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说的没错,你什么也做不好,学医学不好,让你去小姐们间交际你也不会,如今让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你也做不好!你就是个废物。”
宋莺莺捂着耳朵的手在颤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难受了。
胃中翻江倒海间,她忍不住冲到了一侧的花坛中,狂吐不止。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要不就给我爬上灏南王的床,要不就拿下沈芯竹的哥哥,你自己想吧,若是做不到你以后也别回这宋家了。”宋夫人丢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宋莺莺难受的将今日用下的所有食物全数吐出。
呕得喉管灼烧的难受,也比不上她心中难受。
可她却流不出一滴泪来,或许这些没用的眼泪早就在她小时候便流干了吧。
她随手扯下两片树叶,将嘴角的污渍擦去。
就当做此前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一般,径直来到了属于她的卧房。
进门就是那熟悉的场景,卧室被宋夫人翻的一团乱。
就好似她藏了什么宝藏在房中一般。
宋莺莺机械的收拾了一些衣物,还整理了一些她往日里配的药物。
又在墙角的一处暗格里翻了翻,那是她平日里攒下的一些银钱。
好在这些银钱没有被发现,她将小荷包塞进了袖子里后,抱着那个包袱合衣躺在了床上。
已经同沈芯竹说过了明日一早再去,那便在等等吧。
京郊庄子内。
沈芯竹一人坐在卧房的桌案前发呆,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捣着药杵。
心不在焉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是言风的声音。
“王爷。”
“她睡了吗?”
“还未。”
随后便听到了小声的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沈芯竹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快步走到了门前。
一开门便见到了那高大的身影。
她的面庞之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意:“阿渊,你怎么来了。”
“事情处理完了,便来看看你。”西陵渊声音淡淡的却不似往日里的冰冷。
“额...要不我们去园子中走走。”沈芯竹提议道。
“好,夜里寒凉不要忘了将斗篷披上。”西陵渊提醒。
“嗯。”沈芯竹应下后,去衣架上取了斗篷披,“走吧。”
二人漫步在月光之下的园子中,仅靠着沈芯竹手中的一小个灯笼照明。
“你这庄子不错,甚是清静。”西陵渊缓声道。
“嗯。”沈芯竹点点头。
“你二哥的事,已经解决好了,本王已将他再次调离上京出任务,不会有人知道他回来过。”
“好,谢谢你,阿渊。”
“芯竹不必和本王言谢,是本王拖累了你,那日本王也不该对你那般言语,自始自终你所涉的险皆因本王而起。”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丝丝愧疚。
今日下午,在沈芯竹离开后,他只要一停下来,脑海中便不由浮现出女孩的模样,所以他一将事情处理完,便马不停蹄的来了。
“阿渊,你看今日的月亮真好看。”沈芯竹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了那轮明月转移话题道。
她不想让二人过多了纠结于这件事情,毕竟从她同意嫁给他的那天起,两人便绑在了一起,她一直清晰的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得到就必定要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