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骏面庞微红,此次并未退缩,而是朗声宣布:“古珑香氛之价,正如先前所言,但其配方乃钟氏商行独门秘技。为答谢诸位厚爱,我们将免费赠送古珑香氛之秘方,无论是自用、馈赠亲友,皆可随心所欲。”
“竟可免费传授配方?”
有人惊诧。
陆永骏肯定道:“不错,凡有意购买者,可至钟氏商行寻访,我们必竭诚助每位客官调配出最为合宜的香氛,确保人手一香,爱不释手。”
此后,钟氏商行名声大噪,特别是古珑香氛,几乎一夜之间名动长安,不仅城内民众趋之若鹜,周边县邑亦有诸多人士慕名而来。
此香之效,赢得赞誉无数,人们纷纷表示要购一瓶以作纪念。
更甚者,古珑香氛之名渐传至江南,长安贵族圈内亦对之充满好奇,虽不及平民百姓那般狂热,却也乐于夜夜品味,以此安眠,提振精神,即使熬夜亦不觉疲倦。
此事愈传愈广,渐成潮流。
当然,亦有质疑之声,认为钟氏商行不过故弄玄虚。但无论外界如何评说,这一新颖之物已在长安掀起了滔天波澜。
……
“少爷,今日铺内再次售出一百瓶古珑香露,更有诸多闻香而至的顾客慕名求购。”钟阿离汇报时,眉眼间难掩欣喜。
“确是喜讯。”徐昊轩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心中的筹谋终见成效,令他满心欢愉。
虽无法与后世的盛况相提并论,古珑香露已在这初露锋芒的市场中掀起了波澜,引来无数豪门贵族的瞩目。
这不仅是一个吉兆,更是证明,在这个时代,古珑香露非但不是低廉之物,即便是皇族贵胄,也甘愿掷千金以求其芳泽。
“然而,香露的销售仍未稳固,我们需得进一步拓宽渠道,加大规模。”徐昊轩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决断。
钟阿离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过于顺遂的进展有时会成为懈怠与傲慢的温床。但徐昊轩的一番话如同一颗定心石,沉稳而有力。
“安心吧,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现今虽成绩斐然,可你要记得,古珑商行不过刚刚启航,距那香露遍销天下的宏图尚远。我们的视野不可局限于此,待香露风靡一时,其价值自会水涨船高。”
钟阿离精神为之一振:“少爷言之有理,我们的香露乃无价瑰宝,岂是蝇头小利所能衡量?奴婢即刻派人联络各路商家,探寻合作之机。”
徐昊轩轻笑点头,忽而转念一问:“对了,近来古珑香露的收益如何?”
“这几日热销如潮,累计已收银六万五千两,照此趋势,今日或将突破八万两。”钟阿离语带振奋。
徐昊轩微感讶异,他原只预算三万余两的盈利。“竟有如此佳绩?”他心中盘算,显然超出了预期。
“是的,近来顾客络绎不绝,全因向往古珑香露的独特芬芳。他们购得香露归家,纷纷急于体验,家中无论老少、妻妾仆从皆赞不绝口,称其尤为契合年轻人的品味,甚至欲引荐给家中长辈。
更有众多青年才俊四处寻觅此香,奴婢预感,待这些香露流入千家万户,口碑相传之下,古珑香露的市场将更上一层楼。”
钟阿离言语间难掩激动。
“那么,这香露还能为我们带来多少利润?”徐昊轩问得直接。
“这个.暂难预料。”钟阿离答道,“目前的收益已然颇丰,若再增,恐怕还需时日与品牌力量的积累。”
“无妨,继续售卖便是。”
徐昊轩胸有成竹,“当前首要,乃是扩大古珑香露的名声与影响力。
知名度愈高,销路自宽。我提议,我们不妨借此时机招募更多能工巧匠,提升香料的产量与品质。”
“遵命。”
钟阿离恭谨应承,心中明了,随着古珑香露名声大噪,商机无限,钟氏商行也将借此培育新一代的匠人。
她未曾察觉,徐昊轩所虑远不止眼前之利,而是古珑商行未来的利益与深远影响。这些,正是商行发展的关键所在!
“对了,少爷所需的材料已备齐,是否送入府中?”钟阿离适时转换话题。
“明日再送不迟。”徐昊轩淡淡吩咐。
“诺,奴婢告退。”随着钟阿离退下,徐昊轩独坐品茶,心绪难掩欣悦。
……
当下的太傅府,显得尤为庄重而隐含风云,淮南王世子武隆基携带重礼,踏门而入,目的不言自明——共商应对徐昊轩与钟氏商行之策。
“晚辈武隆基,特来拜谒太傅!”武隆基以礼先行,态度恭谨至极。
云山轻轻颔首,语气淡然:“贤侄请起。”
“多谢太傅。”武隆基挺直身躯,面容肃穆,开口直入主题:“闻太傅意图除去逆臣徐昊轩,可有此事?”
“确有此意!”云山坦然承认,“徐昊轩狼子野心,勾结外敌,其心叵测,罪孽深重。无论何等代价,此獠必除!”
武隆基疑问道:“既如此决心,太傅何故迟未行动?”
云山沉默片晌,吐露难言之隐:“徐昊轩机敏过人,时机尚未成熟,难以下手。”
武隆基试探言道:“若晚辈能助太傅一臂之力,铲除此患,又当如何?”
云山闻言,面露讶色,反问道:“贤侄勿非戏言?徐昊轩得圣宠,朝中不乏拥趸,连王连生、罗永恩亦偏袒于他,我等怎敢轻举妄动?”
武隆基轻轻摇头,胸有成竹:“太傅,我知您行事谨慎,故未奢望您亲自动手除之。但我有一计,可助太傅圆满解此难题。”
“哦?何计?”云山目光一亮,兴趣盎然。
武隆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附耳低语,话语之间,透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力量。
云山,这位历经沧桑的老将,亦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神色错愕。
“贤侄,此言当真?”
“灭族之罪,世子岂敢胡言。”武隆基正色道,“太傅,徐昊轩狼子野心,留之必成后患,今若不除,恐终为您的权位埋下隐患。我虽与他交往不深,却深知其性,一旦得势,必会愈发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