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的爱人》 第1章 理性分析 (我曾涉足灵识修炼,那时深研了异界心理学者斯佩里博士的阴阳脑理论,于是尝试开启自身阴阳二元潜能。通常,人的左脑主导逻辑思维,右脑则掌控形象感知,而右脑的智慧海洋是左脑的百万倍。身为修习者,我依赖左脑的理性分析,故而习惯于逻辑而非直观,唯恐延误了右脑的觉醒,这或许正是我当初修炼阴阳脑的初衷。) (然而那时,我仅能边聆听异界语言的词汇,边进行灵数运算,或用左手以激发右脑潜能,未曾深入挖掘。后来,我沉迷于其他秘法,便搁置了阴阳脑的修炼。未曾料想,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此刻,我身处租赁的居所,聆听着灵媒笔记本中的异界动漫对白,尽管语言陌生,但从语气与剧情脉络,我能大致揣摩。随即,我在台式机上为五胞胎姐妹准备各自不同的试题,力求找出她们的薄弱环节先行教导,再对擅长的科目进行巩固,拓展复杂难题。然而,仅是如此“一心二用”,已令我感到不适。) (一边需领悟动漫的深层含义,若不全情投入,子帛或许会认为我只是敷衍,甚至怀疑我对她的诚意。另一边,我必须尽快完成试题,否则无法同时教导五姐妹,毕竟她们的能力差距颇大,需因材施教。虽然明日授课在午后,但仍是应接不暇。) “哎呀,那时的确不易,但一旦决定,即使困难重重,我也会坚持下去,这便是我的本性。没有这样的毅力,也无法钻研灵理学说。” 我凝视屏幕中的自己,不禁感慨过往的艰辛,同时自嘲,竟轻易为五胞胎付出了这么多。如今想来,若换作是我,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画面流转,再次见到电影中的我,屋内的灯光依旧熄灭,晨光照进,已是清晨。屏幕中的我,双眼布满血丝,仍专注地同时处理两台电脑的任务。 值得一提,为避免混淆角色与名字,我在另一本笔记上打开灵网百科,每看完一集,便牢记主角及女主的名字。起初自然能记住,但随着观看的动漫增多,角色纷繁,还需分心为五胞胎准备试卷,若不刻意记忆,确会遗忘。 (一集动漫约二十分钟,去除主题曲和尾声,实际约十五分钟。为确保能回应子帛的歌声,我需反复听主题曲和尾声,记住旋律。如此,一部十二集的动漫前后需五小时(含缓冲和广告)。我牺牲了近十小时的睡眠,勉强看完子帛推荐的《天降系列》,其中有《笨蛋XX召唤》和《超X气三姐妹》,虽是搞笑之作,中途我却疲于欢笑,但确实触动了笑点,日后可与子帛共论。) (与此同时,我终于完成了针对五人的试卷。从电脑和旧试卷库中逐一筛选,再用二手灵印机打印,前后找题,拼凑成试卷,耗时良多。完成这一切后,我只觉脑中嗡鸣,超负荷运转。) “哎哟,不只是通宵未眠,一心二用久了,头颅简直要炸裂。不行了,得休息,立刻休息……但愿醒来不会忘掉这些。” 于是,屏幕中的我整理好试题,直接入睡。画面跳转至午后,我前往方家授课,状况并未好转,能专心教学的时间寥寥。随后,我上楼向子帛汇报所看动漫及感受,虽非正式报告,但内容详尽,连同有趣的桥段都一一叙述。 然而,子帛列出的动漫清单有十余部,有的长达十五集,甚至一部二十四集,不花费数日无法看完。画面快速切换,我看着电影中的自己,日复一日,看动漫,找题,做试卷,循环往复。直至一周后,我才完成子帛的清单,这段时间,我黑眼圈加重,睡眠时间回到高中时期,体力每况愈下,仿佛随时会垮掉。 或许察觉到我的变化,脸色日益憔悴,五姐妹或许是心存愧疚,或是担忧我倒下,终于开始听从我的安排。那天,她们乖乖坐下,面对我为她们量身定制的试题,开始认真解答。 尽管电影中的我已面露苦涩,但这并非结束,最棘手的还在后头。我上楼,子帛已在房间等候。这段时间,虽不算宅者,但我勉强记住了子帛提及的宅文化知识,以及她让我看的动漫细节。 “请问,《天使之吻》中,男主角音无是如何恢复记忆的?为何?” “答!在奏的胸口做了梦,因为奏的心脏是音无的!” “请说,《XX餐馆》里,男主小鸟友的大姐、二姐、三姐的职业是什么?” “律师、作家、酒鬼!” “在《轻音少女》中,她们的第一首原创曲叫什么?” “轻飘飘的时间!顺便一提!秋山问俏伊掀牛...±栋滋跷婆执稳高!!!” 如此,电影中的我和子帛问答了五十题左右,她似乎有意加大难度,最后涉及声优、制作人,甚至各种冷门梗,超出了我的记忆极限。最终,我在第六十五题上失误了... 在遥远的异界,我如今明悟,为何家中堆砌如山的古籍中蕴含着无数奇异的幻境,为何我在失去记忆时,未曾涉足其中,却能轻易唤出那些秘境的名字,洞悉其内的情节,甚至理解子帛口中那些异国的神秘语言和隐喻。这一切皆因我后来在无尽的梦境中,被迫汲取这些知识,烙印于心。 “唉……正因为如此,即使在那场灾难性的冲突之前,我不再频繁游历那些幻境,但仍会偶尔留意异界的动态,这也是我那时留下的痕迹之一啊。” 另一个我感慨万千,脸上流露出微妙的神色,而此时,屏幕中的我已无力地瘫倒在地,不知是体力耗尽,还是心灵承受了极限。 “看来,休隆,你观察得还不够深入啊。” “够了,大姐,你知道我这几天是如何挣扎求生的吗?一边研习幻境,一边为你准备试炼,还要处理个人事务,这几日我每晚仅能入眠不足五个小时,仿佛重回了那段艰难的修炼岁月。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我才不管呢,不过如果你想再有机会,那就去做这件事,通关这些幻境游戏,当然,每个角色的路线都要走一遍,不能快进,全部完成,啊,这是否有点像《不可能的妹妹》中的情节?呵呵,感觉还挺有趣的。来,这是U盘,我已经上传了,你打开就能开始。” 我轻轻推开子帛的手,如今她已能接受与我仅握手的接触,尽管或许之后还需清洁消毒。 (当然,你的房间如此脏乱,为何还介意我的手呢?) 第2章 几乎落泪 “够了,子帛,这几天我真的尽力了。现在,好不容易让你的四个妹妹乖乖坐下来,做我给她们的试题,这份感动让我几乎落泪,所以求求你,帮帮忙,看在我做到这一步的份上,可怜我一下,跟我一起下去好吗?” “咦?为什么,我何时答应过你按我说的做就下去了?实在不行,你把题目给我做完了再还你不就行了?反正你知道我不需要你教。” “哦……是吗?如果我需要你教呢?” “如果我需要,我现在就下去不行吗?” 屏幕中的我嘴角上扬,而我此刻也明白她的意图。 (看来,子帛虽聪明,但并不擅长耍心机,这点作为与你相似的我了解得很清楚,所以……我准备的都是大学级别的试题,或者说……是我曾经挑战过的难题。) “好吧,那你试试这道题吧,既然你总能名列前茅,肯定能解答。” “好的,我看看……咦……嗯?” 子帛接过我递过去的题目,瞬间怔住了。 “怎么了?不了解量子领域的知识吗?啊,我忘了~解答这些问题需要精通微积分,达到多元微积分的层次,同时要理解线性代数,包括复变函数论和偏微分方程。当然了~旧量子理论、薛定谔方程、一维问题、算符与表象理论、力学量随时间演变、中心力场、自旋、微扰论与变分法、量子跃迁、散射、多粒子体系等~哎呀,仅读懂这些就需要坚实的高等数学基础呢,不过,这只是我这类物理学者的基础课程,我相信天才如你,就算没学过也能理解吧?” 看着屏幕上我嘲讽又幸灾乐祸的表情,我也不由得笑了。这时,画外音响起。 (我承认,高中水平的数学或物理已无法难倒你,相信大学的高等数学你也懂,所以别怪我,为了确保你做不出来,我只能提高难度。说实话,这题至少需要两个黑板,花费两小时以上计算,如果你一眼就明白,我立刻……算了,还是别立FLAG,动漫里这种时刻说FLAG话通常会被打脸。) “等等,这哪是高中题?!不对,这已经超越普通物理专业大学生的水平了!给高中生出研究生级别的题,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才高一,也没打算投身物理研究,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你说得对,我出的题是根据你们每个人的能力来的,我没说只出高中生的题。之所以给你出这么难,是因为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谁让你老爸说你智商161,我就按我的智商水平给你出题了。” “再高的智商,也不可能知道没学过的东西的答案吧?” “答对了!就是这样,那么,请,开始学习吧,子帛同 “等等,等等,不管怎样,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是你故意设局,我为何要履行这样的约定?” “你在说什么呢,这世界很多时候就是不讲道理的,说过的话就要兑现吧?否则我只能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了。宅在家里其实也无妨,加上你还受着父母的养育之恩,说起来,你爸没把你送到杨XX那里接受电击治疗,已经算对你不错了,算是很宠你了。”(注:11年杨XX的网瘾治疗已存在,且上过央视,只是当时热度不及现在,可能那时游戏在某些人眼中仍是“精神鸦片”。毕竟00年我国禁止游戏机销售,直至14年才解禁。) “如果要去那种地方,我宁可去死……” 听到电影中的我说这话,子帛多少听进去了,毕竟她也知道,父亲若真要强硬,早就将她从这房间拖出去,送进那些“非人道”但“合法”的改造机构了。 “对吧,其实我也反感那种非人道的电疗手段,但有什么办法,他们有钱有势,能为所欲为。所以我才说,你爸至今未用过于暴力的方式把你从这房间拽出去,反而承担你在这里的所有开销,对你来说已经很好了。放在我家,恐怕一天都撑不过,父母就会破门而入揍我了。” 嗯...嗯... 所以,恳请你,不仅因为你答应了我,也是为了让你的父亲看到一丝希望,这样他会对你更有耐心,你的隐居生活也能延长一些。 (当然,我认为方先生之所以对子帛采取温和的方式,多半是因为在五胞胎中她的智慧最高,算是他最重视的一个。他不愿伤害她,希望能以婉转的方式说服她走出自我封闭的世界。如果换成是子姬,恐怕早就被方先生送到神秘的修炼之地进行精神磨砺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在我看来,他真的只关心子帛一个女儿。) 现在...那个...她们...都在下面吗? 子帛的神情变得忧郁,声音失去了刚才的坚定,重新变得颤抖。 嗯,没错,你的妹妹们都在下面,此刻正在修炼呢。 呼...我,从开学到现在...几乎有...半年没怎么见过她们了...总觉得不想见... 多见几次就会习惯了吧?不,不对,你们本就是五胞胎,我看你们除了发型外,容貌都一样。你每天对着镜子看自己,不就等于见到她们了吗?啊,对了,是不是因为头发太长遮住了视线,影响修炼呢?这样可不方便,稍等,我找东西帮你束起头发。 等等等等!别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电影中的我只是想随便找个东西绑住子帛的头发,但她却反应过度。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要做这事?你、你难道除了金钱...还、还还... 哈?你在说什么呢? 不,我是说,你怎么能如此熟练地与刚认识不久的女生亲近?花花公子?不像啊,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我还是要拒绝。 ......你这家伙的想象力和洞察力一如既往地悲惨啊......我只是单纯想催促你快点下去,你怎么会想到那种事呢?是青春的悸动吗?还是你看多了奇幻动漫和秘境游戏,所以产生了这样的幻想?这方面我不太懂,可能是因为我高中时没喜欢过其他女生,大学期间也没和室友出去玩过,看到别人有伴侣也没羡慕过吧......嗯,是啊,现在我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更别提考虑女友的事了,更何况我不能对高中生下手吧? 这就是所谓的掩饰就是解释吗? (这家伙一旦认定一件事,就听不进别人的话,不过她的处境确实如此。) 第3章 意想不到 吧好吧,我认输,那就别绑头发了。总之,跟我下楼吧,如果你害怕,可以抓住我的衣角,或者跟在我后面,总之,慢慢地走出来。你看,平时你不也下楼去洗手间吗?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不用怕你的姐妹,把她们当作自己的镜像就行了。 子帛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这时电影中的我抓住了她。 好,很好,来,一步一步慢慢走。 就像教一个小孩子走路一样,电影中的我牵着子帛,配合她的步调,慢慢地带她走出房间。 额···啊··· 怎么了? 好、好久没在这个时间出门了,不知怎的,有些晕眩。 没事没事,下楼后我给你倒杯草莓灵液,你不是最爱喝吗?对了,修炼结束后一起吃魔力面食吧?一家人也好久没围坐在一起用餐了,试试看适应一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快乐呢? 电影中的我一边劝慰,一边开始用力拉着子帛下楼。 楼下的五胞胎看到电影中的我真的成功带出了子帛,一时之间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哟、哟,我,我,我···我···我····呕···呕··· 子帛又干呕起来,不过我早有预料,所以提前在楼梯口放了个垃圾桶。 不错不错,能忍到这里才吐出来,做得很好了。好了,接下来擦擦嘴,一起修炼吧。 依然像照顾幼儿般帮她擦净嘴角的残渣,然后慢慢把她拉到桌子一角。考虑到她现在可能不太敢靠近其他妹妹,所以我尽量让她离我近一些。 啊啊啊,我当你们的导师一周零一天,也就是八天,我花了八天时间,终于让你们聚在一起了。啊,太感动了,对不起,请允许我哭一会儿。 电影中的我真的拿出灵纸擦了擦眼睛,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想比起感动,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这几天太不容易,过得太压抑了。好不容易做到这一切,莫名地想哭吧?这样想来,也就能理解了。 其实我以前很容易流泪,有时遇到难以解开的魔法难题,花了一个多星期才解决,那时也会哭出来呢。 嘛,这个我能理解,如果一直做一件事不成功,好不容易成功了,也会有些感动,为自己感到不容易。 电影中的我擦干眼泪,发现五胞胎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说。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实在太不容易了。虽然我自认为理智,但偶尔也会感性一些。咳咳,总之,接下来我会在这里监督你们修炼,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对了,子帛同学,这些书是我以前修炼时用的,既然要教你我所学,你就必须从这些基础开始看。如果哪里看不懂,可以问我。如果你都看过了,改天我回家再拿新的书给你。 这次子帛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接过书,低头看着,似乎尽力避免与这些妹妹们的眼神交流。 (总觉得气氛格外尴尬,大家都在默默地做题,也不问我什么。这样下去,就算她们今天愿意认真修炼,但也仅限于今天。明天可能又会逃避。不行,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尽可能地活跃气氛......可恶,我不擅长这种事情,在我的修炼生涯中也没处理过复杂的人际关系,到底怎样才能缓和气氛,完全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子姬突然开口。 我做完了,导师。 哦,哦,好的,我来看看。(哎呀?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导师吧。) 我接过子姬的试卷,因为这些都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简单题目,我想分数应该不会差,毕竟只是初级水平而已。 不错嘛,每科都及格了,有些还超过了八十分。 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都是初级水平的题目。 第十五章:封闭的天之骄女 没错没错,其实你的根基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脆弱,你总是自认为‘反正我天赋有限,再怎么学也不会有太大进步。’所以成绩才会停滞不前。实际上,只要你肯付出努力,定能迎头赶上。” 呵…… 尽管子姬似乎对此并不买账,但银幕上的我并未停下,继续说着。从我的视角看,子昂孟竦闪说缬袄锏奈乙谎郏却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研习题目。 此刻,我开始为银幕中的子姬解析错误之处。她的初中知识尚存些许残影,但也遗忘了不少。若不及时弥补,直接学习高中的课程将会困难重重。 老师,这道题怎么做? 子淑终于开口向我请教。 我解答完子姬的问题,转向子淑的英文试题。 嗯,这个问题,首先要理解句子的意思——Was he sorry for what he’d done? 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吗?答案是C,因为not really表示轻微的否定,符合情境。子淑同学,你的记忆力应该不错,毕竟文科成绩都挺好。但英语和理科稍显逊色,英语也算是文科的一部分。只要你熟记词汇,取得合格分数并不难。你们家有高中生常用的英语词汇书,就用那个来背吧。 明白了。 至于子悠同学,你的英语成绩虽说得过去,但相比其他科目就略显不足,这也是你的短板之一。你也得多背单词才行。 哈哈,没办法,比起欧美的东西,我更喜欢国产或岛国的。毕竟,我对黑人的某些方面实在难以接受呢~ 女孩子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哈哈,抱歉抱歉,之前班上有些男生聚在一起讨论这些东西,我好奇就去听了听,顺便无意间得到了一些资料。怎么样,休隆老师,你要看看吗? 不用了!!! 不必如此抗拒,哪个男生的电脑里没有这些东西呢? 问题不在这! 气氛逐渐缓和,子淑、子姬、子悠三人也开始与我交流。学习的氛围变得轻松,只有子帛依旧不合群,独自在楼上,而子啊则沉浸在自我学习中。 啊,抱歉,我今天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今天的学习就先暂停,明天我会全力以赴的。 真的很抱歉,休隆老师。有个男生非要约我出去,我个人不太想去,但我朋友对他颇有好感。我想介绍他们认识,让他别再纠缠我,所以今天就请你通融一下吧。 (哎,昨天的学习氛围仿佛是个幻觉,今天一来,她们俩又不见了。) 果然,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又过了一天,银幕中的我再次面对子淑和子悠的缺席,子帛依旧躲在楼上,不愿下楼。唯有子姬能安静地学习,实属不易。 第4章 自由进出 看来今天只能这样学习了。这样吧,你们先做我准备的题目,我去楼上把子帛同学叫下来,然后再一起学,可以吗? 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吧?快去把帛姐拉下来。 嗯,是、是的,你们稍等我一下。 我回到楼上,敲开了子帛的房门。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子帛似乎对我放松了一些戒备,除了交谈时不会呕吐,也能让我自由进出她的房间。 嘿,子帛同学,我来了。今天也像昨天一样下楼学习吧,我给你带来了相关的书籍。 我不下去,书放这儿,我会看的。 今天的子帛情绪低落,见到我也没正眼瞧我,只顾着玩PS3。 咦?怎么了?昨天不是已经能在楼下好好学习了吗?为什么今天又不愿意了呢?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下去了。 (话说回来,昨天子帛确实显得格格不入,也没参与我们的谈话,只是默默看书。而和子帛相似的人就是……)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子暗脑倒拾桑孔蛹6菜倒子岸宰硬有抵触,甚至厌恶的情绪。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毕竟是五胞胎姐妹,青春期的情绪波动总不能记仇吧?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嗯,看来要让子帛稳定地每天离开房间,同时解决她与姐妹的问题吗? 银幕中的我带着试探的心态问道。 说起来,子帛,你很害怕与外界接触,觉得外面的人都很可怕。但在我看来,大家和你一样,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不安。或许,他们的压力比你更大,没必要那么害怕吧?你看,你一开始看到我就呕吐,但现在也能正常和我说话了,对吧? 那……不一样。 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啊。当然,一开始确实很难,但我认为对你那些妹妹们应该没问题。还是说,你和她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听到我的问题,子帛的脸色微变,犹豫片刻,然后摇头。 我喜欢她们,至少,到现在我还不讨厌她们。但是……我想,我知道我们不合拍的原因,所以……就是,那个……我觉得自己还是少和她们来往比较好。 是吗?可我不这么认为。至少我觉得大家都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没先表达,她们也没主动示好而已。你本来就很难理解别人的想法,对吧? 确实,如果对方不直接告诉我,我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不过,真的吗?她们不讨厌我? 银幕上的我进一步鼓励子帛。 我想肯定是没有的,你就试着相信我吧。我希望你能走出这个房间,所以我不会害你。 在神秘的银幕前,我凝视着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因为子帛的纯真依然如故,她那毫无防备的心灵,仿佛是一片未经雕琢的净土,对他人的话语深信不疑,轻易便将信任赋予他人。这种特质在她身上始终未变,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愚笨,只是她不愿深究言辞背后的含义,简单地认为言即所指,不愿像研读古籍般,挖掘那些连作者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深意。我向来反感世间对文学的刻板解读,人们按部就班,遵循权威的解释,如同阅读理解的僵化标准,殊不知许多篇章拥有多种解读,不必拘泥于师者之见,或许这就是我仅将文学作品视为消遣的原因,它们远不及漫画来得自在。至少在漫画的世界里,角色间的强弱争论还能引发一番探讨。 “是吗……那么,我或许可以尝试与她们修复关系,一步一步来?” “没错,但我觉得一次面对四个可能会适得其反,子帛,你先选择一个你认为关系最亲近的妹妹吧。” “这样啊,我明白了。我想先找子昂,虽然都是妹妹,但如果非要说一个,我还是最喜欢小鞍!” “咦?咦?” 子帛的回答令屏幕中的我惊讶,因为她对子岸的态度显然恶劣至极。论相处,我觉得沉默寡言的子淑或许能与子帛相融,再者,子姬对子帛的关心也多些,而外向的子悠,子帛可能难以适应。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子帛会选择那个在我看来最讨厌她的子啊。 (尽管我想让她换个选择,但刚才为了安慰她,我已经说了没有人讨厌她,现在也无法收回了。) 然而,这对我来说是个契机,我决定询问子帛为何独爱子啊。 “子帛,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在你的妹妹中,你最喜欢子啊?” “嗯……小鞍,小时候我们最合得来,她也喜欢动漫。初中以后,她们都不看了,只有小鞍还坚持,以前我们一起COSPLAY,那时真的很开心……不过,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肯定是我的错,惹恼了小安,所以……不,算了,总之,老师你说现在我的妹妹们并没有完全讨厌我,我希望可以先和小昂修复关系,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和她一起去漫展呢。” (果然,子帛和子啊之间发生了什么,可以确定她们在初中时关系亲密,那么究竟是什么呢……难道,子帛高中第一天就辍学,封闭自我,整日待在家里,也是因为子啊?看来这个问题不便直接问子帛,详情还得找子姬了解。不过……我自己也能猜到一些。) 毕竟,子帛是个天才,也可以说是个异类,这与她的成长环境息息相关。从子姬那里获取的点滴信息推断,子帛不懂他人的思维,甚至对别人的不满无动于衷。她的某些行为在他人眼中可能被视为故意或恶意,这或许是她与周围人,甚至家族成员格格不入的原因吧? (虽然我和子帛的童年不同,尽管我们都天赋异禀,但我不像她有姐妹,而她的妹妹们智力平庸,她从小就被誉为神童,而我虽然成绩优异,却从未受人瞩目。子帛的特殊家庭背景使她的智慧让她从小就受到非同寻常的对待,再加上我们这类人对世界的独特诠释方式,塑造了她的性格……说到底,子帛的天才病,包括她现在的孤僻,都与家庭环境和父母、妹妹们有关。) 这也是我与子帛的区别,同样是高智商,但我小时候并未受人关注,反而因被树立为典范,承受期待与欺凌。回想起来,我只是努力做个好孩子,却从小学开始就被孤立,直至初中、高中、大学。但子帛的情况应该不同,毕竟她有姐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感到孤独,总有人陪她说话。如此看来,我可能是讨好他人长大的,而子帛则是在被讨好中成长。 第5章 如何准备 “那么,我现在就去找小昂商量!” “不不不,等等,我觉得,这需要合适的时机,现在不宜约,你看你们很久没交谈了,为了修复关系,让她愿意和你去漫展,你是否该先考虑如何准备,这样能提高成功邀请子昂去漫展的可能性,你们也能尽情享受。” “哦,对,你说得对,我应该先列出和小啊一起去漫展的乐趣,然后展示所有照片,对了,干脆制作个幻灯片,列出好处和原因,这样她一定会想去。” (这邀请方式确实独特,但现在只能这样劝她,否则她贸然下楼,可能会被子熬拒绝,使她更不愿出门,我之前的劝说就白费了。) “那么,现在下来陪我看书怎么样?既然想邀请子啊,总得先尝试接触一下吧?” “嗯,你说得对。” 就这样,我费尽口舌,总算说服了子帛。然而,我突然对接下来的发展感到一丝不安。 ---------------------- ----------------------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辛苦了。” “好的。” 今天的教学算是顺利,劝说子帛下来后,我又像往常一样教导她们。虽然少了子淑和子悠,气氛略显冷清,但三小时后她们陆续回来,看到我们在学习,也主动加入进来。总的来说,今天我还是认真教了她们。 “那么,我先回家了,不好意思,子姬同学,你能送我一程吗?” “哈?为什么?” “昨天回去时,我发现你们小区有流浪狗,我怕狗,能麻烦你送我到小区门口吗?”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狗啊……”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短板,拜托了,明日我来时,定为大家献上灵果汁液,如何? 嗯,知道了,送你一程又有何妨?正好家中的灵饮也耗尽了,我这就随你下楼购置一瓶吧。 显而易见,这是盒子姬欲与她私下交谈的借口,然而奏效了。电影中的我与盒子姬一同下楼,刚出楼宇,盒子姬便抢先开口。 那么,你是否有什么独想对我说的? 你察觉到了吗? 看来她并不愚钝,这方面颇为机敏。 当然,不过我觉得你确实畏犬如虎。 呃……猜对了,幼时曾遭恶犬袭扰,故此心有余悸。 那么,是关于帛姐的事吧?还有何事需我言明,哦,对了,是关于那事后续……若要详述,恐需时日,让我想想…… 子帛欲与子昂共诉心声! 这次轮到电影中的我打断了盒子姬的话语。她听闻此言,脸上掠过复杂的情绪,片刻后问道: 是你让她如此行事的? 不不不,我并非愚者,看得出子昂心结难解,这般嫌隙岂是一两天的歉意所能弥合?关键在于……子帛提及她在姐妹中……啊,不对,我是说,她尤为珍视与子昂的亲近关系,从她的言语间我能感受到她们曾情同手足,究竟何事令她们形同陌路呢? 呃,关于此事……总觉得,一两句难以道尽,这样吧,我们互换灵讯,待晚间再详谈,毕竟此事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此刻回去太慢,她们或许会生疑。 哦、哦……好……好? 怎么了,不愿吗? 不不不,只是细思之下,我自小至今未曾有过友人,手机中除了家人和师长,几乎没有他人的灵讯,异性更是无从谈起。啊,我并非此意,只是未曾料想有朝一日能拥有高中少女的灵讯罢了。 看着电影中我的神情,我不禁调侃道: 哇,这满满的纯南气质。 你以为失忆期间的你面对她们时表现得多出色? 另一个我闻言,也附和着吐槽。此时,屏幕中的盒子姬问道: 哈,你将我视为女子吗? 呃,是啊,虽然我从未接触过你这样的女子,不过……为何我不该视你为女子呢? 听我如此说,盒子姬沉默片刻,随后向电影中的我挥出一拳。 哇……咳咳……为、为何打我…… 吵死了,谁叫你多嘴,快交换灵讯,晚上回家等我消息,你这瘦竹! 于是,盒子姬与我交换完所有灵讯后,便走向附近的灵市,未与我道别。我则揉着挨揍的腹部,缓缓骑行回家。 电影画面切换,回到家中,旁白响起: (子夜十二时,我已洗漱完毕,平日早已安寝,但今日一直在等待一个灵讯,直至此刻仍清醒,借此观看子帛推荐的灵幻动漫消磨时光。该死,我似乎已被此影响,如今有意无意地想观看了。) 正当我欣赏本月新番之际,电脑弹出视频通话,正是盒子姬发来的。我立即接通。 嘿,抱歉稍迟,为避人耳目拖延了些许时间,这边的门户都已紧闭,应无问题。 怎觉此举似情报密探? 无奈之举,我也不喜这种鬼祟之感,但有些话只能私下言说。那么,让我想想,从何处说起呢,关于帛姐与敖愕之事…… 就这样,电影中的我与盒子姬开始讲述子帛的故事。此时,画面转至子帛的初中时期,这段记忆或许需我代入理解。 画面中的少女,天赋异禀,与众不同。自小学起,她的成绩便稳居全班榜首,实则她的能力早已超越一般小学生。只因不愿与四位妹妹分离,她才未跳级,安然度过小学。然而,她的不屑常在课堂上流露。 她质疑老师的资质,嘲笑仅大专学历的老师竟有颜教授书,像强迫症般,每堂课上,老师一出错,她便极力质疑。即使课堂无法解决,课后她也会找老师理论,不听道理,不接受为人处世的教导,直至老师屈服,否则她会纠缠不休。 如此,少女虽始终保持全年级第一,却无老师喜爱,但他们也不敢公然得罪。毕竟,少女的家庭背景强大,得罪她,工作将岌岌可危。尽管不敢直接得罪,老师们默许其他学生欺凌她。 如你所见,少女是个异类,超凡的智慧使她鹤立鸡群,加之无法融入群体,易激动,自然不受他人欢迎。起初,有些孩子欺负她,但她四位妹妹会挺身而出,不择手段,全力以赴地反击,甚至请来高年级的,少女的四妹也能无视性别、身高、体重,将对方打倒。一旦家长介入,又因少女家世庞大,无法奈何,因此在妹妹们的庇护下,她安然完成了小学学业。 少女热爱观看灵幻动漫,或许因为她内心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无法跳级,被迫完成小学学业,导致她的先天智慧优势未能发挥,有时她会不自觉地奋力反抗,性格也变得有些乖张。若将生命能量导向错误的方向,甚至可能形成反社会人格,毕竟天才沦为问题少年的例子不在少数。加之家庭原因,父母常年在外,只有保姆照顾,她的性格更容易扭曲。幸运的是,她将所有额外精力倾注于灵幻动漫之上。 第6章 保持亲近 虽然听来可笑,但相比这个纷繁的世界,少女更喜欢动漫中明确的设定。所有人物性格按设定行事,不会崩溃,不像现实人物那样难以理解,揣摩。因此,少女热爱看动漫,加上先天的智慧,即便观看高深的动漫也能理解。这也使她过早接触到某些领域的知识。同时,她在虚拟世界的时间开始渐渐超过现实世界…… 在遥远的灵域之中,女孩孤独地生活,她的身边虽有四位妹妹,但这并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缺。尽管如此,她的二妹对女孩抱有深深的敬仰,尽管她无法完全理解女孩的思维,有时甚至听不懂她的言语,但她仍然竭力与女孩保持亲近,默默承受着女孩因无法感知他人情感而带来的困扰。 尽管日常交流充满挑战,但她们共享对神秘动画的热爱,使两人的关系渐趋融洽。然而,进入初中后,女孩的智慧远超其他妹妹,那些令她们困惑的问题在女孩眼中只是乏味的琐事。父亲终于正视了女孩的非凡,经过灵力测试,确认她并非异类,而是拥有超凡的天赋,她的智慧无法用寻常词语形容,只能以“天才”冠之。父亲欣喜若狂,决定全力培养她。 其他妹妹对此并不介怀,她们早已知晓彼此的不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唯有与女孩相处最久的二妹心有不甘,她渴望证明自己与女孩并无太大差距,但越是尝试,就越发感受到天才与常人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位名为爱迪生的传奇炼金术士曾言,天才由1%的灵感和99%的汗水铸就,这句格言从小学的灵力启蒙课中流传下来,然而,那被删减的后半句——那1%的灵感是至关重要的,甚至超越99%的汗水——揭示了真相。 二妹缺乏天赋,越是努力,挫折感越重,越是接近女孩,就越发明白女孩无需费力便能掌握她无法理解的知识,羡慕与恨意交织在她心中,随着女孩的“无情”——无法感知他人情绪,这种恨意日益加剧。 终于,当父亲宣布女孩将成为家族未来的继承者时,二妹—— 对女孩萌生了杀意。 ----------------------- 画面切换,我又回到了与子姬对话的情境,对话已结束。 “什么?你说子跋想要杀子帛?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确实很离奇吧?老师,这样的故事听起来耳熟吗?孩童将毒药混入饮料害死同学,女生用剑刺杀同班,世间不乏此类事件,老师你读过那么多书,难道没听说过?” “嗯,确实听过,不过子跋,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乖巧的学生,为什么会想要杀子帛呢……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止我知道,大家都知道。那次私立学校的入学考试,子帛、子淑和小悠考上了,而我和敖闳没考上,家里花钱让我们上的。我不在乎,但对敖闳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打击,而子帛却丝毫未察觉,所以……当子帛问‘你怎么解不出这么简单的题’时,敖闳愤怒地将书砸向了她。” “这顶多算是姐妹间的争吵,一时冲动而已,不能说子跋真的想杀子帛吧?” 我感觉子姬的说法有些夸张,但她摇头反驳。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在现场。当时只有敖闳和子帛,我们后来才赶到。那时我看到了敖闳的眼神,怎么说呢,我经常打架,所以知道那种被羞辱、无力反抗时涌起杀意的表情。我感觉,那时的敖闳充满了杀意,而且子帛受的伤,都是准确地击向头部,如果是泄愤,为何不打身体,而是打头,像是要置人于死地?” 子姬说完,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那么,子帛被子跋打伤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吗?” “是的,出院后在家待了几天,敖闳虽有歉意,也向子帛道歉,但我们都能看出她仍心存怨恨。子帛之后开始看人脸色,虽然不太准确,变得更加孤僻。高中开学第一天,她突然逃回家,自此成了宅女,不再出门。” “原来如此,这可真棘手。看来子帛自闭的主要原因来自子跋,而让她走出自闭的最好办法也是子跋。解铃还需系铃人。” “为什么非得是敖隳兀俊 “今天我告诉子帛大家并不讨厌她,希望她和子跋和好,子帛首先想到的就是和子跋一起去参加灵能展览。显然,子跋是子帛童年唯一的朋友,她们共享的兴趣只有灵能,所以即便发生过冲突,子帛依然关心着子跋。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只是觉得自己错了,这种无法理解他人情感的人,才会笨拙地想去和恨自己的人和好。” “那怎么办?我不认为敖闳会和子帛和好,你要再劝劝吗?”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子帛,她一旦认定一件事,就不会改变。现在她可能正熬夜准备和子跋和好的计划,还有灵能展览的展示稿。要让子帛出门,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子跋参与,但如果失败,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我不想这样。所以,子姬,你也关心子帛,你更了解她们,怎样才能让她们和好呢?” “我哪知道,虽然我们是五胞胎,但初中后就分班了,回家后各自回房,愚蠢的父母常年不在家。虽然每天都在一起,但关系其实并不亲密,我们的兴趣爱好不同,玩不到一块。” (确实,她们长得一样,性格却差异巨大。不,等等,如果强迫她们一起活动,会怎样呢?) “等等,子姬,如果我们创造一个场合,尽量让你们能一起玩,怎么样?” “我觉得不会成功。” “试试加入灵酒如何?让她们都喝醉,也许会更容易沟通?” (大学教会我的一件事就是,人们在酒桌上往往更易敞开心扉,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醉后反而能说出口。那时我也开始接触灵酒。)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呢? 行,就这么定了。明天不上课,买些灵酿,到你府上举办个小宴席吧。 哦,那宴席该如何筹备呢?老师,您知道吗? 呃...这个...我... 自小学至大学,我从未有过友人,宴席上总是默默旁观,偶尔自斟自饮,如同透明人般。这样的我,怎会懂得筹办之事? 在没有更好方案之前,只能如此了。 尽管我和子姬都缺乏信心,但我们暂时结成同盟,决定为明日的宴席着手准备。 子姬,不好意思,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 哈?我正在学院里,为何要出去? 买灵酒和零嘴时不小心买多了,我用运货的小车拉到你家楼下,却发现搬不动。你能请假过来帮我搬上楼吗? 第7章 雨雾深深 喂?!喂?!别挂电话啊?!喂?! 看着眼前的屏幕,我忍不住吐槽。 这真是高智慧者应有的行为吗... 没错,后来我又去了铁器店,买了材料,制作了一个牵引装置,打算拉上去。但告诉管家后,她立刻派人帮我搬了。她还说,这方面我的思维与子帛有得一拼,只是我觉得能自己解决的事,何必麻烦他人呢? 你说得也有道理,作为同一个人,我能理解不想麻烦他人的想法。但当时你没想过用牵引装置从楼下拉东西上楼会显得尴尬吗... 我当然考虑过,但她们那个高级封闭小区平时没什么人,而且我虽专攻理论灵术,但这种需要动手的实践灵术并未亲自尝试过。以初中灵力知识,我怎么可能做不到,做出来又怎么可能不安全呢?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觉得这样做并无不妥。 好吧,那另一个问题,你制作牵引装置花了多久? 大概两个多时辰吧? ......那我们继续看吧。 在管家的帮助下,电影中的我总算将宴席所需物品准备齐全。 非常感谢,能否麻烦你帮忙简单布置一下?我去楼上叫子帛下来,让她也帮忙准备。 好的,不过真没想到你会为这几个孩子举办宴席。 不,这段时间她们多少学了一些,虽然成绩方面除了子姬勉强从十几分提升到二十几分,其他都没什么进步。 但大小姐的变化最大。 是呢...哎呀,糟糕,时间快不够了,还有一个时辰零四刻钟她们就该回来了,我先上楼叫子帛,麻烦你了。 我急忙敲响子帛的房门。 开门啊,开门啊,你抢得了人,开得了门啊,别躲在屋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开门啊、开门啊。 随着电影中我一阵乱敲,子帛很快开了门。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呀~今天去坊市的小商铺,正好看到店主在看《雨雾深深》,那段戏正巧播放,忍不住模仿了一下。我觉得这段如果做成鬼畜视频会很有感觉,就想先试试。 哈...总觉得,你最近的性格越来越古怪,这是你的本性吗? (你以为我是被谁逼成这样的吗?每天学习灵术,帮你们备考,还要看动漫,了解宅文化,为你们操碎了心。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提前进入灵力更迭期了。我前二十二年的生活从没这么多烦心事。) 电影中的我虽然心中抱怨,但脸上仍挂着笑容,未等子帛邀请便走进了房间。 那么,我先确认一下,你今天准备向子昂示好,是吗? 是的,我尽力了。虽然我最讨厌的两个词就是和,但我已选好灵展场地,网购了入场券,幻灯片也准备好了。为了讨好子翱,我思考了她喜欢什么,决定送她一个我收藏的手办。 (说实话,看到子岸硬着头皮做事,现在又带着天真表情希望能与子昂和好,莫名有些伤感。毕竟,现实不同于动漫,角色间的矛盾不能靠常见的剧情化解,一旦失去,很难恢复,勉强复合也会留下裂痕。只是子帛可能想不到这些,只希望今天的聚会不要太过僵持,我至今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切。) 是,是,但和解也需要氛围,所以我想过为你俩做些什么,所以提前来了。 咦?你要做什么? 电影中的我指着楼下买的灵食和灵酒,对子帛说: 你看怎么样,我想让你们姐妹在融洽的氛围中说些心里话,所以今天不读书,一起享用美食,喝点灵酒。我并非古板之人,未成年人适量饮酒即可。所以,你现在也下来帮忙吧? 见我如此,子帛并未露出感激之色,反而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电影中的我。 你这是干什么? 不,我在想你是否有所图谋。晚餐后我们家就没管家了,也就是说家里只有我们五人,而你精心策划了这场宴席。酒精和女子的冲动可能会让夜晚变得浪漫,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准备办个淫秽宴,来个五人共舞的...... ... ·····我不得不赞叹你的想象力,假设我有这样的念头,子姬一掌就能让我瞬间败北。再者,我至今未曾涉足情感世界,对情爱之事的理解仅限于书卷与影像,你觉得一个未经世事的男子初次面对5位佳人,是否过于‘超凡’了呢? 所以,你是打算让我们中的一人醉倒,然后…… (这家伙的思维莫非已被那些神秘的游戏扭曲了?) 是、是、是,就按你说的,你满意了吗? 果然如此,那你选中了谁?尽管你们容貌相似,但论起魅力,难道是小悠?还是说你想从最亲近的人开始?那样说来,你预备与我…… 打住你的幻想!快给老子滚下去做事!!!!! 在子帛说出更糟糕的话语之前,电影中的我已经将她拽出房间,赶到了楼下。 ----------------------- ------------------ 经过我和保姆、子帛三人的共同努力,房间总算勉强整理妥当。此外,我还订了肯X鸡的炸鸡,尽管她们平日可能习惯了美食,但这顿饭我可是花费了不少,若是平时,这相当于我一个月的伙食费,让我颇为心疼。(学院食堂价格低廉,一顿丰盛的餐点也就10枚灵石,因此在学院用餐,一个月几百枚灵石绰绰有余。) 待我们准备完毕,门被推开,除了子姬事先知情,其余三人看到房间的变化,神色皆有微妙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想你们学习这么久,一定很辛苦,现在总算步入正轨,我就忍不住想庆祝一番。来来来,别客气,快进来吧。 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啊··· 哈哈,确实如此呢~呵呵呵呵。 (说实话,我现在紧张了,或许是因为从未策划过这种事情吧?总觉得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无法像平时那样自然地说出口。) 四人进屋简单梳洗,换下校服,穿上家居服,来到餐桌前。子帛依旧略显紧张,但想到为她们所做的这一切,还是尽量靠近子暗淖的位置。 来来来,我知道你们平日习惯了精致菜肴,偶尔品尝一下平民美食也是不错的。再配上些许灵酒,如何? 喝酒?老师你自己喝不就好了吗,为何要拉上我们? 子爸辶酥迕,看来她并不喜欢灵酒的滋味。 难道是想让我们醉倒,然后发生些不可告人的事吗~呀~休隆老师原来有此爱好啊。 子悠竟然说出与子帛相似的想法,只是她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戏谑和玩笑,而子帛是认真的。 我觉得尝试新鲜事物也不错。 是啊,这家伙难得有这份心意,喝点酒喝点吧。 第8章 思维变得活跃 子淑和子姬帮我缓和气氛,大家才勉强开启我买的灵酒,倒入杯中。 初尝可能不习惯,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没完全适应,但多喝几杯,确实能感到思维变得活跃,多少有些益处。所以,来,喝吧喝吧。 我举杯说着校领导常挂嘴边的客套话,邀请五胞胎共饮。说实话,一直做自己不习惯的事确实令人不适,平时我酒桌上总是沉默寡言,现在却被迫带动气氛,有些不自在。而且似乎失败了,包括子悠和子姬在内的人都没怎么喝过酒,也不习惯灵酒的味道,看起来都不太喜欢,这可麻烦了,如果不醉,气氛很难热烈起来。 我正思索着,向子姬递了个眼神,她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 大家可能不习惯这种灵酒吧,虽然我曾一时兴起买回来,自己调配着玩,味道还算过得去。如果大家不介意,我来调制些灵酒吧? 再来一杯! 真厉害啊,没想到姬姐有这手,是偷偷学的吗? 不,只是曾经被朋友带去灵酒吧,顺便见识了调酒师的技艺,心血来潮买了些调酒工具玩耍,其实根本没达到什么水平。 子姬一边说着,一边按照一本调酒技巧手册,边看边模仿,为我们调制灵酒。我想,其他人能接受的原因是她兑入了果汁,使得酒味偏甜,只有吞咽时才会微微尝到苦涩。说实话,我们都不懂品酒,好喝就行。于是,接下来几乎变成了她们在调酒书上点酒,子姬照书调制。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调酒师的模样。 不过这也带来一个好处,子姬的调酒技术并不专业,几乎就是将两种果汁与灵酒混合,摇一摇。虽然味道不像灵酒,但那些洋酒的度数比一瓶灵啤酒还要高,对这些初次饮酒的少女们……我想效果会格外显着吧?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酒会渐入佳境。一个小时后,第一个醉倒的人竟是—— 好了!大家要不要找点乐子啊! 子帛的性情仿佛突然转变,高举酒杯,同时将外套甩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女装衬衫。顺便一提,因为在家里,加上子帛长期宅着,似乎她现在没穿灵乳罩,从女装衬衫的缝隙中,我能隐约看见里面已有明显隆起但不算特别大的“沟壑”。 (为什么你先醉得失态了?!今天的酒会是为了你的道歉准备的!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电影中的我在心中咆哮,但不只是子帛,连子淑此时也有些晕眩。 一双眼睛注视过去,一双眼睛注视现在,一双眼睛注视未来。但他不看过去、现在,只看未来。然而,他如今所看到的未来,就是现在。 (混沌之中,此人在何方?那奇异的咒语,究竟有何深意?自饮琼浆后,这几人的性情似乎被神秘力量所扰,变得难以捉摸。) 此刻,银幕上的我目光转向子悠,她本应是那游走于世间繁华的精灵,或许早已习惯杯中物,酒量惊人。然而,她此刻脸颊绯红,虽未如子帛、子淑般狂放,但她察觉到了我的注视。 “咦?修隆导师,你在看我吗?” “不,只是注意到你的脸色转瞬即红,莫非已醉意微醺?” “呵,你以为我酒量超群?哎呀,真是伤人心,你心中我竟是那轻浮的少女吗?” “不不不,我并未如此想,只是,那个……” “哈哈,别紧张,我开玩笑的。话说回来,导师你似乎从未有过红颜知己,一直是埋头苦读的书痴吗?” 子悠的问题让银幕上的我略显羞涩,看来确是如此。 “果然如此。” “你是在炫耀你年纪比我小,但情感经历却比我丰富吗?” “呵呵,非也,恰恰相反,我觉得情感专一于一人更为美好,且应更为炽烈,永恒不变……所以我主张不易轻许他人。再者,我并无你想象中的丰富经历,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你可满意了?” 这番话不仅让银幕上的我脸更红,连现在的我都感到一丝尴尬。子悠正欲开口,却被子帛的高呼打断。 “耶!小淑也要加入狂欢吗?嘿,我想想,闺蜜之夜不都是互诉心事吗?对了,自从我们步入青春,有了月事,就再也没这样聚过了,真奇怪呢。小时候我们常一起用餐,何时开始疏远了呢?说实话,姐姐其实很寂寞,看着你们渐行渐远,呜呜呜,呜呜呜……” (如此下去,只怕适得其反。) 银幕上的我欲起身阻止子帛,但她挥手示意无妨,然后指向天际,道: “众所周知,若引力稍强,宇宙将坍缩成一团;若引力稍弱,宇宙则会四分五裂,无星辰无星球。若电磁力不恰巧比强力弱百倍,地球便无生命。奇哉,以概率论,宇宙的形成,生命的诞生,本身就是奇迹。同样,五胞胎的概率几何?通常,双胞胎,尤其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是如何形成的?” (她对知识的痴迷,与我相似。) 众人默然,包括我在内,只静静地听子帛继续。 “同卵双胞胎,受精卵在初次分裂时因未知原因分离,形成两个相同的胚胎。换言之,这两个胚胎的基因信息几乎一致。待它们发育成胎儿,外貌自然相同。我们五胞胎,便是受精卵五次分裂的结果,据记载,生成我们这样的五胞胎概率仅六千万分之一,全国存活案例仅六例。要知道,被雷击的概率仅百万分之一,我们的诞生比雷击还要罕见六十倍!” (这比喻,颇为奇特。) “你这是何意?” 子翱一直沉默饮酒,此刻开口,她看着子帛,眼神中透出异样。 “小艾,我的好妹妹……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同卵五胞胎,拥有相同的染色体和基因,所以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直觉得,拥有相同基因的我们,应该更……你知道的……关系更好些。我一直想说……也一直想和你们和睦相处……但我就是说不出口。” “相同的基因……一样的染色体……呵呵……呵呵呵……是吗,那么帛姐,你是那个变异的吗?” 子罢突然起身,姐妹之夜的氛围瞬间破裂。我意识到不妙,欲阻止,却已迟。 第9章 独占所有好处 “别提什么狗屁概率,还有那些想和我们亲近的话!明明你独占一切!?!说什么基因相同,为何只有你是天才?!我们只是普通人?!为何父亲的宠爱全在你一人身上?!我们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为何我们费尽心思也无法理解的知识,你只需一眼便懂?!什么五胞胎?!什么和睦相处?!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一样!所以才有今日的局面!所以我讨厌你!你独占所有好处,却还能站在受害者的位置讲大道理!!” 子暗怒火中烧,子帛却挠头回应。 “我,我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和你们关系好……我……想和小奥和好……” “呵呵……和我,和好?” 子帛并未察觉子案的冷漠,一厢情愿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是啊,你看,以前我们不是常去漫展吗?虽然我也希望你们陪我去,但没人愿意。小时候也是,只有小奥陪我聊动漫,虽然我不知哪里做错了,但肯定错在了哪里吧?所以我想向你道歉,一直躲在房间里并非任性,只是……面对你感到害怕,没有勇气说出这些话,所以……现在……我想正式和你和好,可以吗?” 说着,子帛伸出手,向子翱示好,然而—— 子翱的手,轻轻一挥,拒绝了她…… “这真是个充满奇幻纠葛的家庭。”我望着屏幕中破碎的场景,不禁感慨,尽管我知道这一切发生在遥远的过去。如今子帛与子埃……嗯,其实我也不确定她们是否真正和解,彼此间似乎仍有隔阂。我从未料到,一同成长的两姐妹情感竟会恶化至此,形同陌路。 “没错,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这个家的问题多得让人头疼。” “那么,我有个疑问。子暗对子帛的恨意,不只是因为子帛的天赋和她的努力无果吧?虽然我得承认,电影中子帛的道歉确实欠缺诚意。但作为一同长大的姐妹,子暗应该了解子帛的性格,明白那已是她尽力而为的道歉了……我觉得如果换作我,在那种氛围下,即使心中仍有芥蒂,表面上也会为了缓和关系暂时和解。” “别用你现在的心态去揣测她们,我们并非当事人,无法体会她们的痛苦。” “所以,你的意思是,子暗恨子帛的确有更深层的原因?” 听到我的问题,另一个“我”沉默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在这里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我猜测,是时候决定我们的命运了。” “哎?” “根据我在这儿待的时间推断,外面可能已过去一天……不,甚至两天以上。幸运的是,我们没在手术台上丧命。不幸的是,我能感觉到电影院正在消逝。” 这里,是李休隆潜意识的深渊,而这个“我”已在此度过两年。他的话暗示了两种可能。 另一个“我”看出我已猜到,直截了当地说:“没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我们奇迹般地幸存,即将苏醒,所以你也该回到原来的位置。我很感激,因为你这次陪伴了我两天以上,让我看到了恢复记忆的曙光……但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我们即将走向终结,因为李休隆的身体支撑不住,生命垂危。换句话说,我们将面临真正的死亡。” 死亡吗……说实话,我并未感到太多实感。或许是因为此刻还能“悠闲”观影,刀伤带来的死亡恐惧已渐渐淡化。若此刻死去,其实也没什么痛苦,唯一遗憾的大概是…… “我好不容易了解到子帛的过去……好不容易发现……原来她和我有相似的经历,却无法回到现实告诉她这一切。想到这里,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时候我曾幻想人类能与机械融合,保留人类思维,改造肉体成为机械,实现永恒的生命。现在想来,那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和另一个“我”都感到惋惜,毕竟谁都不愿面对死亡。我们并非年近百岁的老人,没有厌世的念头,只是此刻至少还有事可做。 “看来,在电影院彻底瓦解前,我无法探寻子暗的过往了。” “是啊,若想了解,只能去第二放映厅。但现在我们似乎无法离开这里,只能继续观看子帛的故事。” “提前透露一下,我……救了子帛,对吧?” “她现在是知名声优兼网络红人,如果一切未变,会有这样的结果吗?而且,是‘我’救的,啊……不,算了,说是你就是你吧,这也意味着你开始从‘你’转变成‘我’了。” 于是,我和另一个“我”将目光重新聚焦在银幕上,只是我们不知道,这场电影还能持续多久,直到被迫退出。 在这样的境况下,我似乎已触碰到了被驱逐的边缘。先前赚得的报酬也将如梦幻泡影般消散,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当然,最令我沮丧的,除了即将面临的解雇,便是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非但未能帮助子帛,反而以这种方式伤害了她……这无异于好心办坏事。 那次派对不欢而散,随后我在她们家中再次尝试补习,状况却愈发糟糕。之前的付出化为乌有,无人再听我授课。其实,此刻我已萌生退意,尽管薪酬颇具诱惑,但我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在我的生涯中,从未有过如此竭尽全力却屡遭挫败的经历。这五胞胎的问题并非一朝一夕形成,我无法像小学教师调解打架的孩子那样,使她们重归于好,更何况,小学生表面和好,私下里矛盾依旧…… 是的,我已打算打电话给方先生,告诉他我不再继续这份工作。扣除这几天的补课费,剩余的钱我也会悉数退还。这笔钱我确实不舍,这是我迄今为止投入最多心血的工作,然而疲惫至极的我,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 我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无人愿下楼学习,此刻再去邀请她们,我自觉无颜。我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拨通辞职的电话。 “你就这么想放弃了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见子姬正手持一瓶灵酒向我走来。 电影中的我疲惫地叹了口气,点头应允。 “是的,我觉得自己无法再教导你们了。这不是你们的过错,而是我力不从心。显然,我对你们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试图以局外人的身份解决家庭问题,的确过于天真。我无法帮助子帛,也辜负了你的期望,很抱歉。” “这样的话,你应该当面向帛姐说才对。”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但现在……别说她们见到我会尴尬,我自己都觉得没脸去找她。” 第10章 自我封闭 “可这几天,帛姐的自我封闭更严重了……我观察到,她现在连出门上厕所都不肯,大小便都在房间里解决,大便用应急便携式厕所,小便则倒在瓶子里让保姆处理……这样下去,情况只会恶化。” “这……确实更严重了,她现在连卧室门都不出。” “所以,拜托你了,老师。相比我们,我想现在帛姐更信任你。我们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但或许你说的话还有可能。” 电影中的我被子姬逗笑,自嘲地笑了笑。 “你真这么看好我?” “我觉得你不必太过自卑。之前那个混蛋老爸请的心理医生也没能让帛姐走出困境,而你只用了一个星期不到,就让她愿意下楼,愿意和我们一起面对失败。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我觉得你仍值得骄傲。” 子姬的话语让我感激地向她点头。 “谢谢你,真没想到,你这么温柔,还会说这些鼓舞人心的话。如果我是女子,可能会对你有些好感。”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男子似的。嗯,虽然确实有女孩向我表白过。” (确实有过。不过也是,如果她打扮不那么另类,剪短头发,加上这性格,确实是个让女生心动的美少年。外表暴躁,内心温柔,反差萌全占了……哎呀,怎么又开始像宅男一样思考了。) 我这么想着,叹了口气,对子姬微笑。 “谢谢,真是……明明我是个大人,却被你这个杀马特少女……噗!?” (哇,打得真狠,直接捶胸口。) “夸人就不能直接点吗?还有,我杀马特关你什么事。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是的,对不起……我错了……” “快上楼想办法让帛姐好起来,不然我就阉了你,不,先弹你一百下XX。” “是的,小的这就去……” 虽然感觉子姬用暴力掩饰害羞,但她打人真的很疼,我决定顺从她的话。而且,我确实感谢子姬,几句心灵鸡汤虽简单,却起了作用。也许我很容易被哄?或者,我内心觉得就这样离开,对子帛有所亏欠,想最后努力一次? 我上楼,来到子帛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敲了敲门。 “子帛同学,是我,那个……能开门让我进去吗?” “……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走吧。” 本以为子帛会无视我,但还好,她立刻回应,只是声音虚弱,让人担忧。 “不,那个……对了,上次你推荐的《上古卷轴5》,我一直想试试,但我家没有游戏机,电脑配置也不行。所以,现在让我进去,我们一起玩玩好吗?” “我现在不想玩。”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想到这可能是我和子帛的最后一次交谈,我还是坚持说道。 “我、我知道我对你不起,子帛,我……想帮你,但方法错了,我……很抱歉,所以……我要辞去家教职务,所以,我想在最后和你说几句话,希望能当面向你道歉……呵,当然,刚才我也想过逃跑,但被子姬拦住,想想也是,这样逃走我心里这道坎也过不去。所以,能否开门让我进去,正式向你道歉呢?” 我说完,房间里沉默了约两分钟。我以为子帛真的不愿再见我,正准备离开时,门却缓缓开启。 ---------------------- ---------------------- 咳咳,实话实说,我未曾向他人诚挚道歉,此刻也不打算找借口,更无意辩解我的好心却办了坏事。我深感歉疚,擅自为你出谋划策,却让你与子暗之间的裂痕加深。然而,我不愿你因我的过失而彻底封闭自我,呵呵……当然,这仅是我内心的期望罢了。 电影中的场景并未因此而改变,子帛依旧蜷缩在角落,如同我初次踏入她神秘世界时的模样。 总之,很抱歉我未能助你一臂之力,真的非常抱歉,子帛。那么……就这样吧,能在临别之际向你道歉,已是万幸。当然,我不奢求你的宽恕,只求内心稍感安慰,呃……再见了,希望下一位能好好…… 我真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子帛的话语突然打断了我,原本我以为她已沉默,没想到她还有话要说。 不,为何……突然这么说? 我没有责怪你的理由,只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逃避,似乎已成为我的本能。 子帛缓缓躺平,仰望天花板,仿佛自语般继续说:半年前,高中生活的第一天,我选择了逃避。确实,起因是与小胺的冲突,以及对未知社会的莫名恐惧。我只想逃离,回到自己的世界……然后,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关就是一个星期。起初,我只是想,‘啊,太烦了,真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卷入外界的纷扰,我想要属于自己的世界’,如此这般自我安慰,然后,我就成了宅女。 这我能理解,人总会在压力之下寻求避风港,渴望片刻宁静。 结果,我在家中宅了一个星期,期间也曾想过,‘这样下去恐怕不好,已经一周没出门了,我会不会变成家里蹲?还是该出去……不,再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恢复的。’然后,不知不觉,我又宅了一个月。虽然其间被迫参加学校的考试,但全程都有人接送……实际上,我从未真正走出家门,也没与人交谈过。而且,这种半强迫的外出,让我觉得‘根本没让我好好休息,那我还是再宅一阵吧。’ 子帛抬起手,仿佛想抓住什么,不停地挥动。 这样的我,不行。出去试试吧,不,还是算了吧,再缓一会儿。可已经两个月了……不不,我被迫参加过考试,那些学校的废话我看一眼就会,为了奖励自己,还是多宅一会儿吧……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但关键时刻又拖延,‘啊,再等一阵子吧,我一定会出去的。’结果,整个高一上学期,我没去上过一天课,只是参加了所有考试,稳居榜首。 真糟糕呢? 听着子帛的叙述,我不禁对她感到同情。 是啊,但宅得越久,就越不想出去。起初只是觉得与子暗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害怕去学校,怕被同学们注视……长时间不与人交流,连语言能力都退化了。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行,另一方面又因宅得太久而对外界产生恐惧……所以,起初我很感激你,也许我们是同类,有共鸣,加上你主动与我交谈……我意外地有了尝试的勇气,虽然不敢立刻出去,但或许能先修复与小暗的关系。一拖就是半年,现在她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应该能和我和好吧?我天真地以为……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失去了自制,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却没想到……结果一团糟,也许这就是我自以为是的结果吧……我真的不懂人类这种生物。 第11章 来得简单 是吗?但你自己也是人类啊。 你说得对,但大家都说我与人相处困难,无法融入群体。在我看来,与人交往太麻烦了,说话要委婉,要考虑他人感受,每时每刻都要费尽心思,揣摩言外之意。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的群体生活如此复杂,还不如野兽间的相处来得简单。 或许,随波逐流就好了吧?我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甚至想问,有他们有何用?我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也不想帮他们。我的思维模式是,既然自己能做,何必依赖他人?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兄弟姐妹吧?在这方面,我和你不同,你内心渴望与人交流,有朋友,有亲近的家人,而我……无所谓吧?有或无,对我来说都一样。有人聊天固然好,但没人时,独自生活也挺自在的。 不知为何,我竟与子帛探讨起彼此的价值观。 那你认为爱情也不需要吗?以后没有结婚成家的打算? 嗯,不清楚。我对女性的理解,其实和对野兽差不多,看到漂亮的,觉得不错,想与之交往,但说到结婚,共同生活……我从未想过。细想之下,想要一个女人和爱上一个女人,是同一个概念吗?我真的不清楚。 哎呀,渣男,感觉你这种人以后容易见一个爱一个。 哈哈,谁知道呢。 不知不觉间,我们的对话变得自然起来。 说到底,我觉得你并非完全无法融入群体,你渴望融入,但因与众不同的天性被排斥,变得过分谨慎。难怪,你的病症本就让你难以深入交流,所以才会逃避吧?上次是因为子暗,这次又会因为她宅一段时间吗? 不……不知道。 我坐在子帛的床边,尝试靠近她,当然,我没有别的念头,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让她更容易敞开心扉。 “嘿,你是指那个神秘的庆典吗?” “是动漫祭,听子姬提过,你初中时狂热地参与,甚至拉着她们一起,还扮演过角色呢。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参加动漫祭至少半年了吧?这次你肯定期待已久,没去成,会不会有些失落?” “嗯……如果要说失落,确实……” “所以,怎么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连我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到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动提出与女孩共度时光,尽管并无他意,但内心竟有些许尴尬。 “诶?” “当然,我不会扮演角色,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毕竟你已经订了票,不去岂不可惜?所以——” 我开始找借口,为什么呢?仿佛那些为了邀约女孩而绞尽脑汁的少年,是因为我以前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境,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紧张,话也多了起来吗?哎呀,真丢脸。我都这么大了,邀请高中生出去还这样。 “真的可以吗?” 子帛转过身,缓缓从床上坐起,凝视着我。房间虽无灯光,但电脑屏幕的微光下,我看见她湿润的眼眸和微红的脸颊,看着这样的子帛,我—— “当然可以。” 为何,心跳加速了呢? “那么,这顶鸭舌帽,墨镜,口罩,再加上严密的衣物,你这装扮让人觉得有些可疑呢,真的要这样出门吗?” 子帛的模样宛如准备行骗的神秘人物,加上她长长的头发,更添几分诡异,让人不安。不过也是,她上一次自主下楼已是半年前的事,这次鼓足勇气外出,就算会引起他人注意,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是、是的,抱、抱歉……我,我……虽然、虽然也希望打扮得好看些,但……现在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只能这样了。” “嗯,你说得没错。没办法,那我们出发吧。” 我提前告诉了子姬今天要和子帛外出,但没告诉其他人,连方先生也没说,其实我不太喜欢和他交谈。 打开房门,我站在门外说:“来,走出来吧。这次是你自愿的,用你的意志力跨出这一步。” “嗯……哦……嗯……” 子帛点头,但她前进的速度缓慢如乌龟,明明只需两步就能走出的距离,她却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挪动,看着让人揪心。但我并未上前拉她,只是在门外不断鼓励: “很好,过来吧,没事的,相信自己,你能做到,你本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和我们一起走在外面,不是吗?” 我一直觉得自己作为导师并不成功,原因之一是我对学生缺乏耐心,也不擅长激励。或许是因为我学习迅速,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也应如此,学得慢就是愚蠢,教学过程中的不耐烦也随之而来。教导这五个姐妹时,我也意识到这些缺点,这很糟糕。虽然老师们喜欢聪明的学生,但也不能因此忽视对学生的鼓励,以前做家教时,学生说我教得太快,也是这个原因吧?看来,对人必要的温柔是不可或缺的。 最终,子帛犹豫着走出房间,脸上满是汗水,不是因为衣服过多,而是紧张所致吧? “你看,你自己也能做到的,对吧?” “嗯……嗯……” 子帛重重地点点头,但她看起来仍不适,于是我递给她矿泉水和胃药。 “话说回来,我打听过了,你宅在家里承受的压力太大,经常呕吐可能是胃有问题,还是吃点药吧。” “谢、谢谢……谢谢……” 子帛接过胃药,服下,深呼吸几次,脸色稍有好转。 “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嗯,感觉好多了。不过,那个……下楼的话,那个……请……” “牵手吗?” “是、是的。” “我知道了。” 我握住子帛的手,她的手心湿漉漉的,是紧张吗?我并未在意,就像教小孩走路一样,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下楼。 好不容易,我们下了楼。话说回来,子帛住的小区这么高档,怎么没有电梯呢?不过好歹安全下楼,我和子帛都松了口气。 “那么,我查了路线,我们需要坐三站地铁,然后走一条街就能到动漫祭的场地了。” “嗯、嗯,我、我知道……这次的动漫祭,规、规模不算特别大,虽、虽说也不算差,但应该不用排长队,直接就能进去,所以时间上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我从没去过这种场合,不太清楚。总之,你尽情享受就好,虽然你逼我入宅,但至今还不到一个月,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告诉我。” “嗯、嗯……也没、也没什么特别的规定……主要是自我享受吧?嗯、嗯,不过第一次去可能会不适应那种氛围,感到害羞……但、但是,既然到了那里,如果还拘束,因为害羞而不放开玩,那就太浪费了。” “嗯,你说得对,那我们走吧。” 我迈步朝灵枢车站行进,却被子帛的一声唤住。 慢着。 咦?还有什么事吗? 第12章 话说回来 那个...能不能一直牵着我的手?呃,对了,紧张得手心出汗了,稍等,我喷点灵息定神露。 我在原地等候,待子帛整理完毕,便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话说回来,这情景有点像你在玩的那些异界幻想游戏里的约会桥段呢。 诶?诶?你怎么突然说起这种玄乎其玄的话? 玄乎吗?只是觉得有点相似罢了。咱俩从小到大都没和异性这样牵手外出过吧?难免让人联想到约会,不是吗? 约、约会...你、你这是...想攻略我吗?还是说看多了异界传说,染上了‘装傻’的习惯? 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况且,你玩的那些幻想游戏里,男女主角年龄相差无几,我都成年了,怎么可能把高中生当作目标,更何况还是我教导的学生。你可别乱说,否则你父亲听了会吃醋的。 啧、啧,说到底还是胆小鬼嘛。 呵呵,答对了,我就是胆小。 我和子帛边走边聊,希望能分散她的紧张情绪。在人迹稀少的地方还好,但一到灵枢站,上了灵轨,子帛的状态又变得不安。 呃...唔...啊... 没事吧? 我、我觉得大家都在看我...眼睛,视线...好、好刺眼。 真的吗?我觉得没这回事。何必在意这些呢?连那些在灵枢站乞讨的人都无视你,为何觉得别人会注视你?别多想,大家只关心自己,放松心情就好。如果不行,闭上眼睛,戴上耳机听听灵音如何? 嗯、嗯,那样或许会好些。 我递给她耳机,她插进灵机,调了几首曲目,开始聆听,似乎不再那么在意周围。 (呼,看起来总算平静下来了。其实也没想象中复杂,关键看她愿不愿意。子帛已经算不错了,我没怎么劝说,她就愿意陪我出来。今天告诉方先生这件事,家教工作应该能保住一阵子...哎呀,算了,这时候别想公务,难得子帛能做到这一步,我也要尽力配合,让她今天玩得开心些。) 很快,我们下了灵轨,我用灵图定位门票上的位置,继续牵着子帛前行,终于抵达了这场幻境漫展的举办地。 哦,你说这次漫展规模不大,但我感觉还不错啊,人不少,场地也挺宽敞的。 只是感觉而已,实际上没请到知名嘉宾,只请了几个我不认识的幻化者。不过我刚才看了,有几个幻化小姐姐挺漂亮的,一会儿拍照时养养眼也不错。 诶,你还挺喜欢幻化的嘛。 呵呵...以前很喜欢...自己也尝试过幻化,不过现在...现在... 提到这事,子帛又低下了头,我则轻轻抚过她的手,梳理她散乱的发丝。 别那么肯定,以前你是否想过能再次出门,还和家教老师一起逛漫展?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也许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幻化,到时候我会帮你好好记录下来。 子帛先是一愣,随后摇头。 我拒绝。 诶?是、是吗? 嗯,如果我能再次在漫展上幻化,不会让老师拍照,我要和你一起幻化。 呀,这...有点难办,我真不好意思穿那样的服饰,戴假发,化妆去幻化。毕竟我接触幻界的时间不长。 未来的事谁能预料呢?还是说,老师我对你说未来一切皆有可能,但对自己却不这样认为? 我被子帛说得一时语塞,但最后还是微笑道: 好吧,如果你以后能正常上学,有机会陪你来幻化一次也没问题吧? 真的? 真的。 说着,我用行动表明了决心,拉着子帛的手,一同踏入了漫展现场。 ----------------------- 在李休隆的前二十二年里,似乎没什么娱乐时光。当然,我记得小时候家人带我去过灵游园,虽然刺激的游戏不能玩,但那些不那么刺激的也让我害怕。或许那时起,我变得特别恐高,厌恶人群拥挤的地方。 自那以后,我的生活几乎都在学习中度过。当然,我曾因痴迷古典灵乐,攒钱去听音乐会,算是奢侈的享受。但那之后,我似乎再没做过出格的事。所以,像今天这样陪女生来这种人潮涌动的地方玩耍,多少有些新鲜感,毕竟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虽说是个小型漫展,但也有些有趣的商品,老师你觉得如何?这款巨灵鼠标垫怎么样?是不是很合你的口味? 子帛晃着刚买的鼠标垫,诱惑般展示给我看。其实我也挺感兴趣,但现租的房子,有时会有大学导师来访,若被发现这种东西,我会尴尬至极。 话说回来,子帛,你房间好像有不少这种东西。 是啊,抱枕家里也有,我觉得没什么吧?毕竟二次元的美少女特别可爱,喜欢很正常。 呃,你是...百合? 哈?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喜欢二次元的美少女,但这不代表我是百合。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在神秘的漫展世界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子帛似乎渐渐适应了这股奇异的氛围,她牵着我的手穿梭于琳琅满目的展台之间,时不时购置一些她钟爱的奇幻小物,尽管我对此类花费有些吝啬,但的确未曾料想到,这里竟出售着世间罕见的奇异珍品。 “不过导师,您一件也没买吗?难道没有中意的东西?新手可以考虑买些挂画或海报呀。” “如果我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灵居,或许会这么做。但现在我只是个租客,不能随意在墙上施法留痕。大学时,室友倒是热衷于贴海报,但我总觉得那太过寻常无趣。” “原来如此……那买个高达模型怎么样?” “小时候在邻近的秘宝店见过,但我从未拥有过。” “不不不,那些地方大多卖的是仿制品,这里可是万代官方认证的,虽然我并非高达狂热者,但偶尔拼装一番,倒也乐趣无穷。” “我对这个没太大兴趣……” “哎呀,那导师您就没有特别喜欢的吗?看看这个,刚才那位coser小姐姐的照片,瞧这双腿,是不是很迷人?” “哦?是吗?我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不好意思拍照,没想到你拍下来了!” 子帛的话瞬间勾起了我的好奇,我连忙望向她手中的灵能相机。 “啊,导师您是腿控,喜欢足部的神秘力量吗?渴望被其牵引?” 第13章 学术术语 “呃,不,不,不能这么说。你看,古时的三寸金莲,不也是一种对女性足部的迷恋吗?这并非源于变态,而是源自基因遗传,神经学家认为,大脑皮层中,生殖与足部的神经元相邻,可能使人在潜意识中将两者关联。” “就算你用一堆学术术语,也无法掩盖你的兴趣啊。” “你这个痴迷于动漫中巨乳少女的女子,可没资格说我。” “哈,我喜欢身材好的女孩,关你什么事?!” “嗯嗯,我懂,毕竟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 子帛略作思考,低头审视自己的身姿,领悟了我的言外之意。 “从遗传角度讲,我的身材将来也会很棒的。你看小悠,她的身材就很好,我将来自然也能如此,只是发育早晚的问题。” 正聊着,我们忽然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身着异界服饰、手持镰刀的人朝我们走来……那是子帛曾提及的《笨蛋·召唤兽》动漫中的FFF团,一群单身者,对情侣抱有强烈嫉妒,他们会用火焰“净化”情侣。虽然在搞笑动漫中很有趣,但在现实中,特别是在漫展上,看到这么多这样的装扮,总让人感到不安。等等,他们为何特意走向我们?我们又不是情侣。 “啊,秀恩爱很得意吗?” “你们理解单身的愤怒吗?” “来,交五枚灵石,就放过你们。” 他们带着戏谑的口吻对我们说,子帛此刻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我才意识到,他们可能误以为我们是情侣。 “算了,解释反而麻烦。来,灵石收好,顺便说一句,那边也有情侣哦。” “哦哦哦,烧了他们。” 他们边说边离开,只留下我,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我提前了解了那部动漫,否则还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梗。漫展真是有趣,大家都能理解这些梗,可以这样交流。如果他们对不懂梗的人开这种玩笑,可能会很尴尬。话说回来,来这里的并不都是动漫迷,刚才那些摊主为何是大叔大妈呢……不清楚他们为何而来,是凑热闹,还是为了盈利?” 我正吐槽时,子帛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们……看起来……像情侣吗?” “哈?不知道呢。不过来这里的大多是高中生,顶多是大学生,性格可能跟你一样,比较内敛,看到男女同行,自然会认为是情侣。不过我倒挺高兴的。” “诶?!!!”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22岁了,还能被误认为是高中生,说明我还挺年轻的。而且,能被当成你的情侣,也不错。” “故意的?” “诶?你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 看着屏幕中的我,我不禁想问: “你是真的没往那方面想,还是故意装傻?我怎么觉得你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所以说,这只是你作为旁观者的看法。我当时真没往那方面想,所以才会这么说。现在回想,的确有点装傻……这可能也是情商低的表现吧?” “我觉得你这是无形中撩妹。” “不不不,我当时真的没那么想,好吗?” 与另一个“我”闲聊一阵后,电影中的我和子帛又逛了一圈,坐在休息区欣赏今日的收获。 “感觉你买得不多。” “漫展的氛围会让人不知不觉买很多,但回家后你会发现,那些只是些无用之物。我以前吃过亏,现在就算逛漫展,也只是买些觉得不错的。倒是导师你,什么都没买。” “我是被你拉进这个世界的,看过的动漫也就那么几部,你买的东西我都没看过,自然也不会买。不过,刚才有人表演,还有互动环节,挺厉害的。我可没那份勇气。” 听我这么说,子帛叹了口气:“我倒挺羡慕她们,虽然不算大红大紫,但至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受家庭束缚。这也不错。” “哦,你想跟我聊聊人生理想?” “是啊……我以后希望能从事这类工作,最好是与动漫相关,或者我真正热爱的。但你也知道,家里的状况,父亲已指定我为继承人,所以我无法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在我看来,尽管世间万物并非皆为所爱,但我坚信追寻内心所向至关重要。如今我投身于研修之道,硕士之路已铺陈,公务员之职非我所愿,或许我会选择成为学院的导师。再者,若能攀登至博士文凭之巅,乃至有幸成为尊崇的教授,未来便有了保障,嗯……罢了,此话不必多言。” 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成为教授,便可轻易决定弟子的文凭,权柄在握,难免有人借此行不轨之事,如受贿或交易,人性的阴暗面难以避免,即便我未必敢涉足,但偶尔幻想一番,确有快感。 “你这是决心将学问修炼至极致啊。” “确实,你可有相似的志向?” “虽说我被赞誉为智慧之选,但说实话,我对学习并未倾注太多热情。不反感,也不狂热。想到未来,要么在国内深造,要么远赴他乡,最终仍要回归父亲的商界帝国……仿佛人生已被预定,总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厌倦。或许父亲心中,连我的另一半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旁人看来,子帛身在豪门,不知福为何物。家财亿万,她无需为学业、婚嫁、购房购车忧虑,然而她却感到束缚重重。诚然,这在外人看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若非心之所向,反抗又有何妨? “哼,既然不反感,为何未曾反抗?” “这……现实并非电影或奇幻世界,无法随心所欲。况且,你身为家教,不该顺从父亲之意吗?为何你却劝我放弃家族事业?父亲知道,只怕会辞退你。” 闻言,我苦笑,却依然回应:“你看,许多富家子弟并不愿继承家业,这并非罕见。为何你要轻易接受命运的安排,而不尝试挣脱束缚呢?” “我……” “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但既然心有不甘,既然不愿受父亲摆布,那就反抗吧。否则口口声声说着不愿,却又按部就班,梦想抱负岂非空谈?自欺欺人而已。所以,若真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先思考如何实现,而非纠结父亲是否允许。” “如何实现吗……呵……哈哈……” 不知为何,我的话让子帛笑出声来,她轻声道:“或许你说得对,和你交谈总能解开一些疑惑。老师……你真是……嗯……与众不同。” “哪里,只是你与人交流太少,封闭自我。其实我这口才并不出色,你若觉得好,小心日后被人轻易诱导,落入陷阱。你智商虽高,却不懂人际交往。” “或许是这样,但我仍感激你的话语和所做的一切,谢谢你。对了,老师,你小时候没看过什么奇幻动漫吗?” 第14章 提及此事 我疑惑她为何转而提及此事,但仍接话道:“小时候?嗯……看过一些吧。” “那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动漫角色?” “哪个角色……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有个来自异界的美丽少女,能释放电流,蓝绿发色,爱上了地球的高中生,常唤他‘达令’,那时我很喜欢那个角色。” “哦哦,你说的是《福星X子》里的拉姆,高桥留美子的作品对吧?原来老师小时候渴望被女孩叫‘达令’呢。” “哎呀,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唔?” 下一瞬,电影中的我和眼前的我都愣住,因为子帛突然靠近,亲吻了电影中的我。 