来的白

    开水喝了几口。

    方才难受的感觉才稍加缓解。

    “好,咱们继续疏离一下案子。”离若直起身子,看着已经不见了的尸体,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力气也恢复了一些,这才开口回答。

    “好,咱们继续疏离一下案子。”

    离若直起身子,看着已经不见了的尸体,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平日里看到尸体的那种兴奋已经变成了厌恶。

    “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好多天了,我相信京兆尹不会是他的终极目标,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所作为。”

    “嗯、”众人点头,对离若这话并无异议。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居然还没有任何一点关于他下一步目标的线索或者是他这么做的目的。”

    墨殇接话,眉头紧皱、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变幻莫测的案子。

    他甚至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好似落入大海的浮沉,飘飘荡荡,总是难以靠岸的那种感觉。

    “不是没有,肯定有。”轩辕墨将目光从离若身上收回,沉声开口。

    “肯定有线索,只是之前被我们忽略了,大家都回头,仔细想想。”

    “他留下过三次纸条,第一次,他说,你们惹怒了我,就该付出代价,我要杀人了,他算第一个。”

    收到纸条之后,他确实开始了第二次杀人。

    “第二次,是派一个同伴来传的信,他说,我已经给你们送了三份礼物,第四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离若却说,他杀的这些人,实际上是之前就已经选出来的目标了,这就和他送来的纸条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不管有没有纸条,他都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