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轻手轻脚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心里还在为轻羽对自己的冷淡而黯然神伤。
然而,她没走多远,就被几个暗中盯梢的婆子发现了。
陆雪蕊一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那几个婆子满脸鄙夷地看着陆雪蕊。
其中一个婆子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哟,这不是陆姨娘吗?大晚上的,这是去哪儿啊?”
另一个婆子也附和道:“是啊,陆姨娘。外头都在传,林姨娘和太子私通,没想到您也不安分啊。莫非,您和男奴也私通呢?”
陆雪蕊听到这话,满脸震惊,瞪大了眼睛。
“你们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几个婆子却不依不饶:“哼,还不承认?表面看着你倒是端庄贤淑,没想到也是个不知廉耻的。深更半夜到男奴屋里,这不是伤风败俗是什么?”
陆雪蕊气得浑身发抖,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我只是路过那里,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那几个婆子却不依不饶,继续嘲讽道:“路过?谁会相信?你就等着王妃来处置你吧。”
陆雪蕊气得浑身发抖,“我陆雪蕊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任何不检点的事。”
婆子们却哈哈大笑起来,“谁信呢?这翊王府里的女人啊,就没一个干净的。”
陆雪蕊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阿雪提着风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阿雪看着那几个婆子,语气虽委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几位嬷嬷,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自己的岗位上守着,在这儿瞎闹腾什么呢?”
“陆姨娘是主子,岂是你们能随意污蔑的?都散了吧,别在这儿无事生非。”
那几个婆子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当面敢违抗阿雪的话,毕竟她们也只是奉命盯梢,若是动静闹大,反而不好。
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阿雪转头看向陆雪蕊,又叹了一口气,道:“陆姨娘,眼下翊王出事,府邸上下人心惶惶。您作为一个姨娘,还是安分守己些好。这时候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陆雪蕊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满是委屈,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多谢阿雪姑娘提醒。”
阿雪接着又说:“我知道你没错,但是在这府里,万一被人泼脏水,吃亏的只有你自己。所以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别给人可乘之机。”
陆雪蕊原本还以为,阿雪会狗仗人势,跟着那些婆子一起欺负她。
没想到阿雪竟会为她解围并提醒她。
她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说道:“我原以为你会和她们一样,没想到你竟如此明事理。阿雪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阿雪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陆姨娘不必客气,我也只是不想看到无辜之人被冤枉。这府里如今乱得很,大家都应该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而不是互相争斗、陷害。”
……
太子府中。
阳光洒在草坪上,周围花团锦簇,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草坪中央摆放着精致的桌椅,上面陈列着上好的茶点。
林清棠与许冰洁相对而坐,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花香。
林清棠看着许冰洁,率先开口道:“最近这传言沸沸扬扬,你这个太子妃可有受到什么影响?”
许冰洁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多少是有些影响的,毕竟太子对那林粥……太子对他有亏欠,最近对我倒是好了些,可这府中人心惶惶,也让人不得安宁。”
林清棠眼神一闪,接着说道:“林粥一定是假死,她会医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瞒天过海。”
许冰洁闻言,满脸震惊之色。
“林粥究竟是何来历?怎么会医术?清棠,你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林清棠自知失言,心中一紧,连忙含糊带过。
“冰洁,你莫要多心,我也只是猜测罢了。那林粥的来历我自然十分清楚,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丫鬟罢了。我……我只是偶然得知,她可能会医术。”
“如今这局势混乱,各种传言满天飞,我们也不能全信。”
许冰洁紧紧盯着林清棠,心中疑虑未消。
但也知道,林清棠既然这般说辞,想必不会轻易吐露实情。
她微微颔首,说道:“也罢,如今这局势确实让人难以捉摸。我们且走且看,多加小心便是。”
林清棠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太子妃所言极是。我们还是要以太子府的安稳为重,不能被这些传言乱了阵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
那关于林粥的话题如同一根刺,扎在许冰洁的心中,让她对林清棠多感觉陌生了些。
就在这时,一个姨娘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向许冰洁请示道:“太子妃,府中后园的花卉需安排人修剪,不知该如何调配人手?”
许冰洁微微思索,正欲作答。
林清棠心不在焉地看了那个姨娘一眼,这一眼却让她瞬间愣住。
她发现这个姨娘和林粥相貌竟十分相似。
林清棠大惊失色,心中涌起无数疑惑和不安。
等姨娘走后,林清棠忍不住和许冰洁说:“冰洁,刚刚那个姨娘竟与林粥相貌如此相似,实在是令人惊讶!”
“不知她是何时入府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林粥假死之事本就扑朔迷离,如今又冒出一个,与她如此相似之人,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
许冰洁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缓缓回答道:“并非如你所想,是因为相貌的原因。她入府其实有些时日了。而且,她是太子最喜欢的一个侍妾。”
说罢,许冰洁微微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的失落与无奈。
她身为太子妃,却要面对太子对其他女子的宠爱,心中的酸楚不言而喻。
而这个与林粥相貌相似的侍妾,更是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