电影中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子帛已满脸绯红,轻声说:“那么,以后我也这么叫你吧,所以,be my darling。(做我的达令吧。)” 随即—— 银幕骤然一片漆黑。 银幕暗下,电影院随之剧烈震动。奇怪,这里是我的潜意识深处,为何会有地震? “啊,啊,终于来了吗?” 另一个“我”见状,毫无惊讶,只是静静地起身。 “终于来了?你是指?” “是的,到了极限。如果没猜错,外界的‘你’可能遭遇变故,这里无法再维持下去。会是同归于尽的死亡,还是你能逃脱?要不要最后祈祷一次?反正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做一些疯狂的事也无妨吧?” “我不会在临死前祈求神明,把希望寄托在虚无之上。那样的话,若我死了,定是因为否定神灵;若活着醒来,或许会相信那些飘渺的东西。与其如此,还不如……还不如……” 我本想说,还不如坦然接受现实,但若就此死去……我刚得知子帛与我的过往,还想了解之后的故事,还有许多重要的事需要探索。如果再次面对那五姐妹,我的想法或许会有所不同,但现在……现在…… 好吧...好吧...天尊,那个,此刻我该祈求佛陀还是耶和华呢?罢了,两者皆祈。我承认,我曾质疑你们的存在,视你们为教派敛财的工具,利用人们的敬畏与信仰行欺诈之事。但我明白,那些错不在你们,而是那些信徒的贪婪。或许,你们真的有一线生机,哪怕我刚才还坚信为零...如今,我对你们已萌生微弱的信念。对不起,我长久以来都轻蔑地称你们的信徒为‘虚信者’,鄙夷所有宗教组织... 够了,你还是别说了...你这半天的言语,满是讽刺,毫无敬意可言... 是吗?讽刺应当是——我今后将更加坚定地质疑你的存在!即使临终,我也不信你!你们的存在是人为塑造的幻象,那些人是虚伪的骗子,满口谎言,对富人卑躬屈膝,对穷人漠不关心。宗教,不过是利用他人的虔诚敛财的渣滓!你看,这才是真正的讽刺。 事实证明,即使面临生死,无神论者也不会向虚构的神灵祈求。 紧接着,我和另一个我同时发出了神秘的低吟。 看来意识即将消散。无论如何,祝你好运。 嗯,希望我们能再次相见。 是的,我想活下去,渴望继续生存下去。 而... 此刻,我真的很想见到你。 于是,我的意识忽然消逝无踪。 ----------------------- ----------------------- 叮咚,叮咚。 耳边响起风的呢喃。 在黑暗中,我感到意识正试图苏醒,但身体沉重,只能在模糊的清醒边缘挣扎着思考。 (总觉得,做了一个漫长至极的梦。) 梦境往往难以长久铭记,即便早晨尚有印象,一天后大多也会忘得一干二净,仅剩模糊的美好或恐怖的感觉。然而此刻,我却觉得那个梦...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仿佛—— 那是我过去的记忆。 呃...啊...唔...啊... 我费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稍一动弹,全身疼痛,只能勉强转动头部。窗外的阳光已染上淡淡的金黄,已是午后了吗?话说,我这是在哪里? 休隆? 我听见了声音,尽管头脑仍有些混沌,但这声音却让我精神一振,或许在那个梦里我听过太多次了吧? 呃...啊...我想...喝水... 我对眼前的女子说道,我没有叫出她的名字,因为我还不知道她是谁,我知道她是谁。 好,好的,水、水! 女子慌忙拿起床边的水杯,喂我喝了两口,随即紧张地按下护士铃,冲出门外大声喊道。 休隆醒了!快来!休隆醒了啊!! 通常来说,刚醒来时我会问是谁,但遗憾的是,我清晰地记得这一切。虽然我不确定今天是否仍是失去意识的那一天,但我确实还记得那个,它仿佛已融入我的记忆,成为我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很快,房间里挤满了人,我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我艰难地转动脑袋,环顾四周,除了医生和护士,那五个人都在。 怎么样,医生? 嗯,看起来已经没事了。既然醒了,应该没问题。不过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办理转院手续,以李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无法直接转院。 呼,太好了... 休隆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我能感觉到医生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毕竟,我是五胞胎的父亲,她们如此为我付出,不了解的人会以为我包养了五个女子。然而,我却是被这五个女子照顾着。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已经记起一切,但口干舌燥,疲惫不堪,只想睡觉,无法开口。 我...我... 我试图说话,但其中一个女子抢先开口。 休隆,你先好好养伤,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一团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先别管这些,等你精神好些,我们会详细解释情况。 (啊...她是...不行,现在脑袋有点乱,她们过去和现在的形象差异太大,一时难以理清。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 她们仍然认为我一无所知。然而,她们不知道,我已经... 等等,既然我已经醒来,或许...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我被她们联手欺骗了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是否可以借此机会... 反过来骗她们呢? 这么想着,我感到脑袋又沉了下去,虽然还想多看看她们,但身体不允许啊...算了,先去告诉另一个我这个消息,不对,他现在应该也能看到这一切,应该说是和他商量接下来怎么做,反正—— 从现在开始,我能长时间地保留记忆了。 ----------------------- ----------------------- 我又昏睡了多久呢?不清楚,但这次我只是单纯地睡觉,没有进入潜意识找另一个我,或许是他也需要休息吧?但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勉强能保留部分记忆。 第15章 生命之源 所谓的部分记忆,意味着我醒来时并非能完全回忆起一切,有时可以,有时不行,需要某种触发,比如我重复做以前常做的事,或是被某句话触动,才会突然想起。否则,我还是那个每天记忆重置的李休隆。但毋庸置疑,过去的记忆正在我脑海中苏醒,我其实很想知道后来我和子帛又经历了什么。但现在无法进入潜意识找到另一个我,也就无法观看,此事只得暂时放下... 在破晓之际,我感受到体内力量的微弱复苏,那沉睡的意识不再被梦境纠缠,只是腹中空虚,渴望着食物的滋养。然而,腹部的创伤不允许我享用寻常膳食,只能依赖稀薄的灵液维生,尽管它无法满足我对力量的渴望。同时,我必须小心翼翼地活动,以免伤口撕裂,防止体内灵脉的紊乱。 子悠在我静养的灵疗室中,清晨便开始讲述这些日子以来的经过。这已是入院的第四日,她说子帛得知我遭受袭击后,立刻施展秘法,将我送入灵医堂进行紧急治疗。幸运的是,那凶器刺入时,我怀中的灵符似乎抵挡了一部分,未触及生命之源。然而,医师诊断我体质虚弱,能存活下来已属不易。 子悠的话语唤醒了我模糊的记忆,如今那些碎片如同灵光般清晰,却仍难以拼凑完整。尽管如此,我不再需要她们自我介绍,就能辨识出每个人的气息。为了隐藏记忆恢复的事实,我决定继续装作每日醒来都是一片空白。 解释完毕,我环顾这间灵疗室,虽宽敞,但五人共处一室仍显局促。我开口道:“照你们所说,我已在此修养多日,你们都有自己的修炼或职责?现在还在外面,真的没问题吗?修炼之事不受影响吗?” “帛姐、淑姐、姬姐的修炼都是随心所欲,临时请假无碍。至于我,已提前请了年假,无妨。不过,敖愕幕啊…”子盎的话语中透着无奈。 “公司的事不必挂念,即使我多么渴望修炼,此刻也只能先来看看你。这几日我们住在附近的灵境旅舍,费用无需担忧。休隆,你现在可以勉强下床走动,这间灵疗室是不是太狭小了?”子盎提议道。 我微微摇头,其实这已是单人灵疗室,相当不错了。“其实还好。” “不,换个更大的吧。我这就去办。”说着,子盎拿起灵讯器走出门外。我隐约听见她的通话:“是的,我在XX灵医堂,希望能换一间高级单人灵疗室。” 高级灵疗室?这里竟有这般待遇?不,那是灵院的贵宾室,专为权贵准备的吧?装饰奢华,犹如灵界名宿。 “哈?没有空位?前天被XX副城主预定了?哦,你说那个老者?把他赶出去,他八成是为了躲避贪污案。哼,那老头迟早被抓,何必霸占贵宾室?让他快滚!现在他已无处可逃,无需惧他。” 这对话听起来颇为不妥。“是的,就说是我父亲的命令。请尽快准备,嗯,就这样。”我心中暗惊,岳父不仅富有,权力也非同小可。如今世道,权与利总是相辅相成,拥有数十亿财富的商贾必然有深厚的背景。 我转向子淑询问:“能告诉我,这位未曾谋面的岳父大人有何背景吗?” 子淑坦然回答:“啊,老爸是省XX的代表。” “噗,咳咳咳…咳咳咳…”我惊讶得呛咳起来。 “哎呀,你怎么了?休隆,没事吧?”子淑关切地问。 “不,没事…没事…”他的背景强大,到了这层次,别说普通律法,就连灵警也无法直接拘捕,必须经过省XX的许可。难怪他如此硬气。想到此,我不禁背脊发凉,不知岳父是否知晓我和他女儿们的关系。他肯将一个女儿许配给我,已是对我的看重,但仅限于“一个”。如今是五个,若他知道我与他五个女儿的关系…虽然子帛曾提及他并不重视女儿,但他要对付我,易如反掌。我莫名感到恐惧。 以前只知岳父富有,如今知晓他的权势,我不由得担忧。喂,另一个我,我在大学差点成为教授,是否也与他有关? 正思索间,子盎打完电话回来:“嗯,搞定,今天就能换灵疗室了。” “厉害,不愧是敖悖平时你对人谦逊有礼,没人觉得你是家主继承人,今天难得强势了一回。”子悠笑道。 子盎脸微红,摇头道:“平时我因工作无法照顾休隆,现在他受伤,我至少要尽人脉之力,给他安排个好地方。” “不,不必如此…啊…啊…”我心中不安,声音过大,伤口又痛了起来。 “怎么了?!休隆?!”她们齐声问道。 “没事,没事,刚才说话大声了,伤口有点疼。话说,你们别一起吓我,我有点不适应。”我依旧装作刚知情,虽然身体受限,但思维已清晰,能理智分析现状。面对她们五人,我不能操之过急,一是容易暴露,二是她们并非普通人。 “也是,若能早日转院就好了。但休隆的身体还需观察几日,确保伤口无感染风险,才能办理转院。真是麻烦,我们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子淑说道。 “我倒是无妨,只要有灵网,我可以在医院附近找个灵讯站工作。”子淑主动提出。 我,我同样如此,遭遇此等变故,公司建议我暂时避而不露,这一个月内只需在虚拟空间中处理工作即可。我会请人将我的修炼设备送过来,并在附近租赁一处静谧的居所,白天照料休隆,夜晚再返回虚拟空间修炼。 在我的记忆中,五姐妹中唯有子帛与子淑的工作不受时间和地点限制,故能如此安排。子姬虽无固定时间束缚,但她主要的修炼场所仍是固定的,需要亲自前往。至于子昂妥佑凭透,她们请假回来已是极限,而我至少还需半月,待伤口愈合得宜,才能转至他处疗养,她们不可能长时间搁置修炼陪伴我。 原来如此……帛姐和淑姐吗?真是巧合,偏偏是两位有过‘过往’的姐姐能抽出时间照顾休隆。 子悠略显无奈,子帛和子淑的神情也微微一滞。的确,这场意外因我陪子帛外出而起,虽不能全怪她,但她难辞其咎。至于子淑……嗯……她过去的过失是什么来着……有点模糊……对了,我能同时见到五人,正是因为子淑曾违背五姐妹间的契约。若子悠播放当时的影像,我或许早就想起来了。 如今,我的记忆虽未彻底消散,但犹如老者般混沌,若非特殊触发或他人提醒,许多往事仍难以忆起。看来,我并未完全恢复,不过,若持续在梦境深处探索,记忆恢复的速度是否会加快,最终回归正常呢? 第16章 但若可能 我摇摇头,挥手道:实话实说,你们不必每日陪在我身边,雇个护工便足够了。我虽行动不便,但伤口已缝合,生命无忧,无需像照顾重症患者般需家人时刻守护吧? 不可,休隆,你的情况特殊,每日记忆都会重置。若无我们其中一人在侧,将会带来诸多困扰。 (嗯,她说得对,她们看来,我每天醒来都会遗忘一切。这种状况确实需要熟悉我的人陪伴。麻烦啊,若我说不需要,恐怕会引起怀疑。) 我挠挠头,假装不在意地说:好吧,那就麻烦……嗯,子帛和子淑吧?既然你们工作无碍,就交给你们了。我对你们的情况仍感到不可思议,但我知道我尚能存活,多亏你们的照料。虽然不知你们中谁是我的伴侣,为何对我如此好……但若可能,我不想过多麻烦你们,所以选择工作受影响最小的两人吧?可以吗? 我向子悠询问,因为她似乎是最能做决定的人。子悠沉思片刻,点头同意。 好吧,只能如此了。尽管她们都有‘过往’,但有人照顾总比无人要好。帛姐、淑姐,回去后,休隆就拜托你们了。 交给我吧!这次我一定不让休隆受到任何伤害!我保证! 子帛可能因我受伤与她有关,内心愧疚,故决心竭力照顾我。 好,好,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如果我还想犯,我也不会去做‘那些事’了吧? 子淑笑着回应,但我并不清楚她所说的“那些事”指何事……嗯……不行,那天的记忆依旧模糊,虽然大致记得发生了什么,但要一一回想细节,仍无法做到。 好吧,就这么定了。不过,关于帛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休隆目前虽无大碍,但转院后与谁同住,我想你应有所准备吧? 子悠的话让子帛一愣,但她最终苦笑点头。 是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于是,我被安置在高级秘境病房,如我所料,这里更像是奢华的私人庄园,护理人员皆是绝色佳人……当然,五姐妹难得达成一致,让这些美艳的护士离开。 (真遗憾,我还想欣赏一下年轻貌美的护士呢。) 啊,休隆现在的表情好像在说‘真遗憾,我还挺希望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照顾我呢。’ 呃?!哪、哪有这回事。 子淑的直觉惊人,竟一下猜中了我的心思,其他四姐妹看我的眼神也瞬间充满了鄙视。 这一拳你记好了,等你腹部的伤痊愈,我一定会揍你一顿。 子姬握紧拳头警告,我开始希望伤口恢复得慢些。 休隆,这段时间还是少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吧。本来平时就难得几次,现在腹部受伤,就当修养身心吧? 啊,子悠的表情也难得变得严厉,真奇怪,你们明明允许我与你们五人共处,为何不允许我看别的女子呢?啊……我这想法是不是太渣了? 几次?休隆你这家伙……明明大部分时候对我一次就结束,像是挑起了别人的欲望,自己却草草收场……可、可你……对小悠却……却……却能坚持这么久?! 子八党稣饣暗氖焙蛭颐且槐晃剩同时也让我的脸涨得通红。虽然我们五人之间有那种关系,但有些事不宜明说!顺便提一句,虽然我恢复了一些记忆,但那方面的记忆……或许是做得太多,或是大多相似,我已分不清哪次是“那次”了! 不,那种事不必太过介怀,毕竟是我先提起的,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你不必嫉妒,休隆并非每次都能持久,有时五分钟就无法继续了。 在神秘的宇宙中,姐妹之间的交谈竟令我生出无尽的沉思,这样的主题,难道在她们之间竟是如此寻常?或许,她们早已洞察了那些禁忌的秘典,因此能坦然谈论。尽管她们似乎仍有些许羞涩。 “罢了,既然如此,大家都别闹了。休隆,一切所需皆已备齐,包括疗伤铃,有事就按。若你想休息,我们便先离开。夜晚我们再来决定由谁守护你。” 子帛此刻展现出大姐的担当,她是否因愧疚而特别想照顾我?不过,这并无大碍。如今,按时服用灵丹,伤痛便可缓解,只是饮食需流质,言语需轻声,行走还需倚仗,除此之外,尚可忍受。 岁月催人老,康复之速亦随之减缓。照此看来,至少需三月方能大致复原,完全康复则需半年以上。 “你说得对,我们不再打扰你休息,夜晚再来照料。这里有灵能电视,但你最好少下床走动,除非医师允许。翻身可防内脏黏连,进食前务必先排清浊气。” 子悠一如既往地像慈母般叮嘱,她显然对我无法亲自治疗心有挂念。不错,她向来是五姐妹中最善解人意的。然而,回想起她们高中时的模样,我不禁感叹时光的无情。七年虽长,却足以让她们蜕变至此。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不必担心,有事我会联系你们的。” 五姐妹这才安心离去,我终于得以稍作歇息。 ----------------------- -----------------------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异境,重回那座奇妙的灵影剧院,眼前是另一个熟悉的“我”。 “嘿,我终于又能来到这里了。” 看来,我在高级疗养室短暂的冥想后,再次进入了深层梦境。 “没错,先庆祝你逃过一劫,也恭喜你恢复记忆,不必再每日更换守护者。那些过去的苦难,终于不再增添新的篇章。虽然你的状况还不稳固,但至少正朝着好转的方向前进,这是两年来未曾有过的好转,我深感欣慰。” “谢谢,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错,只是……果然……” “果然什么?” “这里的记忆,无疑已融入我的记忆深处,我甚至觉得这些并非从电影中看到的往事,而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实。” “有何不妥?本就是你的经历。” “所以,问题依然存在,那些都是你做的,对吧?但现在我却认为那是我所为。如此下去,我怕……” 我害怕,记忆的累积会改变我自身的本质。 “这种事无需过多忧虑吧?起初在意是正常的,但现在你已恢复一部分记忆,这有何不好?况且,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共享李休隆这具躯体,何必纠结这些复杂的问题?倒不如想想如何在她们面前掩饰真相。” 我明白这个“我”对我了如指掌,毕竟我们本为一体。然而,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并不美妙。 “看来你同意我的做法?” 第17章 恢复记忆 “嗯……那五姐妹不可小觑,况且你的记忆恢复尚不稳定。若在你完全恢复前透露记忆保存之事,恐怕会引发未知变故。我们必须尽量降低这种风险,我以前让你尽量不信她们,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虽然我爱她们,但爱与全盘托出是两码事。现在还算好,以前恢复记忆需通过密语、U盘,再到电脑保存,如今虽然不能保证每天都能记起,但至少比从前方便多了。” “找U盘……对,以前我确实用这种方法保存记忆,但现在……嗯,也不能说完全不需要。现在五姐妹虽对我坦诚,但我们彼此仍有保留,不敢保证她们不会删除我记录的东西。回去后,趁她们不注意,还是将恢复记忆的情况记录在U盘上为妙,以防万一。” “说得对,凡事谨慎,留一手是我们的习惯。总之,你要假装未恢复记忆,趁她们不注意,多看电影以加速记忆恢复。现实如何,他人态度,未来如何面对五姐妹,都是以后的事。首要任务是尽快恢复正常,唯有如此,才能做出让‘李休隆’不后悔的抉择。” “嗯,目前看来,这是最稳妥的方案。” 我感到,我和另一个我之间的同步性越来越高。虽然我们本为一体,思维模式和心理活动大体相似,但仍有微妙差异。如今,我们似乎越来越……可恶,我们本是同一个人,怎能说越来越像? “那么,接下来做什么?果然,继续看完子帛未看完的电影是明智之举?不过,若要接续子帛的故事,接下来应是子暗的剧情,那需要进入‘子暗的光影世界’。” “哈?为何?” “在子帛的表白之后,后续的故事主线围绕我与子暗的纠葛展开。如果你想看子帛的故事,那么接下来应是大学入学那段时光。” “是吗……让我想想,接下来该看……” 然而,另一个我打断了我。 “啊,现在似乎不行,看起来‘你’要醒了。” “是吗?那我下次再来,只要我入睡,就能来到这里,也便于交流。不过,让你在这里直接召唤我还挺困难的。” ... 并非不行,只是我传达的话语未必能全然传达,所以亲自前来才是上策。 我明白了,那么,我就先‘归去’了。 嗯,再见~ 我与另一个我挥手告别,紧接着,我从梦境中苏醒,再次睁开眼,子帛正坐在我床榻之畔。 ----------------------- ----------------------- (深夜突然出现在别人的病榻前,确实会让人惊惧。) 我竭力抑制住惊呼,幸而这间病房犹如奢华的秘境,我连忙点亮床头的灵灯,随即问道: 子帛?你来之前不能先传个讯息吗?在他人沉睡时悄然出现,是很吓人的,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抱歉,真的……非常抱歉……达……休隆。 子帛的脸上满是愧疚,她是否还在为之前的事件耿耿于怀?自打我醒来,她的神情就一直不佳。或许除了内疚,她还承受着妹妹们的责备? 话说回来,我恢复记忆后,虽然仍会遗忘,但至少能暂时记住了。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反转局面,戏弄那五个胞胎。沉浸在重获记忆的喜悦中,我忽视了子帛和其他人的感受。以她们五姐妹的性格,以及对我近乎痴迷的执着,我选择子帛想必已让其他四人心生芥蒂。如今又发生了这事,她们会如何看待子帛呢?曾经我以为她们姐妹关系亲密无间,但那段记忆之后……我心中也开始忧虑。 话说回来,这次的事件似乎因你陪我来此而起,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们还没详细告诉我,只是简单概述。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子帛的恐惧,她的脸色骤变,低头向我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补偿。明明休隆……明明是你选择了我,我却任性地带你出门……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此劫,真的很对不起……其实你醒来后,我一直在想如何弥补,我……我…… 哎呀,不必一直道歉,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是活下来了吗?所以不必再道歉了。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之后发生了什么,所以别低头道歉了,而且你并没有做错,抬头吧。 尽管我这么说,子帛此刻依旧满脸愧疚,眼中闪烁着泪光,这让我颇感不适。那时是我决定救她,逞强导致被刺伤也是我自己,我没让子帛觉得亏欠我什么,我只是想回报她和她姐妹们一直以来的恩情。 我知道道歉已经无济于事,现在的你无法动手,甚至不能大声斥责,我会用行动来表达歉意…… 所以说,你别总是一个人自责,我真的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为何你要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呢?啊?难道,你的妹妹们因此责备你了吗? 听我这么说,子帛愣住了,悔恨的泪水终于决堤,但她摇头喊道: 不,没有的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被责骂也是理所应当。 (你哭着用这样哽咽的语气,根本无法让人信服。想起那段记忆中,子按蜃硬的场景……虽已过去七年,她们五胞胎也长大成人,但终究让人放心不下。) 我已想象到子帛告知妹妹们事情经过,她们赶来后的场景。啊,恢复记忆后,我一直在想如何欺骗她们,为何没想到她们五姐妹会因我受伤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我当时处于垂死状态,看不到,但从子悠她们对子帛微妙的态度来看,我昏睡期间,肯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纷争”吧? 越想越不安,我急忙拉过子帛的手,示意她靠近些。 等等,让我看看你。 我抓住子帛,仔细端详她的脸,然后撩起她的衣袖,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痕。果然,在肘部发现了一块瘀青。 这是怎么弄伤的? 这是……那时那人追赶我时受的伤。 (啊,她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那时她明明是刀伤,现在伤口处还有绷带。我记得那时子帛没摔跤或磕碰,这种伤痕通常是撞击或磕碰造成的。果然,之后她被妹妹们责怪了吗?)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我鼻头一酸。这或许是我恢复记忆的……不能说是后遗症,但那段与子帛相关的记忆已融入我的脑海,成为我的回忆,成为我的“过去”,是我认为真实发生过的事,不再是电影中的“片段”。 所以,有了那段记忆,我对子帛产生了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当然,我知道自己轻浮,像动物一样,谁对我好,我就会对其产生好感。但有了那段记忆,我还是无法抑制对子帛的好感,现在这种好感在她们姐妹中是最强烈的。看着她这样,我很难受,也责怪自己,为何没早点察觉?为何醒来后只关心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第18章 孤立无援 抱歉,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抚摸着子帛的手,尽力用过去安慰她时的语气安慰她。 不……不…… 那时一定很难过吧?一边担心我可能因此丧命,一边承受妹妹们的责备,孤立无援,内心肯定痛苦不堪。我知道那种感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所有人,连道歉寻求原谅的人都找不到,那种感觉一定是撕心裂肺的吧?抱歉,我早该想到的,却到现在才发现。 休、休隆…… 证据就是你现在因为内心的愧疚,连私下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啊,当然,我不记得你平时怎么叫我,只是有种感觉,你过去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叫我的名字。 “吾……吾……” “罢了,就在此刻尽情地释放你的悲痛吧。不过,我得先提醒,若要拥抱,请轻柔些,此刻我的腹中仍有伤痕。” 我的话语触动了子帛,她缓缓拥紧我,终于放声痛哭。 “休隆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已过二十三载,但此刻的子帛,仿佛仍是我记忆中那个高中生,哭泣的模样如小女孩般无助。 “我好恐惧,真的好怕,总在想万一你无法醒来怎么办?万一你真的离世了怎么办?那几日的抢救,我内心恐惧至极!!!” “嗯,我明白,但现在一切安好。” “其实,你苏醒的那一刻,我就想对你说,却又无法当众言明。但其实……我真的很想从心底说,谢谢你重获新生,谢谢你……谢谢,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活着!!” 没错,那时的子帛定是竭力忍耐。她不能在妹妹们面前哭泣,对我苏醒的喜悦,对她而言,无疑是拯救了濒临绝望的自己。 我任由子帛在我怀中哭泣,泪水浸湿了我的胸襟。待她哭够,才抽噎着从我怀中缓缓解脱。 “唔……唔……呜呜……” 子帛似欲言又止,抽泣声让她无法清晰表达。 我连忙递上纸巾,她那美丽的容颜已被泪水弄花,鼻涕眼泪纵横,既可怜又逗趣。 “好些了吗?” “嗯……谢谢,休隆……不……亲爱的?” “哦,原来你一直这么称呼我。虽然有些害羞,但你喜欢就这么叫吧。” 我继续装作不知情,其实那段“be my darling”的记忆恢复后,我已渐渐喜欢上这个“亲爱的”昵称。 子帛平复后,脸颊微红,神情较先前开朗了些许。 “抱歉,让你……看见了狼狈的样子……” “不,不,我不知道哪个是你,但无论如何……自傲地说,也算是我的伴侣吧?借你的肩膀哭一会儿无妨,反正你的肩膀我也常‘借用’。” 我以轻松的言语宽慰她,她勉强挤出笑容,开始讲述这几日的经过。果然,得知我的遭遇后,子帛通知了她的姐妹,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争吵与争执,甚至动了手。子帛就是在那时被推撞到桌角受伤,但我追问详情时,她坚决不说。 “那么工作方面呢?有影响吗?” “虽想封锁消息,但这次确实困难。毕竟当时发生了假炸弹袭击事件,虽是假的,但也造成了大规模恐慌。虽无人伤亡,但难以压制,于是……成了微博热搜,我也因此名声大噪。公司让我避避风头,这段时间不让我公开露面,X站的虚拟主播工作也暂停了几天,但现在准备复出重启。” “也是,如此大事难免引起轰动。不过你因此人气飙升,也算好事吧?” “确实,人气和粉丝激增,毕竟这件事极具话题性。但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算了,现在我不想谈工作的事了……不过,谢谢你,这些日子我一直憋在心里,现在对你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子帛再次低头致谢,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必再客气。话说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些?” “呃……其实,起初没打算说这么多,但和亲爱的独处,不知怎的就……” (啊,这娇羞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抗拒,若非此刻行动等同于自杀,我恐怕难以自制。) 正当房间气氛变得微妙时,房门被敲响,子淑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哇、哇,甜蜜时间结束了吗?抱歉打扰了,不过帛姐,子悠那边有事找你,但她打电话你不接,所以我过来叫你。” 子淑的出现打破了微妙的氛围,子帛也意识到刚才只顾哭泣,手机设成了振动,错过了电话。 “真是……抱歉,亲爱的,我先出去一趟,今天——” “今天的事不用你,我来处理就好。” 子淑打断了子帛,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走。 子帛看了我一眼,我们点头示意,她随即拿起手机回拨,离开了病房。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若非休隆腹部有伤,怕伤口裂开,此刻你们是不是已经在脱衣服了?” 子淑的语气带着调侃,让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回应。 “哪有的事。话说子淑,你来只是为了转告子帛吗?” “嗯,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私下和休隆你确认一下。” “哈?什么事?” “休隆,你……” 我漫不经心地问,却未料到子淑的下一句话,让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背脊发凉。 “恢复记忆了吗?” 你的灵识觉醒了吗? 此言一出,我的思绪几乎瞬间停滞,犹如被冰封的湖面。 未曾料到,子淑竟会如此直白地向我发问,我心中微颤,心跳如擂鼓般狂烈。然而,我不能让这份惊骇显现在脸上。 哈?什么灵识觉醒? 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质询惊到,我稍作迟疑,但迅速调整了情绪。不知子淑是否察觉到了那一瞬的微妙变化,我竭力保持镇定,不露半点破绽。 此刻若去揣测子淑是如何知晓的,反而会暴露我的疑虑。此刻显露困惑,只会落入她的算计之中。 就是问你现在是否记起了某些事? 果然,子淑正密切注视着我,幸亏刚才的迟疑转瞬即逝,表情未有太大波动。在这五姐妹中,子悠和子淑无疑是最难对付的。子帛虽智,却不善疑心,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因此,我无需过多顾虑她,倒是子淑和子悠的洞察力超群,尤其是子淑,擅长欺诈与诱导。细思极恐,我失忆的每一天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第19章 原来如此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的确,我渴望找回记忆,毕竟现在的处境太诡异了。可即使我想,也无法做到,若记忆能随意恢复,我又何必承受这无尽的困扰呢? 我在心中暗自琢磨,若是过去的我,面对这样的询问该如何应对。 (子淑绝非单纯试探,她一定发现了什么端倪,才认为我灵识有复苏的迹象。否则,她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究竟发现了我哪一处破绽呢?真是难以捉摸。) 确实,不过休隆,你确实有过灵识短暂复苏的时刻。你曾凭直觉透露出‘记忆重置’期间的一些片段,尽管你声称不知情,但那种感觉却又如此真实。 (嗯,确实有那样的情况。她现在提问,或许是因为那时我处于“异常状态”,在子淑和子姬面前流露过。对了,子帛面前也曾有过,只是她们当时可能因我的突发状况而忽略了,如今见我安然无恙,便旧事重提吗?) 有这样的事吗?抱歉,我不记得了。说实话,我所知的一切都是你们告诉我的。虽然这一切匪夷所思,甚至让我觉得你们像是来自异界的灵修者。但看到你们愿意承担医药费,又有视频和其他证据证明你们对我好,我便有了一些信任。 我不清楚自己的伪装是否成功,但尽量模仿着记忆每日重置时的李休隆的语气与子淑交谈。子淑或许只是基于我过去的灵识复苏,以及我近期的微妙变化。她并不确定我是否真的恢复,否则她会直接告诉我,而非试图通过试探找出线索。 原来如此,小册子你也看过,大致的情况你也了解了。那么,你对现状有什么看法呢? 看法嘛,嗯?虽然难以置信,但我的伤势确实需要静养,而住院费用由你们承担,我自然会听从你们的安排。你们说要照顾我,虽然有些尴尬,但内心还是感到一丝欣慰。总之,现在想太多无济于事,还是先考虑如何养好伤,再去面对你们五人中谁才是我真正的伴侣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心中有没有倾向的人选?还会继续选择帛姐,还是从我们四人中另选其一? 这个问题,现在的我恐怕无法决定。毕竟就算选定了,明天醒来也可能忘得一干二净。还是等我能出院,身体恢复后再做打算吧。毕竟现在就算选了,也无法与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共度时光。 嗯,你说得有道理。 在神秘的迷雾中,我和子淑在幽雅的厢房内交谈,然而我精心编织的谎言似乎并未被她识破,我始终扮演着那个刚刚找回记忆,对一切懵懂的李休隆。 “嘿,休隆,你现在得保持身体洁净,我帮你准备擦身的东西吧。” “不,不用这么麻烦的。” “别害羞,你昏迷时,我们也会轻柔地帮你按摩和擦拭,只是为了去除汗水,防止伤口恶化。” “是、是这样啊……不过,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事……” 哎呀,装成纯真的少年可真不容易。尽管我记忆中与这五姐妹有过多次交集,但与她们肌肤相亲仍让我感到些许尴尬。这莫名的羞涩感从何而来呢? 子淑已步入浴室,准备毛巾。流水声中,她又开口了:“话说回来,休隆,你似乎很在意你的前任妻子是谁?” “嗯,确实很在意,但你们一直不肯告诉我。” “嗯,不过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告诉你也没关系。” “诶?!真的吗?!” 子淑的话语令我心跳加速,情绪激动,甚至大声回应,腹部随之传来一阵疼痛。 “呃……” “别这么大声,其实你的前任妻子,真正与你缔结婚约的人——” 她边说边拿着湿毛巾走出浴室,指向自己。 “就是我。”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子淑刚才说了什么?她、她竟是我真正的妻子?为何?为何?为何偏偏是她? 我试图平静,但长久以来的疑惑在此刻被子淑如此轻松地揭示,感觉既不真实,又像一场游戏。 “怎么了?我以为你会惊讶地喊出来,为何只是张着嘴不说话?”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震惊,一时语塞。话说回来,你为何会轻易告诉我这件事?这一直是你们隐瞒的吧?” 尽管我试图保持冷静,但子淑的话还是让我思绪混乱。可恶,为何总是跟不上她的节奏?明明我已有所准备,为何此刻又乱了阵脚? “是吗?为何如此肯定?一般人听到这个秘密,应该会追问我们何时结婚,要求证据,这才是休隆应有的反应,但你却问‘为何告诉我这件事’,这很奇怪吧?” (这、这家伙!!) 糟糕,难道我还是落入了她的圈套?她的话也是试探?为了观察我对这个消息的反应? “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感觉你似乎想引导我说出什么,但问题是,我什么都记不得。你到底想做什么?一会儿说恢复记忆,一会儿说是我妻子,这些都是真的吗?子淑,你让我越来越困惑了。” 暂且装作不解吧,心跳已失去节奏,说话也变得不利索。都怪子淑,让我方寸大乱。 “哎……算了。” “什么叫算了?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说你是我的妻子,对吧?从一开始听说五姐妹中只有一位是我真正的妻子,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 “嗯嗯,原因嘛……等一下。” 子淑伸出手示意我稍等,另一只手则在翻阅手机。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哎,每次和她交谈都让我费尽心思。 “啊,找到了,咳咳,因为休隆的XX无法满足(捧读),人家渴望更XX的XX(捧读)。在外面有了新的主宰,拥有了强大的XX,所以不再需要休隆的XX(碰读),但我的姐妹们却很喜欢,于是就把你留给她们了。(捧读)。”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 “读漫画里的台词,这是帛姐看的一部名为《五等分XX》的NTR同人作品,正好讲述五胞胎之一与男主角结婚,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经典的NTR情节。我之前看过,觉得台词不错,就改了名字读出来。” 虽然恢复了关于子帛的记忆,我能理解这些话,但现在她扯这些干什么? 我感到表情僵硬,果然,子淑在这五姐妹中是最难以捉摸的。无论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她,很多时候我都无法揣测她的心思。 “总之……你在逗我吗?” “啊,抱歉,又勾起了你的痛苦回忆吗?以前我确实自暴自弃,认为你不会记得,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会忘记,于是就……怎么说呢……对你做过过分的事。虽然我有我的理由,但终究是做了,我其实想向你道歉。” 第20章 真是糊涂 子淑的表情瞬间变得伤感,将盆和毛巾放在床头,低头向我鞠躬。 “不,不必这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是吗?你的话听起来好像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似的。” (啊,这家伙……不行,我有和子淑共处的记忆,她这样逼迫,那些记忆莫名清晰起来。这或许也是她的策略之一,让人愤怒或慌乱,无法冷静思考,从而被她牵着鼻子走。虽然她开始怀疑我,说了这些话,但应该只是为了动摇我,不必在意,保持冷静,应对子淑即可。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件事暴露。) ····嘿,我可真是糊涂了,尽管我能感受到你渴望我找回记忆的急切,我想你现在这么说话也是为了验证你的猜测吧。你确实与众不同,在我今日的观察中,你的姐妹们都接受了“现实”,换句话说,她们对我的“失忆”毫不在意。唯有子淑你,无法接受我“失忆”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给你带来了困扰,所以你对我感到不满吗?你迫切地希望我恢复记忆,但抱歉,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所以请你别这样好吗?如果我深究你的意图,我能理解,但如果我只是单纯听你的话而不去思考……只会觉得你有点烦人,我不希望子淑你,即使明天我会忘记,也不想这么做,所以……拜托了,别再认为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平静地“表演”完这场戏,当然,其中并非全然作假,也掺杂着真挚的情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真实。 听到我的话,子淑愣住了,接着—— 砰地一声跌坐在地上。 “呃?啊,那个?” “抱歉,等一下,稍等一下,嗯……嗯……啊,会是这样吗?” (这家伙又怎么了?) 子淑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站起。 “没事,我已经恢复了,对不起,我不会再认为你恢复记忆了,好了,来擦背吧。” “不,等等……” 我正想继续问子淑那些问题,但她已粗鲁地帮我脱下衣物,简单地擦拭了我的身体,根本不让我开口。 “就这样,我走了。” “等等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是你过去的伴侣吗?你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啊,算了,你就当作没听过吧,不,应该说,既然你每天都重置记忆,那么明天就会忘记吧?我只想对‘恢复记忆’的休隆解释,不想对未恢复或‘欺骗’我的休隆解释。” “说什么欺骗你……那你刚才说的话就没有‘欺骗’的意思吗?你说我是你的伴侣,只是为了验证你的猜想而骗我吗?” 子淑没有回答,默默地退后,走向门口,但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她开口了。 “你……试着自己去‘思考’一下如何?” 留下这句令人费解的话,子淑开门离开了。 (啊、啊,还是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听了我的话,子淑仍在怀疑我。) (可恶,子淑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我也一头雾水,喂,另一个我,你也看到了吧?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试图向脑海中的另一个我“询问”,但脑中没有任何回应,或许是“信号”不好? 