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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医生,扫描结果出来了,此人名叫马利克,特殊身份证,治疗等级八级。”

    护士的话让沈医生的眼神瞬间犀利,大手一张开始招呼众人。

    “八级贵宾?给我把医院唯一一颗冰冻心脏拿来!”

    在他的招呼下,数十个穿白大褂的从诊室蜂拥而上,将星的身体抬上担架,推入手术室。

    护士再次指向卡诺说道:“沈医生,这个人怎么办?他叫卡诺,只有三级医疗等级。”

    “把他送进急诊室即可,他没什么大碍。”

    戴手套,戴口罩,全身消毒,做好全部准备,沈医生一脸肃穆地走进了手术室。

    三级医疗等级可以不管不顾,可面对高贵的八级,就算患者已经在地府和阎王谈笑风生了,他也要去把他捞回来。

    可看着眼前的大洞,沈医生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个洞口真的能够被他修复好吗?此时,一旁的护士推着一个玻璃盒子进入,里面存放着一颗鲜活的心脏。

    “开始手术吧。”

    他拿起手术刀,刚准备切下,另一个医生的话打断了他。

    “沈医生,我们的针头根本插不进他的身体。”

    只见那医生拿出已经被掰折的针头递给沈医生看,这场景让他疑惑不已。

    “拿塑合金针头来,他估计装了什么植入体。”

    “这就是塑合金,皮肤应该对这个合金有亲和作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不起作用!他的皮肤坚硬的好像石头一样。”

    沈医生懵了,赶紧用手术刀尝试为星的胸口清创,可就算是那挂在一旁的烂肉丝,他也切不开分毫。

    此时星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这把沈医生吓了一大跳,他怒声斥责起麻醉师:“麻醉师!你怎么麻醉的?他怎么还能动的?”

    麻醉师抬起头说:“理论上来说呼吸麻醉足以了,要我尝试增加麻醉剂吗?”

    正要沈医生开口时,星抓住了他的手,接着将头从手术幕布后伸出来,对着沈医生说道:“别麻醉了,普通的针头扎不进来的,用我给你的那根针剂就能扎进来了,大腿两指处。还有不需要别人的心脏,我喜欢我自己的,让他自己长吧。”

    “自己长心脏?怎么可能?”

    虽然他半信半疑,但是这人没有心脏还能保持意识,说不定说的是真的?

    秉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道理,他从腰间抽出那根针,拔掉针套,朝着星的大腿扎去。

    ...

    余树刚回家不久便要回办公室。

    他从浴室走出,洗完澡,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看到余树站在门口的镜子前整理着服装,幽雅走上前,开始帮他系上领带。不过就在这时,余树的袖口的血迹血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摸着袖口,她严肃地问到:“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黑势力管理局的事情,两个探员遇害了。”

    “你不会有危险吧?”

    “危险?我不可能有危险。”

    幽雅点点头,接着一把将衣服扯下,扔到一旁,接着从橱柜里拿出另一件棕色的大衣递给他。

    “你总不能带着血迹去上班吧,至少需要一件新的衣服。”

    余树看着这件西服看得出奇,惊讶地问道:“你从哪拿来这件的?”

    “我也不知道,你曾经落在我这里的,今天就穿这身去吧。”

    “你一直保存到现在?”

    “不然呢?我总不可能把它丢了吧?感觉这身还挺贵的。”

    余树穿好衣服,对幽雅笑了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离开了家里。

    他来到黑势力管理局,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悠马。

    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习惯,没有敲门就直接走进了悠马的办公室。

    悠马正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看到余树如此无礼,她非常不满。

    “蒋先生,进我办公室之前能不能先敲门?”

    余树却不以为意,从包里掏出三个电子身份证,扔到悠马的桌上,大声质问:“给我解释一下。”

    本以为一场争吵又要爆发,没想到悠马却不想再争吵,只是冷静地说:“不用解释了,你做得很好,出去吧。”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两个人死了?”

    “三个,还有一个未成年!”余树愤怒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你干掉了一个黑帮成员,很不错,昨晚上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对你的评价很高。”

    评价?很高?余树已经被震惊到无法言喻,现代社会死了三个人就这么正常吗?

