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这么说当然只是吓唬江漓,她不可能真那么做!
但她知道,这招对江漓有用。
可江漓听后只是嗤笑了一下,他也学着沈柔的样子,将唇凑到她耳边,然后轻轻吐出几个字:“柔柔,你会么?”
还没等沈柔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就感觉唇上一凉。
江漓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她!
那些牧民看见后又是一阵起哄,又羞又怒让沈柔整张脸都红透了!
于是她决定真给江漓一点教训。
正在这时,萧衍听见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
只看一眼,他眸色便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过来,直接对江漓说道:“放她下来!”
这语气实在称不上好,江漓见他如此护着沈柔便又嗤笑了一下。
他倒要看看,如今沈柔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他,她和萧衍又走到了哪一步!
于是他真的将沈柔放下了,沈柔落地后,就被萧衍挡在了身后。
他又警告江漓说:“别太过分!”
江漓不看他,只看向沈柔。
沈柔自然知道他这眼神的意思,他竟在挑衅自己!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片刻之后,心中有了决定。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被一个负心之人牵着走,凭什么他都娶了别人了,自己还得被他说抱就抱,说亲就亲!
想到这她对萧衍说道:“阿衍,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衍想都没想便说道:“好!”
两人走的离所有人都稍远了点,沈柔背对着众人站着,只留给江漓一个背影。
她不说话,只是离萧衍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萧衍眼中满是不解,记忆中沈柔从未离自己这般近过,她与他在一起,一向都保持着适度的距离。
可现在她要干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萧衍感觉沈柔好像要亲他,这让他的心怦怦乱跳,身体更是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两人近的不能再近时,沈柔突然停住了。
她轻轻说道:“对不起,殿下!”
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萧衍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沈柔在干什么!
其实沈柔很聪明,她选择了适当的距离,又选择了恰当的角度,站在江漓的位置,看到的是她在与萧衍亲吻,而且时间还不短。
她走到江漓身边,幽幽的吐出几个字。
“现在你满意了?”
江漓内心翻涌,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柔真会如此做,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衍走回来,他看着江漓那要吃了自己的目光,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见沈柔已经走远了,他赶紧追了上去。
剩下的路江漓都沉默异常,他不再靠近沈柔,甚至沈柔故意要去拉他的手,他也赶紧慌忙避开。
见他避自己如蛇蝎,沈柔弯唇一笑。
有点意思!
到了地方,他们被请到最大的毡帐内!
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火塘熊熊燃烧,让毡房内异常温暖。
桌上摆了香喷喷的手抓羊肉,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肉香。
老族长给他们倒了马奶酒,沈柔自知酒力不行,便想拒,转念一想又觉得拒了着实不好,便也喝了一碗。
那酒看上去完全不像酒,更像是羊奶,这样的酒不会很烈,所以沈柔觉得自己根本不会醉倒。
果然,那酒入喉后,一点都不辣,反倒有股淡淡的奶香。
看她喝完了一碗,那老族长又亲自给她倒了一碗,然后还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个能与他们沟通的小伙子道:“姑娘,我们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这马奶酒一旦喝了,就要连饮三碗,以示对长生天和腾格里的尊敬,姑娘已经饮了一碗,还需再饮两碗。”
这规矩沈柔似在乌兰的地志中看见过,她心想反正这马奶酒也不醉人,喝就喝吧!
可喝到第三碗时,她却明显感觉出味道有些变化,她咂咂舌,眼睛瞬间睁大了。
她大喝一声:“不要喝!”
可惜已经晚了,江漓和萧衍都已将第三碗酒喝完了!
下一刻,他们同时感觉天地都在转动,就连那高高的毡帐圆顶也在不停地转动。
沈柔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这世间怎么有那么多的坏人,到底谁才可以信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后她发现他们正处于一个小小的毡帐内,这个毡帐做的非常小,甚至连他们三人都平躺下的空间都没有。
里面也是空荡荡的,只在一侧墙壁上有个小洞,那小洞不算大,大概有成人的两个拳头大小,这里的光便是从这个小洞内照进来的。
她四处看了看,见江漓和萧衍都还昏迷着,便走过去掏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照着他们的穴位扎了进去。
没一会,他们便都醒了!
萧衍看了看所处的环境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江漓意识看样子还没完全清醒,沈柔便回答道:“不知道,看上去像是一个用毡布做的笼子。”
一听笼子二字萧衍的眉头微皱了下。
“沈姑娘,你是说他们把我们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再观察。”
这时江漓也清醒了!
他听见沈柔说的话,将手向一侧的墙面探了探,然后说道:“确实是笼子,这四面墙虽都用毡布包着,可它们外部都有粗硬的铁条。”
萧衍原本想用剑砍几下试试,可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佩剑不见了!
江漓说道:“别找了,他们拿走了我们的剑!”
沈柔看向萧衍问:“事到如今,殿下可有话要说?”
萧衍一听忙解释道:“沈姑娘,我承认让马车坏确实是我安排的,这个村子也是我让云歌提前找好的,我的目的不过是想和你在这里借住一晚,我发誓,现在这个情况真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萧衍不说,沈柔也知道这应该不是他做的,毕竟他完全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
那么就是说,把他们关在这里的真是那些牧民。
她伸手向腰间摸了摸,发现装着银子的荷包还在,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金钗也在,她又看了看手腕,玉镯也在。
“江漓、殿下,你们看看身上的财物可少了?”
两人查了一下,一起摇头。
“没有!”
“没有!”
身上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独独收了江漓和萧衍的佩剑,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