我有些沮丧地躺在床上叹气,这时,房门再次打开,我以为是子淑又回来了,但进来的是子帛。 “是你啊,回来得好快。” “对啊,毕竟只是些琐事。” “琐事?子悠找你过去果然有事吗?” 看到子帛手上的伤痕,我不禁有些担忧。 “没什么,只是为之前的事道歉,然后作为赔罪,提议姐妹间难得地去吃顿饭,但我最讨厌那种氛围,去酒店喝酒吃饭之类的,所以就改天再聚吧,我还要回来照顾亲爱的,话说,小淑呢?” “啊……她在这待了一会儿,说肚子疼,可能是月经来了吧?然后就暂时离开了。” “哎呀,讨厌,这种事情亲爱的就不能委婉点说吗?毕竟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挺尴尬的,啊,看来她还帮你擦汗了呢。” “啊哈哈,是啊,说是预防感染之类的。” (然而实际上,她是怀疑我已经恢复了记忆,并告诉我“她才是真正的伴侣”,感觉还是不要告诉子帛比较好,否则就算子帛再怎么不会怀疑,也会像子淑一样开始对我有所疑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旁敲侧击打听子淑的事了。) “这样啊,对了,亲爱的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医院帮你拿点吃的?” “算了吧,就算吃也只能吃流食,没味道也没饱腹感,吃了跟没吃差不多,子帛你不必太在意我,我自己看看电视就好,不必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是吗?真的现在不需要我做什么吗?” “是的,或者说没什么可做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后你也算是火了一把,微博上的解释做了吗?还有男朋友的事,我的情况有说吗?虽然我想不至于让人误会到那种地步,但也许也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语,这些你都回应了吗?” “讨厌啊,亲爱的,为什么你比我更关心这些事啊?虽然很讨厌,但该做的事我都做了,当然,那时候只担心亲爱的你,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上面的人处理了。” “那现在我这边也没事了,你没去感谢那时帮过你的人吗?” “呃……没有……” (啊,都成年了,这家伙还是不懂人情世故啊。) 我笑着叹了口气,对子帛说: “你先去忙吧,我这边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呃……好吧,那我先出去打个电话,亲爱的有事就叫我。” “去吧去吧,我就在房间里看电视。” 子帛拿着手机出门,我则打开电视,开始不情愿地在脑海中分析起来。 (首先,先考虑下子淑那边的情况吧?先不管她是如何发现的,或者从那时起就觉得我有可能恢复记忆,她确实是最先开始怀疑我的,就像我说的,她很在意我的“记忆”,记得在我记忆重置时她似乎说过……呃……说过什么来着,可恶,果然有些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我摇摇头,虽然现在许多重要的事我还记得,但一些琐碎的事还是记不住,虽然大多数人也无法记住每一件事,但提起某些事至少会有印象,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每天不用重置记忆的大脑很好,但现在我的脑袋只是从记忆重置变成了老年痴呆而已…… 第21章 尤为诡异 在遥远的玄幻世界,五彩斑斓的灵域之中,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句“其实我你的老婆”,犹如天边的异象,令人费解。如果子淑真是我命定的伴侣,为何她曾以戏谑之言刺痛我心,又为何屡次点燃我内心的怒火?这些谜团在她自称是我妻子的背景下,显得尤为诡异。 我忆起了幼时研习的幻境逻辑,那时常设问:一人说真话,二人说谎。如今,我也以此法试析。假设子淑所言为真,她是我妻,然而在我的记忆碎片中,她对我……嗯,最“扑朔迷离”。并非不好,只是要寻觅她的温情,却如雾中花。如今回想,她的古怪性格确有吸引我的时刻,但她的爱,似乎并不如其他姐妹般直率,那是一种夹杂着病态、依赖与保护的复杂情感。 而子淑,她的爱恨交织,恨意深重。若真是我妻,何以对我如此冷淡?再者,她不仅分享了我,更是五姐妹中最早揭示真相,与我共谋打破轮回之人,如同羊群中的叛逆者。此情此景,一个女子为何先与姐妹共享夫君,又欲破坏这段关系?若为妻,岂非自相矛盾? 综上所述,若子淑真是我妻,诸多疑点难以自圆其说,反之,若非,一切便顺理成章。况且,合作之时,我曾问过她谁是真命天女,她若真是,为何当时不言明,而在此刻轻描淡写地提及?彼时的信任远胜此刻,此举令人困惑。 子帛的回忆中,子淑虽寡言,却未至孤僻。那时五姐妹关系疏离,无明显的群体归属。然而,记忆有限,仅凭眼前,无法推断真相。我苦思半小时,仍无法找到信服的答案。子淑的话语,更像过去的谎言,无关紧要,却又挥之不去。 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谎言,但我内心难以轻易接受。明明有诸多疑点,我为何犹豫不决,不愿否定子淑的言论?正思索间,病房门悄然开启,子帛缓步而入。 “亲爱的,我已处理完事务,一切安好。小淑还没回来,不会一走了之吧?” “谁知道呢,或许子悠她们唤她去用餐了?” “也是,看来今晚只有我陪你了。” 望着子帛,我不禁暗想:如今,我更愿子帛为妻,她智慧相当,虽性格稍显棘手,但我此刻对她颇有好感……不,不可妄下定论,此刻的情感仅是决策的辅助,还需更多记忆才能抉择。毕竟,我曾“一网打尽”五胞胎,若要重蹈覆辙,必须找回所有相关记忆。 “你在想什么呢,亲爱的?” “没,只是在想,只有一张床,你要在哪里过夜?” “不必担心,那边有沙发,我可以睡那里。” “可是……” “没事,你昏迷时,我们轮流在医院的地板上过夜,相比之下,这已算舒适。” 我虽想邀子帛同床,但为伤口着想,还是独自安寝为宜。 “不过,在你入睡之前,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暂且放下思绪,我已无需担忧记忆重置带来的生死之忧,当下首要之事,便是寻找另一个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在梦境深处苏醒。 “说来,来到这里仿佛清晨醒来,却不感疲倦,果然更接近梦境。不过,人若日日做梦,睡眠质量必受影响。” “你说得对,我在这里大多时间不觉困倦,或许因我们只是潜意识的精神体,无需现实中操控身体,故无需过多睡眠。但你不宜频繁至此,毕竟频繁做梦,睡眠质量不佳。” 另一个我随即出现,我欲提议换个地方,既是梦境,何不选择明亮之地? 然而,此事尚不及当前重要之事。 “你听到子淑的话了吗?” “果然,你会问这个,我早料到你会找我。” 不错,毕竟你是过去的我,自然能洞察子淑话语的真假。曾经,无论我是否告诉你,你眼中每日的我都如死去般更迭。但现在,我能与你正常交谈,也能记住这里的经历并带入现实,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听罢,另一个“我”并未显出惊讶,或许早已预料,但他仍制止了我,提议道: 在此之前,我们先明确各自的目标如何? 各自的目标? 没错,虽然之前提过,但我们正式梳理一下。首先,我的目标是帮你恢复记忆,将我的所有记忆赋予你,那时你几乎会成为我,我便能摆脱每日困在此处的命运。那么,你的目标呢? 我不解另一个我为何要重申,他知道我的目标,甚至比我更清楚,为何还要亲口说出? 尽管如此,我还是诚实地回答: 如今……确实,我也渴望找回过去的记忆。当然,我不希望听到我会变成你的说法。除此之外,我要找到真正的妻子,问清她的动机,然后根据她的理由,再决定是否正式离婚,并在五姐妹中重新作出选择。毕竟,五人轮流做妻子的状态不可能永远持续,总有一天,我必须做出抉择。 是啊,假设我现在直接告诉你,不,直接揭示真正的妻子是谁,会发生什么呢? 啊……我似乎明白了另一个我的意图。 没错,跳过所有过程,直面真相。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你就能做出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吗?我拥有过去的全部记忆,目睹了一切,却从未告诉你‘你应该选谁,以及为何这样选择’。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因为我们现在的目标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作为我,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我理解另一个“我”的意思。如果我跳过恢复记忆的过程,仅得知妻子的身份,即使问出原因,没有过去的记忆,我仍无法保证能做出明智的选择,那时,我已没有时间回顾过去的记忆,他的目标也将落空。 就算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的妻子是谁,即使不说出口,心中也会有所预感,可能会影响我在现实中的行为,暴露我恢复记忆的事实。 原来如此,你明知一切,却不指导我选择哪个姐妹,也无法替我做决定。所以,你的目标是让我恢复记忆,自己消失;我的目标是找出真妻,做出无悔的选择。为此,我必须经历你曾经历的一切,有了这些记忆,我才能逐步理解整个过程。当我看清所有‘故事’,了解她们姐妹的一切,那时,我所做的选择才是‘李休隆’的选择。 第22章 正确的取舍 正是如此,所以我对五姐妹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感兴趣,因为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每天重置时的‘你’,因无法保留记忆,所以你会自然地爱上当天亲近的人,不断重复对五人说‘我爱你’的日子。现在你恢复了子帛的记忆,是否心中偏向于她?但也许你之后会恢复其他人的记忆,发现她们的优点,也会喜欢上她们呢? 这个……呃……这个…… 虽然我很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另一个我所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更容易说出让人信服的话。 这就如同宴会上的美食,先上了馒头,你吃了半饱,接着上了包子,你吃完包子就不再想吃别的。但之后还有各种美味,你现在的处境就像这场宴会。如果你现在知道妻子是谁并做出选择,万一之后恢复了更多记忆,你会后悔吗?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决定吃哪个之前,先了解所有菜品。知道先吃什么后吃什么,这样你最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取舍。 所以在你恢复所有记忆之前,即使知道妻子是谁也没用,反而会成为心理负担。所以,不应由‘我’告诉你,而需要你自己慢慢了解过去的过程,最后自己发现谁是你的妻子。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很在意子淑的话。 你觉得她的话是真的吗? 呃……不像真的。 是啊,你现在都觉得是假的,如果我告诉你真假,而不告诉你过程,你能接受吗?就像解一道复杂的物理题,别人只给你答案,不告诉你过程,即使你知道答案,不还是会努力去求解过程吗?当然,如果你现在非要知道,只要你保证不会暴露,不会让答案影响你之后恢复记忆,我也可以告诉你。 听到另一个我这样说,我犹豫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我很在意答案,想知道妻子是谁,但经过解释,我觉得不知情或许更好。 我先问一下,不会像那些俗套剧情,最后冒出个第六个,或者我真正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吧?我不知道妻子是谁没关系,但必须确认是在这五胞胎之中。 我向你保证,确实在这五胞胎之中,你确实结过婚,过去确实从她们中做出过选择。她们没有欺骗你。 是吗,原来是这样。 我又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会困扰我很久,我肯定会一直关心。明明可以问出答案,却非要自己去发现,感觉很不好,但—— 我明白了,只能一步步来,我不依赖你,也不需要你告诉我,我会用自己的双眼看清楚一切。 真的吗?确定了? 唔……是的,还是让我自己发现吧。所以,我们快点继续看电影恢复记忆吧?接下来要看哪一部? 要去二号放映厅,子暗墓在那里。不过现在可能来不及了,我猜你很快就会醒来。 诶?!诶?这么快吗? 在这个无尽的虚无中,时间的概念荡然无存,一切皆由感知主宰。在重置的轮回中,此刻的你本应消逝,然而此刻,你却奇迹般地存续,预示着你即将从长眠中醒来。这些天,你在疗愈之地沉睡,止痛之术的效力或许即将消散,稍有不慎,伤口的疼痛便会让你从梦境中惊醒。 果然,下一刻,我的意识挣脱了束缚,回归现实—— “呃……啊……啊……好痛……” 我确实被疼痛唤醒。 “哎呀,亲爱的你怎么了?对了,可能是止痛药的效果过去了,而且你刚才出了不少汗,看来得再帮你擦擦身体了。” 可恶,明明刚刚还在梦境之中,怎么一转念就回到了现实?这转换也太过迅速了吧?不过……我还能清晰地记起之前的大部分事情……知道我是谁,知道呼唤我的人是谁,这对我来说已是巨大的恩赐。仅仅因为清晨醒来还能忆起过往,就已经足够让我欣喜。然而,尽管记忆犹在,我仍需重复那每日的台词,那是重置记忆时的日常。 我捂着腹部,缓缓抬头,看向正为我取药的子帛,假装疑惑地问道: “你是谁?啊,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唔……好痛,奇怪,为什么我的肚子上有伤?” 从今往后,我将努力扮演那个每天记忆都会重置的李休隆,与这五胞胎共处,尝试找回失去的记忆。同时,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你,那个曾经与我结缘的“妻子”。那时,我要……我要…… 银幕上,电影正在播放,画面中的我坐在车中,一如既往地坐在后排,驾驶座上是五胞胎的父亲,方先生。 “听说你已成功让子帛走出房间,甚至陪她外出,做得很好,这是个良好的开端。她还打算下周去学校,不到一个月就有这样的进展,我没看错你。来,这是额外的奖赏,里面有万元灵石。虽然我想给你现金,但听说你都存入了灵行,那就给你灵石卡吧。” 方先生递给我一张灵石卡,我恭敬地接过,电影的旁白响起: (子帛向我表白后,让我不必急于回应,但她的努力却比以往更甚,至少她敢于下楼与妹妹们交谈。虽然她们之间的关系仍未缓和,但方先生只关心子帛是否愿意上学,诚实地走完父亲为她规划的人生,想必不会在意她们姐妹间的纠葛吧?) (我曾鼓励子帛摆脱现状,听起来很美好,但毕竟我只是她们家雇请的导师,在真正的雇主面前,我也不敢多言。虽然现在积累了不少灵石,但如果不能平安送这五姐妹进学院,这笔财富随时可能化为乌有。) “话说回来,还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你能这么快让子帛走出房间,显然与她深入交流过。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问一下,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可能‘逾矩’的事?” 听到方先生的问题,电影中的我明显一惊,那时的我似乎还不擅长伪装,或许是初涉世事,或是面对方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格外紧张。尽管表情尴尬,但看起来确实心怀鬼胎。 “不,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我从未有过逾矩之举,请您放心。” “我觉得你可以对我说实话。另外,我也实话告诉你,除了子帛,如果你对其他四位有感觉,只要你不用强迫手段,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 “诶?” 方先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虽然我知道他对除子帛外的女儿并不关心,但他竟会说出“你可以追求我的女儿”这样的话?哪个父亲能容忍别人对十五岁的女儿有非分之想?他究竟漠视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直言? 第23章 毫无经验 方先生看出我的惊讶,不慌不忙地说: “你不必惊讶,我并非试探你。据我调查,你至今未曾有过女友,显然是个处男。虽然作为父亲这样说有点自夸,但我认为我的女儿们容貌都不错。一个毫无经验的男人与五个貌美的少女朝夕相处,难免会产生邪念。” (他说得没错,虽然她们长相相同,但打扮和气质各异,各有魅力。男人喜欢美女是常情,但被这样提醒,我还是感到不安,怀疑他在试探我。) “那个,我真的没有那种意思,况且她们才十五岁,这么早恋爱不太好。我觉得你不如说‘因为你没谈过恋爱,我担心你会对我女儿下手,所以带你去找青楼女子’。” “原来如此,你喜欢成熟些的啊,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温泉馆。” “不不不不,等等,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的。我真的没想去找青楼女子。” “是吗?不过我也不全信口头保证。总之,我对其他四位无所谓,你想追谁都可以,但必须用正当手段。只要不碰子帛,其他都好说。” 见方先生如此说,我忍不住,但仍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先生,我觉得你是不是对除子帛外的女儿太过不在意了?” “我当然不在意,继承人只有一个,多余的只会添乱。将来我还要为五个子女的财产继承问题操心,不可能平等地关爱所有人,女儿也不例外。我自然会关注最聪明的那个,这有什么奇怪的吗?看似冷酷,但每个人都有偏爱,这很正常。” “你说得没错,但你也说过要让她们觉得你平等对待,可你显然没做到。你过分宠爱子帛,不怕引起她妹妹们的嫉妒吗?这种嫉妒可能会让她在姐妹中受排挤。” …… 在神秘的世间,我发现,子疤盅嶙硬的悲剧并非全然归咎于子帛的过错,这背后,那位偏爱过度,忽视其他女儿的父亲,同样难辞其咎。 “原来如此,这段时间,子坝肿隽耸歉鲈铝艘谎,真是令人烦躁。若非孩子母亲反对,我早已为她另觅居所,让她自立门户。” (唉,真是怒火中烧。) “方先生,这毕竟是您的女儿,同样是您的孩子,何以差别如此之大?您瞧,子耙埠芘力非凡,她在五姐妹中学习最为刻苦,显然,她渴望得到您的关爱。” “呵……若仅凭努力便能成功,这世界岂非太过简单?李先生,如今世人只看重结果,而非过程。努力了,竭尽全力,却依旧考不上名校;努力了,拼尽全力,却仍无法达标,努力难道只是失败者的借口?我不认同那种注定无果的努力,而显然,子熬褪亲陨狭说那类徒劳无功的庸才。天赋不足,再努力又有何用?原本,她就是五个女儿中最无用的一个。” (请别再用审视商品的眼神谈论您的女儿……她们不是您的畜生,而是您的血肉。为何要用看待动物、衡量价值的目光去评判她们?) 电影中的我,不自觉地紧握拳头。坦白说,任谁听到这种父亲的言论,都会感到不悦。方先生注意到我的不满,但他并未停顿,继续说道: “我并非贬低她,事实如此。我并未打算抛弃她,只是希望她能做力所能及之事。那孩子,明知自己不行,却滋生无谓的嫉妒,我该如何是好?既无法达到‘优秀’的标准,又固执不放,还单方面嫉妒他人,这能怪我吗?我并非不爱她,将来会为她安排工作,助她成家,一切我都已准备妥当,只求她不要影响子帛或比她优秀的姐妹,如此足矣。然而,李先生,您现在也清楚,子帛不愿上学正是因为她。这岂非如同平庸者看不惯天才不费吹灰之力的成功,从而宣泄嫉妒?对于这样的女儿,我能给予的,已是仁至义尽,未将她逐出家门,已是宽容。” 尽管我对这番话深感不满,但要找出反驳的漏洞,却也困难重重。毕竟子叭肥狄捕宰硬确有诸多过分之举。然而,我仍认为,若方先生能将对子帛的宠爱分一些给子暗幕埃她或许不至于如此偏激。 “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子帛愿意出门上学,但如果子罢飨缘幕埃因嫉妒而对子帛下手,那就麻烦了。我们必须设法解决。” (虽然我也担忧此事,但你这样说,我仍感到不快。) 方先生拍了拍手,灵机一动,指向我。 “对了,既然如此,你去追求她吧。” “噗!!!!” 这句话令电影中的我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不好……咳咳……抱歉,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追求她,赢得子岸阅阈暮帽惚ǎ这样就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前我也考虑过这个方法,让子安辉谒蓝⒆偶毙慕煌ǎ培养些个人兴趣,转移注意力,就不会再单方面嫉妒子帛了。但行不通,现在有你或许可以,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方式,不就是恋爱吗?恰好你可能对我女儿有意,那就简单了,直接去追求子昂昧恕! (虽然我深知像方先生这般高人,思维必定超乎常人,但我仍被这异于常人的思路惊到了。) 电影播放至此,另一个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时间到了。” “诶?不,等等,正说到关键之处——” 没等我说完,电影的画面骤然变黑,接着,我从梦境中醒来。 ----------------------- ------------------- “我是谁?我在哪里?咦?小姐,你是谁?” 这几乎成了我每天早晨见到五姐妹后的必备台词,自从在这座疗养院养病以来,一直如此。 子啊⑹⑺⑻因工作无法留下,目前由子帛和子淑照料我,似乎是轮流照看。她们在附近租了间日租房,两人轮流居住,白天照顾我直至夜晚,当然,有时她们会直接留在医院,次日清晨再换班。 说实话,每天假装失忆相当痛苦,大部分时间都不能放松警惕,还得小心应对。子帛虽不善疑心,但她其实聪明绝顶,真怕她察觉到什么。子淑就更不用说了,自苏醒后,她一直对我抱有疑虑。尽管最近照顾我时没直接提及记忆恢复的事,但我感觉她对我开始流露出厌烦的情绪,难道还是因为那时的事让她生气? 面对两人尚且如此,若是回到五胞胎轮流照顾的日子,恐怕我会更加煎熬。更麻烦的是,有时早晨醒来,我仍处于记忆丧失的状态,或许是大脑“加载”缓慢,起初醒来时,我真的不认识任何人。但不知何故,某个契机使我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些事”,这时假装失忆就更难了。那一刻,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甚至会发出怪叫,这让子帛或子淑感到奇怪。虽然我每次都混过去了,但次数多了,我也不确定还能混多久。 第24章 每天重复 说真的,每天装失忆,每天重复,才几天我就厌倦了。这让我更加理解,五胞胎之前是如何忍受我每天的记忆重置。难怪子淑不像其他姐妹那样无法承受,连我自己都难以忍受了。 “好了,亲爱的,该下楼晒太阳了。” “哦、哦……” 在遥远的灵域之中,有一种名为“轮回”的奇异现象,而我,李休隆,正身处其中,体验着这非比寻常的历程。如今,尽管借助拐杖勉强能在病房的地板上挪动,但要独自下楼离开这座神秘的疗愈之殿,仍是力有未逮。每次下楼,我必须坐上轮椅,由子帛或子淑引领,穿越神秘的灵能电梯,抵达后院,那里聚集着众多久病缠身的修炼者。 “亲爱的,今日的灵阳格外璀璨。” “嗯,确实如此。不过,非得下楼晒灵阳不可吗?反正我再过几天就要转去另一个修炼之地了。这段时间不下楼,应该无妨吧?” “不行,医师也说灵阳的照耀有助于灵力的恢复。亲爱的,为何你不愿接受灵阳的洗礼呢?” 这里,是疗愈之殿,院中活动的大多是长期在此修炼的修士,或是年迈的长者,或是身患致命疾病,需长期依赖灵力治疗的修行者。看着他们,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失忆前在殿中的种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如今,我的记忆由重置后的两年以及影院中的片段拼凑而成,构成了现在的李休隆。尽管早期的记忆愈发模糊,但我仍能隐约忆起那些片段。 “话说回来,我在那次导致记忆重置的车祸后,也是这般躺在疗愈之殿中吗?” “没有,那次你主要伤在头部,身体并无大碍。而且,当时你并非驾驶者,坐在副座,未系灵力安全结界,因此伤势较重。而驾驶者则因灵力气囊的保护安然无恙。自那以后,我们家的每一辆灵行器都会为副座配备灵力结界。” (该死,为何只为主驾准备灵力结界?通常副驾也会有的吧?你们家富可敌国,为何在这点上吝啬?!) 我暗自咒骂,试图回忆,或许是那段记忆距今已有两年,正处于我最初的记忆重置阶段,想要清晰地回想起来颇为困难。但我依稀记得,自己曾因脑部受伤,在殿中修养了一两个月,那时四肢完好,可以自由行走,只是因伤剃去了头发,出院时还需戴帽。如今,我的头发已长了一年多,才恢复如初。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每日记忆重置,我从未有机会深思。细想之下,我恢复的记忆中,过去的我,除了陪伴的“伴侣”每日变换,其余行为大体相似,这也导致了过多的“重复”记忆,使我如今感到混乱。要知道,那些U盘中的日子,只是那两年中短暂的片段,若要追溯两年间的每一天,只会觉得日复一日,难以分辨。 “哎呀,亲爱的,你看那边。” 正当我思绪纷飞之际,子帛忽然指向远方,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一个同样拄着拐杖的小女孩,顶着毛线帽,抵御灵阳的炽热。原来如此。 (白血病,想必已经开始接受灵疗,看她只有十岁左右,真是可怜。如今,这类消息在灵媒上屡见不鲜,但亲眼目睹,感受截然不同。) “亲爱的,我们过去和她聊聊如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吧。” 子帛推着轮椅走向小女孩和陪伴的灵疗师,果然如我所料,甚至不用分析,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位患有白血病的小女孩下周将进行灵髓移植手术,她的姐姐捐赠了灵髓。但她显然恐惧,换作是我,亦会如此。 “不,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有直系血亲的灵髓移植,成功率很高,无需害怕。” 子帛扮演着宽慰者的角色,她的确擅长此道。我虽为导师,擅长用华丽的言辞鼓舞学生,但许多话并非出自真心。即使身为灵学博士,我习惯用概率说话,而概率有时冷酷无情。 “那个,那位叔叔患的是什么病呢?” 女孩突然转向我,我虽近三十,却尚未有子嗣,被唤作“叔叔”总觉得别扭。 “刀伤,腹部受创,险些丧命,但现在恢复得不错,但要长时间行走还需时日。” “是这样啊,太好了,很快就能出院了。我从记忆开始,就一直待在疗愈之殿里……” 闻言,子帛向我示意,希望我能说些安慰的话语。这种情形司空见惯,人们常以谎言哄孩子开心,然而—— “你确实很不幸。” 我直言不讳。 “如今,白血病的发病率逐年攀升,大约每十万人中有三人患病,也就是说,三万六千人中就有一人。而在十五岁以下的群体中,占比超过一半。换句话说,患上白血病的孩子,可谓‘生来不幸’。” “亲爱的?!” 子帛和护士惊讶地看着我,这种话私下里想想就好,说出来显得冷漠。我并未理会,继续说道: “但灵髓移植已是理想的治疗方法,骨髓移植是治疗白血病最有效的方式。然而,找到与病人组织相容的灵髓不易,即使有血缘关系,匹配率也只有万分之一。我认为你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找到了愿意为你捐献灵髓的人。从科学角度看,捐献灵髓的风险微乎其微,但抽取灵髓对常人来说仍恐怖。而你现在无需担忧,相比那些在数十亿人中寻找匹配灵髓的人,你算是不幸中的‘幸运儿’。当然,我能理解你的恐惧,面对未知,谁都会害怕,我亦如此,只是……我想我已经习惯了恐惧。”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我的经历。 两年之前,我陷入了一场神秘的事故,灵魂受损,至今,我的记忆无法超越一日之限,每日黎明醒来,我便遗忘自我,连同周遭的一切,这样的轮回日复一日,恐惧对我而言,早已变得毫无意义。即便我畏惧未知的明天,但那种恐惧也会随着日出消逝,明日的我依旧要从头开始,尽管此刻我并未深思,但我猜过去的我或许曾萌生过放弃生命的念头。然而,如今我依旧坚韧地活着,说实话,我确实思考过这一切是否有其价值。 “我是谁,我为何存在,生活的意义何在,这些全依赖于记忆的支撑。在失去记忆却必须生存的境况下,我能做的唯有信任。” 我驱动着灵轮,来到少女面前。 “我坚信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着深远的意义。我相信仍有人需要我存在于世,哪怕我已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但我坚信,不,我必须坚信。所以,你只需相信自己,相信手术会成功,无谓的忧虑就别去想了,这就足够了。虽然我今日所言听起来美好,但明天我可能就会忘记。” 第25章 体验那份痛苦 我微微自傲于我的伪装,当然,这并非全然的表演。随着每日记忆的复苏,我能更深刻地理解过去那个每日重置的自己,体验那份痛苦,因此我能说出那时的想法。尽管我不确定那是哪一天的我,但我知道,此刻掌控这具躯体的“李休隆”,正是那数百日中每日重来的李休隆的延续。 “谢谢您,叔叔,我感到勇气倍增。” “不必谢,子帛,我们回去吧。” 我让子帛帮我推着轮椅离开,身后传来女孩的询问。 “那个,叔叔您的名字是?” “李休隆,记住了,因为我可能很快就会忘记。” 我挥手,背对着她回答。 ---------------------- ---------------------- “亲爱的刚才真是英勇。” “哪里,我觉得自己也差不多,没资格给那孩子讲太多人生道理。” 毕竟,现在的我记忆已恢复,若我还是那个每日重置的李休隆,我无法保证能说出“信任”这样的话。 “你太谦虚了,亲爱的真的很帅……不过……呃,该怎么说呢,如果我说错什么,亲爱的可以让我闭嘴。虽然我这人不通人情,对复杂的问题懒得思考。” (明明过去是个天才,不,现在子帛的智慧应该没变,但她的话语却越来越像普通人了。) “我觉得,亲爱的越来越像过去的你了。” 子帛的话让我身体微颤。 “虽然只是感觉,但亲爱的你因记忆重置,每天给人的感觉都有所不同。当然,本质还是你,大体上都能让人认出是你,但细微之处每天都在变化,比如言谈举止,每天不同的你都会有不易察觉的微妙差异。不过,最近的你,这些细节似乎越来越一致了。整体而言,比起每日记忆重置时的你,更像是当老师时的你。” 没想到,子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吗? 心跳加速,我却假装不解,反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按你说的,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不是同一个人吗?” “不,也不能这么说,所以才难懂啊。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都是我的你,但是……嗯,算了,无论现在还是过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这就够了。嗯嗯,那些复杂的事,我还是不想了。” 听她这么说,我才松了口气。幸亏她不擅长人际交往,即便聪明如她发现了疑点,也懒得深究。不过,有一件事我确实在意。 (现在的我……已经开始像过去的我了吗?果然,记忆构成了人的核心,恢复了过去的记忆,我果然……) 开始发生变化了吗? 时常在梦境中,我会来到此地继续观影,现实中则过着平常的生活。夜晚,当我精神饱满时,我会进入潜意识空间,通过观影继续恢复记忆。遵循另一个我留下的线索,我继续在二号影院观看子暗墓适隆的片段。 看着电影中满脸愁容的我,我不禁一同叹息。 (这剧情有点像子帛让我看的那些后宫动漫,男主角逐一攻略女主角,最后她们都爱上了他,形成后宫的局面。但在现实世界,别说开后宫,就算不算重婚,同时脚踏几条船也会死得很惨。至少我无法想象现实中一个男人如何与多位美女和谐共处。) “很简单,只要你失忆重置就行了。” 电影中的我说道,我忍不住吐槽。 (这算什么?要我去追求子埃空,从她父亲口中得到认可?虽然难以置信,但他看起来很认真,不像在试探我或想看我是否有邪念。真是难以忍受,虽然我至今未有过恋爱经历,一个人在外也无法指望家人安排相亲,但我再怎么渴望,也会选择与我年龄、性格、工作相匹配的人谈恋爱。让我去追求一个比我小六岁的高中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老师,老师?” (而且交往的话,果然还是要……那方面的事情吗?不懂啊,高中时见过不少早恋请家长的情况,也见过情侣私下亲昵被同学起哄,说实话,那时我觉得很无聊。到了大学,我们学校男女比例还算均衡,大约6:4,所以很多男生都有女友。说我对女性身体毫无兴趣是撒谎。) “我说,老师,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无尽的时间洪流中,我曾因青春的狂热与欲望的觉醒,沉溺于神秘力量的修炼,甚至妄想过征服同班那些如仙子般的女弟子。然而,那些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如今的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面对情感,若是认真,恐怕的确应以共度余生为前提。尽管晚婚之风渐盛,男子三十而婚亦不稀奇,但我仍渴望在而立之年拥有自己的子嗣。若能与子安结缘,与方家联姻,无疑将踏上一条金光大道。 “师父,不,亲爱的,如果你再无视我,我会像小姬那样教训你哦。” 金光大道,确是诱人,方家富甲一方,联姻便能为我铺就前程,未来之路将畅通无阻。然而,长远之计虽如此,当前我仍需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子帛。 “呃!?” 思绪被电影中的情节打断,是真的被打断,因为子帛的拳头已击中我的腹部。 “亲爱的,这是你忽视我太久的惩罚,咬紧牙关接受吧。” 这台词不该在动手前说吗? 我抬头看向电影中的场景,发现子帛的发型变了,与子悠相似,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际,宛如黑瀑。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像小悠了?黑长直,你喜欢吗?” 子帛在我面前旋转,剪去繁密长发的她似乎开朗了些,但她显然有些害羞,或许期待我的赞美。然而,我始终不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只能岔开话题。 “喜不喜欢暂且不论,我个人不希望你们姐妹发型太过相似,尽管气质各异,但容貌如出一辙,再配上同样的发型,我可能会认错……啊……” 说话间,我瞥了一眼子帛的胸前,微微点头。 “对了,这也是分辨你们的方法之一。” “你这家伙,一直在看吧!胸部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请别说我没看过动漫梗,我入宅也没多久。” 一番闲聊后,子帛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呼,所以,你到底怎么看我的新发型?这样……那个,你觉得……你喜欢吗?” 子帛显得局促不安,我亦然,脸颊瞬间泛红。毕竟,我们都没有与异性交往的经验,如此暧昧的调情令人害羞。 (真可爱,可恶,面对这样的攻势,我还要忍耐,这太不公平了吧?) 然而,与子帛交往并不现实。别说她父亲反对,我自己也将面临诸多压力。为何在其他事情上我能步步为营,唯独此事让我乱了阵脚? 第26章 遮挡视线 还、还好吧,起、起码现在不会因刘海遮挡视线了。其实之前就想说,长发不仅遮挡视线,打理起来也很麻烦,你没考虑过修剪吗?” “所以,比起以前,达、达、达……啊,叫出口总觉得不好意思。” (听着也尴尬,这种话别在理发店里说啊,现在店员们都用恋爱的眼光看着我们。) 我急忙拉着子帛离开理发店,此刻气氛尴尬又暧昧,让人面红心跳。 “嗯……你突然要我陪你剪发……是为了下周回学校做准备吧?” “是、是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我回去的话,达、达、达……” “暂时还是叫我师父吧。” “呼……好吧,等我回去先拿你的照片练习一阵,再试着叫你亲爱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练习?这么可爱真的好吗?) 我和子帛朝家的方向走去,我感到不自在,不好意思主动与她交谈,而她却努力找话题。 “对了,师父,以后我会认真听你的课,如果我考得好,有没有……就是……那个……奖励呢?” “哈?你就算不上学也能考高分,全校第一对你来说很平常吧?还需要奖励吗?” 闻言,子帛垂下头,无力地说: “怎、怎么说我也鼓足了勇气,才、才改变形象,剪发也是为了改变形象,而且、也是为了师父你才去上学,为什么我做到这一步,还没有奖励呢?” “那你想要什么?我没多少钱,你家也不缺,想买什么应该都能买得起吧。” “我说的不是物质奖励,比、比如,奖励可以是……约、约……约会……之类的?” 子帛的话让我陷入沉默,又想起她的吻和表白。虽然她给我时间考虑,但子安的攻势并未减弱,要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实属不易,也难怪她原本内向,现在却不断尝试主动出击,不过,这确实过于有效了。 我几乎要答应,但随即想到方先生的警告,背脊一凉。 (不行不行,方先生不让我接近子帛,想必预见了这种情况,提前警告我。如果我继续与子帛暧昧不清,迟早会惹祸上身……但如果我现在拒绝她的好意,她会不会又像以前那样封闭自己,躲进房间?通常在这种时候,男主角都会像后宫动漫里那样装傻吧?) 我想装傻岔开话题,这时,我注意到另一个人——子埃,她手中似乎拿着一把铁锹,周末在小区的小树林里拿铁锹做什么呢?... 在幽邃的灵界之中,子帛察觉了我的目光,她顺着视线望去,发现是子埃。然而,我们俩因过往的纠葛仍感尴尬,未曾开口问候。我借此机会转移话题,说道: “话说,你们的灵域内似乎有一片林海,子澳米盘锹去那里挖掘何物?还是打算在林中种植什么秘宝?我记得那里有些荒芜之地。” “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呢。”子帛回应。 “哈哈,也是,抱歉抱歉。”我笑着道歉。 与子帛闲聊之际,我瞥见手持灵锹上楼的子埃,方先生示意我去追她。不论是否能追上,首要之事是让子帛尽快融入五姐妹的世界,了解她的秘密。此外,我有种直觉,子翱或许隐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要彻底弄清这个家族的秘密,感觉前方的道路依旧漫长。) ----------------------- ----------------------- “转院手续已办妥,随时可以离开。医师说你的灵体状况稳定,康复无碍,转院后还需静养一个月,那时便能办理出院,返回灵宅修养。”子淑手持转院凭证,推着我准备下楼。说实话,待在灵界VIP病房近一周,我心里颇感不安。不说别的,光是灵币花费恐怕早已破万。虽非我所出,也知道五胞胎财力雄厚,但有钱并非肆意挥霍的理由,如此耗费,总让我心痛。 “对我来说,无论留在这里还是另寻居所并无差别,反正我都会忘记。不过回去或许更便于你们照顾我。”我道。 时至正午,今日的流程与往常无异,唯一困扰的是今晨记忆恢复的不稳定,直至一小时前转院手续办妥,我才忆起往事。这种不稳定何时才能彻底消散呢? 闻言,子淑默然望向我,眼中依旧满是疑虑。我只能尽力忽视,毕竟此刻我必须假装每日记忆都会重置。若对她的怀疑有所反应,岂不是暴露了我拥有前几天的记忆? “嗯,确实方便。不过到时候,你又要面临一次抉择了。”子淑说。 “再次选择?指的是什么?”我故作不解地问。 子淑略显不耐,但仍解释道:“你看过早上的灵视记录,应该明白我们当前的处境。” “我需选择与你们中的一位共度,当然,每天我都有‘后悔’的权利,可以放弃当前的伴侣,转而与另一位生活,对吧?”我问道。 “没错,你之前选择了帛姐,但现在出现这种情况,经过之前的无趣商议,决定取消你与帛姐的约定。在你完全康复前,你必须从我们剩下的人中选一个共同生活。” 这段过往,因每日的灵视回放,我记忆最为清晰。说起此事,我不禁对子淑当时的举动感到诧异。 “是的,大致如此。其实我觉得你们都极好,现在的我配不上任何一位。让我做出选择,实在困难。顺便说一句,这里没有‘全都要’的选项吧?”我试探性地问。 子淑瞥了我一眼,轻蔑地啧了一声:“……没有。顺便说一句,等你能同时驾驭四位再说这种大话吧。” “哈哈,抱歉,开个玩笑。那么,如果我说选择你,你会高兴吗?”我假装不在意地问。 “……或许会,或许不会。我自己也没把握。”子淑回答。 “咦?为什么?我看那段灵视,好像是你一开始就告诉我所有真相,才导致如今的局面。不然一开始不是每天换一个人,按你们五姐妹的顺序轮流吗?若非子淑你,不会有现在的局面。奇怪的是,明明你反对这场轮回,为何在灵视最后又突然同意了呢?这个问题我有点想不通。你说在欺骗我,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失去过往的记忆,你能详细告诉我原因吗?”我假装失忆,试探着问。 装失忆还有个原因,很多事她们不会对记忆尚存的李休隆说,但对记忆重置的李休隆则会。如今记忆恢复,我可通过灵视逐步找回,同时现实中也要借助这种方式与五胞胎沟通。当然,这并非为了恢复记忆,严格来说,我只是享受能记住她们的感觉。 第27章 一如既往 “原因?啊,抱歉,时间太久,我已经‘遗忘’了。”子淑显然无意提及此事,看样子她对我仍有隔阂,甚至可能认为我已恢复记忆。这个女子一如既往地棘手。我只能苦笑以对。 “咦?那也不是很久的事吧?你又不是我,怎么会忘呢?况且,你不是写灵文的吗?记忆力应该不错吧。” “是啊,换个说法吧。我帮你打破轮回,就是为了终结这种‘竞争’状态。我厌倦了,只要你未恢复记忆,只要轮回仍在继续,我便选择沉默。你选我固然可以,不选也无妨。我说过,我不会像她们那样,面对每日重复的你,还能——” 子淑的话语似曾相识,连她自己也觉得熟悉吧?她还没说完,便叹了口气。 “啊,抱歉,没什么。感觉说得有些决绝,忘了刚才的话吧,不,如果你真的能彻底重置记忆,即使我不想,你也会清除的。” (看来,子淑线现在处于封闭状态,要让她对我敞开心扉,除了承认恢复记忆,似乎别无他法。) 正思索间,子帛匆忙从医院内跑出。 “呼、哈、哈,抱歉,来晚了。” “你去哪儿了?我们准备出发了。” “如此这般,之前我与休隆,不,应该是与修龙一同遇见了一位身患白血病的幼女。那时,修龙给予了她莫大的鼓舞。