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报导和政府宣传部门的有意宣传,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各省市电视台,电台,报刊争相报导,关于杏林院及中医药成为这个炎热的夏季最热门的话题。赞美杏林院的高超医术,便民的制度,患者则喜悦万分,多年的疾病终于可以得到医治。外地人怎么啦,只是几块钱的门诊费,至于会不会被认定为特殊人群,则不在考虑范围。带着户口本,在本地政府开个证明,确认自己是本国居民就给看,想到此不由产生一种自豪感。所谓的特殊人群,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定的?难道还要查身份查家产不成?
仍然有部分人群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两个案例,其它的都是小病,说明不了问题。再说,自古及今无药可治的老病,他们就能给治好了?也许只是某方面的专长而已。看不到吗?整治过程没有用药,只是针灸术。承认传统中医的针灸的神奇,但它并不能治所有的疾病。
还有一种人群相当的抵触,虽然只字未有贬低西医的意思,但杏林院的出现对西医产生了巨大的冲击。老百姓在传播消息的同时,添油加醋,不免对西医院产生了不满,继而埋怨咒骂,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牲,只知道要钱的吸血鬼,没有人性的禽兽,缺德的人渣,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骗人钱财的骗子,害人性命的杀人犯----。
种种称号落到医生身上,住院的病人对医生也没有了好脸色,闹着退钱,赔钱,出院的,前来找后账闹事的,连家里有位当医生的也觉得羞于见人,仿佛做过贼一样的不敢出门。这日子没法过了!医院无法正常工作,医生难过,医院领导发愁,当地政府也是无计可施。
外地来求医的络绎不绝,采访过后的第二天排的队伍就明显的增长。几天过后,国道几乎被堵塞。交警前来疏导,仍然不见多大效果。医院没建成,村庄的道路也盛不下这么多人。镇上的旅馆里也住满了人,一些居民家里也成了临时的旅馆。
“都是你闹的。我不管,你想法。”吴玲气急败坏,吵着叶宇。
“多大点事,没见过大世面的样。淡定,知道吗?你是总经理,遇事要冷静。”
“说的轻巧,挤得喘不过气来,你看看,工地也没法开工了,还建不建医院啦。”
“只不过一时轰动罢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减少的。把几位师兄弟派出去,在外面加几个诊所,小病不给治,只收疑难的病人进来。分类对待,让人群分流开来不就行了。”叶宇说。
吴玲吵归吵,叶宇的话还是听的。连忙叫来六位师弟和十名中医先生,分成六组,派到叶庄路边摆上诊所摊子。另组织二十多名学徒到患者中分发号牌,指导他们到相应的地点去。
几名拿着喇叭的护士,来到人群中,“各地前来的患者及家属,按照号牌到门诊位置,排好队,遵守次序。外地来的车辆一律不准下国道,否则按特殊人群对待。车辆放下患者,马上开走,不要停在国道上。”
“请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叫喊。出去的走路西边,进来的走东边。”
吵吵嚷嚷,比菜市场还乱。
叶宇,陈艳也被派出去,摆了两个诊摊。杨英停下研究,接了一个诊所,外公,姥姥也成为了先生,叶梅也成了拿药的药童,孙红梅成了报号员,指导病人到相应的诊室。全员出动,没一个闲着的。
陈艳坐在路东面第二个小帐篷里,白衣如仙,招来众多人的围观。“无关人等立即离开,还想不想看病了。”陈艳大声的叫道,“你的是五号,去那边。”
“仙子给我看吧,仰慕仙子的绝世容颜---。”那人仰着脸。
“滚!浪费号牌,不是来看病的一边去。”陈艳扬手把号牌给捏碎扔掉。
看到羡慕的仙子如此的厉害,镇住了不少人。
叶宇在靠近国道的一号位,一边接待着病人,一边疏导着人群。顾不得惊世骇俗,不时的运起功法,治疗无药可治的病人。
“一万块药费。”叶宇说道。
“能保证看好不?”
