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着头巾的宫女刚想偷偷潜进来,就被暗中的金龙卫捉拿。
头巾被剑气划落,露出夏水丑陋的脸,她剧烈挣扎着,直到明黄色的身影出现。
她眼里像是有了光,想爬到南宫肆脚下,“陛下,水儿也能生,求陛下宠幸水儿,水儿不求皇后之位,只求个贵妃!陛下,求您宠幸水儿吧!”
南宫肆阴沉的盯着她手中的引火棒,年婳走出,看到火星的瞬间惊的站不住脚。
幸好南宫肆扶的及时,才没让她摔倒。
“你想二次烧昭嫔?!”
夏水看到年婳情绪更加激动,嘶吼道:“对!我就是要烧死她!”
“凭什么她能得到你的宠幸!她仰慕你,水儿也仰慕你啊陛下!”
说着她便要扯开自己的衣服。
南宫肆拔剑,挥手间就断了她的双臂。
“拉下去做成人彘!”
不管夏水如何求饶,凄厉的声音还是响起。
后来,年婳得知,夏水的四肢被一刀刀割肉,舌头被狼狗咬掉,浇上盐水浸泡在陶罐,被烈火重复烧了九九八十一次,才痛苦地死去。
南宫肆拍着年婳的后背,看着她瑟缩的样子心里愧疚不已。
可他没能呆太久,只是又加了几个金龙卫,便去处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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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喜宫。
赵贵妃坐立难安,来回走动转悠着,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你在看些什么?”太后被她来回的动作搞得心烦。
“没,没什么。”赵贵妃结结巴巴开口道。
可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向门口瞄。
太后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对。
果然,在看到井德明过来时,赵贵妃立马起身,整个人都十分紧张。
“贵妃娘娘,陛下吩咐奴才给您送了几朵花。”井德明行礼,身后的小太监将木盒抱上来。
血腥的气味浓郁至极。
打开的瞬间,赵贵妃跌坐在地。
盒子里哪是花!
双手双脚被整整齐齐片成片,自然垂下,鲜红的血还未凝固,滴滴答答的还流着血。
血手腕上还带着绿色手镯,那样式,是她给夏水的!
“陛下让奴才转告娘娘,这是第二次!”
说罢,井德明便带着小太监离开。
太后皱眉,挥手让下人将这恶心的东西扔走。
“你做了什么?”
赵贵妃颤颤巍巍被人搀扶起身,不敢抬头和太后对视。
但压不住太后的威压,只道:“姑母,我看不得那贱人如此猖狂,便让夏水去杀了她,可谁知……”
昭嫔那贱人没死,她还被皇上警告了!
“蠢货!”太后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顿时红肿一片,“谁让你去杀她!”
赵贵妃赶紧跪下,“求姑母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哀家早就让人给昭嫔喂了避子汤,你又在那里添什么乱!”太后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再者,有金龙卫在昭嫔身边护着,你这么光明正大地派人去杀她,是生怕陛下不知道是你动的手吗?”
“侄儿知道,可侄儿实在是见不得那贱人独宠后宫啊!”赵贵妃捂脸痛哭,“侄儿入宫十年都未得到的东西,凭什么她有!”
“帝王的宠爱算什么?你只需要怀上龙嗣!”太后抬手对她又是一巴掌。
南国帝王,都不配得到爱,不配有子嗣!
她只需要让赵氏的子嗣有个名正言顺的出身!
若不是赵氏只剩她一个嫡出的血脉……
太后眼神阴翳。
“尽快怀上龙嗣!”太后将佛珠摔碎,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可陛下……”赵贵妃咬牙,掌心被掐出血,“他并不愿碰我!”
尽管她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陛下好像只愿意碰那个贱人。
“只要孩子是从你腹中出生,他就是龙嗣!你明白吗?”太后幽幽开口。
“若是一月后,你腹中依旧没有动静,青儿也能代替你。”
太后坐回座上,那孩子虽是庶出,倒是个头脑灵活,能屈能伸的。
赵贵妃俯首,掩去眼中的愤恨与不甘,“侄儿定当不负姑母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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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位长的极为严厉的教习嬷嬷拿着戒鞭指导年婳。
年婳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能惹来她凌厉的一鞭。
鞭子是油布条做的,用的巧劲,疼在人身上却看不到一点伤痕。
“娘娘定要跪仔细了,跪的不好,祖宗可不买账!”
“祖宗不买账,皇嗣不来,那可是大罪!”
年婳低头默默受着,接着那嬷嬷又拿来一本厚厚的求子经。
“为了皇嗣,还请昭嫔娘娘诚心抄写求子经。”见年婳不语,她愈发耻高气扬,继续道,“抄写这经文期间,为了显示心诚,娘娘不得进食进水!”
老嬷嬷一口一个皇嗣,还生怕什么人听不到,音量贼大。
年婳心中冷哼,太后真是好算计!
这经文少说有一万字,又是用毛笔,至少要抄个两日。
人七日不进食才会死,可三日不饮水便会身亡!
暗卫能防住有心人的暗杀,却不能阻止老嬷嬷为了皇嗣对她的严厉!
期间再加上这老嬷嬷的蹉跎,若是平常人,怕是连经文都抄不完便会死去。
传到外人耳中,就是身为祸国妖姬的她,受不住佛前的圣光,祖宗降罪,赐死了她!
一连抄了两日,年婳在佛堂前昏昏欲晕厥,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小主,这粉底液好用吧?】
“真叭错!”
“服帖不卡粉,YYDS!”
年婳用袖子遮住脸擦汗,嘴里叼着从袖中穿出的软吸管,吸了一大口冰凉雷碧气泡水。
正当年婳“摇摇欲坠”之际,冬青急忙从屋外跑进来。
自从那次见年婳穿的鲜艳后,她的衣衫便是清一色的红调,连妆容都变了风格。
“你这个老嬷嬷,娘娘已经如此劳累,怎能不去休息?”冬青扶着年婳,严词厉色。
“一切都是为了皇嗣,你这丫鬟懂什么!”
“我不懂,但娘娘必须去休息!”
冬青撞开老嬷嬷,扶着年婳进了内室。
年婳虚弱开口,“冬青,不必为了本宫如此,你这般会受到责罚的。”
冬青脸红,垂眸捏着衣角,带着小女儿的娇羞道:“娘娘您放心,奴婢刚刚做了些吃食,陛下吃着不错,便允了奴婢的要求,让您休息休息。”
“陛下吃了你做的吃食?”年婳情绪激动,连续干咳。
冬青马上跪下,“娘娘,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只担忧娘娘身体才出此下策。”
秋月和年婳对视一眼后便移开视线。
她又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