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逸刚刚回去,推开门上面就掉下来零星的红色灵力,汇聚成了一些字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师尊去那个地方了,他回来以后让他来大堂,切记不要问别的。】
云初逸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奔过:顾砚池你怎么不早说?
我都去了,而且还惹师尊生气了,我现在怎么去啊?!
云初逸咬牙切齿,这不是让他自杀的节奏吗?
云初逸气啊,不去就是违反了大长老的命令,去了吧……恐怕更惨,不去吧师尊也会以为抗命令,不尊长辈直接教训他。
去不去?
云初逸一咬牙:我去!
不去不行,不去的话说不定还会误事。
脚步异常艰难的再次来到那片他之前还赞叹美到极致的山茶花海。
裴宴头部微微转动,斜眼看向云初逸:“还来做什麽?”
云初逸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禀告师尊,大长老让您速到大堂,有要事商议。”
“知道了。”
云初逸转身想走,裴宴却突然开口。
“你今年也不小了,你从小到大一直居住在狐族,尚未出去过,你需要出去历练一番,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心悦的姑娘。”
言罢,似是突然想起来什麽,嘱咐云初逸:“你喜欢的姑娘绝对不能是人。”
云初逸闻言,止住脚步,有些发愣。
僵硬的转过身去,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题。
“师尊,您觉得我会喜欢一名女子吗?”
裴宴不理解的皱了皱眉,但还是给出了回答。
“你难道不喜欢女子?”
云初逸微笑着向师尊摇了摇头:“那是自然喜欢的。”
云初逸没有回答裴宴对他的叮嘱。
转过身去,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眸,微风轻轻拂过,裴宴在身后背对着他。
就这么走了。
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踩在地上的每一次心都似针扎般痛。
无妨,我爱你就足够了,至少……不曾给自己留下遗憾。
他不甘心放弃,或许会遭到他人的耻笑,笑他像傻子一样,但世间九万字,情字最难解,他情愿沉溺在这片名唤裴宴的海洋中。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没有预想中的悲伤。
裴宴望着花海,心不知缘由的疼了一下。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唯独这一次偏偏就没有多想,也就这么走了,去了大堂。
来到大堂,奇怪的是,顾砚池和叶淮清与他商议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封清凝甚至来也不曾来。
这次的会议在裴宴看来真是莫名其妙。
回去以后,他想去云初逸的房间,叮嘱他一些下山历练注意的事项,以及嘱咐他注意自己的安全,平安回来。
但他没去。
他想去做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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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逸回到房间内,关上门。
依靠在门板上滑坐在地上,纤细苍白的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沙哑又抑制的哭泣……
这将是他一生都解不开的心锁。
他抬起头,倔强地擦了擦通红的眼眶,跨出门槛。
他现在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忽然,又想出去了。
他想离开师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