如今,她已顺利完成神秘的灵骨移植术,醒来后便通过灵媒找到了我,执意要向我们表达感激。修龙此刻不便前往,故我代他前去,瞧,这是那小女孩寄给你的信。” 我从子帛手中接过信函,信中满是对我们的谢意,毕竟出自稚嫩的小学生之手,文字略显稚拙,读来犹如孩童的涂鸦,终究会被岁月遗忘。然而,我并非铁石心肠,想起那小女孩接受灵能治疗后的憔悴,确实令人心疼。如今她得以重生,只要灵骨融合顺利,便可过上常人生活,我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 我将信折叠好,递还给子帛:“我已记不清过往,但这确是件美事。信留在我这并无意义,毕竟明日我便会忘却一切。还是交由你保管吧。” “好的,那我们也该回去了。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次公费游历,没想到竟在外逗留许久。” “这便是我不参加公开活动的原因,子帛,世事难料啊。不过你这次的经历激发了我的创作灵感,或许下一部小说可以写一个宅男囚禁了心仪的女神,却被朋友发现。在宅男不知情的情况下,朋友杀害了女神并嫁祸于他。毕竟宅男确实侵犯了女神,于是被当作首要嫌疑人逮捕。这样的推理小说,嗯,定会引人入胜。可惜国内改编漫画多是无敌流、穿越后宫题材,虽然我也曾以别名撰写此类作品赚取稿费,但我更钟爱这类故事。” “别拿我当推理小说的灵感,而且你这是把我当成被侵犯的女主角了?” “反正你也常玩那些羞辱类的游戏,或许还挺享受那种调调的吧?对了,我还打算写一部以cosplay为题材的作品,你正好在圈内,或许能提供些情报。听说有的coser会与多人发生关系,甚至有前后夹击和类似你玩的那些游戏中的极致场景,都是真的吗?” “谁会喜欢被侵犯啊?!这种事别问我!我没做过!!再说,写这种内容在国内肯定会被屏蔽吧?哪个出版社敢出版?” “事实上,我已经联系了海外的出版社,反正我有几个笔名,换个名字联系他们出版就行了。大陆不行,海外还是可行的,放心吧。说说看,‘双管齐下’是何感受?” “你问我,我问谁啊?!别搞得我好像经验丰富似的!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人吗?!” “可我觉得在我们五姐妹中,除了子悠,子欲最强的就是你了。我觉得你早已用各种方式体验过了——唔?!” “别以为是五胞胎就能乱说,小淑!”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子淑的态度与刚才对我截然不同,她本也不是总板着脸的人。) 看着子帛和子淑嬉笑打闹,我心中不禁暗自思量: (之前我没察觉,但看来子帛和子淑的关系并不差。没错,子淑现在的样子,那乱糟糟的长发,很像当年宅在家里的子帛。虽说她们是五胞胎,但私下的感情各有亲疏,感觉子帛、子姬和子淑关系不错,而子昂和子佑似乎有些隔阂。果然,这与她们各自的性情有关吗?) 一边思考,我与子帛、子淑一同踏上归途。 ------------------------ ----------------------- 我们在午后启程转院,晚上八点回到了熟悉的城池,随即进入另一家医院。庆幸的是,不再是那家研究我灵识的医院,否则想到未来要日复一日接受灵识检测,我会崩溃的。 子帛她们想必早已通知了其他人,子悠、子姬相继来到我重新安排的病房。闲聊几句后,她们主要向子帛、子淑询问这几日的情况,以及我的治疗概况。又过了半小时,子耙∫』位疲倦不堪地走进病房。 “嘿,抱歉,加班晚了点,不好意思,迟到了。” 显然,五姐妹约定一起来此,但子暗哪Q显得不止加了一天班,黑眼圈深重,似乎身体不适。难道是因为之前的请假,回来后工作量加倍?虽然过去的子叭梦蚁嘈牛但现在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不顾身体的工作狂。当然,她对家庭的认可渴望依旧,但母亲是我了解最少的姐妹,不敢妄下定论。 “那么,修龙经过一天的转院肯定很累了,但我们想趁你还清醒时作出决定。具体情况是——” 子悠还想解释,却被子淑打断:“不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让修龙直接选吧。” 子悠闻言看了子淑一眼,耸耸肩,转向我说:“好吧,这样也好。修龙,你已了解我们的状况。由于上次子帛带你外出发生的意外,我们必须让你重新选择我们中的一人。当然,这不代表你以后不能选子帛,只是,你知道的,需要反思一下。接下来,你选一个人,住院及日常生活由她照料,我们会详细告诉你具体情况,开始选择吧。” 如果真要我再次选择,我还是希望与子帛共度,毕竟恢复了与她的记忆,情感自然倾向她。但此刻若排除这个选项…… “嗯……这还真不好选啊。” 在深思熟虑之后,除去子帛,智慧的光辉在我心中最为耀眼的便是子姬。然而,为了防止记忆恢复的痕迹暴露,我必须减少与她们的接触,子姬的作息过于规律,几乎每日都能陪伴左右,如此高频率的相处,难免会引起怀疑,故此选项暂且搁置。 第28章 了解最少 子淑对我已生疑窦,自然不能选她。至于子悠,我至今仍对她心存疑虑,子帛与我分离,是否与她的推波助澜有关?这个最小的女子,为何在五姐妹中的话语权最重?在我的记忆碎片中,她们并未如此。罢了,近几日我一直在观察子暗,之前的医药费皆由她承担,我对她的了解最少,果然—— 我坚定地清了清喉咙,开口道: “各位都是非凡的女子,说实话,让我抉择实属不易。但若非选不可,我希望未来的时光,能与子霸共度!” 第四章:尘封的秘密 “诶?等等,你说的是我吗?休隆,你确定没认错人?真的是我吗?” (没错,细想之下,子芭因工作繁忙,与我相处的时间在这五姐妹中最短。虽然她曾试图弥补,但恐怕从未想过自己在照顾我上能胜过其他人。如今被我选中,她定会觉得诧异。) 我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只微笑应答: “是的,因为我知道住院费用都是你安排的,心中颇感歉疚。看今日你似乎加班而来,我无以言表,其实我并不愿做选择,毕竟你们都待我极好。但既然你们坚持,那么,或者说我现在的内心,还是觉得子霸最合适。嗯...我希望与她共度,可以吗?” 说出这番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渣。先将责任推给她们的逼迫,再装出勉强的样子做决定...但我确实别无他法,若非五姐妹提出重选,我会继续与子帛共处。但她们既然提出,我只能照办。 当然,我心中或许有些私心。如若一直与子帛在一起,其余四人难免嫉妒。她们会疑惑:“为何不选我,却一直与子帛亲近?”此外,我已察觉五姐妹各有优点,如选子帛,子淑和子姬的怨念或许会少些,但子昂的不满可能加剧。因此,在无法选子帛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子霸,这既是多方面考量的结果,也是出于私心、理智和全局的考虑。你若认为我只是在她们之间轮流选择,也无妨,毕竟接下来的选择可能正按此顺序进行。 我看出其余四人失落与困惑,也曾担忧她们是否会因我的选择而退出。若真如此,对我而言是解脱,但也令人沮丧。此刻,我只能步步为营,尽量不让她们发现我记忆恢复的迹象,同时在夜晚尽快恢复记忆,终结这场轮回。尽管这个过程还需时日。 “哦,是这样吗?这就是你的决定,休隆。” “是的。我必须再次向子帛解释,我清楚之前选择了你,后来发生意外。我不知道当时如何对你,但我并无责怪之意,选择并非因此,希望你不必介怀。” “我明白,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放心吧。” 子帛虽如此说,但看得出她对结束与我共处的时光感到不舍,或许是迫于妹妹们的压力吧。这正是当前最大的困扰,五姐妹都渴望独占我,却又因姐妹之情和我的失忆陷入僵局。即使不愿,她们也不得不接受协商的结果...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选择与被选择的轮回,与其让五姐妹继续煎熬,不如早日做出决定。只要我能尽快恢复所有记忆... “好吧,那就这样吧。休隆今天很疲惫,我们不再追问。子埃,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虽然你看起来很累,但休隆选择了你,希望你能担起责任。还是说,你希望就此作罢?” 子悠看向沉浸在思绪中的子埃,她被问及才回过神,摇摇头说: “没问题,虽然会忙碌一阵,但我会尽职照顾好休隆。当然,如果我有任何疏忽,你们也可趁机争取休隆。如果因我的失误导致像子帛那样照顾不周,我无话可说,但我会尽力避免错误。” 子暗的语气如同公司领导汇报工作,还带有一种“上次出问题的是四天王中最弱的,我绝不会犯同样错误”的意味。什么?明明是五个人,为何用“四天王”来形容?愚蠢,四天王不就是五人吗?通常都有隐藏的天王存在。啊...可恶,恢复与子帛相关记忆后,我的思维总会不自觉地带入动漫梗。 “是吗?那我们不多说了,大家先离开吧,明日再商议如何与休隆交谈。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你们两人,不过你们也累了,尽早休息为好。” 四人缓缓走出病房,我尽量避开她们的目光,不去揣测她们的心情变化,因为那会让我不安。恋爱本就无法平均分配,得失在所难免...现在,我只能以此安慰自己。 在神秘的病房内,只剩我和子埃,空气弥漫着微妙的紧张。片刻后,子埃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灵液,一饮而尽,拍了拍脸颊,来到我床边开口道。 “首先,感谢你选择了我,休隆。” “不,别这样,感觉怪怪的。况且,我只是想直接向你表达谢意。这样说,会不会显得我不够尊重呢?” “哪里,今天的你,我觉得比‘平时’沉稳多了,至少不再满口胡言。看来腹部的伤让你无法再嬉皮笑脸了。哈哈,抱歉,我先扯开话题了。” (回想起来,子埃在情感表达上不如其他姐妹开放,每次与她相处,大多是我在主动挑起话题。的确,我对五个姐妹的反应各有不同,但这仅限于我“重置”后的状态。现在,我不敢再轻易尝试了。) “不过,尽管你选择了我,我很感激,也很喜欢你,但……该怎么说呢,我珍视我们的感情,但我不能因此忽视工作。你看,我现在真的很忙……” “啊,我明白,因为你是家族的继承人,子帛、子淑她们告诉我了。所以忙碌是理所当然的,我能理解。” (实际上并没有,不过她今天也没机会去确认,我说了也没关系。) “是、是这样啊,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而且我必须坦白,在以前和你相处的时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工作,真正和你交谈的时间只有早晨和晚归时,而且仅限于我没加班、不疲惫的时候。所以……其实我陪你的时间远不如她们长。”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选择其他人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抱歉,我习惯贬低自己,毕竟在很多方面我都不如别人,也不擅长自夸。父亲常说我缺乏自信……虽然我缺乏自信主要是因为能力不足,哈哈……” 第29章 工作不顺心 (哇,是因为工作太累,还是最近工作不顺心?总觉得现在的子埃格外消沉。虽然她一直很严肃,小时候甚至有些吓人,但她在负责任这方面是姐妹中最好的。正如方先生所说,只是天赋稍逊一筹。不过,即使如此,被方先生认为是最无用的她,现在不也成为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了吗?虽然我不知道过程如何,但显然努力还是能成功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嗯?不是吗?不对,你最近都没说话,怎么这时候突然冒了一句?) 听到脑海中的声音,我忍不住尝试回应。毕竟我们共享同一个身体,只需用心思考便能交流,这感觉奇妙,可惜大多数时候我们无法深入对话。果然,这次也不例外,我问完后,另一个我就沉默了。 “无论如何,今天的我,或者说现在的我,选择的就是你。所以,请多关照了。” “我也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你,帮你联系最好的护工照顾你。” 我知道子埃是个严谨的人,于是以认真的态度回应她。接着,我们都因疲惫而结束对话,子埃询问了具体情况后离开了,我则躺在病床上。虽然病房朴素,但独处让我感到安心。 (子奥鹇铩ぁぁひ蛭她正在观看“梦境”,我想和她共度这段时光会更好。而且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她并未怀疑我。她平日很忙,我会有许多自由时间。在恢复记忆的情况下,和她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好,接下来要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了……) 虽然这么想,但转院和身体受伤让我疲惫不堪,每天只能吃流食,无法补充足够的能量,很快就会感到困倦。 (现在还是先休息吧,等进入梦境……和另一个我边看电影边讨论吧……) 想着,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 ----------------------- 我又来到那熟悉的梦境影院,与另一个我并排坐着继续上次的电影。但在继续之前,我忍不住问另一个我: “这次我选择了子啊!” “我知道。” “在每天重置的记忆中,我感觉和她的接触最少,除了知道她工作认真,对她了解不多。” “现在不就在了解她吗?” “确实,很多问题继续看电影就能解答,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继承人从方先生最看重的子帛变成了最不受重视的子翱赡芸雌鹄聪息呢?换个问法,你对子笆窃趺垂匕娴模?” 听到这个问题,另一个我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 “在回答前,我想问你,你觉得五姐妹中,谁最可怕?” “可、可怕?” “对,就是给你感觉最‘不好惹’的那个。” “子悠吧,她心思细腻,口才了得,给人的感觉……嗯,过于‘执着’。她是五姐妹的核心,说的话似乎‘最重要’,做事决断,明知道她不会害我,也爱我,但就是觉得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在我看来,实际上最可怕的是子澳亍ぁぁぁじ髦忠庖迳夏亍!” “诶?” 在五姐妹中,最为神秘莫测的无疑是子埃,我能如此断言并非无因。在我看来,子熬曾因对子帛的嫉妒,出手相向,甚至萌生过杀意,但这仅是念头,凡人心底皆有阴暗,但这并不足以让人恐惧吧? 电影即将启幕,我欲与另一个自我再深入交谈,却只能暂时收起话语,将注意力重归于光影交错的银幕之上。 ----------------------- 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介受雇的修真学徒,妄想师生间的禁忌恋情,未免过于梦幻。暂且抛开繁杂,专心遵从方先生的教导吧。 如今,子帛加入修炼行列,尽管其他人偶有缺席,但整体进步显着。只是子帛与子暗间的矛盾依旧,授课时难免尴尬。最令我尴尬的时刻莫过于—— 导师,此处我略感困惑。 子帛的变化之大,对我亲昵的态度,稍具情感洞察力之人皆能看出她对我有意。这使得我总觉其余四人投来异样目光,子帛亦然,她显然察觉到妹妹们的发现,却仍坚持每次补习时坐于我身旁,仿佛刻意示爱,实则我内心亦颇感羞涩。 我从未有过女友,坦白说,我确实在意与女友共行街头时他人的眼光。虽然看到他人恩爱我会心生醋意,但若换作自己,却又感到害羞。或许这源于我成长过程中的孤僻吧? 子帛,你已明言对术法无感,为何还要研读我为你准备的古籍?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是,但我本意并非如此...啊,它在哪里? 子帛天资聪颖,学习迅速,但她尚是高中生,理解我所学的高深法术仍有困难。我们的知识层次相差甚远,高智商并不代表热爱我所学,只是她吸收新知识的速度超乎常人。然而,子帛对术法并无特别兴趣,此刻询问,仅因对我有好感,闲暇时找话题罢了。我又能如何,家教的职责便是教导,子帛提问,我自当解答。 一旁的子悠轻抿饮品,从容问道: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子悠的话语令我和子帛猝不及防,虽未饮水,却因惊愕而呛咳。 你、你、你在说什么!? 是、是啊!小悠,做、做、做什么,你是指...? 不,我厌恶模糊不清的关系,男女之事还是明了为好。现在大家都在,满足一下我们的求知欲吧。导师,子帛的变化明显因你,连傻子都看出她对你有意,所以我问,你们是否因某些事而交往了?放心,我没告诉父亲,只是好奇而已。 (可恶,为何你用姐姐见多识广,你们就老实交代吧的眼神看我,啊,竟被比我小六岁的孩子在情感问题上看扁了...) 子悠此言,子盎、子房皆露出好奇之色,子淑和子姬也饶有兴趣地望来。唉,果然青春期的少女对这类事情特别感兴趣吗? 第30章 实乃失态 想到此,我意识到此时若不保持成年人的冷静,实乃失态。于是轻咳一声,平复心情,认真回答: 我能理解你们的好奇,确实,为了引导子帛同学,我用了些手段,但我们并未交往,对吧,子帛同学? 我轻轻推了推子帛,她犹豫片刻,终究无法在妹妹面前坦诚。只见她摇头又点头,羞涩得不知所措。 你们真的没交往? 子悠追问不休。 没有。 也没发生过肌肤之亲? 当然没有! 连吻都没接过吗? 闻言,我脑海中浮现出子帛的那次亲吻,脸颊微红,但仍摇头否认。 呃...这个...啊...没、没有... 导师你在情感之事上不擅长撒谎呢,原来如此,已经亲过了啊,真厉害。是谁主动的? 子悠的话让子帛以书遮面,羞涩至极。 好了好了,小悠别问太多,无论如何,这是帛姐和导师之间的事。导师明显是有心无力,不可能对帛姐下手的。 关键时刻,子姬替我解围,啊,你真帅,我都想成为你的小弟了。然而子姬话音刚落,子淑又开口了: 你说得对,我也相信导师在这方面是个废柴。但你想,帛姐整天躲在房间里看异界美少女动漫,还看些秘传影像,说不定在这方面她意外的大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子淑的话让子帛恼羞成怒,或是过于害羞而失控,猛然起身,抓住子淑的脖子摇晃。 我、我、我才不会对导师下手!我没跟踪导师回家,打听她的住址!更没假装偶然在她家附近闲逛,然后夜袭!绝对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哇、哇!我、我知道了,知道了,帛姐,放开,放开啊! (其实,这对姐妹虽平时疏离,但姐妹之情尚存,如此嬉闹并未动怒。原本我以为子淑沉默寡言,没想到她与子帛也能相处融洽。看来最需担忧的果然还是——)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还要不要修炼了!? 子巴的严厉斥责让场面瞬间凝固,子帛乖乖回到我身边坐下,众人不再言语,继续埋头修炼... 在思绪中,我轻咳一声,以转移话题的方式问道: “话说回来,子埃,我今天来时恰好瞧见你提着铁锹下楼,是不是去小区的幽林中种植什么了?” 子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坦然点头: “没错,我购得一株梨树幼苗,见林间空地无人管理,便去栽种了。” “哦,真是个不错的爱好呢。” “不,小事一桩,不必挂怀。” 子昂似乎不愿深入这个话题,打断了我的话。此时,我注意到子姬的目光落在子埃身上,充满了鄙夷,仿佛她已洞悉子埃的秘密,却懒得揭露。 我没有继续追问,专心为五姐妹讲解题目,批改作业,接下来的辅导还算顺利进行。 辅导结束后,我再次对子姬提及那件事: “抱歉,子姬,我今天来时好像又看见你们小区有流浪犬出没,今天能麻烦你送我出去吗?” 子姬瞥了我一眼,未置一词,自然地随我下楼。刚到楼下,子姬便对我说: “子埃拿铁锹去种树,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去埋东西。” “诶?” 电影仍在播放,我愈发沉浸在剧情中,同时心中疑惑: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就说起这事了?” “诶?你不是对子昂的行为感到困惑吗?” “是啊,毕竟我差不多解决了子帛的事,接下来就是让她融入你们姐妹。毕竟都是五胞胎,就算关系疏远,每天见面,也不会差太多。唯有子岸对此颇有微词,所以我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子暗的情况。” (当然,你父亲已经让我调查子岸的异常,或许她真的有问题。) 子姬耸肩摇头:“她无可救药,不必理会。” “不,为什么你对子帛态度不错,却对子岸如此冷淡?她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除了对子帛动手,但姐妹间拌嘴很正常,你不必——”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无可救药’是指她的性格。她不是常人,虽然我们五姐妹严格来说,性格都不算‘正常’,但我了解的她……很……异类。” “哇,不至于上升到这个程度吧?” “不,我没乱说。我对帛姐好,是因为我知道她是个怪人,但她那些不理解他人、口出狂言或无意伤人的话,并非出自本心。帛姐本质上是个好女孩,所以我保护她。但敖恪……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虽然家庭环境可能导致扭曲的性格,我的性格也有问题,没资格评判她,但我确实讨厌她。所以我的建议是别管她,虽然讨厌她,但也明白她变成这样是无奈,但我懒得阻止她。” 看着子姬的样子,我越发好奇子暗究竟做了什么让子姬如此厌恶。子姬看出我的疑惑,说道: “我也不敢说了解她,但你今天看见她拿着铁锹埋东西了吧?” “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话题回到这里,起初我没太在意,但现在子姬反复提及,我不得不关注起来。 “那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只要见到‘那些’,你就会明白这不是常人能做得出的事。” 子姬边说边走向附近的树丛,折下一根树枝,示意我跟她走,边走边问我: “是咱们小区这边的小树林吗?你今天看见的?” “嗯,大概在这附近。” “用手机的手电筒帮我照亮。” “哦,好的。” 我连忙打开手机手电筒,此刻夜色下,一男一女在这片小树林里,气氛莫名有些诡异。当然,我是往坏处想的,但这地方确实有些阴森,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子姬和我找了片刻,很快发现一块被掩盖的泥土。子姬拿起树枝当作铲子,几下挖开泥土,我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莫名有些害怕。在这深更半夜挖掘着什么,总让人联想到不祥之事。 不久,挖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像是装垃圾的常见袋子。我隐约闻到一股恶臭,即使隔着袋子也能嗅到腐烂的气息。 “这是……垃圾吗?” “你觉得呢?” 子姬的脸色不太好,我有些害怕,不由得后退几步说: “喂喂,别吓我啊,你知道我胆子小。” “是吗?我觉得还好。总之,你瞥一眼,之后我们一起烧掉它。” 说着,子姬打开塑料袋,刺鼻的腥臭味伴着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光是闻着就让人作呕。当我用手电筒照射时…… “呕……呕……” 我真吐了。 第31章 血迹斑斑 像狗,但不确定品种,大概两三只吧?我不敢确定……因为这些尸体残破不堪,难以辨认。 没有四肢,躯干虽有不少相连,但也快断开了。血迹斑斑的皮毛中,偶尔能看到爆裂的眼睛。 即使是狗肉馆的狗尸也比这好看,因为这明显不是为了食用,而是纯粹的虐杀。 “呕……呕……呕……” 我早已不敢看,转身呕吐。我无法抑制呕吐感,胃里的食物和酸水翻涌而出。 “这该死的是谁干的?虽然屠宰场可能常见这种场景……但……一般人做不出来吧?而且……这么做太恶心了。” 是啊,这散发恶臭的狗尸,被装进塑料袋,就这样掩埋,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在神秘的彼岸,我呕吐得连灵魂都在颤抖,然而子姬只是轻轻掩住口鼻,旋即重新绑紧了那个奇异的包裹。 “走吧,这里施展火焰法术可能会引起灾祸,去林木稀疏的地方,搜集些枯枝落叶,再加上些纸屑,将这东西焚烧,至少让它化为灰烬,再寻个地方埋葬,算是给它一个归宿。尽管已逝,这样做或许能给予一丝尊严,总比像垃圾般弃置在这里强。” 子姬的神情虽镇定,却难掩哀伤,她这般说着,领我来到一处无人之地,拾起十几根枯枝,垫于石块之上,洒满落叶与纸屑,将那个“血肉之躯”置于其上。随后,子姬点燃一张符纸,扔进火中,瞬间熊熊烈焰腾起。我们在稍远处静静观望着,幸亏此时小区空无一人,否则难免会引起误会。 此刻,子姬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灵烟,点燃一支,还向我递来,我婉拒了。 “抱歉,我不会吸这灵界的气息。” 其实,作为她的导师,我本应阻止未成年人接触这类事物,但此刻我已被恐惧侵蚀,无暇顾及其他。 “是吗?我倒觉得此刻来一支,能舒缓不少压力。” “你……也感到害怕吗?” 子姬吸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耸肩回应。 “我又非屠神者,偶尔在街头见过流浪猫狗的遗骸,恐惧感还是会涌上心头。” “听说乡下的孩子对此尚能接受,或许因误食毒药而亡的猫狗在乡间司空见惯。但对我这城中长大的人来说,说实话……看到这些,我真的很想呕吐……虽然我来自北地,那里有满族人食用犬肉,但我个人并不食用……或许显得过于圣洁,但我确实无法忍受目睹动物被屠杀的场景,我承认人类依赖它们生存,但这场景确实令我难以承受。” “别提北方人吃狗肉的事了,老师,这里是广X,要知道两广之地,也有许多人食用犬肉。这其实是个心理界限,有人认为畜生皆可食,牛羊鸡如此,狗为何不可?有人则无法接受,视狗为‘伙伴’,即使肉食犬也不忍入口。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不是为了食用而杀戮,纯粹是出于扭曲的欲望。” 我背对着熊熊燃烧的兽骨,深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平复震惊,让狂跳的心脏稍稍安静。 “呼、呼……好了,我现在好多了。子姬,你不会告诉我,做出这事的人……是子鞍桑俊 子姬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会吧……那些平时在小区游荡的流浪狗?它们没惹谁,何至于此?还将尸骨处理成这样,虽说城管部门见到流浪狗多半也会处理掉……哎,如今城市的繁华,让流浪猫狗生存愈发艰难,真是可怜。” 我感慨之余,难以置信,因为实在无法将此事与子暗男蜗罅联系起来,也无法理解她的动机。 “现在你明白了吧?敖阏飧鋈恕ぁぁぴ趺此的亍ぁぁげ√人格吧?推理小说里常提到这类疯狂病患的自称。说实话,我觉得敖阋彩峭耆无法理解的情况。这并非她首次这么做,至于她究竟做过多少次,我也不清楚。” “不是吗?那她为何要杀害动物?虽然我不是动物保护者,也算不上圣洁,但我认为食用动物与无端杀戮是两码事。若为生存狩猎,那是自然法则,人类饲养动物也是为此。但无故滥杀太过分了,流浪狗或许会带来危险,但我一直反感城管部门见到流浪动物就捕杀,这也是我对城管印象不佳的原因之一。我无法忍受动物被屠杀的场景,所以,你要告诉我,她只是为了发泄不满而杀戮动物?我,我只能觉得……” “这个人有病,对吧?” “……嗯,是的。” 不论如何,如果子盎嶙霾辉敢獍桑仅凭杀戮动物来宣泄情绪,那她不仅有病,还相当可怕。眼前这些燃烧的兽骨,究竟是怎样的人,怀着何种扭曲心态才能做到? ----------------------- ----------------------- 尽管我仍不愿相信子盎嶙稣庋的事,但事实摆在眼前,我无法再逃避。 “那么,你还打算尝试接近敖懵穑俊 “有些害怕,不敢了。但我还有一些疑问,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子姬抽完烟,将烟蒂投入火中,说道: “很久以前偶然得知的,至于其他人知不知道,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们平时很少交谈,这种事情也无法公之于众或加以阻止。” 确实,发现姐姐有这种状况,也不便告知他人,她们姐妹关系并不亲近,就像发现身边人犯罪,举报会心存愧疚,不举报又担心被查处,大概就是这种矛盾心情吧? “总之,我不建议你像探索帛姐内心那样接触敖愕摹!蔽矣卸啻味岳矗其实我是个胆小鬼,小时候连家养鱼死去都会难过许久,更别说面对这样的场景了。现在站在这里都颇感艰难,如果真是子案傻模我真不敢靠近她了。” 见我犹豫,子姬苦笑一声。 “算了,这件事你自己回去慢慢思考吧。不过你问了我这么多,我能反问你一个问题吗?” “咦?什么?” 你真的未曾与子帛结下情缘吗? 真是难以察觉,我还以为你对情感之事毫无兴致呢。 也是无奈之举,子帛先前的模样,虽容貌出众,但她疏于装扮,略显凌乱。如今她修剪了秀发,还向小悠请教化妆之道,淡妆素裹,偶施香氛,对洗发水的香气也颇为讲究……这一切变化,皆因情愫所驱,显然是对你动了心。尽管我这般人,与爱情无缘……但见子帛为你改变如此,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第32章 各有千秋 诚然,五姐妹皆是绝色佳人……这本无需赘言,同卵五胞胎,成长环境相同,美丽自然如影随形。只是在妆扮与气质上各有千秋。子帛的确因我而变,我为此略感欣慰,然而…… (罢了,还是别多想了,否则又要陷入自我困扰的漩涡。) 我挥手示意,开口道:无论如何,我和子帛目前并无此意。再者,你为何如此贬低自己?你们五姐妹容貌无异,子姬你也应能赢得男子的青睐。 是吗?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如何? 她指向自己的紫色秀发,以及身上的奇异装饰……的确,再美的容颜配上这般非主流装扮,只会显得古怪而非动人。但我仍尽力安慰道:并非如此,我觉得子姬你自有魅力所在,定有人能发现你的优点。 老师…… 所以……那个……我能先离开吗?说实话,我已无法再看下去,只想尽快回家休息…… 哎呀,挨揍了。 电影在此刻戛然而止,看来即将进入下一幕。此时,另一个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差不多该醒了,你该‘出去’了。 啊,总觉得此刻有种反胃的感觉…… 是吗?我早已习惯了,毕竟你那些琐碎的记忆我都看腻了,现在再看也不会觉得恶心。顺带一提,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代表你恢复的记忆,但别忘了,你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因此不要因这些记忆影响外界行为。你之前对子帛过于亲近,我觉得不妥。现在你见到了子暗墓,但出去后见到她,切勿表现出恐惧,否则会被察觉的。 我会留意的。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我感到一阵眩晕。今日的“电影”并不美妙,更像是一个猎奇的梦境。 (回到现实后,能否像以前那样面对子鞍,还真不敢保证……) 随后,我苏醒过来。 ----------------------- ----------------------- 当我从病房中醒来,感觉并不舒畅,或许是因为那段场景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早知如此,不如跳过这段记忆。 正思索间,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啊,休隆,早安。 (是子奥穑浚 我转头望去,却发现坐在病床前的竟是子悠,差点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但想到还需假装失忆,便改口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接下来,又是那令我厌倦的台词,我必须装作初次听见,露出惊讶之色。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这种表演,子悠为何还能不厌其烦,如此细心地解释?我对她的毅力既感动又有些畏惧。 子悠向我详述了记忆重置、当前规则、小本子和录像的事,又过了二十分钟。这样看来,每天都要浪费这些时间,实在麻烦。 原来如此,大致明白了。我现在的情况是,之前在救你们其中一个姐妹时受伤,现在正在住院,对吧? 没错,这段时间你选择了敖悖但她工作繁忙,最近又连续加班,我想她早上可能来不及过来,所以我擅自过来了。毕竟,如果只留给你一本小本子和平板电脑让你自己了解,可能会增加你的不安,所以我特地前来告知。 (子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们五姐妹中最细心的。明明银行工作也需要早起,她却特意提前一个多小时来医院看我。若非觉得她有些危险,其实我很想选择子悠……不,现在回想,子坝凶拍茄的过去,即使改变,依然危险吧?或许我该换个人选。) 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但多少有些不自然。毕竟昨天我才选择了子埃今天就换人,可能会引起怀疑。于是,我暂时压制住这种想法,向子悠表示感谢。 谢谢你,你还有自己的工作吧?却特意赶来告诉我这些,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我本来就喜欢照顾休隆,希望你能需要我。其次,现在是竞争状态,我也要努力把你从敖隳抢锴雷叩乃叫牡摹1暇顾凳俏沂嵌悦堑娜艘桓觥K凳歉鲈拢我第一次是你选的姐姐,第二次选了敖悖至今未选我,这让我有些受伤,所以我决定全力以赴,让你喜欢上现在的我。 子悠的话语让我有些害羞,虽然我知道她总是直截了当,但每次听她说这些,还是会有些心动。 不,这个……该怎么说呢,虽然我还不太敢相信这一切,但你突然这样说,既不可思议又有些开心。 呵呵呵,都二十九岁了,还这么容易害羞呢。 我和子悠自然地交谈着。对我而言,回忆起过去,与谁共度最舒适,其实是子悠。毕竟子帛、子淑、子姬都不善烹饪,家务也不在行,虽然她们有很多时间陪伴我,但缺乏新婚妻子的感觉,更像是……嗯,女朋友?总之,她们不像亲人。此外,子坝质枪ぷ髂敲炊嗳耍虽然尽力兼顾照顾我,但还是力不从心。在这方面,子悠确实胜过她的姐姐们一筹。 好了,现在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子悠,你还要工作吧?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再不去上班可以吗? 子悠看了看手机,微笑道:嗯,时间还来得及。不过,我这次来除了试图改变你的想法,还有一件事我挺在意,想确认一下。 嗯?你在探寻什么呢? 如果我言辞有误,或是让你感到困惑,我先向你致歉。不过...嗯...这样吧,我自认为在五姐妹中,对你休隆的理解最为深刻。再加上我听闻了一件事,这加深了我心中的疑虑—— 你现在的思维,是否已经开始复苏过去的记忆了呢? 子悠的话语令我脊背一阵寒意,我才恍然回神。 (没错,论洞察力和对我细致入微的关注,她或许才是最出色的。果然,除了子淑,最可能察觉我恢复记忆的人,就是眼前的子悠。) (好吧,保持冷静,就像面对子淑时那样,只需冷静应对。) 我尽力掩饰内心的波动,面对子悠的话语,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无法平静。毕竟,我恢复记忆才几天,她们就已经一个接一个地生疑,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自以为伪装得很好,而且子淑和子悠在我苏醒后,与我接触的时间都不长。(子淑虽照顾了我一个多星期,但她一开始就怀疑我,之前并没有太多接触。) 第33章 截然不同 (这两个女子简直像是开了挂,可恶,她说的一件事是什么?子淑把怀疑我恢复记忆的事告诉她了?不,应该不可能,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子淑和子悠应该是对立的。对,子淑希望我恢复记忆,但子悠似乎无论我恢复与否都无所谓,甚至,不恢复更好?如果真是这样,她得知我恢复记忆,反应肯定与子淑截然不同吧?) 可恶,思绪又乱了。每天醒来就遭遇这样的冲击,晚上看电影,白天应付你们,长久下去,我的神经都要崩溃了。 每天强颜欢笑,内心却苦不堪言,这种感觉比过去照顾幼年的五姐妹还要疲惫。 思绪激荡的同时,我开口反问,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呃,抱歉,我似乎跟不上你的思路。你刚告诉我我失忆了,怎么突然问我是否恢复了记忆?我感觉有点混乱。 我尽量模仿对待子淑的态度对待子悠,但我想她的反应应该会不同。尽管她们长得一样,但性格差异很大,不知道子悠是完全怀疑,还是在试探我? 是吗?抱歉,我只是听说了,有些好奇才问问。我四姐告诉我,你有时会模糊不清地说起过去的事情,但只限于失忆后的记忆,之前的事情你就不记得了。这是我在她酒馆喝酒时无意间问到的。但这种事情不适合当众讨论,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私下问问你。 (又是这件事吗?可恶,我当时怎么那么傻,轻易就说出来了,否则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尽管如此,我还是装作不解,努力做出回忆的样子,最后还是摇头。 抱歉,子悠,我试着回忆,但真的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是吗?也是,失忆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不过,休隆,你能听我说说吗?我认为我最了解你,连你的一些微妙动作和无意识的表情都知道。 (虽然与子悠交谈并不烦人,但她不像子淑那样试图诱导我说出什么,而是直接分析我的表情,进行深入观察。) 我擅长观察他人,尤其是我深爱的休隆。从你成为我们的家庭教师到现在,我们相识已超过七年。所以,休隆的许多微小动作我都了解。即使你失忆了,这些动作也不会改变。比如,当你谈论不确定的事情时,语调会不自觉地上扬,左肩会下意识地颤抖。因为你平时需要撰写论文,进行物理研究,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我知道你在这些方面非常自信。因此,我自然了解你自信时说话的样子,遇到棘手问题时的说话方式,以及撒谎时如何掩饰内心的慌乱,眼神不会逃避,反而会更加专注地看着对方。 (这怎么像审讯犯人一样?子悠也玩心理战术吗?) 呃,这是心理战术吗? 不算吧?只是我个人的观察。我对心理学一窍不通,而且这些结论只适用于你,因为我希望给你最好的,让你尽可能得到满足。了解你,是最好的方法。所以,爱上你之后,我花了很多时间去了解你的各种细节。 我无法判断子悠是否在撒谎,因为她提到的那些微妙动作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她的言语让我感到紧张。 所以,休隆,你还记得吗?当初被淑姐迷惑时,我很快发现你心中藏着秘密。那时你说的每句话都在某种程度上欺骗我,试图套我的话,对吧?所以我能迅速看穿,并采取下一步行动。对此,休隆,你有印象吗? 尽管子悠说话时语气格外温柔,仿佛只是关心我,但我却感到胃部一阵疼痛。 我继续保持困扰的表情,勉强回答。 你说的是刚才播放的那段视频吗?嗯...虽然我还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感觉你说的事情确实发生过吧? 确实发生过,哈哈,抱歉让你紧张了。放心,我不是在逼你或试图强迫你回忆。对我来说,无论怎样的休隆我都喜欢,从心底里喜欢。我问你是否恢复记忆,更多的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如果有迹象,记得去脑科医院检查。之前你没去,她们已经抱怨了。不过,我已经向她们解释了你有其他事情,所以可能去不了,不去也没关系,但这个月的医药费医院是不会退给你的。 随后,子悠不再提及恢复记忆的话题,转而聊些轻松的话题,直到她该去上班的时间。 啊,抱歉,今天只能聊到这里,我要去工作了。 果然吗?那你速去吧,切勿延误,同时感谢你今日能来探望我。 哪里哪里,只可惜如今的你,休隆,无法享用那些灵力深厚的佳肴,否则我定会亲手为你烹饪带来。 不必费心,你肯来见我并告知一切,已足够令我欣慰。 无须与我客气,那我便告辞了。 子悠起身,朝病房门口缓步走去,然而在门前,她忽然驻足,转头轻语: 如果、假如,你真的恢复了记忆却选择继续伪装,与我们共度时光……我想,我能够接受。 诶?怎、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无论你如何抉择,遵循内心即可。对我来说,即便是休隆的谎言,也无妨,因为你的一切行为,无论缘由,我都接受。只是有一事,望你能保证—— 子悠嘴角微扬,指向我,说道: 唯有我给予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尽管子悠的笑容甜美,但某种意义上,它让我心跳加速,甚至比听到子淑的“我是你妻子”的宣告更令人惊惧。随即,子悠挠头笑道: 逗你玩呢,逗你玩,看你仍显疲态,就想吓唬一下,不过你也没被吓到吧?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嗯……嗯…… 哈哈,是啊,这可不像我,我不是淑姐,不该让你困扰……真是的,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总之,休隆,你要照顾好自己,若选择我,我会更加殷勤地照料你。那么,再见了,手机里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事随时找我。 嗯,谢谢子悠。 我向子悠挥手告别,但她离开并关上病房门的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子淑、子悠,似乎都隐约有所怀疑了。至于子帛、子姬她们……恐怕也有类似的想法。只剩下子坝秩绾文亍さ募彝ィ跟这五姐妹在这场心智较量中,真是疲惫不堪。但她们越是如此……我越发觉得,隐瞒恢复记忆的事实是对的决定。) 第34章 接触为妙 子悠离去后,我心中略感不安,毕竟她今早前来必有其目的。或许她已察觉到什么?她或许真的很了解我,毕竟那时我试图对她撒谎,却被她轻易识破,反而成了引出子淑的计策。无疑,子悠擅长算计,口才出众,或许刚才我已经无意间泄露了什么?哎,现在除了子淑,子悠也开始怀疑我,以后还是尽量避免与她们接触为妙。 思考过后如何继续伪装失忆,我便如其他病患般在医院静养。病人的日子确实单调,以前有子帛和子淑陪伴,还能聊聊天,现在她们不在,我感到些许寂寥。 