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成为能够保护她的人。
许稚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回音在身体里回荡。
徐斯时放开她,捧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来面对着自己,额头贴着她额头,呼吸缠绕。
“我不会嫌弃你的过去,我只会心疼。”
“我的宝贝是个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他们这么伤害。”
她什么也没做错,被收养不是她的错,被人喜欢也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那些心思恶毒之人。
许稚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每说一个字,眼泪就落下一行。
圆眼雾蒙蒙的,模糊了视线。
徐斯时两手大拇指擦去她的泪痕,可惜越擦越多,好像按了某个开关一样。
没办法,他只好打趣说,“看来我也是恶毒之人,让我的稚稚哭了。”
“才不是~嗝~呢。”许稚带着哭腔,还打了一个哭嗝。
徐斯时被逗笑,“那就别哭了,我该自责了。”
许稚听了他的话,哽咽了一下,很快情绪平静下来。
眼睛红彤彤的,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想到什么,许稚忍不住笑起来,“徐斯时,你知道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吗?”
徐斯时等着她说。
“哥哥,你怎么嫌弃姐姐呀~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许稚特意夹起了声音。
许稚的声线本就甜软,加上这个,说出“哥哥”两个字时更加甜腻,徐斯时滚动了一下喉结。
“再喊一声来听听?”
许稚一开始没听懂,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一拳揍向他的胸膛。
什么鬼?占她便宜?
“你真烦人!”她忍不住吐槽,说好的心疼她的呢?
徐斯时笑起来,许稚趴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低低的笑声贴着她的耳朵,脸有点热。
她“哼”了一声,“我去找小过来了。”
小过来一直在房间里,听到许稚哭,它也着急,想安慰许稚。
两只小短腿扒拉着床边,努力爬上床。
可惜两人顾着卿卿我我,丝毫没注意到它。
它也不急了,趴在许稚的拖鞋旁边,下巴垫在地板上,生无可恋。
听到许稚要找自己,它前两只爪子站稳,头往后靠,屁股撅起来,伸了个懒腰。
摇着尾巴等着许稚看一眼它。
许稚抱不动它,干脆坐到地板上撸着狗。
徐斯时一脸无奈,直接一手握在她腰上,一手抄过她腿弯,连人带狗抱到了床上。
“地板凉。”
“哦。”许稚觉得他杞人忧天,现在天气还是有点热,地板凉凉的,坐在地上很舒服,根本不会着凉。
许稚头发还没干,徐斯时又去拿吹风机帮她吹。
徐斯时曲着腿坐在许稚身后,手里拿着吹风机,大手穿插发丝。
发丝被风吹起,洗发水的香味散了出来。
是樱桃味。
许稚很喜欢水果香,经常买各种香水和洗发水、沐浴露。
荔枝味、柑橘味、梨子味……
整个人香香的,连带着他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许稚拿着小过来的玩具逗它,一人一狗好不痛快。
等吹完头发,徐斯时再次回到刚才的事,“以后出门带个保镖吧。”
额,“这有点夸张了吧?”许稚觉得没必要。
“一定要,像今天一样再出了事怎么办?”
许稚心里权衡了一番,点点头,“好吧。”
徐斯时刚想松口气,又听见许稚小声提了一个要求,“那保镖能不能帮我找个帅一点的小哥哥啊。”
徐斯时:?
许稚还在兀自幻想着,“像电视里那样多酷多飒啊。”
最好高一点,冷一点,带个墨镜。
“帅,一,点,的,小,哥,哥。”男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重复她的话。
他的宝宝可真行。
许稚听到他不好的语气,心尖都抖了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怎么,我这张脸看腻了?”怎么说他对他的脸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污蔑我。”许稚可不背这黑锅。
她说的什么“帅一点的小哥哥”是不可能出现的。
有他这个帅亿点的老公还不够吗?
“那以后你去哪告诉我,我陪你。”他决定退一步。
许稚:……才不要呢。
“我跟陈姨去,不要你陪我。”她才没那么粘人呢。
徐斯时点点头,行,陈姨也是见过世面的了,相比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是能处理好事情的。
他明天再去叮嘱她一下。
“睡觉吧,可以吃肉了吗?”徐斯时的话题跳得太快,许稚思维还没跟上。
“不行,小过来还在这里呢。”完全忽略一个有生命的个体做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到。
明知狗狗啥也不懂,徐斯时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没办法,他只能忍下这份燥热。
这晚,许稚拿了一个舒服的鲨鱼坐垫给小过来睡觉,就放在她床旁边的地板上。
她没办法放心让小过来自己一个人睡在外面,就算它在打呼噜,她也忍了!
过了几天,许稚要把小过来送了回去。
狗狗熟悉了家里和许稚,加上它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就开始拆家了!
一连几天,许稚到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到处都是棉花。
小过来趴在沙发上咬着枕头,看见她,还冲她笑着“汪”。
陈姨搞卫生都累人,整理完这里,转头一看,又把那里搞得乱兮兮的。
徐斯时也看它越发不顺眼,因为它都吃素了好几日。
每次他撩拨许稚,情到深处,慢慢进入正题的时候,它总能感知到什么,突然“汪”几声,把许稚神思拉了回来。
最终只能他自己拨手动挡。
周凯越激动地抱起小过来,“我的好大儿,你回来了,呜呜呜呜。”
许稚歉疚地笑了下,还是让它祸害周凯越吧。
她想它的时候偶尔来看看它就好啦,简单又省事,简直完美。
浦柠机场。
一个带着墨镜,满头卷发,裙摆飞扬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
林琳在出口见到她后,激动地上前拥抱了她,“音音,你总算回来了。”
女人把墨镜摘了下来,寒暄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的天空。
她,苏妙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