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闻,你别闹。”司纯小力的捶了几下祁森闻的肩头。
祁森闻冷着脸,置若罔闻,拉开车门,就将司纯塞进了后座。
可是当他想关上车门,准备去前面的驾驶座位开车时,却被司纯一把揪住胸前的衣襟,那么用力一扯,也拽进了后座。
然后,一个翻身,司纯便将他压在了身下,“真的,别闹。”
祁森闻瞬间安静下来,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司纯。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是以怎样一种急速的频率在跳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像是要跳出嗓子,压也压不住。
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司纯,他就会变得不正常。
当司纯压制本性,对他逆来顺受时,他会忍不住的想得寸进尺的蹂躏她,反复的在她的底线上踩踏。
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自己,痛且快乐。
当司纯露出本性,将他霸道反制时,他的血液都会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亢奋的狂喜。
这才是他认识的司纯。
这才是他认识的姐姐。
“姐姐……”一声姐姐,下意识脱口而出,祁森闻看司纯的眼神,炙热的可怕。
司纯太懂祁森闻这声姐姐和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这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只是今天,她不能顺着他了。
“阿闻,你听我说。”司纯伸手,温柔的抚上祁森闻的脸,“今天我要陪外婆回她娘家,这是昨晚就定好的事。”
“什么?”祁森闻惊讶,“远吗?”
“海壃那边。”司纯如实道。
“这么远!”祁森闻蹙眉,“你怎么也没提前跟我说?”
“我倒是想说,可你昨天不是一整天都不接我电话么,我想告诉你,奈何找不到你人。”司纯瞪他。
祁森闻一时不好责怪,“那你们要去多久?”
司纯道:“不确定,大概三五天吧。”
离开京都太久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悦悦要上学,她也要上班,且她手头上的复仇事宜已经在进行中,需要她实时跟进。
更何况悦悦的官司也已经被受理,很快会开庭。
那么多事情,她离开三五天已是极限。
“那就,更要抓紧时间了。”祁森闻的双手,扣住了司纯的腰,一个翻身,局势立转,司纯被他压在了下面。
看这架势,竟是想在直接在车里。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天快亮了,要是被人拍到,后果不堪设。
就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纯?”
闻声,司纯心头一震,猛的一把推开了祁森闻。
起身一看,车门外站着一人,可不正是外婆,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
“小纯,竟真的是你!”外婆手里行李掉在了地上。
“外,外婆……”司纯从未想过会被外婆撞见她与祁森闻,一时间,慌张得不行,连忙下车。
“我刚刚听到了,那不是觉明的声音,那男人,是谁?”外婆怒声质问,极致的气愤令她胸脯一阵剧烈的起伏。
“外婆,我……他……”司纯一时间根本解释不清。
等不及司纯解释,外婆对着车子怒吼:“里面的人,给我下车。”
祁森闻从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原本他就准备要下车的,可是不待他出来,司纯一个反手已经将车门关死。
“有人来了,你先走,这里我会处理。”
确实是有人来了,出于对祁森闻的保护,司纯绝不能让他下车。
再则,司纯也不想祁森闻与外婆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
“外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回家再说,先回家。”司纯拉着外婆就走。
“不,我今天非要看看这人是谁。”外婆哪里肯走。
“外婆,别闹得人尽皆知,给我留点体面,好吗?”司纯只能拿自己的名誉来赌外婆的妥协。
果然,外婆一听,当即便不敢再出声了。
司纯立即趁机拉着外婆回了公寓。
“小纯啊小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回到家,外婆将司纯推进卧室,关上房门,痛声斥责,“你可是我含辛茹苦教导了十几年的孩子啊,你不该是这样的。”
“外婆……”司纯想解释。
可外婆明显太气愤,根本不给司纯说话的机会,又道:“你这样做对得起觉明吗?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背叛他?你的礼义廉耻哪里去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你教好,是我的错。”
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司纯立马察觉出外婆的异样,她连忙握住外婆的手,“外婆,您别激动,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深呼吸,别激动……”
“既然这么怕我气死,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外婆揪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脏确实不舒服了。
“外婆,您快吃药。”司纯赶紧去翻外婆的衣袋,因为她知道外婆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我不吃。”外婆却是气狠了,一把打掉司纯翻找出的药,“教出了你这样的后代,我深以为耻,我也没脸活着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是这样的,外婆,我跟沈觉明……”有那么一刻,司纯想要立马告诉外婆她与沈觉明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离婚。
而她现在的所做所为,根本不存在罔顾伦常。
可外婆太激动,司纯的话还未说完,已经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我本以为我把你教育的很成功,却没想到,你连出轨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你这样,跟郭见微有什么区别?你让我就算死了,也无颜去见你的母亲啊!”
司纯没有躲,生生挨了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