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云瑶瞬间想起了江慎上次做的番茄炒蛋。
带着碎壳的番茄炒蛋!
云瑶深呼吸了一口气,委婉地拒绝道:“不用了,七爷,这样太麻烦你了。”
“做给阿瑶吃的不麻烦,最重要的是心意,不是吗?”
“是……但是味道也挺重要的……”
最后一句话尽管说得很小声,江慎也还是听见了,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
司长鹤跟着站了起来,“小瑶瑶,走吧。”
江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瑶蹦蹦跳跳地走进屋里去拿东西。
云瑶一走开,某个人就恶狠狠地开始警告。
“鹤神医,你要是敢碰阿瑶,我对你不客气。”
司长鹤欠揍地挑了下眉头,“七爷,你这话说的,好像小瑶瑶是你什么人似的。”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黑眸,司长鹤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同样认真道:“小瑶瑶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既然对你来说重要,便应该尊重她。”江慎道。
司长鹤听懂了江慎的意思,这是拐着弯提醒他不要对小瑶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他是个当哥哥的,自然不会对小瑶瑶做什么过分的事。
所以他回了一句:“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恰好这时候云瑶拎着乾坤袋出来了,司长鹤便看向了云瑶。
“走吧。”
云瑶连忙点头,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道:“七爷,我还是下次再吃你做的菜吧!”
江慎差点被气笑了,跟着司长鹤去吃饭还不忘安慰他是吧?
他做的菜有那么难吃?
“霍闪!”
……
“瑶瑶啊,多吃点,你看看你,一点肉都不长。”
老夫人吃着饭,眼睛却是盯着云瑶看,一看到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不长肉就心疼的不行。
“娘,这肉也不是说长就长的。”舅舅司崇附和道。
舅母祝兰溪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递到云瑶碗里,“多吃点肉,长肉!”
“唔……我有在吃,在吃着了……”
云瑶欲哭无泪,她今晚就还没有自己夹过菜,碗里的菜好像怎么样都吃不完似的。
饭吃得差不多了,司崇放下筷子,脸色稍微严肃起来。
“瑶瑶,有一件事舅舅要问你。”
“什么事呀?”
瑶瑶忙着吃饭也不忘记抬头去看自己的舅舅,看了一眼继续吃饭。
司崇有些无奈,这个外甥女就是心性单纯,最爱的就是吃,那么一个心性单纯的孩子,哪里适合成亲那么早?
“舅舅问你,你可是喜欢熠王?”
“不喜欢。”
这次,云瑶头也不抬就答道。
祝兰溪和自己夫君对视了一眼,顿时愤愤不平。
“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些!”
老夫人也是没好气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我看那些人就是觉得瑶瑶没有身份好欺负!”
什么欺人太甚?什么好欺负?
云瑶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发生什么事了吗?谁欺负谁了呀?”
“七爷没告诉你吗?”向来活泼大大咧咧的司修远也一本正经。
云瑶把嘴里的菜咽下去之后,也放下了筷子。
“七爷要告诉我什么?”
“什么?他竟然没跟你说?”司修远有些生气,“据我所知,以七爷的能力,我都能知道的事,七爷不应该会不知道。”
“二哥,你倒是说是什么事啊!”
她都听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司修远看了一眼云瑶,叹气,“你呀,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那熠王已经向平阳帝请求将你指婚与他,明日中秋宫宴,平阳帝就会为你和熠王赐婚。”
等到圣旨下来,这门婚事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
云瑶傻了眼了,二哥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她怎么就不太懂了?
“二哥,你说皇上要为谁和熠王指婚?”
司修远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额头,又不敢太用力,落下去的时候就变成了点一下。
“你!云瑶!”
云瑶眨巴了下眼睛,所以七爷今天其实是想要告诉她这件事情的?
司修远还在叨叨,“七爷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你,还敢说什么和你互相确认了心意……”
“修远,你说谁和瑶瑶确定了心意?七爷?”
司崇惊呆。
祝兰溪懵了。
就连老夫人也是一脸震惊。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会不知道!
司修远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还好那些做生意的人消息灵通,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些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
于是接下来,好好的晚饭就变成了审问大会。
“瑶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真的喜欢七爷吗?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七爷对你怎么样?好不好?会不会欺负你?”
“平阳帝要将你指配给熠王的事,七爷是怎么看的?”
全部人都围着云瑶问,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瑶只能老老实实一个个地回答问题。
“其实我和七爷互相确定心意也是不久前的事儿,二哥,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少废话!回答下一个问题!”
“……我想我是喜欢七爷的,七爷也对我很好,至于指婚的事,我估计七爷也没来得及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七爷会怎么做。”
云瑶乖乖地回答着问题,半点都不敢隐瞒。
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不管七爷知不知道这事,有没有应对的法子,我们都得想好应对的法子,指望他人不如指望自己安心。”
“娘说的是,既然瑶瑶不喜欢熠王,那就不能让平阳帝指婚。”司崇附和着。
司长鹤眼睛一弯,“这还不简单么?明日中秋宫宴,赶在平阳帝之前就认下这个亲,顺便告诉所有人,之所以认亲,是因为小瑶瑶早已经有了婚约,如今是该履行的时候。”
“可是瑶瑶并没有什么婚约啊。”祝兰溪有些担忧,“这事弄不好会变成欺君。”
老夫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欺君又如何?我们又不是大江国的臣民!再说了有没有婚约,和谁定下了婚约,全是我们说了算的事!”
祝兰溪很是赞成,“反正我们司家是南离的人,这平阳帝总不能派人到南离去打听吧?”
司修远一听祖母的主意,乐了。
“祖母,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姜还是老的辣!”
“会不会说话!”老夫人当即狠狠敲了一下司修远的头。
这夸人总听得像是骂人一样!
云瑶弱弱地缩在一旁,其实她很想问: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可是又怕问了会挨骂,就只能缩着让家人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阿瑶,你怎么还不回来?喝多了?”
耳旁突然响起江慎的声音,细听还带着一丝生气。
云瑶登时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