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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猫玩老鼠

    闻言,霍劲松斜了霍司渊一眼。

    “哼,这是你的主意吧,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穿成这副模样。”

    说完,霍老爷子拄着拐棍颤巍巍的站起身,路过霍司渊时,他脚步顿了顿,“五年了,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失望。”

    霍司渊神情寡淡的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矜贵清冷,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反倒是霍司通一听这话,立马松开自家老婆肩膀,忙不迭的起身护送霍老爷子和霍老夫人离开。

    “爷爷奶奶当心脚下。”

    路过舞台时,霍司通眸光不动声色的瞥向沈凌云黑色镂空的腰身,盯了三秒,他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把两位老人送到门口,交给家里的佣人。

    等两位老人背影消失不见,霍司通并没有急着折返回来,而是靠在门口墙上,捻着手里珠串,色眯眯盯着沈凌云侧影,眼珠子溜进镂空和深V,在里面弄了许久。

    直到裤子膨胀绷紧。

    这么好的身材居然深藏不露。

    害他差点以为这小妮子是根豆芽菜。

    难怪能拿下莫折枝那小子。

    鲜嫩多汁。

    谁不喜欢。

    他得赶紧想办法搞到手尝尝鲜,别真被莫折枝那小子玩坏了,变成赵晗那样,到时候他怕是会提不起丝毫兴趣,碰都懒得碰了。

    “过来。”

    室内,霍司渊动了动薄唇,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够在场所有人听到。

    大家目光纷纷望向霍司渊,然后顺着霍司渊的视线看向舞台上站着的人。

    沈凌云低着头,盯着自己脚趾头动工,压根没有听到霍司渊在叫她。

    她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巧妙偷家,而不被任何人发现,除了清场别墅外,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沈小姐,我家七弟叫你。”

    在门外舒解好自己的霍司通,笑眯眯走到舞台上,在沈凌云耳边小声提醒她,眼神却不老实的把她能看的地方全看了个遍。

    裤子再次紧起来。

    好在穿的是宽松家居服,不至于太尴尬。

    “啊?”

    沈凌云茫然抬起头,迎上霍司渊投过来的视线,她迟疑了三秒,随即走下台阶,来到霍司渊跟前。

    身后始终跟着众人投来的视线。

    “霍爷,您找我。”沈凌云语气稀松平常。

    坐在霍司渊身旁的裴婉莹,素手捻着一颗葡萄,不动声色打量着沈凌云。

    被她家阿渊当众羞辱,却不卑不亢,不怨不恨,不哭不闹,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阿渊。”裴婉莹起身,笑着拍了拍霍司渊肩膀,“妈妈乏了,就不陪着你聊天了,外面暴雨,今晚就歇在老宅,明早再回去。”

    “好。”霍司渊勾了勾唇。

    裴婉莹走后,霍司渊抬起右手在沈凌云面前晃了晃,然后左手拍了拍身侧沙发空出的位置。

    沈凌云这才发现,霍司渊右手缠着纱布,她耳边回响起密室外,那个听上去苍老年迈的惊呼声,“霍爷,您的手。”

    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女人声音,不像是别墅里的人,霍司渊的手,想必就是在那时候受的伤。

    大大方方的坐到霍司渊身边后,沈凌云盯着面前茶几上摆放的果盘和茶点,例行公事般出声询问:

    “霍爷,既然您的手不方便,您想吃什么,我喂您,这里有雪绵豆沙、桃花乳酪、苹果葡萄……”

    “我大哥这个人别的不好,就好点色。”

    正说着,霍司渊打断她的话,唇角勾起在她耳边,“你穿成这样,你猜我大哥会怎么想。”

    霍司渊伸手掐了掐她的腰,语气暧昧轻佻。

    “他怎么想,关我屁事。”

    沈凌云笑了笑,随手捻起水果签,扎了一块、两块、三块苹果炫嘴里,没心没肺的吃起来。

    明知道霍司通什么德性,狗男人还偏偏让她穿着露骨,无非是想引色狼上她身。

    无所所谓。

    她才不怕。

    她手里握着霍司通婚内偷情的天大把柄,霍司通若是敢对她乱来,她就把手机里的视频捅到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到时候霍司通不仅会失去岳丈家的助力,更会在整个商界身败名裂,彻底无望霍家掌权人的位置。