其实,我本应是个内向之人,不太喜热闹,不然前半生也不会没有朋友。如今,身边无人陪伴的孤独感,似乎也是这五姐妹造成的。自记忆重置后,她们日日伴我左右,费尽心思让我忽视她们的秘密,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无法清闲,要么被带出门,要么以其他方式。结果,我如今变得不太适应宁静,对时间的感知也缩短了,这都是五胞胎的“功劳”。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种无聊的状态对我而言也是必要的。子淑、子悠已高度怀疑,似乎正等待我露出马脚。至于子帛、子姬,也不能保证长时间相处而不被发现。当初选择子安,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工作最忙,与我相处时间最短,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么一想,我释然许多,开始靠阅读书籍,借助拐杖在医院四处走动消磨时间。当然,我也很想看看美丽的护士养眼,但子昂孟褚槐谎愣际嵌源说囊坏悖给我安排的护士都是年长者,我只好打消念头。 这段时间,我也尝试让自己入睡,回到潜意识空间看电影,以助记忆恢复。然而,我过去并无午睡习惯,即使无聊时,头脑也很清醒,毫无困意,只好在医院等待,直至傍晚七点左右,子坝质悄且涣称1沟牧榛幔缓蔓步入病房。 欢迎回来,辛苦了,今天的工作。 尽管看到子埃,我仍会想起电影中的她,莫名害怕,但为了扮演失忆的我,我尽力抛开这些思绪,以过去的态度欢迎她: 咦?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你?因为今早子悠上班时过来看了我一趟,大致说明了情况。我也知道子澳憧隙ㄊ且蛭工作繁忙,无法早些过来。不过你今天回来得挺早。 原来是这样,小悠真是帮了大忙。我还担心只留下记事本和平板,你会不会察觉。因为不安,所以提前回来了。抱歉,让你独自待了一整天。我明明知道你腹部受伤,失忆,应该陪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我选择了你,却无法给你应有的回应。 没事的,工作确实重要,就算我没记忆,也会理解子澳闳サ墓ぷ鳌K且你现在不是赶过来了吗?劳累一天还来看我,谢谢你。 在听到我的话语,子靶∩微微一笑,紧接着他忽然低垂下头,视线扫过我身旁空置的床位。尽管这是间单人病房,但或许是顾虑到家属照料,这里仍设有两个床位。于是,我指向对面的床位说: “如果疲倦了,可以在那儿稍作休息。” “不,不必了,我是认真的。现在若入睡,晚上反而会失眠,那样只会让明日更加疲惫。没关系的,我能……哈……坚持……直到回家的那一刻。” (你打着大呵欠说话,还真没什么说服力呢。) 然而,眼前的子埃丝毫没有“危险”的气息。没错,那件事已过去七年,人总会改变。或许七年后的子耙∫殉晌了另一个人?否则,我如今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子懊挥泄去的影子?当然,我看这五胞胎都变化颇大,他们的内心世界又有谁能知晓? 正思索间,一股尿意袭来,我连忙伸手去抓拐杖,准备去厕所。 “怎么了,休隆,是要活动一下吗?” “不,主要是我想去小解。” “哦,原来是这样。” 子熬妥叩浇锹洌,取出医院专为病人准备的便壶。 “是要用这个吗?” “不不,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去厕所解决。” 虽然直接在壶里解决也行,医院提供这个本就是为行动不便的病人方便,但一想到子盎乖诜考淅铮我却要使用便壶,莫名有些尴尬。 “你在害羞吗?没、没必要吧?毕竟男人有、有那个东西……不就是为了方便小解吗?” (不不不,那东西还有更重要的用途啊!虽然我想吐槽,但又不敢直言。) 见我这般,子暗耐吠廊坊起,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 “怎、怎么了?” “不,我只是觉得,平时和我在一起时,遇到这种情况,休隆你通常会说‘哪有,我的xx还能XX’或‘晚上你帮我XX,现在帮我XX,但一个出来的是XX,一个出来的是XX’。感觉,你应该会这么说才对。” 虽然不愿承认,但以前和子霸谝黄鸬奈一拐嫠妈可能会这么说。不,这并不表示我是变态,谁让子耙桓敝俺∨强人的感觉,还那么一本正经,不像子悠、子帛,似乎对那方面没什么兴趣,所以我才会特别想挑逗他。至少过去那个只有一天记忆的我遇到子暗氖焙蚝芸赡芡üτ职桑但现在让我再说出这样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被子罢饷粗卑椎囊凰担虽然那时我觉得夫妻间的荤段子无伤大雅,但现在知道他们是五胞胎的骗局后,回想那时对子八档幕啊,真让人尴尬。 (啊啊啊,好想死,真的好想死啊。) 我都快三十岁了,居然还说出那种愚蠢的荤段子,我得多精元上脑才会说出那种话?! 人有时会为自己过去做的蠢事感到羞愧,比如想起童年趣事或愚蠢的行为,但没想到我会为不久前的蠢事羞愧。该死,我真希望那段记忆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我脑海里。 “那个,过去的我这么变态吗?” 看着我,子耙灿锌醋牛连忙摆手。 “不不不,其实没那么变态。这里面多少带有夫妻间的荤段子玩笑成分,所以别放在心上,咳咳……我知道了,那我扶你去厕所吧,这样更安全。毕竟厕所地面滑,不小心会摔倒。” (呼,还好没让她扶着我直接在那儿小解,否则一边想死一边以那种状态尿不出来,只会让我从“想死”变成真的准备去死。) 于是,我缓缓从床上起身,子暗牟蠓馄懦擅廊说搅艘皆旱牟匏。不过,还有个问题,即使来到男厕门前,子耙裁淮蔚亟煌ň褪钦娴暮闷鹄础 第35章 我到这里 “那个,子埃,难道你要扶我进去吗?” “是啊,现在应该没人,你只是小解,很快就会结束,我就在你后面看着就好。” “不不不,怎么说呢……其实我那种有人站在我后面就尿不出来的类型。” “你是说我们还要去前面的检查室帮你检查一下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扶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可是,里面地面很滑,之前休隆你就因我们的疏忽受过伤,现在如果在里面滑倒,等于在我照顾下再次受伤,那样我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反正现在没人,这样吧,我扶你进去,然后帮你关门,我在外面等,你在里面解决完我再进去,这样可以吗?” (子霸谡槐ǜ姹镜娜险嫘⌒陌。虽然知道她是关心我,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比子悠更显得“啰嗦”。) 就这样,子鞍盐曳鼋了男厕,帮我开门,全程紧握着我不放。虽然腹部挨了一刀,走路吃力,但也不至于如此担心吧? 就在这时,传来脚步声,似乎正要进入男厕。我和子耙幌伦疟晃煌矗毕竟她是看男厕没人,担心我才扶我进来,现在若被其他男人撞见女的在男厕,岂不尴尬? 几乎是本能吧?我忍痛将子耙幌伦爬近里面,迅速关上门并反锁。 “嗯?!” “嘘,被人看到还是会尴尬,先躲一下吧,反正男人方便很快的。” 其实我也不想和子罢庋躲在厕所里,虽然医院的厕所还算干净,但毕竟是公共场所,难免有些味道。一般人谁会没事躲厕所里?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对方进了旁边的厕所。虽然隔了门,但我意识到,只要低头就能看见隔壁厕所的四双脚,这不是暴露了吗?不过这家医院的厕所设有马桶,可能是考虑到病人行动不便而设计的。也多亏这个设计,我立刻想到对策,先坐到马桶上,贴着子暗亩朵说: “你坐在我腿上,抬起脚,这样对面那人就看不见了。” “诶?可、可是……” “放心吧,只要你别往后仰,不碰到我腹部的伤口,一会儿没问题的。反正你也不重。” 在神秘的宇宙中,子罢与星辰交织的时刻,一股奇异的氛围弥漫。然而,此刻对面的人已安然落座,若他垂眸一瞥,必定会发现厕间角落的微妙之处。无奈之下,子爸只得悄然依偎在我膝上,紧张的气氛让我们彼此沉默,毕竟这等奇遇一旦暴露,定会引来无尽尴尬。然而,在这狭小天地,子跋的双腿轻离地面,形成一种奇异的姿态,仿佛是我记忆深处某个幻象的重现,那曾是她们五姐妹为证明我们之间神秘联系而拍摄的秘录影像,如今这场景,竟与那些神秘短片如出一辙。 如此,我们保持这姿态直至旁人离去,子安鸥掖气之余,也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 “所以,你终究是个异类,对吧?” “不,这并非我本意,你看,这样的处境,加上当前的状态……放心,我不会有非分之想,何况我此刻的状态根本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我口是心非,身体却诚实无比。子翱瞧见我这般模样,片刻后,她—— ······ ······ ---------------------- ---------------------- 十分钟之后,我才从子暗的奇特境地中解脱出来。回到病房,子胺铣善鹄矗拿起桌上的灵泉水润了润喉,然后吐入了为病人准备的灵液容器中。对此,我尴尬地轻咳一声。 “咳咳……在那种情况下……唔……辛苦你了?”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能假装一切如常,无视这一切吗?哎……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你受伤了呢,只能照顾你一下。不过今天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 子奥的脸颊泛起红晕,我有些惊讶,一贯严肃的她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我绝不会说出去,放心吧,明天我就会彻底忘记这一切的!”(抱歉,这段记忆我恐怕无法抹去。) 子坝秩啡狭宋颐堑暮题解决后,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挥手告别。待她离去,我才羞涩地遮住脸庞,深呼吸以平复心情。 “尽管有那些‘秘录’和混乱的记忆,我知道我与她们五姐妹之间确实发生过许多大胆之事……但这……哎,真是的,腹部有伤,为何还会胡思乱想呢。退散,退散,否则伤口无法愈合。”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熄灭灵灯,拉起被子,准备尽快入睡,然后进入那个空间继续探索真相。 然而,此刻我心中涌现出疑问,过去的子埃与现在的子埃明明同为一人,究竟经历了何等变故,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差异?那个病态的子埃与如今悉心照料我的子埃,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呢? 思绪越滚越重,我渐渐沉入梦境,或许只有在那里,我才能逐步揭开真相。 (我决定,还是要尝试与子芭修复关系。) 电影中的我暗自立下决心。 (虽然那一幕让我感到恶心,至今仍无食欲,但我似乎无法停下,好奇心驱使我继续探寻。即使没有方先生的指示,我也想弄清楚子暗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既然认定要接近子坝校这次我决定谨慎行事,不急于求成,而是先搜集相关情报。于是,趁着她们上学之际,我决定先去方家一趟。 方家在五姐妹上学期间由保姆照看,此时我去,保姆自然在场,她对我突然造访感到疑惑,询问来意。我坦诚相告: “抱歉,我想进子暗的房间看看,不知可否?” 保姆起初反对,毕竟让成年男子进入少女闺房不合规矩。但我随即拨通方先生的电话,他爽快地答应了。得到家主许可,保姆不便多言,只好引领我进入子暗的房间。 “别担心,我只是随便看看。请问,你每日打扫她们的房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呢?” “异常的东西?” “没错……” 如果那些犬兽的残骸真是子白所为,想必她需要不少工具。仅凭一个十六岁少女的力量,无法造成那样的惨状。虽然我只瞥了一眼,但要做到那种程度,至少需要木工工具,比如斧头、锯子、锤子,仅靠匕首显然无法完成那种肢解。 第36章 独自查看 寻常家庭不会备有这些工匠工具吧?顶多有个简易工具箱。如果这些工具出现在子暗的房间里,我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子案傻牧恕 “我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样啊,抱歉。我能在这房间独自查看一下吗?放心,我不会乱动任何东西。” 保姆略显疑虑地看了我一眼,或许是担心我会翻找她的私密物品。但既然五姐妹的父亲已允许我调查……啊,这不是推理小说,我怎么用上了“调查”这个词?总之,保姆虽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房间,留我独自在子暗的房间。 (那么,看看能否找到出乎意料的线索。)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房间,我只去过子帛那间杂物堆积的房间,虽然现在整洁许多,但因满屋的漫画模型,空间显得狭窄。相比之下,子暗的房间简洁得过分,近乎旅馆的格局。 我首先查看书架,书籍种类繁多,戏曲、哲学、心理学、恋爱小说、推理小说,还有不少外文着作,看来子盎故峭ü各种书籍涉猎广泛。此外,还有许多学习资料和习题笔记……我随手翻开,都是普通书籍,没有可疑之处。 接着,我走向衣柜,打开一看,里面是私人物品,下方摆放着八音盒和化妆盒,都是小女孩常见的玩意,没什么异常…… 在神秘的幻想世界中,子暗姆考淅镎娴牟刈乓恢劣谧呦氯ィ如此庞大的事物,若真是罪恶的痕迹,藏匿之处必定不易。然而,若子叭绢屹然是虐待生灵之徒,自家府邸绝非适宜之地,毕竟哀鸣之声一出,即刻便会暴露无遗,更别提鲜血与异味,难以掩盖于室内的空气之中。此房间唯有淡雅的薄荷香,源自一种神秘的香氛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刺鼻气息。 (子把≡翊理的“秘密场所”设在这个小区,意味着她若是行恶,距离此处不会太远,却又不在家中……嗯,我暂时无法推断出确切位置。如此看来,她的房间内应无异常,难道我此行白费,还让方先生和保姆对我产生误解?) 我轻叹一声,坐在子暗拇采希思绪流转,忽然忆起幼时藏物之处,如私密日记或父母不愿见的书籍,大多藏于床底,确切地说,是床柜之下。 想到这里,我迅速翻身下床,略感尴尬,但仍鼓起勇气打开床柜。只见内里堆叠着床单、被套,以及子盎幌吹男卣帧⑻旖频龋令我不禁面红耳赤。 “抱歉,我并无窥探之意……总之,我会尽量在不留下痕迹的情况下寻找。”我在床头柜中翻找,只有被罩、床单和内衣裤,随后干脆将抽屉抽出,试图找出隐藏之物。诚然,闯入他人之家搜寻,即便出于对子盎暮薏坏牧私猓即便得到她父亲的许可,内心仍难免愧疚。 抽出抽屉后,我用手机的照明功能查看床下,只见几个鞋盒。我俯身取出一个,打开后发现只是普通的女子休闲鞋。 (原来都是个人衣物和鞋子吗……等等,似乎仍有不对劲之处。女孩的衣物鞋子固然繁多,但为何要藏于如此不便之处?通常不都是摆放在鞋柜上吗?当然,五胞胎的鞋子若全放外面,鞋柜的确容纳不下,但将鞋子装入鞋盒,藏于床底,总觉得有些古怪。为何要将鞋子,尤其是合脚的鞋子,置于如此难以触及之地?若是我,或许会放在橱柜里,方便随时更换,为何不放鞋子于橱柜,反而藏于床底,还得拉开床抽屉才能看见这些鞋盒,岂非太过奇异?) 我越想越觉诡异,再次探身床下。第一排鞋盒看似满满当当,移开后却发现后面还有大片空隙,床并未被填满。在这排鞋盒之后,仅有一个盒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这是否太过反常? (哎呀,真是让人困扰,我确实预想过可能找到危险之物,如今真的找到了,心中难免忐忑。这个盒子里藏着什么呢?可怕的工具?还是恶心之物?无论哪样,都不愿面对。) 说实话,此刻我有些退缩,莫名想就此罢手。但我此行的目的便是揭示子盎降滓的秘密,或许这个盒子里就藏着我要找的东西。在秘密触手可及之际收手,实难做到。 无奈之下,我暗暗咬牙,再次探身,将最深处的盒子勾出。然而,当我拿出盒子,便察觉到异样。 (明明是最里面的盒子,却一尘不染,其他鞋盒尚有灰尘,显然久未使用,唯独这个盒子似常被翻动……)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感觉这盒子犹如潘多拉的魔盒,开启后可能带来灾难。然而,好奇心驱使我打开盒子。 “啊……啊……这是……不……等等……怎么回事?” 我面色微僵,不知该如何反应。盒内并非恶心之物或恐怖工具,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子内裤。 没错,是常见的男性四角裤。我一时无法理解子盎岚阉这些内裤藏于此处,她是内衣窃贼?这些是她喜欢的男生的内裤……这似乎过于离奇。毕竟现在谁还会在外面晾晒衣物,大都在自家阳台,隔着窗户,寻常人怎能偷得?况且……这些内裤…… “似乎……都是‘穿过’的?严格来说,就是……未经清洗,是的……感觉刚脱下就被拿走了?” 证据在于,内裤裆部,男性特有的位置,尚有尿渍……天哪,太恶心了。我下意识地将内裤扔在一旁,自己的内裤沾染这些尚可忍受,拿着别人的内裤,还带着这些污秽,自然令人作呕。而这样的内裤竟有好几条……天哪,我不明白子盎嵊姓庑┩嬉獠仄鹄矗 除这些男子的旧内裤外,盒内还有一本上了锁的日记,六位密码锁。虽然我能强行打开,但那样便侵犯了她的隐私,所以我暂且没打算打开。此外,还有一叠照片。照片上,全是……动物的尸体。 是的,各种动物死亡的惨状,有狗、猫、鸟、小鸡,各种动物的尸体照片,看得我阵阵反胃,有些照片与那天我见到的惨状相似,几乎让我当场呕吐。 (好吧,至少现在我可以确定几点。一,子叭肥凳亲柚凶鸥鋈说谋┝τ行虐杀,这证实了她确有反人类的病态倾向。二,这些内裤不知属于何人,但多半是子巴道吹模用途暂且只能猜测与“性”有关,无疑非常变态。三,日记本可能记录了更多子暗氖虑椋但因有密码,目前无法查看,若能打开,我定能了解更多……当然,目前所知已足够我消化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 (子罢飧鋈耸欠网络传播的,她的行为绝对不正常。) 第37章 灵纹布料 自那次之后,我耗费了不少时日,才将子罢的房间恢复原貌。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已将所见的一切都以灵光影像记录下来,再按照原有的秩序逐一归位。若非必要,我甚至不愿留下一丝气息的痕迹……唉,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戴上灵力护腕。 房间的复原工作大致完成,我确信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于是,我再次仔细搜查,确保每一件物品都回归原位,连床榻上的灵纹布料也未留下我坐过的印记。待一切妥当,我才松了口气,悄然离开子暗姆考洹的居所。 出门后,我反复叮嘱保姆,切勿泄露今日之事。尽管心中忐忑,但保姆在我通过灵识探测无异物后,勉强答应保密。尽管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嫌恶,但此刻,我只能忍受被误解为异类的痛苦。毕竟,关于子胺考淅钜槐匾谋镜悖现在不宜让他人知晓。尽管脑海中已浮现出诸多疑云,但在真相明朗之前,我决定保持沉默。 离开方家,我不想再逗留,以免被保姆视为怪人。况且,若五姐妹突然归来,我的出现定会引起疑惑。于是我估算着她们回家的时间,决定稍后再去拜访。 出门后,我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走进一家小酒馆。平日里,我舍不得在此消费,但近期的种种变故让我意识到,偶尔挥霍一番以舒缓压力是必要的。 (好,那么在休息前,再想想还能从何处挖掘线索。照片、灵记本、内蕴之物……对了,内蕴之物,虽然款式各异,但品牌相同,显然是同一品牌的高级内蕴。) 想到此,我用灵网搜索引擎对比了手机中拍摄的内蕴之物,瞬间找到了其品牌。 (卡尔文克XX进口内蕴,男性专用……查看灵宝上的价格……天哪,这么贵?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元,品质好的竟要四百多……我穿的内蕴仅需十五元,而这品牌的内蕴抵得上我十数条……虽说是保护重要之处,买好些的理所应当,但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外衣买名牌尚可理解,内蕴,尤其是男性的,又有谁会关注?何必购买如此昂贵的名牌?) 尽管这内蕴价值不菲,但它至少揭示了一个事实:穿戴者财力雄厚。没错,方家本就富有,或许他们不屑于廉价内蕴。嗯,这个思路似乎有些奇特? (沿着内蕴的线索深入,一般何种人会窃取他人的内蕴?虽然我是纯阳之体,但对这类知识略知一二,通常是“恋物者”。也就是说,子坝可能对此类物品有特殊偏好。大学室友中就有类似癖好,甚至网购女性穿过内蕴,虽然我觉得这很荒谬,但也能理解,毕竟我……咳咳,跑题了。假设子暗的内蕴也是购得?不对,出售“原味内蕴”的通常不会使用高品质的,而这些内蕴价格高昂,不合算。所以,还是偷窃的可能性更大?不过,恋物者通常偏爱女性的内蕴,如丝袜,男性内蕴……较为罕见。我能认为子笆鞘歉霾煌5募彝プ樱所以才会偷这些内蕴吗?) 饭菜上桌,尽管刚看过那些异兽的遗骸,我并无食欲,但为了保持体力,我还是勉强进食,同时继续思考。 (其次,内蕴的品牌。这种昂贵的内蕴通常不针对年轻人,但款式较为陈旧,我个人更喜欢这种朴素且舒适的内蕴,这暗示内蕴的主人可能并不年轻,成年可能性较大。) 综合这些线索,子巴盗恕⑵这部分内蕴的主人富裕,且年纪较大,似乎还隐藏着某种犯罪的气息。 此刻,我有些后悔涉足此事。 ----------------------- 用餐完毕,回家消化信息,我反复推敲接下来的行动,然后准时前往方家。当我再次抵达时,五胞胎刚好放学回家。 “老师,今天你来得早了些呢?”子帛首先向我打招呼,确实,我通常会在她们放学半小时后到达,以便她们做好准备。 “是这样的,大学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我中午去了学校,结果教授拉我去讨论未来规划,耽误了不少时间。我离开学校时,发现快到授课时刻,回家反而浪费,便直接过来了。” 我编织早已设计好的借口,五胞胎并未起疑,我便自然地与她们一同上楼。 上楼后,我没有立即开始辅导,而是等她们换上家居服后,假装关心地询问子帛开学的情况,接着谈论各种话题。由于预先准备了对话,很快便与五胞胎聊得热络。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假装不经意地拿出纸笔。 “对了,我有个大学同学研究心理,她的毕业论文涉及小、中、大学生的选择心理,小学生和大学生的样本已有,但初中生部分缺失。听说我做家教,教的是高中生,所以希望我能帮忙收集数据。” 在虚无的幻境中,我编织着谎言,因为面对五灵姐妹,我无法直说:“你们中是否有人与异界之兽有所牵连,那些奇异的衣物又是何人的?”这样的问题太过直接,会揭示我不为人知的探索。于是,我选择了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试图从子岸的回应中寻找线索,尽管我并不期待能获取实质性信息,但总得试一试。 然而,子帛之外的四姐妹并未立即响应,子淑首先发问:“导师,你曾言专攻星辰之力,研究天象之谜,为何会与研习心灵奥秘之人交集?”对此,我早已有所准备,从容答道:“在学院之中,人脉广阔,我甚至未能识尽同窗之面,各系间相识相交亦属寻常。他曾经助我一臂之力,如今求助于我,不过是询问你们些许问题,将调查结果告知他罢了,无甚繁杂,你们只需统一回答,我记下即可,简单得很。来,大家帮帮忙。” 我厚着脸皮,依次询问五灵姐妹:“那么,先谈谈你们心仪异性的特质吧。” 子帛:“智慧,耐心,英俊,能陪我看星辰幻境。”(你看着我,让我有些尴尬……不过被赞英俊,我还是挺高兴的。) 子淑:“幽默,灵感丰富……还要很强悍吧?相貌,看得顺眼就行。”(前两点暂且不论,为何还需武力超群?) 子姬:“嗯……难以言表的类型,嗯……如同星辰骑士一般?”(最具少女情怀的竟是你!) 子悠:“有……大器晚成之质?哈哈,开玩笑的。认真说,只对我一人深情,不花心,能在我需要时依赖,偶尔撒娇也很可爱。容貌嘛,最好帅气,平日柔弱,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既引人保护,又显男子气概。”(没想到最认真的竟是你。) 问完四人,我转向沉思中的子暗:“子暗,你对伴侣有何期待呢?” 第38章 关键答案 子翱戳斯担似乎在思考,最后如实回答:“坚韧不拔,事业有成……具体点,就如星辰领主一般。”(哎呀,你竟是星辰玛丽苏文的爱好者?嗯……等等,我推测的那位异界衣物拥有者可能是富有的成年人,这与“星辰领主”相符。可她们只是高中生,这不是星辰XX小说,高中生怎会去偷“星辰领主”的衣物?) 接着,我又问了几个相似的问题,却未得到关键答案,便不再追问,继续如常教导她们学业。不过看样子,子耙裁挥蟹⑾志褪钦庑├镉幸惶熳拥氖虑榈。 课后,我唤住子姬,希望她送我一程。不待我拉她出门,子帛已抓住我的手臂:“奇怪,上次你和子姬下楼后,她很久才回来,真的只是因为怕小区的异兽吗?” “是啊,不然呢?” 恋爱真的能改变人吗?子帛本不善察觉这些,现在却格外警觉,盯着我许久,又问子姬:“小姬,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 “是的,真的没事,只是老师胆小,放心吧,帛姐,我不会抢你的心上人。” “诶?心上人,咳咳咳……你在说什么呢?!我、我……” 趁子帛害羞之际,我们迅速告别下楼。走了一会儿,我对子姬说:“我决定继续从子暗身上找线索,希望你能再次帮我。” “帮你?可是,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表面,无法提供更多信息了。” “是吗?那你也不知道子坝锌梢院蠡故欠穸降娜恕?” “哈?喜欢的男人?为何问这个?唔……我想应该没有吧?我对她并不关心,不清楚这些。不过,应该有些男生会喜欢她,毕竟她美丽而文静。但目前没见她与男同学亲近,我只知道这些。” (看来从子姬这里也得不到答案,毕竟今日之事,除了我,子暗她们都不知情……是否该告诉子姬呢?)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保密,此事不宜直言。于是,我换了方式,拿出手机,展示今日在星辰宝阁搜索的衣物给子姬看:“子姬,你觉得这些衣物如何?” 子姬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我,然后——“噗啊!”她揍了我一拳。 “你有病吧?!哪个男子会问女子‘这衣物你觉得如何?’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这与我有何关系?!” “咳咳……不,我只是想买些品质好的衣物,你们家富裕,你应该了解……刚才气氛太凝重,换个话题罢了,呵呵呵。” 我强颜欢笑,子姬满脸不信,但还是接过手机看了看,扔给我:“嗯,就这款吧,牌子不错,父亲大人也穿这个牌子。” “哦,是吗是吗……等等,你说什么?” 我感觉听错了,再次追问。 “我说,我父亲也很喜欢这个牌子的男性衣物,他都穿这个牌子,怎么了?” 瞬间,所有线索在我心中交织,若沿着这些线索追寻,我可能发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当我再次回顾那场梦境,画面一转,已是次日。我在梦中再次来到方家,进入子暗的房间,一切如旧。 在神秘的灵境之中,保姆的神色已不再诧异,她悄然离去,借口外出采撷灵草,留下我独自在方家府邸,此刻,我得以毫无顾忌地探寻真相。 然而,这并非简单的调查,更像是对那个冥冥中的预感的确认...不,这并非预感,而是我渴望通过最后的线索,确证子暗摹芭で”的秘密。自昨日知晓那惊人之事,一切已无法回头,我无法抑制内心对未知的好奇。于是,我再次从床底抽出那个藏匿的灵靴盒,打开它,取出其中封存的灵识日记。 这日记设有六重灵纹密码,我输入了六个字符——方先生的生辰灵符(67 05 21),灵纹瞬间开启,呵,为何我知晓此密码?答案简单,因我掌握了方先生的灵印后六位。当然,以防万一,我也备有其完整的灵印,但此刻,这些繁琐已无需触及。这进一步证实,我对子暗摹芭で”的猜测并无偏差。 起初,我以为子疤盅嶙硬仅是单纯的嫉妒,但如今看来,此事远非“嫉妒”二字所能概括。我需借助这本灵识日记,揭示子暗降孜何走向扭曲,以及她恋父情结的根源。 我深吸一口灵息,开始翻阅这本记载着秘辛的灵识之书。 ---------------------- ---------------------- 电影的视角转换,如同上次讲述子帛的故事,这次的旁白由子耙缘谝惶煲槐适铝艘槐始。 “在翻开这本灵识日记之前,容我先讲述一段往事。” “在一个富饶的灵族世家,诞生了五位同卵灵女,这在灵界堪称奇迹,因此她们备受瞩目。五姐妹时常以排名相争,谁更聪慧?谁体质更强?谁更善言辞?谁更受人喜爱?谁、谁、谁、谁...自幼,她们便在比较中成长。” “长女拥有五姐妹中最出众的灵智,仿佛集众人智慧于一身,无所不能,深得父母及亲族喜爱,被视为家族未来的继承者。” “三女虽不擅长灵术,但在文采上却天赋异禀,多次赢得诗文大赛,尽管她对此淡然,沉默寡言,不喜炫耀,但学校的文师仍对她青睐有加。” “四女是五姐妹中运动天赋最强的,即使是灵男也难以企及,可谓天赐神力,虽然这让她有时显得过于强势,但力量也是一种资本。即使比她高大的灵男,也难敌她的拳脚,因此她在少女和小混混中颇受欢迎。” “五妹虽是最小的,却是最受欢迎的,她无需承受继承压力,且在社交和口才上无人能及,不同于其他四姐妹,她拥有很多朋友,许多灵男也为她倾倒。明明容貌相同,却因待人接物、装扮、口才而受到不同待遇,这真是讽刺。” “而我,五姐妹中的次女,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才能,我没有可以与姐妹们较量的资本,也无法在父母面前展现自我。我尝试努力学习,涉猎各种领域,却发现我过于‘平凡’。” “家中的灵父宠爱长女,当然,他尽力满足其他女儿的需求。生日时,他会给长女送灵兽玩偶,给三女送灵笔和灵脑,给四女送灵器,给五女送灵妆,而我,只得到一些常见的灵籍。是的,在父亲眼中,我是最普通的,甚至没有自己的特色。那时,我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并非后天所能弥补。” 第39章 日记的序章 “十三岁生日,父亲送给我一只灵鸟,不知为何,想到他对我的忽视,我心中涌起莫名的愤怒,于是,我伤害了那只灵鸟。然而,当我结束它的生命时,竟有种莫名的快感。呵,是的...虽然我无能,是五姐妹中最弱的,但我可以通过伤害更弱小的灵物获得满足。从那时起,我养成了伤害灵物的习惯。” “这便是日记的序章,接下来的故事,将从我十三岁那年开始。” 三月十一日 “我憎恨我的姐姐,甚至想置她于死地。” “这是真心话。细想之下,为何我曾试图接近她,与她共度时光?对了,那时我想,既然父亲如此宠爱她,若我能常伴她左右,父亲是否会注意到我?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亲近,迎合,甚至模仿她的兴趣,父亲始终视而不见。我花了很久才明白,父亲看重的是我们的价值。即使我与姐姐外表相似,爱好相同,但智力上的差距无法弥补。那时,我意识到模仿姐姐是多么可笑,过往的经历让我开始厌恶自己...但她却始终察觉不到,这也是她的缺陷吧?她虽聪明,却不善洞察他人,即使我已表明不愿再靠近,她仍无知地靠近我...这真令人作呕。起初接近她,只是为了赢得父亲的喜爱,为何她不明白这点呢?啊啊...真让人烦躁,真希望能找个机会除掉她,如果她消失就好了。” 四月八日 ... “同班的修士饲养的灵鼠繁衍出众多后代,因无法悉心照料,便决定赠予他人。不知何故,他竟将五只灵鼠托付于我,我表面上欣然接受,毕竟不能让他们窥见我真实的内心世界。然而,回到修炼室后……我取来一只乾坤瓶,灌满灵液,将五只灵鼠投入其中。本意是观察它们在灵液中挣扎直至消亡的过程,然而……一幕奇异的情景展现在眼前,最终,一只灵鼠竟踏着同胞的遗体,奇迹般地存活下来。那一刻,我笑得长久,这是我首次……由衷地对这生物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决定悉心培养这只灵鼠,并赐予它‘所罗门’之名,以纪念那位曾统一以色列王国,智勇双全的所罗门王。” 5月21日 “今日乃父皇的寿辰,如往常一般,他总会邀请众多宾客,虽然繁琐,但我明白,对于他这样的地位,宴请群臣更多是为了彰显威仪与面子,无可厚非。而在这样的盛宴上,父皇总习惯适度地展示他的子女,但这次不同,仅姐姐和子悠被推至众人眼前。呵,原来……我连展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我在父皇眼中已无足轻重了吗?” “那一刻,我感到内心的某处悄然破碎。尽管我本就是个‘破碎之人’,此刻却更加支离破碎。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一直以来的行为,都是为了博取父皇的欢心。因此,我嫉妒其他四位姐妹,因为她们似乎在父皇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我努力在各个方面崭露头角,渴望父皇能如同疼爱姐姐那样疼爱我。我竭力亲近姐姐,这一切,皆因父皇……是啊,原来这一切都是父皇的错。因此,我如今的扭曲也是拜他所赐,换句话说——” “我仿佛无法离开父皇一般。” “我只希求得到父皇的认可,我……渴望父皇能更加重视我!是这样吗?没错吧?我如此在意父皇,只因我深爱着他。没有其他解释了!正因为这份疯狂的爱,他偏爱姐姐时我才会嫉妒,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渴望做得更好,成为配得上父皇的女儿,期盼得到他的赞赏……是的,就是这样的……” “得出这个结论,我欣喜若狂,因为这样,因为这样我就能……” “下定决心,除去她们。” —————————————— —————————— 6月7日 “其实,我们家族的状况颇为微妙,尤其是关于母后。说到母后,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在这样的权贵家庭中,父母的关系往往错综复杂。私下里,亲戚们曾窃窃私语,透露父皇曾有另一位伴侣,但因生育问题而分手,随后遇见了现在的母后,结为连理,并一举诞下五胞胎。然而,或许因缺少男嗣,父皇略感失落。近年来,父皇似乎在外也有过风流韵事,母后亦是如此。在我看来,所谓婚姻,大抵如此,婚后相处时间渐少,彼此的社交圈子变得陌生,仅是同居而已。新鲜感难以持久,婚姻不过是法律束缚男女的枷锁。如今,结婚离婚愈发随意,但这正表明父皇对那些女子并无深厚情感,仅停留在肌肤之亲吧?对母后亦是如此,毕竟母后的出身仅是一名高级灵膳馆的服务员,据说是父皇在消费时看中了她,那时母后貌美,而父皇的前任又传出无法生育的消息,于是顺理成章地‘替换’了。如此看来,他们之间或许并无所谓的‘爱情’吧?” “想到这些,不知为何,我竟莫名畅快。不过,父皇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每月不过五六日。我刚刚意识到自己对父皇的爱,但他不在身边,我又该如何表达这份情感呢……对了,为了留下纪念,下次父皇归来,我便悄悄取些他的贴身之物作为纪念。” 7月12日 “成功窃得父皇的内衫,比我预想的容易许多。父皇钟爱同一品牌的衣物,只要知晓品牌,便易如反掌。起初,我本想取领带或内衣,但父皇的领带价值万金,内衣也要数千,无法用‘狸猫换太子’的法子换取,于是选择了较为便宜的内衫,只需数百元即可解决。方法很简单,我先购入相同的款式,待父皇将内衣放入灵洗机时取出,再与新衣替换。然而……拿到后,我该做些什么?通常来说,或许会吸闻或佩戴在头上……嗯,但我不太想这么做,我不清楚自己为何这么做……不过细想,这是否如同动物用气味标记领地,我通过拿走父皇的贴身衣物,来宣示对父皇的‘领地占有’?嗯,这个解释颇有道理,当然,客观而言,这也算是一种自我满足。但不可否认,效果显着,我感到自信倍增。” 8月10日 第40章 灭妖之器 “魔界之王所罗门陨落,其魂魄竟被一只妖猫吞噬,仓鼠之巢化为血色废墟,残骸半露,惨不忍睹。目睹此景,哀伤之余,愤怒如烈焰般炽烈。究其根本,皆因我那肆意妄为的姐姐,擅自将世间流浪的妖猫引入家中,又任其自由游走。于是,趁我不在之际,那猫兽竟噬我心爱之物,我……怒不可遏。尽管在此之前,我已不知亲手终结了多少生灵,但它们皆为我所掌控,生与死皆由我裁决。如今,它却死于他人之手,这岂非天理难容?为何我不能亲自送它最后一程?姐姐事后虽道歉并保证不再收养野猫,但我只是虚伪地接受,毕竟此事只会加速我原本的计划,而我……早已备好灭妖之器,只待时机成熟。” 九月九日 “头痛欲裂,如何才能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解决四名修士?我苦思冥想,却无法找到完美的杀人之法,更不愿暴露行踪。如今我已十四载,按照这片大陆的律法,年满十四而不满十六者,若犯下故意杀人、重伤、邪术侵害、掠夺秘药、纵火、爆破、投毒之罪,皆需承担刑责。也就是说,我已至十四,若行凶,便需面对法律的制裁。唉,若是未满十四,无论犯何罪,皆可逍遥法外,真是可恨!早知如此,我应早日萌生杀意,而非等到今日。” “我绝不甘心落入牢狱,若一举屠四,结局必然是生不如死,即使不死也将永囚铁窗,这不是我所求。因此,我必须策划一场完美的犯罪。然而,如何实现?我虽研读过诸多推理秘籍,但那些手法在现实中难以施展。如今,世间科技发达,一帧录像足以揭露真相,警方要抓捕任何人,岂非易如反掌?若要完美犯罪,倒也简单,寻一座人迹罕至的灵山,诱引她们前往,随后推下悬崖,以失足之名掩人耳目。无监控,无目击,死无对证,堪称完美。然而,我该如何将她们引至荒山?更别提一口气推下四人,实乃天方夜谭。” “看来,我需要时间构思策略,是逐一猎杀,还是同时下手?顺序亦是难题……从今往后,我要多购推理秘籍以供参考。” 至此,日记的叙述者不再是第一人称,而是详尽的犯罪蓝图。 文字间穿插着图解,详述每一种杀人手段及后续处理。十几页的篇幅,涵盖了随机杀戮、集体覆灭,甚至单独猎杀。子岸济似乎对每个计划都心存疑虑,或许她在预演时发现了诸多变数。杀人并非纸上谈兵,常人哪有那般冷静,真动手时怎能不颤抖,不慌乱,思维不失控?柯x世界中的杀手过于理想化,现实中意外杀人常见,精心策划的谋杀又有几桩能滴水不漏?许多罪犯因紧张而露出马脚,最终在警方的审讯中败露。 有时,犯罪并不全靠“证据”,许多线索在审讯中便可揭示。子叭深知此理,若要犯罪,必须让警方无从怀疑。一旦被疑,哪怕一时找不到证据,时间的流逝也会瓦解犯罪者的心理防线,最终招供。子安懦俪自认意志坚定,但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犯罪,实属不易。因此,她拖延了一年,策划数十起计划,却始终未曾付诸行动。这表明,子澳谛睦锘固嵌τ谐善,虽有准备,却缺乏直接的触发点。而这个触发点,便是高中入学时,子帛遭受的那次欺凌。 八月三十日 “啊、啊,为何我当时没狠下心砸向她的头颅?明明已举椅砸下,再加几下,或许她就命丧黄泉。然而,却被子姬的畜生阻拦,可恶……不过,也好,若真杀了她,即便被判误杀,我也难逃牢狱之灾。更令我不快的是,事后父亲狠狠教训了我一顿……拳脚相加,而非简单的耳光。或许在父亲眼中,我这不成器的家畜差点害死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家畜。是啊……我不如姐姐有价值,所以,我伤害了她,自然要承受父亲的怒火……好痛,真的好痛,为何……为何我最爱父亲,姐妹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姐姐也厌恶他,为何我最敬爱父亲,却最受他轻视?果然……果然因为我最无能?是这样吗……只要她们存在,父亲就不会重视我,只要我们五姐妹同在……我就无法得到他的青睐……必须除掉她们……必须尽快除掉她们……” 九月二十二日 ... 今日,我本欲行动,自从那件事后,姐姐便封闭于禁灵之室,此乃良机。我计划以秘法,混入灵毒,将84灵液与洗魂剂相融,外间之人若稍有接触,仅感微晕,开窗通风即可化解。然若在那密闭空间内,必丧命无疑。父亲曾请来一位灵心导师,姐姐却以涂鸦拒之门外,以灵符喷绘‘勿入’二字。我先佯装不慎破碎门扉之晶,令其微隙,再施法将两液合二为一,待侍女清理时,引毒气入室。然而,子淑为何能识破并警示侍女勿混此二液?她洞悉了我的计谋?不得而知,事后她却未置一词,此事遂成悬案。此刻,我思忖,或许先除掉她更为明智? 日记的后页,字迹扭曲,满是“杀尽她们”的诅咒,一行行填满了纸张。其中夹杂着一张方家的全家照,方先生与子耙酝猓其余人脸皆被黑暗之力侵蚀,如被抹去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我以为日记至此终结,正欲放下,却发现末尾似乎还留有文字,无日期标注,仅一句话:“家中来了一位灵导,似乎是父亲所请。” 为何提及于我? 下一页:“她与姐姐关系似乎甚笃,姐姐因她而重拾欢颜。” 下一页:“此人实乃眼中钉。” 总觉得……有些异样? 下一页:“他似乎也关注着我和姐姐的牵绊。” 下一页:“或许他会像接近姐姐那样,靠近我?” 下一页:“若他顺藤摸瓜,发现我的秘密,会调查我吗?” 不知为何,读至此处,我背脊发凉,但仍继续阅读。 “或许他已潜入我的房间,或许……他早已来过?” 难道…… “没错,他来了,他来过我的房间。” 子捌涫怠ぁぁ “他现在,或许已见此一切。” 早已知晓我闯入她房间之事…… “那么,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那么,我所做的一切…… “老师?” 其实,都是子案在操控我…… 啪。 第41章 手中的书册 下一瞬,门骤然开启,我匆忙放下手中的书册,随之映入眼帘的是: “嗨~” 子埃,本应在校的她,此刻却似早有预谋地现身,且—— “我要取你性命,老师~” 子奥冻霾永玫男θ荩手中握着一把闪耀的灵伐刀,乡间斩柴之利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次从惊恐中醒来,自那次观影后,数日未曾踏入影院,而那部电影的梦境,几乎每日萦绕于我,子埃手持灵伐刀,笑靥如花,使我夜夜噩梦缠身。 (哎呀哎呀,又是一次惊醒吗?可恶,为何看完那部电影后,我便反复做同样的噩梦,这太可怕了,如今我无法沐浴,只能擦拭身体,还需护士更换绷带,真是麻烦……啊,腹部的伤痕似乎又隐隐作痛。) 自苏醒至今,已半月有余,若是从前的我,或许已“轮回十五回”。如今,虽记不清这半月的点滴,但大致之事仍历历在目。五姐妹对我有所疑虑,但在医院的日子还算安逸,至少不必顾虑太多,唯一的困扰便是行走不便。医生说恢复得尚可,再观察一周,出院无碍。 这段时间,子悠白天会来看望我,告知近况,而子跋掳嘀夜也会来探视……自忆起她曾欲杀我之事,我见她便本能地想逃,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强忍恐惧与她交谈……我似乎后悔选择了子傲税,如今与她共处,总觉她随时可能如七年前般,拔刀相向。 