“当然能。”
患者家属不再多话,交了厚厚一包钱,叶宇也没数,随手扔进桌下的箱子里,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来,倒出一粒,“张嘴。好了,喝点水。你们可以走了。下一位。”
“这就好了,一小粒药要我一万块。”
“你的也是一万块。”叶宇不理他,对下一位病人说。
“我只是有点便秘。小病。”
“小病跑这么远?凑热闹啊。”叶宇没点好气,“不看快走。”
“可是这也太多了啊。”
“我让你知道你看得值,不只是便秘的病症。而是腹结郁气。晚上腹中是不是疼痛,正午时头晕发冷。按现在的西医的说法,你是小肠癌。不相信你可以去大医院做检查。”
“说的倒是真这样,可是我没带这么多钱啊。只有不到一千块。”
“先到医院检查吧,想过来看再来。下一位。”叶宇丝毫不纠缠无用的事情。
“你的病三千块。”
“能痊愈吗?”
“当然能。”
“好,别说三千,三万也拿。只当是等死了,想不到还有治好的一天。谢谢先生。”家属痛快的交钱。
叶宇收了钱,取出一粒小药丸,弹到病人嘴里。
“你这是什么药,竟有这样的神效?”
“不告诉你。回去吧,以后别吃生鲜的东西,肚里再长出吸血虫来,还要三千块。”
“你说是肚里长虫子?可省医院说是肠癌。”
“别管什么,好了就行了。下一位。”
平均不到一分钟一位,有的只是十几秒,需要下针的也不过两三分钟。不到中午,医治了三百多人。桌下的箱子盛满了钱。后面仍然排着长长的队伍,不过次序明显的规范了许多,不再闹哄哄的乱挤乱拥。有的见效快,欢天喜地,有的见效慢,迟迟不愿离开,等着看效果,要不然还要跑一趟。道路通畅了,工地也可以正常的施工了。
地方还是有些小了。叶宇想。在这路边建几栋高楼,既可以当旅馆,也可以当病房,很有必要。
其他几位师兄弟也是加快了医治的速度,有多有少,加起来超过了两千多人。
剩下的不多了。加加班,下午就可以休息一会。
吴玲根本没有让他们回去的打算,派人送来盒饭,一边吃一边看病。都不用回去,连更衣的时间也没有。
分配给叶宇陈艳的几乎全是外地人,本地的重病分给十二弟子,轻症的分给聘用的先生。
外面排队的人不多了,陈艳起身离开,不再接诊,全交给了叶宇负责。吃过午饭,遇到了一个外地来的病人。看样是一位富商,暴发户的嘴脸,态度傲慢,举止野蛮,言语粗鲁。
“我听说过你,小年轻啊,看不出来。嘿嘿,给哥看好了,送你条大金链子。”
“狗链子粗的金链子也不够你的医药费。一千万药费。”叶宇直接报价。
“啥?说啥?抢钱啊,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干什么的。敢骗我的钱。来这里找你看病是看得起你。看不好摊子给你砸了。”
“两千万药费。”叶宇也不跟他争辩,直接涨价。
“想死啊你。”脸上的横肉嘟嘟着,目露凶光。
“不交钱,死的是你。你活不过傍晚七点。”
“吓我?老子没病,就是来找你麻烦的。问我要钱,赶紧的给大爷我送上见面礼,放你一马。”
“言语不敬,蔑视先生,此为一大罪,该打。”叶宇说着,也不见如何动作,啪的一声,男人的脸上落下清晰的手掌印,头向后一仰。
“谁打我?它妈的想死。”
“啪”又是一声响。“口出恶言,罪加一条。”
叶宇在这不动如山,三号桌的杨展玉坐不住了,敢冒犯叶宇,哪来的野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血气正盛,一个纵身跳起,在半空中滑行十几米,带着风声,一脚蹬在那人的胸部。“哎呀”一声,身子平直的飞出去,叭的一声落下,翻滚出几米掉入新挖的沟里。
“别踢死了。”叶宇说道。
“来这里撒野,一律灭了。”杨展玉怒气冲冲,转身回到自己的诊室。
我的天啊!前来看病的瞪大了眼睛,只以为是看病的先生,功夫也这么高啊。稍加联想,陈艳的师兄弟啊,个个会飞,也不奇怪啊。
叶宇并不在意,继续往下看病,浑然不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
好长一阵,那人才从沟里爬出来,一身的泥土,嘴歪眼斜,刚才的无赖样再加现在的狼狈,眼里流露着惧怕,嘴角还带着血迹。没人同情他,刚才的一幕大家看得清楚,纯一流氓无赖。
又看了半小时,排队的人结束。
撤了。背上药箱,端着钱箱,回到诊所。