    她就不信,贪图美色和权力地位,霍司通会愚蠢到选择前者。

    “沈护工。”男人冷冽的气息喷洒她耳畔,“被霍司通盯上的猎物,不吃到嘴里,霍司通绝不会放弃。”

    “哦真的吗,我好怕怕哦。”沈凌云往嘴里连炫了两整颗雪绵豆沙,撑的两只腮帮鼓起来,“那要恭喜霍爷,心愿达成。”

    闻言,霍司渊面色黑了黑,这女人,成天就知道吃吃吃,没心没肺。

    “怎么,是觉得有莫折枝给你撑腰有恃无恐,还是你巴不得变成第二个赵晗。”

    霍司渊幽幽的声音飘到耳边,沈凌云好像一只受惊的小松鼠,蓦地停下了蠕动腮帮的动作。

    “嗝~”

    半晌,沈凌云打了个响嗝,愣愣地扭头看向霍司渊。

    狗男人知道,狗男人居然知道赵晗跟霍司通的女干情!

    那狗男人是否也知道赵晗不仅是霍司通的情人,更是霍司通派去偷家的卧底?

    “方才离开席面那么久,你去哪儿了。”

    霍司渊长臂慵懒地搭在她身后沙发上,微微侧头跟她耳语,动作亲密暧昧,仿佛故意做给外人看,以此向大家证明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霍司渊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聚光灯照耀的焦点。

    沈凌云下意识瞥了对面沙发上霍司通一家三代人。

    果然在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霍子衍夫人把怀里熟睡的女娃,轻手轻脚的交给身旁的保姆,转头趴到霍子衍肩头,“你七叔的这个小护工,真不简单,见莫少爷不在场,她扭头就勾搭上你七叔,好随便哦。”

    霍子衍动了动唇,没有接话,依他看,这女孩,简单确实不简单,随便倒是未必随便。

    不然就凭霍司渊的色相,这女孩怎么可能眼里只有吃的东西,看都不看他七叔一眼。

    一个小吃货,能有什么坏心思。

    霍司通看着霍司渊跟沈凌云腻腻歪歪,他眼神黯了黯,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握成拳头,看来霍司渊这是要明着跟他抢东西了。

    哼,没门!

    这小妮子和霍家掌权人,他都不会让霍司渊得到。

    他才是霍家长子长孙,霍司渊只配用他用过的东西!只配在他手底下苟延残喘!

    霍司通夫人依偎在霍司通怀里,指尖剥了一瓣橘子递到霍司通嘴边,“老公,酸的,你的最爱。”

    “谢谢老婆。”霍司通吃了酸橘子,顺势咬了咬自家夫人的指尖。

    “嗯?说话,刚刚去哪儿了。”

    耳垂传来蜇痛,沈凌云回过神,对霍司渊随口道:“屋里太闷,我就出去透了口气。”

    “还抽烟了。”

    沈凌云一愣,立马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明明没有残留烟味啊,不愧是狗男人,果然狗鼻子。

    “昂……就站在廊檐下随便抽了两根。”

    沈凌云面不改色心不跳,她自以为谎言说得天衣无缝,怎料,霍司渊勾了勾唇角,对她幽幽道:

    “有没有想起上次观看的一场活春宫,男主角是我的好大哥。”

    沈凌云蓦地瞪大眼睛,被霍司渊轻飘飘带着深深玩味的语调,弄得遍体生寒。

    太可怕了!

    居然什么都瞒不过霍司渊的眼睛!

