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说的话最准。”赤那慢慢抬眸,狼一样犀利的眼神锁定齐知节。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齐知节也认真起来,神经高度警惕。
正当两拨人拔剑对峙,气氛紧张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声音突然响起。
年婳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赤那怀里,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赤那顿时紧张,抱着小人儿就朝帐外跑去,男人步伐快,带起的风吹落女子脸上的面纱;虽然赤那很快带人离开,但齐知节还是瞥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容颜。
“兔奴是哪里人?”齐知节看向达鲁,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困扰。
他期盼肯定的答案,却也忧心真相。
若兔奴真是年婳,回去之后娇娇又要伤心了,两姐妹何至于此呢?
达鲁一甩大刀,开口道:“关你屁事!我王不是告诉过你,想要兔奴,你先自宫!”
越说达鲁内心越发觉得感动,王心里果然还是在乎他的,没有在他犯浑的时候把他小吉吉割掉,只切了他的半个耳朵。
齐知节没有回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怪不得他在草原的探子没有年婳的任何消息。
末了,齐知节收刀,不声不响地带人离开。
又过了几日。
年婳连续服了几副药,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黄昏,赤那正给年婳揉肚子,差不多按一二十秒就把大手拿出,接着搓热给她捂着。
大手滚烫,她小腹热意不断,一连几日都疼痛不已的小腹终于舒服不少。
“好点吗?”
为了方便给她按摩揉腹,年婳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外衫,莹白圆润的肩头上还印着朵朵娇艳的红花。
年婳搂紧身上的外衫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草原女子都不穿亵裤,赤那也不许她穿。
她浑身真空,大掌横着放上去之后,小指指腹不经意间就会碰到小豆豆,男人又故意折腾她,她就像被鸟羽挠脚心儿似的,心痒痒的紧。
年婳心中空寥寥的,可女子的矜持又不允许她张口索要。
赤那眸色暗沉,故意装作看不到小人儿的窘迫,“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吾去喊医师……”
年婳慌忙起身拉住男人,这若让人知道,她就丢死人了。
“怎么了?”赤那居高临下,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青涩的葡萄。
好不容易给她的小苹果养成了小桃子,怎能被她如此挤压?
年婳扯了扯外衫,嘤咛说道:“我没事,就是天气太热了。”
“是吗?”赤那缓缓坐下,把旁边放着的冰块扯近,“吾为你降温。”
冰块受不住身体的温度,化作涓涓细流唱响新的乐章。
年婳被他单腿按制,恐惧中参杂着丝丝期待,随着任务推进,她受不住咬上男人的胸膛,深深感受来自身体深处的冰凉。
“来而不往,非礼也……”赤那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而后拿起一块冰。
由于身高限制,男人很少能一边运动一边吃桃儿,所以这次他打算换个方法。
整块的冰被咬碎,桃尖儿还是冰镇的最好吃,碎冰化水,拌着女子身上的奶香味,比牛乳都鲜亮。
小人儿发出满足的喟叹,第一次主动勾上他的脖颈,又惹得男人意动不已。
夜色将近。
这次赤那罕见的没有折腾她太久,只一次就放过她。
年婳迷糊地看着他表示疑惑,赤那托着她的臀与她对视,趁她不备瞬进瞬出,年婳顿时就清醒,可刚才比风还快,倒是让她……解了馋。
帐外欢呼雀跃,平日一到夜晚就安静的草原现在热闹无比。
赤那给她解惑道:“今日是篝火节,大家会喝酒吃肉,以庆祝今年风调雨顺,牲畜兴旺。”
年婳被他伺候着穿上独属于草原的服饰,出帐后,众人欢呼声更大。
年婳这才发现,篝火就在他们帐篷不远处,蓦的她脸一红。
“放心,他们听见也会装作听不见。”赤那附到她耳边说道。
这下年婳脸更红了,赤那牵着她走到众人围成的圈中心,两人穿的都是红色系,乍一看还以为是两人的成婚之礼。
达鲁恭敬的把火把举过头顶,“恭请我王燃篝火!”
“恭请我王燃篝火!”
黑暗中,众人仅凭着一个火把就认准赤那的方向,健壮强大的草原王,就是他们坚定的信仰。
赤那接过火把,将手放在心脏处,一字一顿道:“吾必将带领草原永世兴旺!”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却带着年婳一同拿起火把,弯腰就要点燃篝火。
“不行!”
吴盈秀从人群中走出,怨毒的看着两人。
自从她被王拒绝后,整个草原的女子都嘲笑她不自量力,可年婳就是一个女奴,凭什么比她高贵!
她做不成王的共妻,兔奴也别想!
赤那皱眉,达鲁转身就要带走她,可吴盈秀推开达鲁,说道:“篝火之源只能由草原王和王后点燃,兔奴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中原女奴,凭什么有这个待遇!”
众人喧哗,都在低声交头接耳。
“吴盈秀说得没错,兔奴确实没有资格。”
“可让谁燃篝火是王决定的,我们又管不着。”
“你们说兔奴叫什么名字?她又没有失忆,不会是中原来的探子吧?”
“……”
看到众人的反应,吴盈秀得意抬头。
达鲁虽然对年婳有过非分之想,可他打心底里也觉得兔奴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没有继续阻拦吴盈秀。
“今日的篝火,还请王自己燃。”吴盈秀将背挺直,觉得自己被众人支持,胆子都大了不少。
她上前就要扯开年婳,被赤那一脚踹翻,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她不解地看着赤那,“王,我都是为了草原的未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篝火是献给尊敬的草原之神,兔奴这种贱女子怎么配!”
此话一出,众人皆想开口劝说赤那,可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退。
狼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巨狼长啸,身子伏地,对着众人做出攻击姿态。
他们这才重新意识到,赤那不仅是草原王,还是狼王的主人,狼群的统治者。
可吴盈秀还是不死心,她嘶吼道:“所以您现在是想让一个女奴做草原的王后吗?!”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静静等着赤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