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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嗓子痒,又忍不住咳起来,在门口被凉风一吹,又开始打喷嚏。

    陈姨心疼,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好了,不管她们,我们先进去。”

    “站住。”还没等她们迈开脚步,蒋琬舒气急败坏地怒道。

    “是不是你搞得鬼?”她也不想废话了直接开门见山。

    许稚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要不是你叫徐斯时捣鬼,公司怎么会出问题?”自从公司出事以来,许馨的零花钱就少了很多,她花钱大手大脚,自然怒不可遏。

    “我才不想管你们的事呢,你们是好是坏关我屁事。”当谁都稀罕她们似的。

    张叔买药回来了,大老远的就看见两个女人在门口闹事,表情还不善。

    他一个激灵,急忙跑回去,把许稚和陈姨护在身后。

    “干什么?”张叔双手按了按,骨头发出咔咔声,气势拉满。

    蒋琬舒和许稚顾不得生气,害怕地连连后退。

    “我、我告诉你,打人犯法,我要报警了!”

    “去啊,到底是谁惹起的。”张叔可不怕这点口头威胁。

    蒋琬舒直接放话,对着许稚冷笑,“你以为许家倒了,你还能继续风光吗?唐茵那个老婆子不也就是看你好掌控,为了徐家的利益才要你的吗?”

    “哦。”许稚头晕,歪着头枕在陈姨的肩膀上,随口敷衍她。

    好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张叔往前走了一步,高大魁梧的身材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还不走。”

    许馨带着蒋琬舒继续后退,在离开之前不甘心地看了许稚一眼。

    “这小区的安保干什么吃的。”张叔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许稚回到沙发上,陈姨给她盖好毯子,摸摸她的头,“等着啊,阿姨给你倒热水吃药。”

    “谢谢陈姨,还有张叔。”

    这个家里的人每一个都在护着她,陈姨平时很温柔,但是无论是上次甜品店还是这次,她都挡在她身前,还有张叔。

    张叔在厨房里熬着瘦肉粥。

    陈姨把药拿来,许稚苦着脸,不肯吃,陈姨怎么说都没办法。

    只好贴了一个退烧贴在她的额头,由于担心,瞒着许稚给徐斯时打了个电话。

    “陈姨,现在几点了啊。”许稚迷迷糊糊的,声音混着浓浓的鼻音。

    “3点半了。”

    徐斯时还有好久才回来呢,她不想打扰他工作,都没告诉他。

    又忍不住想他早点回来陪她。

    刚这么想着,门口就被打开了。

    男人穿着浅蓝色牛仔外套和黑色工装裤,额前的碎发长了些,眉眼英俊,喘着气,看样子应该是极速赶回来,下了车就跑回来的。

    许稚眼睛半睁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转头一看,男人逆着光,她看不清。

    “谁啊?”

    徐斯时没说话,女孩的脸上和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粉色,说话声有气无力,很虚弱,咳了几声。

    没听见回答,她眼皮子打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我做梦梦见男人了?”

    一听她这么说,徐斯时忍不住了,直接把她抱起来,“除了我,你还想要哪个男人?”

    生病也不老实。

    熟悉的声音入耳,许稚的脑袋晕晕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斯时呜呜呜呜呜呜,我好难受。”

    本来徐斯时就因为许稚生病不告诉他而生气,现在她这么一句话,他气就散了。

    “现在才知道难受,之前叫你穿外套你不穿,吃多点不吃,叫你不要吹风你偏要反着来。”

    他操碎了心。

    许稚从他怀里抬起头,又打了一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不受控地落下来,偏偏倔强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这么难受,你竟然数落我?”

    徐斯时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把她重新按回怀里,“宝宝,哪里难受?”

    “头难受,鼻子难受,嗓子难受,没有力气”许稚老实说了出来,还补充自己受到了来自他的伤害,“心也难受,被你伤到了。”

    徐斯时:……

    他摸摸她的头,“吃药了吗?”

    还没等许稚说话,陈姨就拿着药和热水过来,生怕许稚说反话,“没呢,小稚不肯吃。”

    徐斯时捏着人的后颈,把人提溜出来,果然许稚心虚地不敢看他,“不是难受?怎么不好好吃药?”

    “药好难吃,我不吃。”她还是难受着吧。

    真不是她任性,药味到达喉咙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有种想吐的感觉,比生病还要难忍。

    “吃了才能好。”

    “没事,等我的免疫系统反应过来了,几天就自动好了。”许稚尝试说服他,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几天是多少天?”

    许稚沉默了,他怎么捉关键词的,关键词不应该是自动吗?

    徐斯时心中也有数了,这个几天和他认为的几天不一样。

    徐斯时拿过药和热水,又拉开抽屉拿了几颗糖。

    “宝宝,乖,好好吃药。”

    许稚看着那一堆的药,白的黄的棕色的绿色的,闻到味道她已经想吐了。

    “不要。”她直接扭过头,把头埋在他怀里就不吃。

    徐斯时又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各种方法都用上了。

    他感觉把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在她身上了。

    许稚被逼着捏着鼻子吃了下去,药物在口腔里散发着苦味,只到苦到人的心里。

    吃一轮药,许稚像受了一次劫,热水把衣服都弄湿了。

    刚吃完,徐斯时还没来得及把糖放进她嘴里,只看见她“yue”的一声,好不容易吃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连带着中午吃的几口粥。

    徐斯时:……

    他丝毫不嫌弃污秽的呕吐物,手抹过她的嘴角,擦去污秽,喂了她一颗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