    霍司渊竟然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留着赵晗在自己身边蹦跶,亦不拆穿霍司通跟赵晗的女干情。

    霍司通自以为胜券在握,掌控全局,殊不知,霍司渊已经在大气层了。

    霍司通注定斗不过霍司渊这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

    不仅是霍司通,就连她,日后都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暴露自己。

    “呵……”霍司渊低笑,“怎么,怕霍司通事后查到你头上,还是怕我告诉霍司通你手机里有他的好东西。”

    “你会吗。”沈凌云弱弱问道,气势一下子矮了半截。

    该怂就得怂。

    她是不怕霍司通缠上自己,但前提是霍司通不知道她就是偷听秘密的人。

    她可没打算头铁到直接自爆,弄个鱼死网不破的地步。

    闻言,霍司渊指尖微微捻动无名指上的环形素戒,沉吟道:

    “你偷听了霍司通这么大的秘密,眼下又被他当猎物盯上,落在他手里,你猜莫折枝会不会救你,哦不,是莫折枝能不能救得了你。”

    沈凌云拿起桃花乳酪碗里的小勺子,声音淡淡,“这么说,霍爷您是打算把我供出来了。”

    “我很期待。”霍司渊唇角弧度加深,“我很期待我的莫医生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您还是别期待了。”沈凌云白了霍司渊一眼,“我替你的莫医生回答你,他不会为了我拼上身家性命,您不就是想看这个结果吗?想让我认清现实,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利益当前,便可以随意弃之,对吗?”

    “难道不是。”

    “是是是,我早就认清自己癞蛤蟆不配吃天鹅肉了。”

    沈凌云放下小勺子,直接抱起乳酪瓷碗,喝了一大口,转头看向霍司渊,“倒是霍爷您,为什么不拆穿霍司通跟赵晗?”

    “为什么要揭穿,你见过哪个猎手会一口吞掉自己的猎物,看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表演岂不是更有趣。”

    沈凌云挑眉,漫不经心的问,“猫玩老鼠,您就不怕玩脱了。”

    霍司渊笑了笑,低头,呼吸喷洒在她耳廓,“霍司通要赵晗找的东西,赵晗永远都不可能找的到,你是想打听这个吧。”

    沈凌云指尖一抖,手里的乳酪碗险些掉地上,果然是只城府深沉的老狐狸。

    精的嘞!

    “那我能知道霍司通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吗?”沈凌云好奇的问,她压根没打算否认霍司渊的话,不然就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闻言,霍司渊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后,霍司渊蓦地叼住她耳朵,“一份牛皮卷和一枚桃符。”

    霍司渊声音清冷微弱,坐在对面五米开外的沙发上的人压根听不见。

    在他们眼中,霍司渊就是真的在咬耳朵,而并非在咬耳朵。

    沈凌云却是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纳闷。

    “牛皮卷我知道,桃符什么鬼?桃符不是春联以前的大名吗?霍司通找那东西干啥?辟邪呀?”

    沈凌云揣着明白装糊涂,陆北骁要她找的桃符,其实是用桃木雕刻成的一枚桃花瓣形状的东西,类似祈福用的挂件。

    而牛皮卷,具体长什么样,她就不清楚了,陆北骁只说牛皮卷外面印着桃花和蛇的图案,她猜牛皮卷上面应该记载了什么古老的武功秘籍或者宝藏之类的吧。

    “没错,桃符就是春联,驱凶辟邪。”

    经她这么一问,霍司渊松开她耳垂,果然没有再怀疑她,她算是成功躲过了霍司渊的试探。

    毕竟正常人一听到桃符,下意识都会反应出古代版的春联,而并非他们要找的桃木花瓣的桃符。

    “霍爷,您高坐神台,喜欢看霍司通他们享受虚假的胜利,那您就不该把我暴露到霍司通跟前,这就等同于告诉霍司通,他的秘密和谋划你全都知道,您由暗转明,失去了逗弄猎物的乐趣,对您有什么好处。”

    沈凌云早就看明白了。

    靠人不如靠己。

    与其指望不靠谱的莫折枝,她还不如自己亲自说服霍司渊。

    “你说的没错。”霍司渊眸光清冷幽寒,“我在等他们功败垂成的那一刻,等他们迎来短暂黎明后的无尽黑暗,可那又如何?”

    霍司渊朝她弯起唇角,声音冰冷,“我有一百种办法,既不暴露自己,又能把你推到霍司通面前,我倒要看看,莫折枝为了你这么一个贱女人,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贱?

    沈凌云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字,简直要被狗男人气笑。

    偏见果真一座大山,可她不会傻呵呵的去搬。

    “啊对对对,霍爷您英明神武,睿智不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司渊被她的话噎住,挑眉,“你当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