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姬的音波如清溪潺潺,但在我耳边略嫌喧闹,我依旧回应了她的忧虑。
慢着,或许这只是故弄玄虚,企图蒙蔽我们的双眼呢?
这话使得子姬一时收敛悲鸣,啜泣着朝我探寻。
嗯...怎...么可能?骗...骗人的?
没错,子淑不就爱玩这种伎俩吗?你看,烈日炙热,她却披挂长袖,脖子上的丝线层层缠绕,怎么看都不寻常,她的面纱虽垂落如瀑,掩盖不少痕迹。
她为何如此装扮?话说回来,休隆你怎么如此镇静,现在可是——
没等到子姬继续,空中悬着的子淑已放声大笑,那笑声穿越虚无,如同魔界的诱惑,让人既熟悉又厌倦。
哈,哈哈哈...呀哈哈!哎哟~一言即中,本以为我做得巧妙,没想到立刻就被拆穿啦!实际上你们只要放下我就会明白一切都是假的。不过休隆你不觉得无趣吗?哈哈哈!!
这一幕仿佛魔法般的诡异,一个身躯悬空的女人仍狂笑不止,令人瞠目。我因某种未解的直觉保持冷静,唯有子姬从哭泣转为愣住,像个无助的木偶,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急切地摇晃晃荡中的子淑。
姐姐!?!!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玩笑不能太过火了啊啊啊!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呜啊啊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不过抱怨前能让我下来吗?别摇,我会晕车啦!
直到子姬停止摇晃,子淑终于得以落地,她明显吓得不轻。寻常之人遇见此类恐怖场景难免惊魂,我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察觉到破绽,便看透了这场诡计。
子淑落地之后,子姬满是怨言,可还是疑惑不已:姐姐,你怎么做到被吊起脖子还不丧命?
子淑一边回答,一边扯下外衣,原来她的衣裳下藏着系住胸口的丝带,那些绑在颈部的细索只是装饰。
目睹真相的子姬满腹仇恨,而子淑并未理她,目光转向我:不过,休隆,我想过你会看录像而担心我,所以我准备了这场恶作剧,却没料到你说‘子淑最喜欢这类把戏’?对吧?
闻言,我也愕然。对啊,怎么会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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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能言辞凿凿地说出子淑是在伪装呢?我对她了解吗?不...可是,总觉怪异...我似乎...记起什么来...
这...这个...这个...”
究竟因为什么?
此刻子淑放下玩世不恭的表情,子姬暂时搁置责备,同样焦虑地注视着我,急于想知道答案。她们审视的目光令我不自在,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吐露出一句。
我...被骗过的缘故吗?
半信半疑地提出这个推测,子淑的面色骤变,急忙抓紧了我的手腕。
休隆,该不会...你想起来了?
子淑的话语充满激跃,我迅速挣脱她的手:不是不是,还没能说是想起,只是有...呃,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详细回忆...没有,只是隐约觉得是这样的。
啊,说起这个,今早我还问休隆是否帮大姐打扫过,但这事应发生在昨日。休隆你怎么那么平静地说没错,是我做的
嗯?为什么会这样?
经子姬点拨,我愈发困惑。正如她所言,这些事情原本我不记得发生过,但...为何我又觉得如此清晰?
这...我也无法明说。硬要说个缘由,我也解释不来。可关于你们的事情...啊,嗯...
虽然记忆犹如朦胧幻影,难以确定确切的时间点。
就像休隆忘记了过去的经历,却记得曾经学过的知识是吗?
这我也不清楚。
不过,尽管之前你的记忆力时断时续,像这样毫不察觉就脱口而出,似乎是首次吧?
是的,历经诸多轮回,这确实第一次,清楚地谈起往事,却又不清楚其由来。
心中某个角落,似乎传来声音,与眼前的姐妹共存疑惑。既然无处索解,子姬建议:那让我们继续提几个问题,试试能否唤起你的片段回忆,如何?
好吧,随便问吧。
我对此抱有些许期待,或许是记忆复苏的关键。于是,子淑和子姬接二连三地质询。
休隆,还记得你当家教时我将你写进小说里的情景吗?
啊...不记得了。
休隆,初次见面时我是坏女孩,还有刺青,上大学后我自愿去除,还记得这件事吗?
嗯...没有印象。
休隆,还记得起初五人之中,是谁的成绩最优?
唔...记不清了,但我估计应该是子悠或是子鞍,他们看起来不像会专注于学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