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本就深感气愤。
而他突然的举动,更让她恼怒,“放开……”
可她的声音都无法顺利发出,变得断断续续。气息在交融,是灼热的,仿佛在疯狂燃烧。
楚宁还在拼命抵抗,全被他视若无睹。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不曾碰触她。一旦沾上,才发现那份滋生的渴望汹涌泛滥,比从前更炙热。
温珩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是一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
他吻得热烈。
挣扎抗拒都显得那么薄弱,楚宁不禁大喊,“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做是不顾意愿的骚扰,我可以告你!”
“你只管去上诉。”
贴着她的唇,他呢喃低语,“我等着律师函上门。”
他一贯的狂妄态度,让楚宁所有的抗争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他却迫切得到更多,继续深入。
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走,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眼看衣服外套都被脱去,楚宁的领口也被扯开一片肌肤,她眼眸一凝,直接重重咬上他!
温珩猛地被袭击,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她第二次咬他。
上一回,他惊愕放开她,也被她逃脱。
但这一次,温珩不曾迟疑,狠狠禁锢她。
血腥味在弥漫,楚宁觉得那种晕眩感愈发强烈。她更想不到,连这一招都没法将他击退。
耳边音乐格外嘈杂,包间里还放着不知名的歌。
节奏那么激烈。
心脏都不堪负荷。
原本还拼力反抗的楚宁,忽然安静下来。她不再有任何动作,就像一具没有生命力的玩偶。
温珩也停止。
只是那份躁动还未平复。
彼此额头相抵。
这么相近的距离,心跳都交叠而起,他几乎哄着她说,“乖乖点头答应,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楚宁倔强的不肯听从。
她拒绝回答。
这时,吴特助飞快冲进来,“宁小姐,叶经理刚才吐血了!”
楚宁整个人一惊。
再次聚起力量,一把将面前的温珩推开。
楚宁一边奔出去,一边追问,“怎么回事!”
“我陪着叶经理坐在那里休息,他又说想吐,我就扶着他去洗手间。可刚进去,就在洗手台那里吐了好大一滩血!”
吴特助来不及诧异,此刻包间里竟只剩下他们两人,更着急说明。
楚宁仓惶奔向回廊尽头的洗手间,终于目睹骇人一幕。是叶昭倒在冰冷的地上,还有台盆里触目惊心的血迹。
叶昭陷入半昏迷状态,意识模糊不请。
一旁是会所经理,和几个服务生在陪同,“要不要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
哪里还能等救护车赶来,楚宁几个大步奔到叶昭身边,“吴特助,快帮我一起送他去医院!”
将叶昭扶起,奈何吴特助不够力气,“宁小姐,我来背叶经理!”
“不行,你背不动!”
楚宁看向吴特助,只觉不妥。
叶昭个子高大,热爱各项运动,是阳光健硕的体格。可吴特助才一米七的身高,又身型瘦弱。
楚宁扭头求助会所经理,“麻烦你们,把他抬上车!”
“这位女士,帮忙没问题,但如果他有什么损伤,那和我们无关……”经理也怕承担责任。
楚宁正要应允,却有人将叶昭稳稳扛起。
混乱中,她回头去望,看见温珩小心架着叶昭,冲她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
迅速抵达医院。
医护人员将叶昭送上推车。
医生在简单的询问病情后,给出疑似推断,“现在为他做详细检查,初步怀疑病人是过量饮酒导致的胃出血!”
楚宁站在急救中心外的大厅里。
看着叶昭被推进去,她一颗心也拧作一团。
“都怪我!”
吴特助很是懊恼,“昨天就发现叶经理不舒服,我没能劝动他来医院!他说没事,就真以为能熬过去!”
“吴特助,你已经尽职。”
楚宁望着前方大门,她十分谅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出来喊,“病人叶昭的家属!”
楚宁迎上去,医生接着道,“的确是胃出血,不过幸好送来很及时,他的病情也不算太严重。”
“给他安排住院观察,输液一周。”
医生给出诊断结果,楚宁也总算安定少许,“谢谢医生。”
“去办手续吧。”
医生叮嘱一句,楚宁就要去办理,但她一转身,发现温珩就在眼前,他一直都没有走。
“宁小姐,还是我去。”
吴特助很识趣,接过材料去往付费窗口。
楚宁朝温珩轻声道,“刚才多谢你,接下来我自己会处理。”
尽管不愿再和他有牵扯,但他帮助叶昭也是事实。这声致谢,还是需要亲口相告。
“他是没事,我看你快要倒下。”
温珩盯着她一张苍白的脸庞,在受到惊吓后,始终都没有恢复红润,“你要是再病了,谁来照顾他?”
“温总的好意提醒,我听到了。”
楚宁平淡道,“吴特助,你送温总。”
吴特助刚办完手续返回,“是!”
“你也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好。”
楚宁正说着,叶昭也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他在挂水,人还昏睡中,她赶忙陪同,将他送往住院部。
“宁小姐,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吴特助朝她回,楚宁匆忙之间点头。
目送她远去的身影,温珩眼底凝着深沉,而吴特助恭敬喊,“温总,您这边请。”
“不必。”
温珩却道,“你可以走了。”
吴特助惊奇,只见他跟着楚宁的方向前往。这让他不由得狐疑,实在很纳闷:温总和宁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
隔天一大早。
吴特助就急忙赶到,“宁小姐,辛苦了,我来换班。”
楚宁守了一晚,但叶昭还是没有醒来,她坐在床畔不动,“还是我陪着他。”
“等叶经理醒来,看到你这么憔悴,反倒会担心。”
吴特助在旁好言相劝。
楚宁想着也是,以叶昭一向好强的个性,见她精神不济,反而会自责。她这才起身,回个笑道,“那我煮一些吃的带过来。”
吴特助又指了指门外道,“还有那位。”
楚宁有些不解。
吴特助反问,“您不知道?温总没有走!”
楚宁简直不敢相信。
将门打开,来到回廊一看。
果真发现长椅上,是温珩坐在那。
昨晚,她明明让吴特助送他,可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难道说,他就这样坐到天明?
温珩正闭目休息,察觉动静睁开眼。
这一刻,目光交汇。
她不懂他的用意。
温珩动了动唇,低声开口,“有一件事,你好像理解错误。”
他坐等一晚,就只为向她挑错?
楚宁定睛。
是他说,“我没有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