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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司渊不肯撒手,甚至把她抱得更紧,活像一只考拉熊,“我不放心,我陪着你一起。”

    沈凌云心底摇头失笑。

    第五人格的霍司渊,居然是只黏人大修狗。

    如果霍司渊能够一直大修勾,不要随意切换人格的话,她倒是不讨厌这样的霍司渊。

    “好好好,一起,你先松开我,好不。”

    “哦……”霍司渊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Let’s go!”

    沈凌云笑着牵起大修勾的爪子,走到梅香面前,两位保镖一左一右贴身保护,生怕梅香再做出过分的举动。

    然而。

    趁着保镖撤退的功夫,梅香手脚麻利的爬到霍司渊面前,抱住霍司渊的大长腿,仰头哭成泪人。

    “霍爷,我一直深深爱慕你,我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梅家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来到您身边,甘愿做一名卑微的小女佣……”

    两名保镖见状,立马上前把梅香拖走,奈何,梅香死死攥紧霍司渊裤脚,不肯撒手。

    “霍爷,看在我这么爱您的份上,我求求您,求您救救梅家,只要您一句话,我们梅家所有的珠宝公司,立马就能渡过危机!

    到时候,我保证梅家会成为霍爷您的强大后盾,誓死扞卫您霍家掌权人以及霍氏集团总裁的地位!”

    霍司渊面色沉冷,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沈凌云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尼玛!

    怎么突然降温了?

    沈凌云抬头远望。

    夕阳西斜,落日余晖,洒向大地,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圈柔和的光晕。

    唯独霍司渊,长身玉立,清冷孤绝,披裹在身上的光辉,亦是泛着寒气。

    似是察觉到死亡气息的逼近,梅香下意识松开霍司渊的裤脚,转头跪爬到沈凌云面前。

    “沈小姐,我刚刚的耳光并没有打到你脸上,你能不能……”

    “梅香姐姐。”

    笔直的长腿曲蹲,沈凌云指尖挑起梅香下巴,笑得冷艳高贵,“梅小姐,你该不会以为打人未遂、杀人未遂、强-奸未遂,就等于你没有犯罪动机吧?”

    梅香含泪摇头,“沈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你开个价,只要能不让我坐牢,多少钱我都认……”

    沈凌云勾起唇角,看向梅香的眸光陡然转冷,“我倒有个主意,既不用你进局子,又不用你花半毛钱。”

    “真的?”梅香眼神一亮,“你快说,是什么好主意。”

    闻言,两位黑衣保镖齐齐看向沈凌云,墨镜下面的两双眼睛,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

    似是猜到什么,霍司渊扬了扬眉,不愧是他家小东西,够辣、够味、够狠。

    “很简单。”

    沈凌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梅香,温声道:“把你绑到一棵树上,请四个男人伺候你,完事,再把你丢进蛇窟,如果这样你都不死,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罢,不等梅香发飙,沈凌云就伸手挽住霍司渊臂弯。

    “阿渊,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落日余晖拉长两个人的身影。

    梅香恶毒如蛇的目光,追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车子载着他们消失不见。

    梅香收回视线,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掉眼泪。

    “沈凌云,你给我等着!今天我所受的一切屈辱和践踏,明日我必加倍奉还!”

    车内,沈凌云缩在角落里,目光呆呆的看向窗外一路倒退的景色。

    希望罪有应得的人,最终都能受到法律的制裁,梅香如此,陆北骁亦不例外!

    “不是都已经打妖妖灵了吗,怎么还是闷闷不乐。”

    霍司渊凑到她跟前,手臂托住她腰身,把她带到腿上坐着,然后沉声吩咐前面开车的保镖,“尽快回家。”

    “是。”

    寸头保镖脚踩油门,眼神不解的瞥了旁边的墨镜保镖一眼,小声询问。

    “师父,霍爷都已经把人弄到大腿上了,为什么反倒提速?”