“哇,还是宇哥哥会赚钱,都不如你挣得多。嘻嘻,多少钱啊?”吴玲欢喜地叫。
“财迷样。自己点去。”叶宇放下药箱,“外面还有一个被展玉打的,想来看病,收两千万,一个大子不能少。”
“好嘞。嘻嘻,最喜欢这样的白痴来送钱了。”吴玲欢呼道。
正午时分,天气热得如下火一样。外面也没有了行人。只有寥寥几个病人还在诊所里接受治疗。
吃过饭,美美的休息了一个小时,神采奕奕的出来。下午三点,诊所继续接待病人。明显的没有上午的人多,用不着去外面临时帐篷里接诊。几位师兄弟轮流坐诊,保持着正常秩序。
那位被打的男人没敢逗留,灰溜溜的走了。本没有病,也没打出什么伤来。
下午四点,几辆豪华进口轿车来到,硬是闯进工地内的广场停下来。一群十几人下了车,簇拥着当中的中年男人来到服务台。
“后面排队,按照次序。”
“这是我们公司董事长,吴德志先生。”
“国务院总理也得去排队。”轮到东方在这值班,最反感的是官僚富商,本来和气的脸上立马现出厌恶。
“东方先生别这样啊,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财神爷吗。”小护士笑嘻嘻地说。
“就不该给这种人看,死干净才好呢。”
“你怎么说话的,这样对待来看病的人吗?”随从斥责道。
“想看病是吧,就不给你看。立马滚蛋。”东方口气更冲。
“小李,别说话,后面排队。”中年人平和的说。
五角钱的记号费。一个个拿着号牌,到对应的诊室。
“只准一人陪同病人进去,其他闲人在外面等着。把你们的车子开走,别影响工地施工。”东方生硬的说。
吴董挥挥手,让人开走车子,带着一人进了诊室。
接诊的是王子旋,大师兄,性格和顺,天性谨慎平稳。看了看来人,闭目思考,也不让坐,连手也不碰一下。
“想全部看好,诊费三亿元。”
“什么?”
子旋不重复,半闭着眼,等着回复。
“看好不再复发?”
“有质疑可以回去,什么时候相信了可以再来。”王子旋悠悠地说。
“就是按特殊人群也不能这么多吧?世界上还没有收这么高的费用的。”随从说道。
“我们自有判断标准。上午来了位公司老总呢,也只收了二百块。不治可以走。”
“我们没带这么多钱?”
“可以转账。”
“你们这是抢劫!”
“先到外面考虑清楚。下一位。”
后面的病人进来,王子旋接待问诊,号脉,施针,几分钟完成。十五块钱。病人立竿见影般的好转,欢喜的走出去。
“董事长,我们---。”随从想劝他回去。三亿元,顶得上公司一年的收入了。而且还不是他自己的钱。
吴德志踌躇良久,下不了决心。这些资金是他所有资产的十分之一。要是能看好病也不心疼,就怕白扔了。要是不治,又怕错过了机会。经常的到大医院治疗,也不见什么成效。那种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世上还没有治好这种病的先例。就当赌一把吧,看好了,还能多活几年。人死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想通了,再次进到室内。
王子旋并不理他,专心的给病人看病,下针,作交代。
看到病人走了,吴德志连忙说,“给我治吧。”
“想好了?其实我不想给你治的。治好了,你又能坚持不犯吗?”
“能坚持,一定自律。”
“付款吧。”
随从拿出身后的包,取出几张信用卡。
“大师姐,客户转账,请办理。”按下通讯器,把信息传递过去。
吴玲出现,带着一个书本大小的机器。一番操作,让客户输入密码,转过来三亿元巨款。
“你到外面去等着。”王子旋说,“君子洁身自好,富者积德行善,当得善终。吸毒,纵欲,身染顽疾,按当今的医疗水平,是看不好的。再身犯恶疾,就是六亿的费用。”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两粒药丸,一一弹到吴董的嘴里,“三小时后就有效果,看你的模样已有三小时没吸了吧,再有两小时就会犯病。吃了药就不会了。好好的休养身体。”
“您这个药能卖给我一些吗?”
“两粒药足矣。再多吃就会要你的命。而且本院的药概不外卖。”
“我夫人也被我传染上这种疾病,--”
“带来治就好了。”
药丸下肚,很快发生作用,吴德志感觉良好,强烈的毒瘾消失了,身体也有了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