起身,瞥见床边备好的小册子,随手翻阅,装作看过后放回原处。虽已恢复记忆,但我仍每日告诫自己要继续伪装,翻看小册子也成了某种仪式性的行为。 随后唤来护士,她帮我擦拭汗水,更换腹部的灵愈绷带以防感染。做完这一切,护士又送来新病服。别误会,照顾我的护士年长我十五岁以上,我对她的照料只有感激,无邪念。子八虽因工作未能常伴,但她为我在医院的安排无微不至。 清洁完毕,我下地走动,吃过清淡的早餐,虽比最初进食的流质食物稍好,但口感依旧不佳。 因伤未愈,这些事耗时一个多小时,之后无事可做,我躺回床上,取出手机,打开X度,浏览起关于“恋父情结”的页面。 恋父情结,又称“厄勒克特拉情结”、“伊莱克特拉情结”、“奥列屈拉情结”,源自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指少女对父亲的深情与对母亲的敌意,是少女性心理发展第二阶段的特征。在此阶段,少女对父亲情深意重,视其为唯一的灵爱对象,而视母亲为多余,渴望取代母亲,独占父亲…… 在遥远的玄幻世界中,我继续翻阅着古老的卷轴,上面记载着奇异的故事。 那些拥有恋父情结的少女,若在幼年时期无法得到父亲的赞赏与关注,她们的心灵便会陷入一种“轮回的劫难”,不断地将自己置于危险边缘,本能地倾慕那些情感炽烈、气势凌厉的男子,渴望从他们身上找回父亲未曾给予的爱,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嗯,子叭肥狄彩嵌愿腥私裘芪沂迪至斯匕的认同,却始终被忽视。那时她正值青春年华,就读于那座森严的修炼学院,恐怕不会有太多具有攻击性的同龄男子。这也使她一次次向方先生寻求关爱,哪怕屡遭挫折、受尽欺凌,她也毫不退缩。然而,这让我困惑的是——) (这样一个深陷恋父情结,甚至因我发现她的秘密而欲置我于死地的子啊ぁぁさ,为何会对我产生感情呢?我具备攻击性吗?并不吧?情感激烈?似乎也不是。我过去未曾有过伴侣,一心钻研修炼,鲜少言语,与方先生的形象相去甚远。子安豢赡茉谝槐臼澜缥曳⑸系暮献骰故钦庑“替代品”吧。当然,我比她年长六载,但也不能算年龄悬殊。像那些嫁给自己祖父辈的女子,那才是真正的恋父情结。我和子吧锌杉纯属正常范畴,若非师生关系,这年龄差异或许根本无足挂齿。然而,这仍让我费解,曾经的她如此病态,甚至想要杀害亲人,包括我,但她如今却成了我可能的妻子。即便概率微小,但我们确实有过肌肤之亲,就在前几天的疗愈之地……咳咳,无论如何,子耙彩峭耆正常的女子,虽然接受五姐妹共爱一人并不寻常,但她至少不是滥情之人,远胜过那些大学里一年换三四个伴侣的轻浮女子。 至少我认为子岸晕矣凶陨淼拿览龅模否则也不会与其他四姐妹争宠。她美丽且家境富裕,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哪个理智的女子会追求一个“心智残缺”的我呢?我曾如此认为,但现在看到子暗墓去,我不禁再次疑惑这一切的初衷。 (诚然,最初回忆起这些,我心中并不舒坦,但随着在幻境中的深入探索……我竟莫名地接受了。如果子笆钦娴幕够褂姓亲发生亲密关系,甚至如她玩过的那些禁忌游戏,上演一场“鬼父”剧情,我自然无法接受。但根据我目前的记忆,子叭程只是将孩童时期的独占欲病态放大,这与方先生长久以来的忽视和缺乏关爱不无关系。子耙彩堑彼亟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尽管行为出格,甚至近乎疯狂,而我也是她欲杀之人,如今我依旧心有余悸。然而,站在“丈夫”的角度,我看待过去的一切……仍然觉得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换句话说,我承认她的行为不当,但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中,看过子肮去的日记后……我不禁设想,如果我也有一个样样比我优秀的兄长,竭力向父亲展现自我,却始终被忽视……我会不嫉妒、不怨恨吗?我不敢断言,而作为异性,子鞍阉凳俏扌蔚奶度,误以为独占欲就是爱,这或许是她那个年纪特有的病态思维吧?) (不过,理解归理解,我现在仍然惧怕子芭碌靡淮蔚摹H缓醚艄獍桑我尚能存活,证明那时的子懊挥谐ごΓ但回想那一幕,恐惧依旧挥之不去……这也是我这几日潜意识里不敢继续深入阅读的原因吧?) 思绪越滚越乱,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此刻不应是子悠,我以为是医师前来巡房,没想到进来的竟是—— “嗨,我来了,休隆。” “子……啊……不对,你是……那个……子姬……吗?” 我本想脱口而出“子姬”,但为了假装失忆,最后还是以疑问句表达。 ----------------------- 第42章 哑然失笑 子姬一如往常大大咧咧地闯入病房。自事故发生以来,我与她鲜有交集。看着她如今短发飒爽的模样,再联想到她过去的杀马特造型,我不禁哑然失笑。 “自从你出事后,一直没机会来看你,抱歉啊,休隆。” “不,没事。” “不过,我也一直想说,你真是太弱了,面对持刀的男子,本想英雄救美,结果自己反倒挨了一刀,真是悲剧加三级啊。如果交给我,一分钟就能解决他,噗呲噗呲。” (是啊,如果当时是你而不是子帛,我根本不会冲上去,反而担心那位刁先生会被你打断几根骨头。不过,你现在这种幸灾乐祸的样子真让人不悦。) 休隆,你的力量实在太过微薄,这次痊愈后,要不要考虑跟我修炼一番?若再遇险境,至少你能自保,不再任人欺凌。” 跟随子姬习武……虽是个诱人的提议,但那段记忆重置时,我被她拉进她的武道课堂,充当示范,一次次被摔得七荤八素。尽管子姬手下留情,但我仍痛得许久无法平息……看来,还是算了吧,与她修炼,风险太高了。 “感激之余,还是免了,我不喜修炼,也不善交际,况且医师说我的伤势要恢复到能承受激烈战斗,至少还需数月,就不劳你操心了。” “哼,明明是为了你好,我甚至有些羡慕帛姐,能被心爱之人拼死守护,身为女子,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若有机会,我也希望休隆你能为我拼命一次。” (若你需要保护,那能保护你的人要么是武道冠军,要么是如Xyy文中的退役特种兵,英雄救美,装酷与大小姐暧昧……总之,绝非如今被刀捅住院的我所能企及。) “反正我不会陪你修炼。” “好吧,你不练也行,你想一想,如果选我,就无需担忧挨揍,我会时刻守护你的,如何?” “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推销自己呢……” 寻常女子吸引男子,不都是以柔情或利益吗?为何子姬的手段却是这般豪迈:“你太弱,由我来保护你。”这不应该是男子对女子说的话吗? “因为很酷不是吗?” “确实很酷……那个,今早也没人来,但从平板和笔记中我大致了解了情况,姑且问一下,你真的打算跟我竞争?与你的姐妹争锋?” 我依旧装作不知情,向子姬提问,她并未怀疑,直接承认了。 “嗯,没错,你也说过子悠来找过你,这意味着竞争已经开始。虽然帛姐和淑姐因愧疚或其他原因暂未行动,但最近我没被休隆拥抱或欺负,感觉状态不对劲……怎么说呢……爱情能量不足,需要休隆来补充。” (爱情能量是什么东西,虽然明白你的意思,但这话让人莫名害羞。我们严格来说并非热恋中的情侣,不必说这些日后会害羞的话吧?!) 子姬的话语让我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红,即使恢复了一些记忆,面对如此直白的攻势,我还是有些应对乏力。 “好吧,我大致理解你的意图了,但你看我现在这模样,连走路都要靠拐杖,离出院回家静养还得一周左右。就算现在选你,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医院无所事事。你现在想来也可以啊。” 听我这么说,子姬沉默片刻,然后恍然大悟。 “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要攻略你,应该选在你出院时才对。现在说这些确实无用。” “正是如此。” “好吧,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休隆,为何当初会选择敖隳兀俊 我摇头,平静地回应。 “这个问题得问当时的我,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那时会选择子埃。现在对你们的印象仅限于笔记和平板上的视频,我选择了子埃,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至今没见过,怎能知道为何选她?” 我以每日记忆重置的口吻回答,子姬点头表示理解。 “你说得也有道理……嗯,好吧,我过来除了想见你,还有些关于敖隳兀镜奈侍猓想告诉你。” (想告诉我的事?是关于子埃恋父的事吗?那我已经知道了。当然,我还不清楚最后是如何从她手中死里逃生的,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亲眼见证,而非由你剧透。) “哦,是什么事?” 尽管如此,我还是装作一无所知,反问子姬。 此时,子姬显得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她摇头道。 “算了,我还是不说吧。” “诶?这样我反而更在意了。” “抱歉,想了想,竞争中难免会用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来制造优势,但这‘宫斗’的套路不适合我,说实话,我挺反感的。再说,正如你所说,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也没好处,我依旧可以每天都来看你,反正敖隳兀疾辉敢猓我可以趁机与你亲近。” (别把我比作潘金莲,你是西门庆,背着武大乱来啊!) “不不不,也不能太亲近,毕竟这是医院,我腹部还有伤……唔?!” 我正要继续说,子姬却突然靠近,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来吧,小娘子,让大爷亲一个。” 说着,她没给我反抗的机会,当然……我也没想反抗,就这样被她轻轻抱住,唇瓣相贴,热烈的法式接吻,让我一时之间有些缺氧。 “唔!啊!好舒服!” “哈……哈……哈……非要吻到我头晕你才肯罢休吗……” “别说得好像你不愿意似的,你的舌头明明很配合我,所以别一边说着‘啊,这样不好’,一边身体给我‘嗯,还要’的信号,你这小妖精。” 子姬说着,举起手似要敲我,但立刻意识到现在不宜,便收回了手。 “对了对了,你现在还有伤,随便碰你不太好,没办法,等你完全康复后再一起算吧,现在你欠我七十二次了哦。” (别仗着我必须装作记忆重置就乱说啊?!谁欠你那么多?!一次挨你七十拳,我这小身板直接报废好吗?!) “啊、啊,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不过你腹部有伤,就算我主导,你也不能动吧。算了,刚才那个深吻足以让我‘忍耐’一段时间了。” (别用那么挑逗的语气说话啊,其实我也很想,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只有我享受,你也可以像子澳酱那样……唔……算了,都被人捅了躺在床上,我还想这些干嘛……) 在神秘的大陆上,子姬与我共度了一段闲谈时光,或者说是对我施展了她的奇妙法术,直到深夜十点,她才起身,轻拍着裙摆,准备离去。 “休隆,我得走了,啊,今天的事,希望你别告诉敖悖或者,你可以提及我的到来,但别透露我做了什么。毕竟,按照新颁布的法则,在竞争期间,禁止与非选定者发生情感纠葛。” 第43章 虽然害羞 (如此一说,倒像是我们在秘密幽会了!) 尽管心中这般想,我还是羞涩地点点头。虽然害羞,但被子姬引导,享受着她的游戏,那种感觉确实不错……嗯,看来我骨子里还真是个M呢? “那么,再见啦~” 子姬挥手离去,姿态洒脱,让我意识到,若非记忆逐渐复苏,我这现状与每日换人相伴并无太大差别。主要是因为子疤焯煲在外地任职,白天几乎见不到她的身影。 (不过,今日子姬似乎想告诉我关于子暗的一些事情,却又中途作罢……就像一个想告状又心存愧疚的学生。但我大致已猜到子暗的处境……只是诸多原因使我无法继续“观看”记忆,所以记忆停留在子白企图杀我的那一刻……唉……) ———————————————— —————————— 今日,大部分时光我依旧在床上度过。我看向腕表,接近子跋掳嗷乩吹氖奔淞耍她通常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望我。 病房门缓缓开启,子罢驹诹瞬》棵趴冢但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显得有些紧张。 “啊,那个……是子奥穑俊 我依旧装作失忆的模样,子霸蚴峭返厮频钠骄驳厮怠 “哟,休隆,我回来了……咳咳……该怎么说呢,今天除了我,还有个人想见你。” “诶?什么意思?” 我困惑地看着子埃,她仿佛做了决定,朝旁边喊道。 “父亲,进来吧。” 随着她的话语,那位“方先生”出现了。 他依旧西装笔挺,透着精英的气质,只是比七年前略显丰腴,体型虽未大变,但与电影中的形象略有差异。然而,他脸上那股令普通人敬畏的领导气息依旧,这是我现实中首次见到他。 “那个,休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父亲。” 没错,这就是我的岳父,电影中那位雇佣我做五个女儿家庭教师的方先生——方华。 (不由自主地,我感到害怕。) 说实话,恐惧、厌恶,莫名的不适,因为对这个男人的记忆大多并不“友善”。而五姐妹性格异常,也与他的教育方式密切相关。 这是失忆后,或者说记忆重置状态下,我首次与方先生相见。当然,我记得车祸期间似乎也见过他,但具体细节太过久远,已记不清。目前的记忆中,这是我们的初次会面。 “哦,你、你好,岳……不,父亲。” 既然我与方先生的女儿仍是夫妻,我应该叫他一声父亲吧?尽管我对亲生父母的印象并不深刻。 “嗯,不必客气,你现在受伤了,继续躺着吧。子帛出事时我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一堆事务缠身,这么久才来看你,抱歉。” “不不不,没事的,毕竟你工作繁忙。” “哦,这些你都知道?” “毕竟我每天的记忆都在重复,很多事我都记在小本子上,平板电脑里也有一些录像,每天过一遍,基本信息我还是能记住的……” 这时,我看到子霸诜较壬(暂时这么称呼,记忆还没恢复到结婚时,还不习惯叫他父亲)在我背后拼命使眼色,似乎在暗示我尽量不要提及某些事。 (对啊,五姐妹的现状是她们私下约定的,父母们都不知道。在方先生眼中,我还是他其中一位女儿的丈夫,却不知我已与她们全部有过牵扯。咳咳咳……感觉这事说出来,我可能会死。) 我用眼神示意子埃,表明我明白,不会泄露出去。别说方先生可能会杀了我,即便我大喊“是你的女儿自愿的!”他也可能会用化学手段解决我。况且,这种话太渣,也不适合说出口。 所以,我隐瞒与五胞胎的事情,不仅是为她们,也是为我自己。 方先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子霸蚴抢吹轿业牟〈采希坐在床边,形成微妙的对话格局。我心中反复揣测方先生此行的意图。 (虽然不敢确定,但印象中这位岳父从未真正出现过,没在记忆重置后的我面前说过话。按理说,他平时与我见面应该无话可说……而且……) 说实话,恢复与子暗的记忆后,得知她与父亲的关系,我见到他们同框总觉得不对劲。 “听说你是为保护子帛受伤的,作为父亲,我得谢谢你。不过,你们六人婚后一起行动,不奇怪吗?听子八嫡今回来说,你们总是集体行动。” 这是子叭隽怂,显然是为了应对方先生的谎言。我承认,这感觉的确怪异,于是我装傻道: “这点我不太清楚,抱歉,方……不,父亲。因为我今天醒来,记忆还没恢复,仅凭一些片段了解最基本的情况。你说的这些,我真的没印象。所以你现在感谢我,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啊,对对,你的记忆重置确实麻烦。不过感谢还是要的,毕竟你救了我的女儿。现在我直说了,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感谢你,二是希望你与我的女儿离婚。” “诶?” / “诶?” ... 在神秘的灵域之中,我和子耙黄鸱⑿爬戳艘槐涣艘坏愣韵,显然,子耙彩峭蝗槐晃矣衷诓涣耸氯サ那榭觥N矣幸惶旖幼牛骸拔沂钦庑∈焙虺粤苏庑缓玫墓ぷ鳎侨绱硕疾辉敢獍桑蔽矣懈鋈艘槐晃矣腥さ幕埃嵌晕矣行巳さ幕埃嵌晕矣行桓删停俏矣锌赡懿涣私獠攀钦庑├鲜υ跹У模俏矣锌赡芪沂歉霾煌5李修隆,虽然我不确定那时的我是否还是现在的我,但我想,当我记忆完全恢复,我就能重归那个世界,尽管我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关乎两个家族的交融。即使我最终想要重新选择,方家会同意吗?为何我从未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呢?我们结为夫妇,是成人之事,不同于情侣间的随意选择。这当然是五胞胎的影响,她们都向我表白,让我有些自满,以为我有选择的权力,却不知我仅能选择其中之一,而她们背后的“家族”并未赋予我这样的权利。若我最终选择与现任妻子离婚,再娶她的姐妹……虽然我已知她们都曾属于我,但外界不会这么看,这听起来并不光彩……为何我未曾深思熟虑这些现实问题? “不,这个……该怎么说呢,您的提议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第44章 不敢说出口 有什么突然的?你看,你为了救我女儿受伤,现在却由我五个女儿轮流照顾你,这算怎么回事?外人还以为我五个女儿都嫁给你了呢。” (抱歉,实际上我确实都……哎呀,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 “所以,我觉得你女儿并没有继续爱你的意思,否则她会独自照顾你,而不是和其他人轮流。因此,我认为尽快结束才是明智之举,这很平常,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你们没有孩子,分割也简单。放心,房子归你,钱方面,我不会亏待你,嗯……一百万,包括婚房 呵,高高在上吗?但我想说的是,我的建议是为了整个家族的福祉,毕竟……嗯,我明白了,你如今的立场,以及车祸后你们五兄弟为何紧密团结,还有为何拒绝我安排的联姻……难道你们是想,既然李休隆失去了记忆,你们又是同卵五胞胎,不如平分他的身份?不,不,这太过离奇,应该不至于此。不过在学生时代,他确实影响了你们每一个人,那种崇拜之情按理说不该延续至今啊。 (真不愧是坐拥数十亿的富豪,能走到岳父这一步已是人中龙凤,他的生活比我国99%的人都要优渥。尽管有人会说金钱并非一切,但悲哀的是,无论我们是否渴望金钱,学习和工作始终是为了它。而赚取远超常人的财富,自然就是成功者的标志。这样的成功者,阅历和人生经验必然远超常人,虽然他似乎并不关心女儿,但这事竟一眼看穿,真是可怕,这位岳父大人,老练得可怕……嗯,不,应该是洞察力过人。) 虽然不知父亲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你说得没错,休隆变了,是的,改变我人生的正是身后的休隆,而非眼前的你。这也是我如今站在休隆这边的原因,明白了吗,父亲?所以我站出来指出你的错误。 然而,尽管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我仍能看出她毫无畏惧的表情,坚定地与父亲对峙。 哦,是吗?那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离婚是夫妻双方的决定,感情若真走到尽头,应由他们自己办理手续。父母虽可担忧,但最终决定权在于夫妻。此时的协商,也不该由岳父与女婿单独进行,更别提是你单方面的策划。 我只是觉得这事交给你们会犹豫不决,毕竟你们的情况特殊。有时我单方面出面解决有何不妥?还是说,休隆重置的两年里,情况已有好转?我认定这对夫妻无法继续,却不愿尽早结束,所以我作为长辈推他们一把,有何错之有? 可你并未征求我们的同意,也没打算告知任何人。你以感谢为借口,实则为了此事而来。恐怕也是你回国听说类似情况,觉得不妥才提出离婚。你从未告诉我们你的想法,即使是对你女儿,你的‘必须如此’或‘非如此不可’,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强加于人。你以为这是为她好,认为这样的婚姻注定失败,希望尽早结束,以免日后尴尬。因为你认为我们才23岁,虽已成年,但社会经验不足。但父亲,你评判这一切的标准是什么? 此刻的子昂,像极了一个精明的商人,狡猾而不饶人,言语间带着愤怒。 用什么作为衡量人的‘标准’,世间的‘标准’瞬息万变,唯有拼尽全力才能跟上,步伐慢的人会被淘汰,虽是常理,但总有人愿意关注落后者……父亲,你总是认为‘我们需要这样’,希望我们按你的设想发展,但你没发现一直在失败吗?若成功,现在站在这里的,应该是帛姐吧? (对,起初方先生想让子帛成为继承人,但现在是子埃。她对此敏感,早已察觉并介怀吧?) 为何提起这么久以前的事?这与现在有关吗? 当然有关,如果你坚持实现自己的想法,那就找下一个‘替代者’做继承人吧,我会正式向公司辞职。 诶!? 子昂这话让我惊讶,因为她对工作的热忱我记忆犹新。她是需要被认可的人,或许继承权因子帛放弃,或是让她失望,才落到她头上。因此,她渴望做得更好,赢得方先生的认可,证明他没选错。即使疲惫不堪,她也会努力工作,从底层做起,争取在公司有所作为。这些都表明子昂渴望工作,希望得到认可,合法继承公司。但现在,她轻易说出辞职?这与她的行为相悖。 子、子埃,我觉得你不必做到这一步。 作为当事人,我忍不住开口,但子昂却转过头。 没事的,休隆,你看着就好,无需插手,这关乎我和父亲之间的事。 方先生欲点燃香烟,却被子昂制止。 这里是病房,休隆是病人,请不要吸烟。 呼……子昂,为何你如此关注他?我承认过去‘那件事’我欠她很多,但说到底,你—— 是的,按理说,我不该拿工作开玩笑,毕竟就算我辞职,父亲总有办法找人接替,毕竟有五个孩子。我在公司工作一年,从底层做起,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晋升,即将成为领导者,再过几年就能正式接手你的公司,这是我理想的规划,因为我需要你的认可,一直都是。你知道那时我有多么病态吗,父亲? 这是我第一次见子昂如此坦诚地谈论往事,若非我恢复了一些记忆,此刻定会一头雾水。方先生听到子昂的话,脸色更加凝重…… 在那个混沌交织的时代,我曾陷入无尽的疯狂,那些过往如今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感到惊惧。然而,那些疯狂,或许都是为了你,父亲,尽管岁月流转,我已不再是青涩的少年,但我对你的敬仰并未减退。尽管在五个姐妹中,你对我最为冷淡,但我依然渴望得到你的认可,哪怕现在,步入社会,深知生存的艰难,我愈发觉得你身为公司主宰者的威严与力量令人惊叹。我承认,我尊敬你,也急需这份工作,继承你的商业帝国,是我心中的愿景。然而,我愿意用这一切与你谈判,父亲。 “只是为了休隆吗?” “没错,你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是要彻底断绝休隆与我们的联系。但他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他是...他是...嗯,是我亏欠良多的人。所以,这一次,我选择站在休隆这边,父亲。 第45章 多么离谱 子暗说完,方先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虽仍显疑惑,却开口问道: “其他...不,是她们四个,现在是否也如你一般?” “父亲,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应该清楚,现在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离谱。高中、大学时我可以视而不见,但现在你们已是成年人,这样...不,等等,先不提这个,唔...” 显然,方先生想问更深入的问题,但作为父亲,他无法直面这样的询问。当然,如果我胆敢直言“我和你的女儿已经‘全垒打’,并且得分高达二十”,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注:此处借用棒球术语,暗示亲密关系) 方先生罕见地流露出深思熟虑甚至困扰的神情,随后起身,对子暗说: “看来,离婚与否已非关键,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为棘手。我会再找她们讨论这个问题。” 方先生就这样离开了,我却满头大汗,因为我从未料到,第一个向父亲暗示真相的,竟是最敬爱父亲的子啊。 “那个,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虽然你没有明说我们的关系,但以方先生的智慧,应该能猜出不少。他刚才看似平静,但他是深藏不露的人,恐怕不会轻易表露情绪,你就不担心他会事后报复吗?” 子疤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为难。 “哈哈,你说得对,我在这方面确实处理不当。现在只能尽快联系其他四人,统一口径。虽然我们早就讨论过如果父亲察觉到我们的关系该如何应对,但现在看来,我们不得不重新商议了。不知道她们此刻能否聚在一起。” 子罢此刻的举止并不像平时那般专注工作,反而显得轻松随意,语气中透着无所谓。 “怎么了,休隆,你似乎有些开心?” “是、是的,毕竟你敢于对抗父亲,当然,现在我也很害怕。而且...我觉得现在的子,作为‘叛逆者’的模样,有种别样的魅力。” 尽管此刻谈论这些不合时宜,但我确实被刚才的子所吸引。 “哈哈,这种时候夸我,你也不会...不,其实我还是挺高兴的,或许是新鲜感吧?嗯...也许我确实享受这种叛逆的感觉。” 子澳庸セ瘢随即给其他四人拨通了电话,今晚她们似乎有一场重要的谈话。 “今晚看来会很热闹,那么,休隆,我也该走了。” “嗯,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子八准备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我说: “其实,我曾经喜欢过父亲。” “哈...” 没想到她会在这一刻坦白。 “当然,大多数孩子都会爱自己的父母,但那时的我...可能是过于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所以...有些行为可能显得不太正常,甚至...你可能会认为我有恋父情结。” “原来如此,不过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反正我会忘记,不说也没关系吧?” “因为,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总觉得这是我对你亏欠的一部分...不过,你也看到了,那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我绝对——” “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挥手示意理解,此刻,我忽然觉得,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勇敢的人。 因为她曾因爱父亲而努力展现自我,如今,她希望通过行动告诉我,那些都已经过去。虽然她有时依旧让人畏惧,但我相信,我已经准备好接受这样的她。 子白吡艘院螅我熄灭了灯光,躺上床,陷入沉思... 第46章 防护力量 在遥远的灵域之中,我和子淑踏足于一座繁华的仙市,这里的店铺林立,售卖着各种奇异的法宝与法袍。在一家名为“云锦阁”的店铺中,子淑为我挑选了一件熠熠生辉的星纹法袍,尽管它在这样的炎炎夏日穿着似乎过于厚重,但却蕴含着强大的防护力量。 尽管我心中对此略有抗拒,但考虑到稍后的仙乐盛宴,我深知此行不宜轻率。值得一提的是,所有购买的费用皆由子淑这位神秘的仙子承担。 完成购物后,尚有两个时辰才到仙乐盛宴的开启时刻,然而子淑已急不可耐地催促我提前出发。“为何要如此提早入场?”我疑惑不解。“凡夫俗子岂能领略仙乐之妙,须在盛会开启前半个时辰静心研读仙乐谱,更需确认仙令传单,或许还可有幸在开场前与仙乐大师偶遇。”子淑这般解释道。 我瞥见她手中的仙籍,赫然发现她在喜好一栏中注明了对仙乐的极度热爱。我顿时惊觉,这位看似古灵精怪的仙子,竟然对仙乐有着深厚的造诣。 于是,我们提前来到了仙乐盛宴的场地,沉浸在长达三个时辰的仙乐洗礼之中。奇妙的是,我并未感到丝毫厌倦,反而觉得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这场仙乐盛宴不仅令人陶醉,更是让我得到了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 “感受如何,这仙乐盛宴的韵味?”走出仙乐殿堂,子淑满脸期待地问我。“难以言喻的美妙,尤其是那首《九霄仙韵》,第一乐章的旋律犹如天籁之音。”我回答道。 “哼,你这小子,居然能察觉到第二排那位大提琴仙使在第三首曲目中的微瑕,看来你对仙乐并非一窍不通。”子淑赞赏之余,眼中闪烁着一丝惊讶。 我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如同一位寻觅记忆的仙尊,只需触及相关的物品或情境,便能唤醒曾经遗忘的仙术知识。 “原来如此,在我修习仙道的岁月里,曾在仙学院的仙乐会上有过演奏的经历,虽只是随意参与,但对于仙乐的理解却也略知一二。这或许是我们之间共有的话题之一吧。”我回忆道。 回家路上,子淑仿佛变了个人,她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仙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心想,若是她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那该有多好。然而,她为何会在清晨表现出如此奇特的行为呢? 临近家门口,我鼓起勇气询问:“子淑,你在谈论仙乐时表现得如此自然,外出时也显得温婉可人,为何清晨时分却会有那么奇异的表现呢?若你能像现在这样,我想我当时就不会误会你了。” 子淑停下脚步,低声自语:“仙凡之间的界限,你我皆无法逾越。一旦时间流转,你便会忘记今日的一切,明日醒来,你将不再记得我。我无法像其他仙侣那样,即使你忘记一切,仍能坚守誓言,始终爱你。” “你说什么?”我并未完全听清她的低语,只见她神色复杂,先前的愉悦之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陌生感。 “没什么,我只是说,无论是清晨的我还是此刻的我,本质上并无差别。人本就是矛盾的存在,仅凭一时的接触和表面的信息,很难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全部。”子淑故作轻松地回应。 我似乎察觉到自己言语不慎,触动了她的内心,不禁暗自发誓,待回家后定要设法弥补今日的过失。 第47章 轮回的诅咒 在神秘的灵域之中,我和子淑一同躺卧在一张巨大的星陨石床上,然而我却无法入眠,星辰之力交织的夜晚,经历了诸多奇异之事,无论是何人也无法轻易沉睡。此刻,我心中疑窦丛生,我渴望证实自己是否真的被困在这二十四小时记忆轮回的诅咒之中。 “休隆,你是否怀疑过这一切并非真实存在呢?”子淑突如其来的提问,使我瞬间睁开双眼,我本能地选择了隐瞒。 “并未有过这般想法,尽管如今我所经历的已非凡尘俗世所能比拟,然而种种迹象摆在眼前……我唯有接受,但要说内心毫无半分疑虑,那也是谎言。我时常思量,或许这只是个痛苦的梦境,待我醒来,一切便会恢复如常。” 听见我的话语,子淑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片刻后她开口道:“的确,若真是梦境便好了。不过,我觉得你有这样的疑惑并无坏处。”她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暗示。 “是吗?那即使我对你产生怀疑,你也同样会觉得无妨吗?”我反问。 “嗯,没错……无论对于‘今日’抑或‘明日’,我期望你能持续抱持怀疑态度,毕竟……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休隆。” 子淑的话语让我愈发困惑,直觉告诉我,正如过去那个留下复杂线索的自己,正是因为对眼前之人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才会留下那些谜团供现在的我破解。因此,我亦不敢掉以轻心。 “此话何意?”我追问。 “呵呵……没什么,快些休息吧。”子淑不再回应,转了个身,而我则再次阖上双眼,默默地计算着时间,等待着破晓的到来。 我静静地躺着,尽量不让子淑察觉我尚未入睡,不敢让手中的灵石手环发出光芒照亮时间,此刻的我甚至看不清楚手腕上镶嵌着神秘符文的手表,只能在心中默数着时间流逝的节奏。不知为何,我感到思维逐渐变得混沌,难道是因为受到了灵力的影响? 又过去了多久呢?我感到思绪愈发模糊,尽管我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睡着,有件至关重要的事需要去做……然而,那究竟是什么事呢? 我……想起了……子淑……这个名字……怎么……突然间……想不起她是谁了?明明知道她此刻就躺在我身后,为何关于她的记忆竟会消失得如此彻底?我清楚记得她是我的伴侣,然而关于这段情感的记忆却如同被抹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究竟成了怎样的存在?哎……我……我是谁? 在这样的迷茫与困惑中,我感觉到脑海中犹如被神秘力量格式化般,记忆正被逐一清除,而我也即将陷入格式化后的“重启”,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渐渐地,我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之中。 ——— ——— ——— ——— “唔……啊……” 我微微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眼前的景象令我惊异不已。我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华丽的修炼室,身上穿着修炼服,躺在一张巨大的星陨石床上,而此刻床上只剩下我一人。 我环顾四周,这显然是一个修炼者的居所,装饰典雅,充满浓郁的灵力气息。我起身,尝试唤醒脑海深处的记忆,却徒劳无功,只能感受到一阵阵头痛欲裂。 就在此时,我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悄悄靠近,推开另一扇门,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灵力防护服的女子,她正坐在一张古老的炼丹桌前,专注地操控着桌上的灵阵,似乎正在进行某种高级的灵药炼制。她戴着灵音耳饰,因此并未察觉到我悄然进入。 “呀!” 女子惊呼一声,摘下耳饰,转头看向我。 “哦,原来是你,休隆大人,早安。看来你又忘记了自己是谁,难怪表情如此困惑。”女子的声音甜美中透着一丝熟悉。 我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她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梳成了双马尾,增添了几分俏皮之气,面容美丽得如同仙界的精灵,五官精致,身材曼妙。然而,她的眼角却略显疲惫,布满了淡淡的黑眼圈。 “休隆?那是我的名字吗?话说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为什么你会特意用这种娇滴滴的语气说话?”我疑惑地问道。 女子嫣然一笑,答道:“没错,休隆正是你的名字,而我则是你的伴侣,唤作方子淑,你可还记得?” “方子淑……你是我的妻子?”我试探性地询问。 “没错,休隆大人,你我之间的情缘早已超越了世俗的男女之情,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方子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望着她手中佩戴的婚戒,又瞥见自己手腕上的同款戒指,心中的疑惑仍未消散。“我是方子淑的丈夫,而她是我妻子?”我低声自语。 “正是如此,休隆大人。”方子淑微笑着点头。 然而,我仍然无法回忆起与方子淑的过往,只能将目光投向她,试图从她身上找到答案。 第48章 抛至脑后 在瑰丽的晨曦中,一道闪烁灵符的银戒吸引了我注意力,它铭刻的不是常规的姓氏,而是“子帛”的尾字。正疑惑间,她的玉机突然响起,刺破了宁静,让我俩同时惊醒。 “哇哎!这铃声真是够劲的,应该改一改了。” 她的声音似乎被早醒的慵懒冲淡了些许娇媚。 “喂?哦,是快艇使者?东西送到楼下啦?行,好的,这就下去领取。” 她放下电话,揉揉惺忪的美眸,朝我眨了眨眼,那甜腻的声音仿佛含着清晨的露水:“萧~~能不能劳驾下去取个东西?” “都已经起身了,就不能自己下去么?” “唉呀……可穿衣服真的好烦啊,我要是下去,绝对懒得费神,就这样睡衣飘飘去多自在,可不希望这样给其他汉子看到呢。” 说着,她掀开了床被,露出下身的丝缕睡装,轻纱之间透出朦胧的轮廓,让我心神恍惚。那双……嗯……咳,目光所及,我不禁自惭形秽,找不到合适的立足之地。 “行了行了,我晓得了,快点儿遮住,这大清早的为啥还这样穿戴呢?难道不怕撞到人眼么?” “嗯哼?咱家除了你就没别人了,给自家心上人看看有什么嘛?再说,你早看过我更撩人的一面了哦~” 她的声音如潺潺流水,令我不由自主应道: “好好好,知道了,我去,我去替你取去。” 记忆中小本子里写着,子帛芳龄二十三,却有几分孩童似的依恋。年龄差距六载,尽管不大,但我这个八零尾的人与她九零后的新潮,难免存着时代隔阂。 我下楼领取快递,对婚戒的谜团已抛至脑后。归来之际,她已在晨光中化妆打扮。 “这都午阳高升,打扮是要出门吗?” “想试下新买的服饰啊,网购的衣服到手了,当然要试试看。来,亲爱的萧,帮我先开启吧。” “好的。” 闲赋在家,尽管心有不甘,但我乐于分担,她如此接纳我不完整的自己,让我感激不已。但这自惭的情绪从何而来? 解开层层泡沫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流光异彩的服饰,似是异世界的梦幻之作,又如同魔幻剧中的法衣骑士,衣衫若影若现,似有魔力诱惑,却又似乎只为激情时刻而预备。旁边是深紫的假发,配以一柄道具宝剑,比起服饰更似是那圈内的……哎呀,cosplay! 恍然大悟,子帛的直播UP主职业背后,原来藏着这样一个秘密—— ——宅娘。 —————————————————————————————————— “哎呦~这套cos服的质感真好,料子柔软顺滑,穿起来肯定很动人。好了,那么……” “不、不要当着我脱啊啊啊啊啊啊啊!” “咦?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嘛?” “就算夫妻,但我现在失忆了,这样当面换衣,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可能变成另一种奇妙的情绪……” “嗯,说的也对。以前有次你在我面前换cos服,结果变成了一场角色扮演式的游戏,搞得衣服黏上不少……咳咳,后来洗衣服都麻烦死了……” 曾经的我对这类游戏热情颇高,即便现在记忆模糊,但仍觉得懂个中奥妙,怎了得? “好罢好罢,我在隔壁试试看,你别乱闯进来啊,这件可是新品呢,我不希望弄脏了。” “放心!赶快去!” “知道了哦!” 子帛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我在一旁瞥见了书架。理论和学术的着作之外,还有众多漫画。其中有她的收藏,但我奇怪为何有些故事似曾相识,却又回想不起在哪读过。我的失去的记忆是哪块区域的断层,为何留下的学术知识记忆仍完整? 随意拿起几部漫画,熟悉的图像却无从想起在哪里阅读过,便将其搁回。书架上的笔记记录了我的知识体系,也许能找回旧时的记忆线索……哦? 为什么我把托福备考书籍和那些专业笔记并列在一起?书架固然杂乱,却总觉得……总觉得…… 思绪间,房门悄声开启,子帛的倩影进入视野,让我刹那怔住了,随之……呵,那儿有些许悸动。 “如何?合身吧?只是简单化妆,没让专人帮忙,也许少点专业感,但我觉得还挺合适呢。” 这套异世奇装对我而言,并不让人反感。她穿来贴肤合体,而她本来的身段已是极美,此刻似乎又借助了些许魔法,胸部丰盈夸张,令我无法移开视线。 “唔……很……非常吻合的样子。” “啊,谢了。你知道,我一直热爱cosplay,也想过诠释自己的角色。你看,那些日本声优活动时,有时就会自己cos哦,真的超可爱~” 就算我对宅文化有些涉猎,这些复杂的术语我还是懵懂的。 “是么?你为何不多cos几次呢?” “做虚拟UP主一般是不能露脸的,就想XX那般,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因此,多数虚拟UP主声优也是匿名的,虽然细心查找也能发现。但官方不允许我cos自己的角色,所以我开了个小号,偶尔发布一些cos照,或参加漫展过瘾。” “我记得,cosplay是在现实里重现动画、漫画角色,表达自我情感的。” “对呀,萧,你以前也陪我一起cos过的呢。” “诶?” “真事儿,手机里有当时的照片呢……你看。” 我接过她的手机,果然看到了我们,照片上的她浓妆重抹,为了还原角色,但我仍辨得出来是她,而我的模样虽较现在英俊些,确实是本人,穿着实验室白衣,逗趣笑着,摆出夸张的姿势。 “哎……那时的我们,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才会拍这张照片呢……” 难以想象会做这样的事,如今就算cosplay,我也情愿披件风衣,在街角静静守候…… “嘿嘿嘿,很多往事萧还不知道呢。不提那些了,这是下个月漫展准备的cos,大概在‘星期一’吧?到时候一起去,如何?” “但我的记忆每日一重启,现在约定也无效哦。况且,工作日的周一除了你这样特殊情况,一般人也不会逛漫展吧。” “那个周一放假呢,正好休息。而且,如果不是周一时,想带萧一起去漫展,就只能靠‘缘分’了。” “嗯?你说啥?” “哈哈哈,没什么。我cos过好多形象,从异界风,到 第49章 更有风情 嗯,亲爱的,我的声音难道没有穿越到你的灵魂深处吗?没错啊,你应当理解些许日式的神秘言语,这种智慧在你的重塑之魂中是留存不灭的,否则怎能解释每晚重启的记忆,却不减我对你的点滴教授呢? 子帛察觉我的迷惑表情,误以为我对她的言辞不解,而事实上,我只是在逃避那份认知。 “那个...我可以问问,你这角色出自哪个世界体系的幻世游戏中,又是如何塑造其存在的吗?” “哦,原来你对这款游戏的背景感兴趣啊!这可是一款在前年引起岛国轩然大波的神秘游戏,而今年更是推出了备受期待的续作。如果你深入研究,你会发现这个游戏背后有着某某灵域翻译组的心血结晶。它讲述了一个男主角在转世后成为魔王,并以非凡的魅力征服众多女性角色,甚至包括神圣的女神……嗯, 就像是现在流行的神启录中的常见设定,比如穿越、神器降临、威震天下以及情感纠葛等。