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单手就能箍住她的腰身,女子惊慌失措,剧烈抗议着。
可越动越觉得屁股后方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赤那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掐着她柔软的脖颈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香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他吻人的力道很大,仿佛嘴唇都带了草原狂放的风格,粗糙生猛又霸道至极。
女子的衣衫零零碎碎的落了满地,男人的手无师自通,柔捏撩拨;屋内气温极速上升,古铜色和莹白相映,染上无尽羞色。
就在赤那沉浸、想更进一步之时,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胸膛。
刚开始还只有一滴两滴,后面扑扑簌簌落个不停。
“个老子的!”赤那爆了句粗口,狠狠抓着她的肩膀。
小兔奴就是矫情,哪像他们草原人,看上了便大胆追求爱。
可眼前的小人儿哭得像小兔崽儿,眼圈都红了。
赤那心烦意燥,一拳锤在地面,地上的兽皮都陷下去几厘米深。
在草原都是女子寻他求爱,哪有这么逼过别人!
年婳极力想捂住胸口,却被他强硬压着肘弯,“吾不准你捂!”
不能吃干抹净小兔奴,他总要讨点利息。
年婳又羞涩又难为情,待字闺中的女子哪里被人如此直勾勾地盯着看过。
赤那一继续,她就哭得更为厉害。
“唔!”
她口中被塞了男人的外衫,没有恶心的汗臭味,倒是有草原皂角的清冽。
赤那将人提放在巨狼腹上,狼毫刺硬,花白的肌肤立马显出红痕,看的赤那双眸赤红。
“再哭吾今天就上了你!”
对巨狼的恐惧,以及无助的恐慌让女子浑身颤栗,抖如筛糠。
可迎接她的,是男人暴风骤雨的亲吻和口允口及。
她被迫挺着胸膛,感受着身子强烈的异样。
不过赤那终是没有要了她,只是一夜欺负了她好几次。
次日。
年婳是被渴醒的,昨晚喉咙哭的发涩,很难受。
“你醒啦兔奴。”
是女子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年婳从她手中接过水,着急吞咽几口后,小声说道:“谢谢。”
“无需谢我。”
年婳缓了缓,才看清来人是谁,她是昨夜说话的女子。
可听她说话的方式,不像是草原人。
吴盈秀看出她的疑惑,爽朗开口:“我是中原人,吴姓,喊我盈秀便好。”
“盈秀姐姐。”,年婳轻声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草原?”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说罢,吴盈秀拍了下腿,“呆的时间长了,也学了几句粗语,兔奴你别见怪。”
“昨夜拿火把的,是我夫君,叫达鲁,也是王的副手。”
原来那男的叫达鲁,不过既然有了娘子,为何还向赤那讨要她?
吴盈秀看着也不像介意的样子,难道草原已经如此开放了?
吴盈秀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道:“瞧兔奴你也不过及笄,我便托大应你声姐姐。”
“王派我过来,说是陪你解闷儿;但就凭你这声姐姐,姐姐也不能和那些草原人一样瞒着你。”
“我就是一个说客,过来劝解你,让你安心留下,莫要想着再逃跑。”
年婳没出声,低头拽着衣角,显得很不安。
“别怕。”吴盈秀拍拍她的后背,“姐姐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你若想在周围逛逛,姐姐作为达鲁的大夫人,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年婳低头应是。
她感激地看着吴盈秀,“盈秀姐姐能跟我说说,王和齐知节有什么过节吗?”
见吴盈秀起疑,年婳解释道:“我自幼学过医术,便知那心病还需心药医,王答应我,治好他的绝嗣症就放我离开。”
吴盈秀这才开口:“这件事,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毕竟伤了王的颜面,我悄悄与你说,你莫要声张。”
原来,三年前齐知节带兵与赤那在西方边境对峙。
草原本形势一片大好,齐知节连连败退,无奈下就派了使臣,说是愿意求和。
草原勇士虽强壮,但人口稀少,若真与中原对峙,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于是赤那便答应了接见使臣。
可耐不住齐知节使了奸计,派美人跳舞,草原人好美色,一个没注意,那美人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向赤那。
没刺到心脏,却刺在了赤那下腹。
自此,赤那绝嗣。
“所以啊,你可别乱跑,这几年,王和齐知节打得难舍难分,却不分上下,十分焦灼。”
“这次齐知节的心上人出现在草原,王出动了上百人去寻,一是为了羞辱齐知节,报当年的绝嗣之仇;二就是为了威胁齐知节,让他滚出宁城。”
“这不,现在王就在主帐商量如何攻打宁城呢。”
“你要是在边境中原军没有认识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草原的好。”
“逃出去,太难了。”
年婳起身对她福身行礼,“兔奴谢过盈秀姐姐。”
“只是兔奴习惯了中原的生活,终是要回去的。”她继续道:“所以兔奴会想尽办法治好王。”
“哈哈,好,姐姐没做成的……”
“姐姐也想逃跑吗?”年婳准确抓住她言语中的漏洞。
吴盈秀目光闪烁,“没有,我很爱达鲁,怎么会想逃跑呢?我是说我的饭还没做成,就不打扰你了。”
年婳叹气,哦了一声。
她又问了吴盈秀药房的位置,但她说草原没有药房,只有一片很大很大的药山,想要什么药,得自己去采。
“那兔奴你先休息,我先回去做饭了。”
吴盈秀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小声的呢喃。
“若是盈秀姐姐想回中原就好了……”
她脚步一顿,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年婳看着她的背影轻笑,这个吴盈秀,句句劝她留在草原,却句句摸她的底,怂恿她逃跑。
不过,赤那一大早就离开,也没对她留恋,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给他治病的兔奴,她怎么能放任患者不好好休息,晚睡早起呢?
年婳搜刮了一下她浑身的装备,很庆幸这个时代的闺阁小姐都会随身携带银针以彰显贤惠。
她端着银针就朝着主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