    年长寸头八岁的墨镜保镖,秒懂自家徒弟的困惑,等隔板升起后,墨镜保镖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徒儿,你还年轻,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懂很正常。”

    “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

    墨镜保镖瞥了他一眼,“不同场景,不同姿势,不同玩法,懂了吗。”

    寸头保镖点点头,若有所思。

    “专心开你的车。”

    墨镜保镖狠狠敲了一下徒弟脑门,“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沈小姐是咱们霍爷的心尖尖,咱们霍爷要开始长恋爱脑了。”

    “师父我懂了。”寸头保镖呲着牙,神秘兮兮,“咱们霍爷,这回可算是万年老铁树开小花花喽,对吧。”

    “嘘。”墨镜保镖神色紧张,压低声音训斥徒弟,“你敢说霍爷老,你活腻歪了是吧!以后不许再提老这个字,听到了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再敢打比方,我抽你我。”

    “哦……”

    两位保镖以为仗着隔板,他们的小声嘀咕,霍司渊就听不到,殊不知,霍司渊双目失明,耳力惊人,早就把他们的聊天,一字不漏的听全了。

    霍司渊低头叼住沈凌云耳朵,轻轻啃噬,“你爬到树上时,你是不是说我一把岁数。”

    沈凌云靠在他怀里,正迷瞪着呢,突然就被他cue了,沈凌云不满的蹙着眉头,“别闹了……让我眯会儿成吗。”

    她太乏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管是逛街也好,打扑克也罢,都是体力活。

    霍司渊没有松开她耳朵,“你不肯正面回答,你嫌弃我老,是不是。”

    “嗯……”沈凌云闭着眼睛,迷迷瞪瞪的嗯了一声,压根没有听霍司渊的絮叨。

    霍司渊有些生气。

    他今年三十二周岁,再过几个月,等过完生日,他就三十三周岁了,小东西才二十三岁,都没定性,说不定哪天一不高兴,小东西就踹了他,转头找个年轻有活力的小鲜肉。

    霍司渊越想越气,偏偏怀里的小猫没心没肺,呼呼大睡。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想个办法,把小东西牢牢拴在他身边,一辈子都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打定主意,霍司渊立马松开沈凌云的耳朵,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一个小时后。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大门口。

    沈凌云正好睡醒,她坐在霍司渊大腿上,伸了个懒腰,身体的疲乏尽数驱散干净。

    “睡饱了。”霍司渊掐了掐她细软的腰身。

    “昂……”沈凌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饿醒了,到饭点了吧。”

    霍司渊面色黑了黑。

    不是睡睡睡,就是吃吃吃,他在这女人心里,到底排第几?

    “走喽,吃饭饭。”沈凌云欢快的跳下车。

    “我腿麻了。”霍司渊坐在车里不动弹,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沈凌云,你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你该减重了。”

    “行了,一天天就你事最多。”

    沈凌云弯腰钻进车里,伸手把霍司渊薅出来,直接公主抱,“小娘子,本大爷亲自抱你进门,这总行了吧。”

    霍司渊一米八九的大高个,西装笔挺,禁欲斯文,硬生生被她抱成了柔弱小娇妻。

    “沈凌云,你放我下来。”

    “不是腿麻了吗。”

    沈凌云没有理会他的挣扎,抱紧他,大步朝别墅走去,嘴里吹着口哨,活像女土匪头子,强抢良家妇男,回去当压寨夫人。

    两位保镖并排站在车子跟前,齐齐望着沈凌云矫健的背影,露出同款震惊懵逼脸。

    “师父,这是什么现象,你给徒儿解释一下呗。”

    “呃……”墨镜保镖张了张嘴,“呃……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嗯……”

    不只是两位保镖目瞪口呆,趴在别墅窗户上的女佣们、厨师们、其他保镖们,等等……他们看见沈凌云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公主抱把霍司渊抱进别墅,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真是每日吃一瓜,瓜瓜不一样!

    厨师长王明宇乐颠颠的举起手机,隔着落地玻璃,把这一幅暮色下的唯美浪漫画面“咔嚓”框进镜头里。

    写小说的素材这不就有了吗!

