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沈续沁在茶馆里小抿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顾砚池和江初衍,他们悠闲的坐在对面霍霍着他的茶馆,真是丝毫不顾他这个老板的死活。
“梆”的一声,茶杯被沈续沁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声响。
顾砚池和江初衍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沈续沁。
沈续沁突然感觉有些尴尬,皮笑肉不笑道:“二位,虽然我打不过你们,但是二位也不必如此欺负我吧?”
顾砚池一脸懵:“从何说起?”
“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一个人,其次,这是我的茶馆,虽然今天没多少人,但是你们也不至于把我一个桌子给拆了吧?”
顾砚池眨眨眼睛:“不小心的嘛,哎呀会赔你的,再说了,你比我们有钱啊。”
沈续沁一个白眼翻过去:“切!你们慢慢玩儿吧,本仙君不陪你们喽。”
起身用袖子扫了扫身上,准备离去。
结果刚开门,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沈续沁嘴角抽搐:“谁啊?!敢撞我?”
揉揉额头,睁开眼睛,眼前之人竟是太子?!
太子来这里做什么?
沈续沁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有些不敬,连忙鞠躬道歉:“咳咳,草民一时不曾认出是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饶过草民。”
太子殿下和气的笑了笑:“无妨。”
沈续沁使了个眼色,顾砚池瞬间理解,拉着江初衍来到太子殿下面前行礼。
太子殿下看了顾砚池一眼,笑道:“起来吧。”
而后顾砚池和江初衍坐到了茶馆的一个角落,察言观色。
太子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身穿黑衣,像个侍卫,蒙着面纱,看不清具体样貌,太子招了招手,那侍卫随着进来了,只是那人刚踏进屋,顾砚池就闻到了他的身上有血腥味,他受伤了,虽说看起来像个侍卫,可是细细查看,却又觉得蹊跷,既是一个侍卫,却又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眉宇间带着桀骜不驯。
顾砚池看了看江初衍,恰巧的是江初衍也在这时转头,与顾砚池视线碰撞在一起,顾砚池看着江初衍的眼睛,就可以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论了解江初衍,恐怕世间没有比得过他的。
看来衍儿也看出来了啊,顾砚池嘴角轻扬。
沈续沁给他们上了一壶茶,然后退下了。
顾砚池和江初衍也默契的付了钱,出了茶馆。
然后到了外面,顾砚池单手环上江初衍的腰,用了隐身的咒法,越上屋顶。
二人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顾砚池的瞳孔已然成了血红色,江初衍的瞳孔也变成了金色。
屋内,那黑衣人轻轻一笑:“多谢太子相救,本王欠你一条命。”
太子笑了笑:“墨临王过奖了,本太子顺道而已。”
墨临王依旧笑着:“那回去本王可要好好感谢太子喽。”
太子眯着眼睛,一副好人样:“不用,本太子只想墨临王不要与本太子争兵权即可。”
墨临王笑的愈发危险:“这个嘛……待本王考虑一下……”
太子半睁着眼睛:“墨临王莫不是把本太子当成傻子了?你从开始到现在考虑了十三次,次次不应。”
墨临王挥了挥手:“太子殿下恕罪,本王说要考虑,可没说要答应,太子殿下啊,你不会要对我上硬的吧?”
“当然不会,毕竟你怎么说也是个正一品的官职,你死了,朝堂军队群龙无首,于我不利。”
……
顾砚池和江初衍听了半天,基本上都是笑里藏刀,互相对骂。
二人走后,顾砚池和江初衍来到叶淮清屋内:“他俩?”
沈续沁转过身来,叹了口气。
“太子暮清伊,掌管朝中大半权利,墨临王墨泽沉掌管兵权和刑部那堆事儿,他俩一直是互相作对,朝堂上人人皆知,恨不得杀了对方,但是每一方都不好惹,聪慧机智,都无从下手。
意思是说,除了当今皇帝和摄政王,朝堂内权利最大的便是他们二人,甚至摄政王近日来身体不适,想来无多时日喽。
当年墨泽沉的父亲设计陷害了暮清伊的母亲,父亲服毒自杀,暮清伊处处遭人针对,在这皇宫之内,暮清伊步步为营,一步步走上这太子之位,手握朝廷重权,实至名归,聪明机警,视墨泽沉为仇敌,墨泽沉手握兵权,为将,受皇帝重用,可他为人心狠手辣,死在他剑下的冤魂不计其数,为平民所唾弃。”
顾砚池纳闷,沈续沁在人界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茶馆的老板,就算是听说,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沈续沁嘿嘿一笑:“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顾砚池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切,谁稀罕知道。”
江初衍拉了拉顾砚池的衣袖,顾砚池立马闭嘴,转过头就换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