    见余树站着不动,悠马很疑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遇难的探员有没有传递信息之类的?”

    这句话将余树从震惊中唤醒,他这才想起从那两个头颅中拿出的纸条还被他藏在衣服里。

    “没有任何的信息。”

    悠马回答道:“那就是了,赶紧出去吧。”

    余树缓缓走出办公室,神情凝重,开始在自己的口袋里仔细搜寻。

    他先翻找了大衣口袋,然后是裤子口袋,最后是背包,却完全想不起自己把那两张带血的纸条放在了哪里。

    “会在哪里呢?”

    他舔了舔手指,凝视着自己的棕色衣服,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里,原本半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钟。

    此时,幽雅正准备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听到余树回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出来迎接他。

    “你怎么回来了?”

    余树气喘吁吁地对她说:“我的大衣,我的大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回来取一下,你没看里面的东西吧?”

    幽雅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

    余树接过衣服,从口袋中摸出那张纸条,顺便又摸出那个银白色的手机,借机说道:“这东西是上面交给我的,可不能丢了。”

    幽雅点点头,表面上她没有说什么,但她要洗衣服,怎么可能不检查里面的东西。

    白色的手机,带血的纸条,纸条上还写着一段让她费解的话语:“周六早上,湖中心公园。”

    “为什么是周六?为什么带血?”

    疑问在她心中萦绕不去,不过她已经不是警察了,何必管这些事呢?她抱起剩下要洗的衣服,再次走进洗衣房。

    ...

    此刻,彩虹暴徒惠南心中的疑问比幽雅还要多。

    他端坐在办公桌后,双脚慌乱地颠着,手中不断转动着一根圆珠笔。

    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一张照片倒扣着。不知为何,这张照片让惠南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焦虑。

    这时,一个小弟走进办公室,向惠南汇报:“已经一天了,蒙多的追踪器依然没有反应,卡诺和星现在也是失踪状态。”

    “嘭!”

    惠南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阴沉,看起来十分可怕。

    “蒙多,蒙多怎会失踪?他可是最强的,难道桑迪比他还强不成?城市之王的预测果然没错。”

    他面色凝重,懊悔不已。

    一阵令人心悸的寂静过后,小弟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要我通知城市之王吗?”

    “不,若是他知道是我未加派人手,定会亲手杀了我的。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啊!”

    一天之内竟连续损失两名大将,而且还是在湖心会议开始的前两天,这巨大的压力让惠南濒临崩溃。

    此时小弟不合时宜的插嘴了:“惠南,你说蒙多会不会对萨鲁诺帮出卖我们。”

    闻此,惠南眼神空洞,仿若癫狂般拿起手枪便朝小弟开火。好在子弹只是与小弟擦身而过,未击中他,只射在一旁的墙上,扬起阵阵轻烟。

    “不要在我面前诋毁蒙多,他绝不会出卖我,他是我的兄弟!”

    而此时小弟已被惠南这一举动吓得神志不清,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此地。

    惠南扯了扯领子,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详起来。

    那是一张合照,他和蒙多的合照,只见照片中的两人手脚皆被捆绑,伤痕累累。旁边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他拄着拐杖,手指着两人,似乎在对着镜头说着什么。

    这张照片唤起了惠南痛苦的回忆。他凝视着照片,他的表情越发冷峻,愤怒在他脸上弥漫开来,仿佛要咬碎牙齿一般。

    “霍桑迪,萨鲁诺家族,你们终将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城市的另一角,萨鲁诺家的秘密据点内,桑迪正端坐在沙发上。他面前放着美酒,嘴里叼着雪茄,左右各有一名美女相伴,好不惬意。

    而在他的正对面,蒙多被铁链捆吊在天花板上。

    他四肢尽断,胸口被切开,露出里面的植入体,鲜血不断滴落,可即便如此,他依然顽强地活着。

    桑迪坐直身子,将雪茄的烟灰弹入酒杯,然后把那杯沾有烟灰的酒递给旁边的美女。

    美女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这让桑迪兴奋不已,立刻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扔到她头上。

    “这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啊。”桑迪感叹道,接着转头对蒙多说:“所以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你为谁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