    他妻子是一位全职太太,兼网络小说作家,写了十年网文,一直不温不火,昨天更是卡文卡得大姨妈都不来了,这张照片,希望能给到他老婆一点灵感吧。

    自从这小丫头来到霍爷身边,他的工资涨了,他老婆的小说素材源源不断的有了。

    小丫头,可真是他的招财猫跟吉祥物啊!他要认真研究菜谱,做出更多美食,套牢小丫头的胃。

    “我去,这个好好吃啊!”

    晚饭时间,沈凌云坐在三楼的餐桌前,大口炫着鳗鱼芝士火鸡面,幸福得直飙眼泪。

    一整条撒满芝麻的蒲烧肥嫩鳗鱼,配上黏糊糊的拉丝芝士火鸡面,简直最佳拍档。

    “阿渊,你要不要来一口。”

    霍司渊气呼呼坐在她对面,就因为公主抱的事情,开饭前沈凌云哄了他半个多小时,到现在,霍司渊脸色依旧黑不溜秋。

    “沈凌云,你吃得下吗。”

    “吃得下啊……”

    沈凌云挑起一筷子裹满芝士的火鸡面,炫嘴里,芝士的浓郁奶香正好可以压制住火鸡面的辣,越吃越上头。

    霍司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算了,暂时先不跟小东西置气,吃饱饭,待会去床上再好好教育小东西。

    “鳗鱼火鸡面好吃吗。”

    “好吃啊……”

    沈凌云用辣红的嘴唇,吹了吹筷子卷起来的火鸡面,完全没有get到霍司渊的意思。

    等了半晌,霍司渊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说要让我尝一尝吗,合着尿壶镶金边——光嘴好。”

    “你不早说,我都快吃完了。”

    “……”

    沈凌云擦了擦鼻尖辣出的汗,一口干掉杯中牛奶,然后把盘底吃剩下的全给了霍司渊,“喏,别说我亏待你。”

    霍司渊拿起筷子,伸向盘子挑了挑,结果只夹起几根鸡零狗碎的面条,和一小块鳗鱼。

    霍司渊放下筷子,生生被她气笑,“嗬……很好,沈凌云,你好得很。我堂堂霍氏集团总裁,坐拥千亿资产,居然落魄到连吃你剩饭的资格都没有,是吧。”

    吃得太饱,大脑供氧不足,沈凌云眼神迷离的看着霍司渊,“霍总说笑了,只要霍总您一句话,珠宝公司都能起死回生,更何况区区一顿晚餐,霍总您就别折煞我了。”

    霍司渊眸光沉了沉,“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那就多谢霍总了。”沈凌云缓缓站起身,笑得摇曳生姿,“霍总吃饱了吗,如果没吃饱,我去通知厨房,再做一份鳗鱼火鸡面。”

    霍司渊手里把玩着喝空的牛奶杯,蓦地勾唇,“确实没吃饱。”

    “欧克,等着。”

    沈凌云晕乎乎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走到厨房运送餐食的小电梯旁,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指尖按向数字1。

    “歪,王厨师长吗,请……”

    正在通话中的话筒,连着电话圈线,掉到半空中,弹了几下。

    与此同时,拨打电话的女孩,胳膊突然垂到身体两侧,闭着双眼径直倒在了男人怀里,男人轻轻呼唤了两声,最后直接把人抱进了卧室。

    “沈凌云,乖乖待在我身边,这辈子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翌日。

    沈凌云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时,屋内光线暗淡,窗外隐隐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下雨了吗?

    沈凌云从软榻上爬起来,莹白如玉的脚尖刚落地,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哎呦喂……”

    沈凌云蹙着眉头,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腰,见了鬼了!怎么休息了一晚上,身体还是软绵绵,疲乏的很。

    “醒了。”

    可能是听到她摔倒的动静,霍司渊从书房走出来,身上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皮的小臂,手臂上青筋盘虬。

    沈凌云脑海中莫名就浮现出车上的一幕,霍司渊就是用这条青筋缠绕的手臂掐住她脖子,车内随之响起金属锁链愈演愈烈的撞击声响。

    想到这里,她赶紧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从画面里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