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婳似惊慌,光滑如玉的小手抵住男人的小腹。
“你……莫要乱说。”女子指尖微凉,点在男人腹上,赤那喉结滑动,眸色渐深。
“吾没有乱说,都说女子嫁人是选择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小姐就不再选选?”赤那拉着女子的手紧紧按在他小腹。
女子垂眸,似在与脑中的小人争斗。
“赤那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男人声音低沉,满含欲望和占有。
“荒唐!”
年婳挣开他的手,慌乱逃走。
赤那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都是迷恋,他绝对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小子,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虽是草原王,可我的婳儿也不是你想糟践就能糟践的!”
年老将军蓦地拔高声音,浑身气势外放。
赤那与之对视,“晚辈确实做了混账事,不求老将军原谅,但求老将军给晚辈一个追求婳儿的机会!”
年老将军真想给他一脚,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你他娘的那是追求?那是勾引!”
赤那并不觉得耻辱,他坦然,“说明晚辈有勾引婳儿的能力。”
“好好好!”年老将军拿起藤条抽了他不下几十鞭。
藤条破空声阵阵,赤那背上又添伤痕,可他一点不避,这是他应得的。
等老将军出完气,赤那后背已经鲜血淋漓,他依旧开口道:“现在晚辈有机会了吗?”
年老将军冷哼,“婳儿早已与知节定下婚约,你算老几?”
“老将军,您还要蒙着眼睛看东西吗?”
年老将军一怔,犀利的鹰眸盯着他不放,赤那毫不退缩。
……
次日。
年婳刚睁开眼睛,就听旁边的小丫鬟们激烈讨论。
“这赤那长的真是英猛帅气,昨日那么邋遢,现在好看的紧呀。”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赤那?
他一大早上的要做什么?
年婳唤人服侍她洗漱,出门后,高大的男人牵着马车,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小姐,老将军让吾……我带你去游湖。”
年婳更疑惑了,她祖父怎么回事?
远处躲在墙后的老将军气的锤墙,这小子跟他祖父一个样儿,给个杆他就顺着往上爬。
他就答应给他机会,哪里让他带婳儿游湖了?
年婳还是上了马车,总归是出去玩,她也开心开心。
可男人扶她上马车时,她还是瞧见了他背上的鞭痕,灰色的布料一点儿遮不住血迹。
她坐在马车中,放软了声音,“赤那,你背上是怎么回事?”
赤那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听到她关心她,语调都上扬,“昨日不小心摔得,无妨。”
“怎么会没事呢?”年婳愠怒,“血都印在衣服上了。”
“你快上来,我给你抹点药,让其他人驾马车。”
赤那一听,立马钻进马车。
他一进来,马车内的空间立马变小,男人猴急的脱去上衣,露出被抽的条条伤痕。
年婳心中了然,可面上却羞得涨红了脸,“你转过去我我……给你上药。”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后背,带来丝丝凉意,赤那浑身紧绷。
年婳在他后背作乱,明明有上药的工具,她却硬用指腹,慢慢划过他的脊背,看着他战栗,却只能强忍。
“舒服点儿吗?”年婳故意在他耳边问。
赤那闭上眼睛,压制内心的冲动,明明小人儿只是关心他,他却起了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呀?是哪里疼吗?”
赤那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小人儿无辜的模样吞了一口唾沫,“没有,我好多了。”
“那就好。”年婳故作严厉教育他,“以后受伤了莫要硬撑,今夜你来我房中,我再给你上次药。”
“小姐,这不妥。”赤那虽然很想做点什么,却不想被人议论她。
“也是。”年婳很忧愁,“那你自己抹吧。”
让他下去后,年婳斜躺在马车上,心情良好。
她就喜欢看他想要却不得不忍着的模样!
很快,游湖的地方到了。
年婳自己租了条船,细细观赏旁边地景色。
微风不燥,湖水波光粼粼,映着湖边的绿树和天上的白云,以及……某些人嚣张得意的嘴脸。
“姐姐怎么一人来游湖?”年娇娇和齐知节迎面驶来,两人并肩站在船头,年娇娇笑得灿烂。
齐知节见到年婳并没有被捉到的慌乱,他只道:“婳儿莫怪,娇娇今日心情不好,作为她日后的姐夫,我有义务照顾她。”
年婳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齐知节想安慰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然他对年婳和年娇娇都是兄妹之情,娶年婳也只是为了报答老将军的恩情,但。
一想到她作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却被草原王玷污,他心里就不怎么舒服。
赤那站在年婳身前,齐知节大为震惊,赤那!
赤那才不管他是不是震惊,他说道:“自己未过门的娘子受伤了都不关心,却因为小姨妹心情不好就带她游湖,齐将军真让我大开眼界。”
“本将军待婳儿娇娇都是一样,你莫要胡说。”齐知节虽震惊,但也不傻,没有立即揭穿赤那。
“是吗?我还以为你马上要把小姨妹照顾到床上去了。”
“你!”齐知节被他说的脸一黑,“婳儿,平日你和娇娇在府中吵闹就算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任由你的下人胡来?”
年婳双眸含泪,气鼓鼓却倔强地不说话。
两船贴着错过,年婳偷偷擦眼泪,赤那弯腰,顺手朝方齐知节的船扔了几颗石子,然后催促船夫离开。
不一会儿,后面齐知节的船上传来惊恐的叫声。
“来人啊,船漏水了!”
“救我!”
他们的船就在湖中央,无论是游到哪边,都要费很大力气。
年婳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怕我祖父罚你?”
赤那无动于衷,“我什么都没做。”
两人游完湖就回去了。
丑时,马窖。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黑夜里,她捂住赤那的嘴巴,“赤那,我来给你上药了。”
她提着微弱的火烛,若隐若现的烛光照亮她羞红的脸,“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来报答你今日为我出气的事情。”
男人抓着她的手腕,眸子比烛光还亮,“大小姐现在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