虽然这些情节有些老套,但也尝试着加入一些智谋对决的元素,只可惜常常让观众感到作者在挑战他们的智商下限。整个故事如同繁星般碎片化,但仍吸引了无数热衷于这种虚构世界的人们。” “你说这剧情如此荒诞,为何你还热衷于看呢?” “嘿?人们观看空灵的梦幻爱情剧,谁是冲着深邃的叙事去的?还不是贪恋少女的魅力?只要女孩楚楚动人,男主角的傲气尽展令她们低呼,剧情再飘渺有何所谓?黄油游戏也不例外,说穿了这类游戏便是为了那一刹那的...满足。剧情,谁又在乎呢,快感足矣,不是吗?” 不知为何,与子帛谈论这个,我就像是动漫中那些非吐槽不能的角色。 “哎,虽说荒谬,这个游戏却确实在用心,它混入了欢笑与惊喜,最后还有翻转让人意外。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奇幻之作,特别是在...呃,那种特殊的黄油体验上。” “话说回来,虽然涉及‘驯服’,但随着彼此感情逐渐升温,最后会演变成一种特殊的关系——‘征服’。这种‘征服’并不是单纯的占有和控制,而是带有情感交流的成分。尽管这个过程可能显得有些侵犯性,但要知道,这些行为都是由主人公的分身来执行的,而非他本人亲自去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算是真正的背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么你cos的人物,就是类似这样一个...呃,黄油角色了?” “呵,虽然如此描述不假,但零碳的形象确实迷人,我爱极了这位圣战士的设定。初遇时她锋芒外露,可随着时间流逝,她逐渐显露温柔,口硬心软,这样的角色不正是理想典范吗?不知不觉间,我也迷恋上了她,渴望成为这个角色,于是我决定以cosplay表达这份倾慕,亲爱的,你应该明白了,是吗?” “完全不明白,你明明是女性,为何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些...呃,颇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论?” “哈?你这算性别歧视吗?就连女性也能欣赏美丽少女啊,毕竟赏心悦目,女生玩这类游戏并不古怪吧?我便乐于此道,我认识的女孩中有不少也热爱玩。喜好与性别无关,你以前看些男男性向的作品还会感动到哭泣,你能因此断定自己是...?” “唔,不能... 此刻,我仿佛被子帛那套独特论调一时难以回应。 “哎,你已经忘记过去了,那就当作重新探索吧,试试这个游戏,再说动画版本删减了很多游戏内的剧情,只关注亲密场景了,没太多趣味。不如亲自玩,体验原汁原味如何?” “不,那啥...我不想耗费太多时间,还有诸多事物有待了解...” 足足两小时后,主角终于俘获子帛喜爱的角色——零碳,子帛在一旁不断惊叹“哎呀,好萌呀。”、“这叛逆的表情真棒。”偶尔还发表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虽然工作中无需用到那种亲密技巧的声音,但我为了兴趣也曾独自练习,你知道那种技巧的。”这专业中透露羞涩的话语,让我不知如何应答。 “那现在,亲爱的,重看了游戏,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很棒,有心动的感觉了吗?” 要说完全没有感觉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声优的演出相当到位,叫喊时充满活力。可确实有些地方让我不禁吐槽,但这游戏是子帛钟爱的,怕冒犯到她,我只好保持微妙表情。 “哎呀?无论什么时候亲爱的你玩这类游戏都露出同样神情?” “每回我问,你都吞吞吐吐的,亲爱的这次说实话吧,这样逼着我好奇死了。” “呃...你要听真话,可能会有些过分批评呢。” “没关系啦,x网上毒舌UP主的评论多的是,他们吐槽我的心头好,我也只是笑着听听罢了。在这方面我宽宏大量,放心吧。” 叹口气,我想到总这么憋着难受,索性吐露实感。...算是吧...” 第50章 反观尊夫 是吗,此番对决,还想继续吗? 哈哈,尊夫的戏谑之言已使我兴致全无。咦,已是黄昏时分,我们该进食了,我却无意烹炊,不如,夫君,想品些什么美食?出去寻觅一番如何? 并无特定的欲求于我心,只是略感饥饿罢了。 电脑悄然关闭,我意识到时光流逝,日已过半,我上午究竟在何处消磨?罢了,待餐时向子帛详细询问详情吧。 我们去品味肉炙吧,久违的味道,偶尔放纵一次应无妨,你觉得呢? 无妨么?那角色之女武神腹部平坦紧实,微有肌肉之影,若饱食炙肉,你岂不忧虑身形?啊——痛痛痛! 话未说完,我已被子帛的尖鞋轻踹。她此刻cos的角色服饰,竟连细节之处都仿造得丝丝入扣。 亲爱的,说女子丰满乃失礼之言,何况是你挚爱之人。下次切记不要再如此言谈了哦。 是,是,此语定铭记心头…… 于是,子帛卸下cosplay服饰,更衣出门。我们并肩漫步前往烤肉馆。 第十四章:世间是否有人同貌而异心 肉炙,肉炙! 子帛,为何兴奋至此,仅仅一场烧烤何足挂齿? 与子帛步至肉炙馆,她选路前行,我并无记忆哪个店美味,只见她如孩童般欢愉前行,喜悦洋溢。 亲爱的,你忘记我的职业、我的热爱了吗?为了体态,日日唯有蔬菜沙拉果腹,卡路里计算入微,酒果汁不沾唇,时作丰胸操、修瑜伽,还需涂护肤液……诸般琐事缠身。故此刻能不顾卡路里尽享肉炙,实属稀有之乐。 然,则今日何以思肉炙? 录音游戏刚告一段落,报酬已进银行卡,便以此来庆贺,与你共享这一盛宴。 录音工作? 稍后至馆内再细述。看,那便是目的地了。 步伐加快,子帛带我至装饰考究的肉炙馆前。 此馆肉质鲜美,调料甚佳,自是与普通自助肉炙不可同日而语。 如斯言,口味于我无所求,又兼你买单,何馆皆宜。 必定会让你大快朵颐。以往带你至此,你虽记不得,口舌之享却铭记于心,你从前喜好此地,如今仍然。 诚如其言,记忆虽忘,味觉不渝。 步入馆内,周一午后,客人寥寥,我们在靠内之地落座,点了双人烤肉套餐,还配上两杯啤酒及些许佐餐。趁着上菜间隙,我抓紧时间探问心之所疑。 方才提及其录音工作,亦令我生惑。吾家收入唯汝一人为持,仅当UP主足以维生吗? 自然不仅如此。除了主播工作,我还会参与游戏配音。像今日这样特殊情况不多,若有配音工作,我需与他人一起前往配音工作室进行。 即是言,除虚UP主身份外,还有配音演员的工作? 岛国唤其为声优,但在我国正名是配音演员。 此二者有何区别? 当然不同。“优”字于日语中寓为演员之意,故‘声优’一词乃日本特有,用以指配音员。如你所知,在岛国‘女优’虽多解为某类演绎者,然寻常女演员也可以此相称,而我国能轻易称女星为女优乎? 理解矣,汝既有虚UP主身分,又是配音演员。 正是。 关于此事,我尚无了解,抑或过往曾识但已忘却,遂生好奇于子帛的实际工作。 平时去工作室,所做何事? 除每月固定薪资,还有兼职收入。公司会接项目,比如动画、游戏、甚至电影需配音时,他们会通知我,而后试声,通常略有实力都能参与。因天朝配音事业尚未如岛国繁荣,专业学院寥寥,故要求颇为严苛。然仅靠配音事业,非顶流者薪酬平平,是以在X站上虚拟UP主也有所涉猎。你也见过那个小菊的孩提之声,即是我之作。平日常与粉丝闲聊、直播游戏、录制游戏实况,或者演唱、与别家虚UP互动……概莫如此罢。 如此便可月薪上万? 视观看量与工作数量而定。我这份工作的收入虽多,但却无常。概括言之,多劳多得,偷懒不得,节假日无补贴,也无法如女明星那般避税。税负沉重,五险一金有公司承担,但这确是个年轻人专享的行当。女配音演员角色受限,部分男演员即便六秩有余,嗓音悦耳仍可为少年代言,而我……我猜想我能胜任的时间不过区区四十载,衰老之后声线渐衰,业务随之凋零。加之此行业对容貌亦有期待,貌美者更具优势。因此,我不食辛辣,慎饮酒,常健身,节制饮食,以防声音损伤和体态失态,一旦如此,事业将告终。反观尊夫,唯有思绪无碍,其余便皆可行。” 闻言,子帛惊觉失言,连忙致歉。我摇头以宽其怀。 无妨,此事确如你言。大脑所记虽能通大学教义,然学校难以接纳日复一日记忆归零者,如今家之重负全赖你肩,于我也颇感愧疚。 不,亲爱的你也并未全无法赚钱,每月政府会给予救济款。 救济?缘何? 你这每天都重置记忆的病状实属罕见,在医学史上极为宝贵,故政府医院每周让你检查,且你离世之后大脑会被用于研究。 哇……想不到我的大脑竟与爱因斯坦一般,死后可供人钻研,想想既庆幸亦悲伤…… 第51章 魅力十足 正当我的思绪飘渺之际,一块香气四溢的炙烤肉类被置于面前,伴随而来的还有调料及透心凉的佳酿,令人垂涎欲滴。 “哈,这色泽诱人,确实挑动味蕾,亲爱的,尽情享受吧。忘掉那些烦扰的事,瞧,为君满上。” “谢了,我就不过谦了。” 端起金杯,我让子帛斟满酒液,接着她也斟满了自己的杯,举杯轻碰,一阵清凉袭入心扉。 “此刻饮冰啤酒,果真快意无比。” “没错,当旁人劳碌奔波,我们却能在这里,品味烟熏烤肉,品酌冰酿,想来便是别有一番风味吧?” “哈哈,子帛,你的口味真是独特啊。” “无奈啊,上班族的生活让人厌倦,日复一日地从事无趣工作。尽管我的职业并非始终如此,也有需投入的时候,至少还有周末休憩,大部分时间在家制作视频,固然熬夜修剪耗费精力,但做自己喜欢之事,我甘之如饴。” 看似子帛并不愿随大流,投身自己热爱的职业才是她的选择。的确,谁不期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这么说,你现在对工作仍感到满足?” “嗯……踏入这个行业,深知各种辛苦,主要靠虚拟世界运作,网海复杂莫测,舆论、诋毁、纷争层出不穷,一句口误或许便引来危机,言论已不似从前自由。即使这般,我仍对这事业情有独钟。” “不过,我记得笔记中有提过,你家财力丰厚,从事保险行业是吧?” “嗯,是的。” “选择了如今的职业,又声称厌恶上班族,再加上我每日记忆重置,无异于废人,你们家的保险企业将来由谁掌舵?庞大资产和股权如何处置呢?” “呃……这个嘛……总会找到办法的,不是亲爱的你要操心的事。毕竟我们现在也不愁生计吧?” “这并非关乎财富,你们家的企业颇为庞大,哪位父母不希望子女接班继承呢?外国虽有不同做法,但在这里依然遵循传统。既然你不继位,我也无法代为接手,那又有谁适合?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这番提问令子帛身躯微震,夹肉的筷子停滞半空。 “兄弟姐妹?” “对啊,假设有,你不继位,便有他人承继,我想对你父亲也是种解脱。否则公司该如何处理呢?” “呃……你说得有理,只是很遗憾,我是家中独女,并无其他亲人。”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的确棘手呢。” “哎呀,亲爱的,别讨论这类伤脑筋的事,酒也会变味哦,瞧,菜肴已摆好,快快品尝美食,举杯痛饮吧。” 见子帛不愿再提此事,便打住了这个话题。然而她方才的举动让我心头一凛,为何提及家人时,她会如此反应?是错觉吗?不,她没必要在此事上欺瞒我吧?大概是我太过忧虑了。 ---------------------- 我们举杯共饮,享用烤肉,原本只预备了两瓶酒,不料品尝后竟觉得杯小如蚁,一口气要了一箱。对此子帛说道:“填饱饥饿的最佳方式就是尽享喜爱之物,直至饱腹为止,便能短时间内不再念念不忘。饮酒同理,庆祝时刻之外,我甚少沾唇,但偶然品味确有痛快之感。故今日烤肉当前,不妨畅饮一番,忘却对美酒烤肉的渴求。” 我发现,女子身份的子帛酒量惊人,只是进食不多,大概是酒足饭饱的缘故吧。 “难得放肆一次,就不要拘束啦。你可知每日食用寡淡蔬菜以维持身材的困扰吗?嗯,虽然今日畅快吃肉,未来又要面临苦行素食生活……” “确实不易。” “也没办法啊,哪怕是想要豪饮一回都难,真讨厌,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她工作的酒馆好好品尝一番……只是每次都被那种有特殊兴趣的女子搭讪,也相当麻烦……” “诶?你说要去谁工作的酒馆?” “啊……其实,我有位朋友是调酒师,她在一间酒吧工作,所以偶尔我也会去那里喝酒,能享受些许折扣,但尴尬的是那里是一家……呃,换种优雅的说法就是,你知道百合吗?所以……虽然同是女性,被不明所以的搭讪也是相当不便的。” “原来如此,调酒的朋友……调酒师……” 听到这个词,我心中莫名有种熟悉感,不由自主重复念了几遍,却又说不清为何如此熟稔。子帛见状忙转换话题:“话说回来,那种酒吧里的酒相当昂贵,即便优惠也不能尽情饮用,不如啤酒更爽快,再来,亲爱的,继续喝酒。” “呵,好吧……” (总觉得子帛也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啊……是因为酒吧,虽是那种类型的地方,但她会担心我作为伴侣责备她在酒吧里举止不端吗?其实我不会啊,虽反感喧嚣之地,但子帛的性取向应该……嗯……) 这时,我不禁想起了子帛热爱的游戏,遂开口询问。 “子帛,我虽失忆,但你的喜好无须遮掩,就算你喜欢同性,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扑哧!” 闻言,子帛一口酒喷出少许,赶忙用餐巾纸擦拭,喃喃道:“为什么亲爱的老是问这个呢?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可爱女孩,但我不做T,不是Les。” “可是,你有朋友是在Les酒吧工作当调酒师啊,我以为在这种场所工作的人多少会有些……哎,那位朋友是男是女啊?” “是女生……不过放心,我确定她对我没那种意思。” “咦?为什么?” “呃……她装扮有些中性,但实际上也是个美娇娘呢。” “是吗?很美丽?” “当然,和你一样的美丽。” 子帛说着,手指了自己的面庞。 “哦……跟你一样漂亮啊……那她的确是魅力十足,但并不能排除她是Les吧。” “所以……她有‘丈夫’啊……我只能这样直说了吗?”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抱歉,因失忆我有时会多虑,自罚一杯,不要生气哦。” 第52章 厨艺出众 在数不清的检查之后,医生递来一瓶奇异的药剂,我尽管心存疑虑,对这家魔界医院并无好感,然而此时的生命依赖使我不再计较。因此,即便内心抵触,我还是接过药,预备服用。 经过三个多小时,我才摆脱了魔药弥漫的幽冥世界,朝阳刚照耀过的时刻踏入此处,而离开之际却已近午时。若非日复一日的记忆流失,这样的每周朝圣恐怕令人生厌。我走出医院,身心疲惫,子悠在银行劳作,离下班仍有漫长的时程,午餐只能潦草解决。幸好晨间食量丰盛,晚些时候,还有子悠精心烹调的凤爪待享用。 在掌中翻动魔器,浏览附近餐厅的评价,挑选一家口碑尚佳之地落座,无心大餐,只是随意点了份牛肉幻术饭和灵果汁,以充饥腹,直至日暮才能再次品尝子悠的手艺。 正待静候佳肴,门外突然闯入一位女子,她身姿绰约,遮阳帽和冥色眼镜遮挡住了容颜,唯有那及腰的黑发格外醒目。原本没太在意,但女子径直走向我,与我对面而坐。 哎呀...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我望着她,店内还有许多空桌,不明其选择此地的理由。她看上我,抑或新型摄魂手段?我心中警惕,可她摘下眼镜的一瞬,我怔住了。 子...子悠?你怎么...在这里? 此景太过离奇,为何她竟与子悠如此相像?只是那头发更为漫长,身上缺失子悠的勤奋温情,取而代之的是淡然和神秘,仅是气质的些许差异。毕竟,子悠的存在于我的记忆里仅停留短暂的清晨,我难以断定眼前的女子究竟为何人。 不是的,我是子悠的孪生姐妹,我名方子淑,看到你在此,就顺道打个招呼。 姐...姐姐?子悠从未提及过你。 毕竟只有一个清晨的时间交谈,你也清楚每日记忆都会重置。她不可能把一切都详细说明吧? 嗯...你说得对。你好,子淑姐,我叫李休隆...抱歉,初次见面,在我心里如此印象,所以忍不住自我介绍。 噗!明明我年龄稍轻却成了你姐姐...呵,有趣!虽然早有所料,但见到你再度遗忘的神情,仍忍不住心急如焚。当初担心在家会让你处于危险,这才守在这医院附近。如今又瞧见你浑然忘记一切,罢了罢了,你看这个怎么说? 子淑一反常态,言语令人困惑。虽然她和子悠容貌相似,但性格却判若云泥,却又另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吸引我。听其言辞,虽然别扭,却不惹人反感。笑着接过她递来的卷轴,然而摊开一瞥,我的神色立时变了。 这...这是...难道,是真的? 两分钟的细读,两分钟的大脑宕机,直到饭菜摆在我面前,我才恍惚回神,却依旧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不敢置信所发生的真伪。 信中以“我”的视角揭示周三一系列惊人的真相,揭露那天五胞胎姐妹精心策划的谎言。那天,我留下信于子淑处,为的就是日后让她找到我能更快说服自己相信现实,尽可能保留一些今日的片段。信件的意图便是要我否定今晨见过的子悠,转而相信此刻坐在眼前的子淑。 相信。 额...啊... 那份誓言,你还记得吗? 额...啊... 额... 罢了,也不是第一次。 咳... 真是吵啊。 瞬间丧失了食欲,难道医者所提的记忆残留之痛就是这种幻觉和场景的重现?子淑现身并给我信函,仿佛一切真实,但这颠覆一切的记忆,实在难令我相信。固然子淑的话语有可能为真,但每日醒来记忆消失的现实使我无所适从,一次次地摧毁昨日所见,让我愈发怀疑,什么才是真实的。 她看我默然无语,轻声嘲讽:哈哈哈哈...早该猜到会有此一幕。没办法,你‘失忆’了嘛,无关紧要,信已交付,你信不信随意。不相信,那这就是最后一面,本来就没抱太多期望,或许我当时是发烧了吧。 子淑起身欲离,我连忙捉住她的手。 不,等等,抱歉,真的抱歉。或许我看似愚蠢,但我失忆这件事一定带给你诸多麻烦。可我愿意相信你。抱歉我一下子接受太多无法适应,子淑女士...不,你如信中所说,是姐妹之一...子淑,关于此事,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闻言,子淑轻轻叹息,重新坐下,召来侍者加菜。然后说道: 总而言之,边吃边说吧。 (这对姐妹果然一套一套的。) ---------------------- 边享用菜肴,我们慎重谈论现状,目前我们有一致的利害关系。 你是说,我们的共识是通过这种记述式信函助我保持记忆,并帮你终止这轮回的夫妻关系? 确实如此,不过周三的你持有不同的立场。现下的想法,我不得而知。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相信与否随你。你的选择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虽明知不应犹豫,心中难免紧张。平复了情绪,面色庄重地答复: 真的未曾料到,子悠会这样欺骗我...虽难以接受,但子淑的存在证明这是真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双胞胎开这种玩笑的概率有多高? 0%!毫无玩笑之意...你会遇到多次类似 ,但在周三,我假装你的妻子时。不过,这次无任何笑柄,确凿无疑——我们五姐妹联手欺骗了你。只不过...毕竟,小悠厨艺出众,能干家务,拥有绝佳的魅力属性,更在某些层面堪称 诱人至极。你会甘愿被骗而视她为妻吧? 呃...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能告诉我,那句 诱人至极 在哪些方面? 明知这个问题有些偏离主题,身为男性我仍是忍不住询问。 ....为何你总是关注这点...并且感觉你在装傻,期待我直言粗俗的话。你们早晨起身后难道...... 当然没有!但我们确实是姐妹,还相互开玩笑 ...这感觉的确不佳吧?你们姐妹间关系不好? 若是关系恶劣,何须拖延至今,报警就能解决。正因为感情深厚,近乎病态,以至于共情于你,才会演变成现在这局势。 如此看来,是我的错,对不起,在这紧要关头提出这般无趣的疑问。不过还有一个无聊的问题...你如何知道......额......你们姐妹与我...那... 第53章 不悦之策 我低垂目光,恭顺地认错,当前的处境实乃我内心的荒芜与怪诞思绪所致,或许皆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甚奇异,诚然,我已全力说服自己接纳事实,却又免不了半信半疑,此事终究无法全情投入,以严肃待之。 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赞同了我的想法呢? 被骗如此长久,难免心生烦躁。然而我们似乎又回到了星期三那个问题——如何令紫韵对你心生厌恶? 言说间,世上满是阐述如何博得佳人心的鸿篇巨制,情感大师辈出,教导种种妙法。然要说到引发憎恨之道,世上或未有此等奇书也。 疯癫至心碎,把自家砸成废墟? 呵…这个嘛… 抑或是在外另觅佳人,上演一场当面出轨的戏码,你看如何? 请问,在何处找得到女子?速成总来不及吧?烟花之地这时辰大概早歇业了……毕竟你们是孪生姐妹,紫韵厌恶何事,难道你不明了? 嗯嗯…她厌恶之事颇多,不过…唉,世人皆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敢保证她的厌恶心绪就定能触发…嗯,罢了,紫韵还有许多工作时间,咱们慢条斯理探讨吧。 于是乎,我与她——权且以三夫人称呼——开始商议令五夫人不悦之策,而话题的庄重与荒诞难以兼得。 ------------------------- “据说,有人在极寒的雪山之中找到一位冰封的古代大陆游学者,解冻后的他还存活,仿佛现实版的超级英豪…相当有趣,不是吗?” 我将手机上的新闻向梓舒述说,她投来异样眼光。 唉,实属无奈之举,话题至今未能尘埃落定,只盼借此消解尴尬气氛。 然气氛仍旧如昔的尴尬,愚人。 我们足足辩论了半个小时有余,竟未得出任何有力结论。根源是我实在无法构思如何令紫韵对我反感。 依我观之,连自己孪生姐妹的情侣她都能接受,这种忍耐之度,凡人何以企及?何人愿自己的配偶背叛?你…或者说是你们都能坦然处之,我却无从得知怎样让你们反感…话说回来,到底为何厌恶我呢? 其实并非恨意,更多的是厌烦。你我为人皆甚可喜,然日复一日的轮回令人生倦。你的无知模样与反复询问早已熟悉无比的议题,如同大学新生反复询问下堂课的科目,令人不胜烦扰。如此情况日日上演,任谁也无法安然承受。举个例子,我已经多次解释今日之事,然而因记忆的循环重启,我还要重新说明。这般生活实在叫人厌恶,更何况我实在不能继续忍受与你们这般‘共享’下去,你明白了? 哦…我懂了,看样子星期三的那个我似乎谈了很多…但是话说回来,也许我在家里的痕迹能提供线索。录像存放在紫韵那儿对吧,或许能从她那套点话,伪装起恢复的记忆也可能会有奇效。 这事儿我倒没怎么想,或许值得一试。虽未必奏效,但或许能探出端倪…不过即使套出了,你也无法记着……呃…要尝试一下么? 她从衣袋中取出一枚微型录音笔搁在我眼前。 若想通过那法子获取紫韵的信息,立刻告知你也无法保留,次日你又将忘却,不如录下来罢。 这风险未免太大了吧?正如你所说,我家的东西次日便会被弃去,哪会留下什么信息? 是,但我们两人协作破局,概率自会提高。你曾私下藏着日记,或许放在显眼之处,只因你忘记藏匿之处,才会被其他人寻到。 原来那些隐藏与密码,乃至暴露日记之举,都是为抵御遗忘而作的防护。 然而,更简之办法莫过于我们商议你将如何藏录影笔,之后你安置在哪,我去寻找,纵使你会忘,但我会记得,那时就能寻找到家中的痕迹。 聪明啊,你。 但是… 我伸手准备取录音笔,梓舒的眉头微微一皱。 今日周五,周末抽签显示周六紫颜,周日常规紫韵。通常此时,紫韵都会与紫娴相伴,两天全由紫韵掌管家务,真难预料她会如何找你…即便她未发现,我等到周三进屋时,已是下周了。除非我明日即潜入窃取…然而明日她可休假…她会选择与你在一起,抑或是外出去哪呢…尽管工作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但也不能全天候监控她,且家附近亦有被人察觉的风险…啊,真烦心啊,真是太烦了。 这事怎搞得像密谋潜行般,步步谨小慎微。不过想来先前的日记似乎皆消失无踪,若是不慎对待此次合作,我恐怕永失这段记忆,只能任其瞒骗。尽管与紫韵相伴的感觉尚可,如此蒙在鼓里实感不满。终究是要协助梓舒展开计划了吗? 哎呀,不管怎样也得搏一把,这样无效下去我亦无法应对,就如此吧,你今日带着录影笔,傍晚设法从紫韵处套取话来,接着…嗯,紫韵会早早哄你入眠,而你的记忆会在夜间渐失…唔,就这么办。你回到家即刻套话,如套得有用情报,借口倒垃圾…糟了,紫韵清晨即处理家中所有垃圾…该死!那个女人的弱点为何如此难觅! (为什么你愈发气愤了呢?不过这事委实微妙。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两人体格,她们的个性竟如此大相径庭。毕竟我虽每日重设记忆,性格应不变吧?) 说到这,我有些疑问,梓舒,于你眼中,每日我都如一个李休隆一般吗? 听闻我的提问,梓舒短暂愣住,旋即轻笑一声。 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吧?虽然我不是每天看见你,但每次你在‘那事’之后对我都类似,对待其他姐妹却各不相同。但这不足以说明你是两人。毕竟人们面对不同人的态度总是有差异的。说起来,你怎有此问呢? 哦,如此而已…我也不明我何问此题。不过隐约担忧而已…不说了,谢谢你。总之我今日试一试,把笔放入内衣 第54章 正是如此 我手持凤翎,内心凝霜地递向子悠,顷刻间,佳肴腾起诱人的香气,犹如风舞轻纱。腹中的饥饿仿佛感应到了美食的呼唤,悄然觉醒。 初试手艺,未知是否入得了尊口。 不必担心,只闻此香便已令人垂涎三尺。 若如此,那就趁热品尝吧。 子悠微笑着,轻夹一筷凤羽送到我的碗中。如此关怀之下,心中的疑窦却愈演愈烈。 (不能再拖延,无论如何……必须——) 轩雷。 呀!怎……怎么了吗? 我尚未寻得开口契机,子悠已然洞察先机,眼神满是关切。 我或许多虑了。但从你的神态中,我感到似有隐瞒,你无妨一说,我不介意。失忆后的疑惑诸多,不必顾虑于我,但请尽兴发问吧。 --------------------- 望着她,我不禁如此揣度。若未曾洞悉这一切,我或许已被深深打动,可如今我能感知到她隐藏的忧虑,虽然未曾有实际损害,却已然超脱了常理的边界。她的举止泰然,竟无丝毫愧疚或紧张,宛如新婚恩侣间的互动,然而这一切和谐表面下,却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子悠远比表面所见更为深邃且危险,如此冷静,举止如常人,在这般心计背后必有惊人的心境修为。 (不过,一旦试探你的底线,你是否能继续保持镇定呢……虽然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我假装不经意放下餐具,轻吸一口气,启唇言道: 那是过去的痕迹吧?我记得,那时我似乎是个导师,担当家庭教师,帮你与别人共修学业。 啊,原来如此……嗯……等等,‘他人’?轩雷,你说的意思是……不只是在辅导我一人吗? (原以为这番话足以揭示她的伪装,但她果然不是易被击溃之人。) 呃,不对,我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感觉,那段模糊的记忆里,我作为一名导师……似乎不仅仅教诲你一人……好像还有旁人,就在陪你并肩听课的同时,其他人也在你身旁,一同倾听我的指导,是这样吗? 子悠终于陷入了沉思,目光犹豫地上下审视,旋即质问道: 轩雷……你回想起这些了? 在你质问前,我倒是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子悠?是我记忆出错还是因为你见我失忆而不坦诚相告?我不由地……开始怀疑起你。 换句话说,你察觉到现实与记忆间的裂痕,因此怀疑我有所欺瞒,对吗? (到现在还不愿坦诚,是打算从中探寻什么呢……不可,子柔再三告诫,我必须守秘,不断暗示自己这些是自我臆测,一切出于我内心的虚构,我只是失忆后受到混乱记忆困扰的病人,对子悠提出质疑而已。) 如此自我催眠后,心情略作镇定,点头回应,表情淡然: 对,正是如此。我信现在的某些是真实的,这屋子,墙上的画像以及你对我熟悉的点滴,都证明我们相识且感情甚笃。那些照片不可能作假,所以我质疑的不是我们的关系或房屋的真实性,而是在疑问……是否只有你一人是我的伴侣? 话语虽直率,心中却不禁忧虑子悠是否会从我的话中提前洞察秘密。 那么,我问一下,这话何来? 看着她起疑的模样,我依计行事,从衣袖掏出一瓶药。 实话说,今日我在医院经历了一场‘回忆片段’,于是医师重新做了一些检查,赠予此药,嘱咐回家服用。药物后,头昏沉顿生,欲小憩一番,就在梦中,我模糊地忆起了当年为人师的时光。虽然记忆模糊,但我确实梦见过不止你一人……人数已无法忆起,但确有他人与你相似,仅是个性迥异,我都曾给予他们教导…… 这并不全是谎言,依着子柔告知的信息,我曾经作为家教与她们姐妹相交,并慢慢形成了…嗯,子柔形容的复杂格局,最终选择了你为伴侣。所以所述之事基于事实,只是我在此时竟隐约看到了那段画面,只是记不清楚细节。这样的谎言,令子悠似乎半信半疑,却没有轻易松口。 不过,这只是你的一场梦吧。 那是否意味着,你身边并未有和你相貌相似之人呢? ……要说呢,在回答这个试探的问题前,我想问问你,是何凭据让你如此‘确信’我有多个妻子这件事?有人透露给你吗? 心跳蓦地加速,我的疑虑已被揭穿,不,此刻必须不动声色。假设未知子柔的话,我此刻会做何反应? 思索不超过瞬间,我深深叹息,并未立即回应她的询问。 看样子,我所猜无误吧?你的隐藏,我已心知肚明。不知何人告知你详情,我虽遗忘许多,却也有零星记忆显现,长此以往,我会一一发掘。即便当下无法确证,你的病症是否能永好?与其拖延,不如现下面对面谈谈,不好吗? ……好吧,但在那之前,请允许我先说一件事。 何事? 先吃完饭再说,饭菜凉了可口不美了。 子悠的话语真实或是掩饰,我不得而知。默然接过碗,咀嚼食物,即便是明知被蒙蔽,她的厨艺仍令我垂涎。 ---------------------- 愤怒之余,我还是细细品味了盘中佳肴,直至桌上食物尽归腹中。也许,情绪波动之际暴饮暴食别有一番滋味。尽管心结萦绕,美味的食物的确缓和了些许忧郁,我并未流露情绪,搁下筷子,言道: 如今,我们应该—— 抱歉,我先去洗碗可好? ……好吧。一起去吧。 无需,轩雷,你且坐好休息。 此时不必客套,赶紧洗完事毕最好。 我不管子悠应否阻止,径直拿起碗盘走向洗涤台,子悠见状,只好尾随。 虽空间宽敞,两人在狭隘的洗涤槽清洗却显得不便,只得靠在一起操作。 或许因肌肤间的触碰,或许是因为相互帮忙,我内心的防线微微崩落,犹犹豫豫地说出口: 你……非常贤惠,料理家务有条不紊,美丽动人厨艺精湛,身世显赫却不傲娇,温和体贴,即便身为母亲,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妈妈。尽管我现在记忆缺失,却依旧感激,与你共度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幸福。这是真挚之言。 第55章 心存千般疑惑 终于,我心存千般疑惑,却仍被子帛以灵酒一瓶接一瓶地灌下,直至我们二人皆醉,步履蹒跚,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友,互相搀扶着结算了烤肉摊的俗世债务,而后遁离。 「嗝……啊,畅快,许久未如此放纵了。」 「饮如此多灵液,无碍乎?于我而言,倒也无妨,明日自会忘却一切,即便宿醉也只是沉眠稍长,你呢?明日无需回归尘世的职责么?」 「此……确实,明晨需再临那名为公司的修罗场,夜晚更有直播之约,哎,麻烦矣,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明日我所需演绎的角色台词稀少,声线转换与我本音相差无几,应能应对自如。」 言毕,子帛忽而酒嗝连连,身体不自觉向我贴近,那酒精与她身上独有的灵香混杂,让我在这朦胧中更添几分飘渺幻想。 (哎,可恶,原有许多疑问待解,怎奈何酒液过量,脑中疼痛难忍,胃中更是翻腾,归家仅剩一念——睡眠,如此状态,何以问天问地……难道……她故意使我沉沦于此,只为避我追问?但观子帛同样酒醉三分,此刻亦是最易吐露真言之时……) 我努力地想要让自己那混乱的思维变得清晰一些,但作为一个曾经喝醉过的人来说,我深知那种感觉:虽然头脑可能会稍微清醒一些,但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想要移动就像在风中飘荡一样,身体软绵绵的难以支撑。尽管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因为酒精的影响而无法表达出来。 (不可,须恢复几分清明,否则难询真相。) 正当此念起时,我蓦然语出。 「子帛,记忆中邻近有一昼夜不息之便利仙铺,内中或有解酒丹出售?」 「咦?竟有此物?吾知晓解酒茶之类,其效用如何,吾不明也,无妨否?归去吾等相拥而眠即可,何需茶水相伴?」 子帛之言虽暖人心扉,但若此刻我顺从,今日或将空过,待至明朝,自我将忘却身世,诸多谜团又需重头探寻。纵然每日之我仍是吾,亦不敢保每日思想如一,故今日之事,须得趁机问个明白。 「不可,汝明日尚需归尘劳作,无论解酒丹功效几何,权当作心理之慰藉,减轻头痛也可。」 「哈哈,君真乃温润如玉,吾最爱君此点,去吧,速速去买来!」 子帛忽从胸前如法术般变出一张百元灵钞,置于我掌心。 「汝、为何将钱置于此处?」 「因在那些尘世的影像与绘卷中,英姿飒爽的女子常以此方式递出银钱或秘函,唯有身段妙曼者方能为之,故吾偶欲尝试,由袖中取出物件是何种感受,如何?是否颇有魔法韵味?」 (袖中魔法么……或成一时风尚,不可不可,我的思绪又偏离正轨,确然,男女共饮,意志皆弱,愈难自制,渐被欲望所左右。) 接下尚带体温之灵钞,我踉跄步入便利仙铺,果真寻得解酒茶,兼购提神之功能灵饮,以防万一,聊作应急。 手持解酒丹与提神灵饮,我与子帛依旧踉踉跄跄,相互倚靠,向着仙府归途,好不容易至家门,她却忽而前倾,脚下无力,一同跌于玄关之处。 「唔、难以支撑,甚是不适,不如就此安眠,连攀床之力也无,君以手为枕,共寝于此可好?」 「不可,若半夜呕吐,岂非污我一身?且此地寒凉,起身……速速起身才是。」 我勉力挣脱子帛之抱,即便自身亦痛苦难当,若任她昏睡,则前功尽弃,于是强撑而起,拽其手,欲拉她起身。 「勿,勿起,吾不愿。」 「哦,如此?那这般如何?」 我一把拉起子帛,同时顺手解开她的外袍,里面的仙裳立刻展现在眼前,接着我又准备去脱她的裤子。“君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熟练了?难道说想要……”“不是这样的,我要把你这样子扔到外面冰冷的地方,看你还能不能安心地躺着睡觉。” 「何其过分!眼前佳人袒露,却只图吾感寒疾?」 「答对了。」 「呜……君在某些时刻,不可谓无能……只是不似那等整日沉迷情欲之辈,轻易为欲所惑么?」 第56章 非汝长辈 “子帛,这一日流转,虽无记忆相伴,然心悦此生,恬淡自安。” “君欢我心亦欢,子帛之乐,即吾之乐矣~”子帛笑颜如花,其情真挚,无丝毫虚假之色,然而心中疑惑,终须吐露。 “然,此乐是否真境乎?”子帛轻声问道,目光直视着对方,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执着的光芒。她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打破当前的美好,但她必须要弄清楚真相。 对方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不解的神色。他看着子帛,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疑问。 “子帛,为何如此发问?难道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所怀疑吗?”他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满。 子帛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非也,吾信君之情意,然吾需知此乐是否真实存在。若仅为梦境或幻觉,吾恐将来失望。故愿君坦诚相告,莫欺瞒吾。” 对方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缓缓说道:“子帛,实不相瞒,此乐并非真实之境。但吾之心意却是真实无比。” 子帛听后,心中一震,但并未感到意外。她早已猜到答案,只是需要对方亲口承认。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吾明了。然吾愿与君共寻真实之乐,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吾皆愿陪伴君左右。”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紧紧握住子帛的手,郑重地说:“子帛,有汝此言,吾心安矣。吾愿与汝携手共进,共同追求真实之乐。无论遇到何种困难,吾皆不离不弃。” 子帛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知道,虽然眼前的快乐或许并非完全真实,但只要两人真心相爱,愿意一起努力去追寻真正的幸福,那么一切都将变得美好起来。 从此刻起,子帛决定放下过去的疑虑和担忧,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份感情之中。她相信,只要彼此真心相待,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他们的真实快乐。 许是醇酒之故,即便醒神茶饮下,思绪仍显滞涩,不由自主,心中最大疑惑,脱口而出。 “咦?何出此言,吾之爱人?” (或言太过直接,既出难收。) 于是,我强续言道: “简而言之,吾疑……子帛心中,藏有何秘,未与我言。” ------------------------------------ 或许,确是酒力使然。 此语甚为直白,时已夜深,距子时仅三刻,记忆即将重启,此时疑云密布于子帛,明日吾身,恐有波澜? 子帛醉意朦胧,或忘明日,却不敢断言。此言风险颇大,事已至此,唯有硬闯难关。 “藏秘于吾?何故爱人心生此念?” “唔……不明所以,但感异样,今日之乐,难掩心底莫名违和。” “违和之感,可是因我发型?常言道,双马尾宜配清瘦之躯,凛、英莉莉、妮可、穹妹皆如是。双马尾与清瘦,似已成定律,而今吾双马尾配丰盈,故使君感违和?然,吾辈爱女爱理,金发丰盈,又何解?” (言辞晦涩,似欲借玩笑避重就轻……虽吾亦喜双马尾清瘦之配,但子帛之姿,亦别有一番风味……非也非也,怎堪沉溺于斯,当言归正传!) “咳,与此无关。许是吾多虑,君之一言,我便反复揣摩,证据虽无,然男子之直觉,使我心难安。” “噗……哈,哈,哈,男子之直觉,吾爱人口中竟有如此妙语,哈,哈,哈。” 子帛轻笑数声,我凝视其面,笑声渐止,她回望我,眸中带问。 “究竟何言,使君疑我有秘?抑或是,每日常失忆之事,使君心生不安,易生猜疑?” “呃……” (异哉!言辞间,酒意稍退,较先前清醒许多,是故作迷醉,还是醒神茶渐效?) “实则无须多疑。吾之状况,与年迈者之健忘无异,乃至更胜。何故视自身为吾之负累?于吾而言,此疾无关紧要。” “非也,人皆惑之,且汝似避而不答。” “哎呀呀,歉意歉意。吾心诚挚,人至暮年,不皆健忘乎?吾祖母尝一事述数十遍,仍如初闻般诉说,忘却旧谈,复问旧题,与君之状,有何相异?” “但……吾乃汝夫,非汝长辈。” “有何不可?择年长良人为伴之女子,至晚年不亦侍奉记忆衰退之夫?此乃常情,君偶因之神经质,譬如漫画中,妻因夫晚归,或闻他人传言,便疑其外遇,皆因不安所致。” 配音者如子帛,言辞虽慰吾心,未正面回应,然吾心竟随之平静,疑惑渐消。 “吾爱每日忘却,未知使人忧,神经质、猜疑,人之常情。加之君本性多疑,故觉吾有秘,吾以为自然。然……此不过不安之心所驱,向恶而思。吾对君,无秘可言。应知之事,吾日日告知,言吾隐瞒,敢问何事隐之?” (反守为攻乎?所言非虚……遗忘使人疑,然……可疑之事,岂可因此而解?) 酒精削弱思虑,未及细究,吾直言所疑。 “言‘应’告知之事,吾岂能不察其间空缺?首为此小册,虽载基础,然……浅薄若‘入门百科’,吾身之概况尔。记忆片段,未曾详述,乃至汝之身份,寥寥数语,仅为吾妻,信息贫乏,昔之我,定不以此为足。” “何为详述?” “失忆如我,亦觉诧异。每日记忆重置,何不记日志、拍照,以证过往,增自信?而此册,基础之外,再无他言。汝之详情,几近空白,乃至职业性格,皆需自询。若非此册,吾当自行记载。” 言罢,我取册在手,书子帛之职、性情及琐事。 “观此,便于明日之我,或‘后日’之我,明了此中,按理当有,然册中未载,岂不怪哉?次则日志,何以至今无记?对我这般人,日志应为至宝,得以知晓失忆后与汝之日常。” “吾等有影像留存。” “是失忆前吾之所摄,抑或失忆后?” “……彼时,吾与君相恋之日所摄。” 第57章 抹除之举 正是如此,此乃吾心中不解之谜,何故至今未觅得昔时记忆重塑状态下吾自身遗留之任何讯息?非也……实为吾所留,抑或留之而后被抹除乎? 不知不觉间,吾似已深陷推理迷雾,或是因酒力催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然则,抹除之举意义何在?吾每日记忆重启,于吾观之,每日记忆始于虚无,至多不过十数之计,然若能以日志形式将一日所历永存,虽须翌日重温,略显繁琐,却亦可知晓前日之事,使吾之存在感愈显真实,记忆之库得以倍增。如此反复,借日志之法不断拓增记忆,虽不敢比肩常人,亦可洞悉诸多事物,免却日日烦扰于汝以求解惑……固然,吾需日复一日审视所遗日志,诚为劳神,然吾意已决,理应为之,却为何未行此举?吾所能推断者,唯余一理——吾‘不得’知晓前日自我遭遇。此即吾推理之旅之终点,究其因由…… 吾滔滔论析良久,而子帛静默旁听,其沉默反令吾觉异样。待吾转眸望彼,却见—— 呜……呜呜…… 喂、喂…… 子帛,竟泪如雨下,吾心亦随之慌乱。吾似乎不谙女子之泪,兼之莫名心痛。 何故垂泪?此乃酒后呓语,不必认真,皆戏言耳! 吾语态陡然柔和,盖因子帛之泪,令吾心软,思绪纷乱,方才种种猜测瞬时烟消云散,仅愿竭力慰藉眼前佳人。 终归,达令疑我矣。 疑?言重矣,尚未至于斯。吾之所言,纵有此可能,若为子帛所为,于汝又有何益?究竟何人为此受益?吾知与否,有何分别?是以……咳,未有疑心。毕竟今晨醒来,一切由汝相告,共餐、同饮,坦诚相对,若非如此,吾何以言哉?子帛之行,悦己同时,吾心亦欢……勿泣可好?吾之过也,言多必失,皆乃妄言,勿再啼哭…… 吾如孩童犯错,恳求不已,少顷,子帛缓缓言道。 抱歉,达令。 咦?何须向我致歉?子帛无错。 我……我……厌于思虑,或曰,复杂之事,吾往往避而不思。任其自然,总有他人代劳,自古以来,吾皆如是…… (此乃酒醉之状,莫非……酒意深浓,忆起旧事乎?) 视为逃避亦可,吾本就在逃遁,不愿面对,仅在意当下感受……故而,今日亦复如是……抱歉,无法解答达令疑惑,应由他人言明。我……我……但愿与君相守,仅此而已。 (此言何意?) 子帛之言,吾虽忧其状,但仍不禁沉思。倘若此为“答案”,则知昨日之事,便不能与子帛相依?为何?她昨日行差踏错? (不然,吾身无伤,晨起亦未感疲惫,昨日应是寻常一日……何以她不欲我知“过往”?) 稍加思索,一念闪过,吾面露颓然,叹曰: 或许,吾已猜到端倪,此乃尔欺瞒之由乎? 咦?你、你猜到什么? 子帛面色骤变,愈发证实其有所隐瞒。吾复述吾之推测。 晨起无伤,可知汝未对我动手脚。故而吾唯一联想,便是昨日乃至往昔,汝或有‘不忠’之举,被我撞破。然因吾记忆日日重置,纵然有之,吾亦无言。或许当时我于日记中留有线索,故尔不愿我知真相。此亦人之常情,况吾现下情形,即便汝离去,亦不足为奇。不忠他投,于情于理…… 不不不不,且慢…… 吾不顾子帛之语,仿若“宝强”附体,兀自推理不绝。 但若仅为一次不忠被捉,抹去那日记忆即可……难道,昔日我已察觉汝有不轨之心,尽录于日记之中,是以汝索性销毁所有记载乎? 请听我说…… 还是说,嗜好刺激之事?令我目睹汝与其他男子……不堪设想……吾非M之属……或有少许,然吾非NTR之癖,见妻侍他人,非但不快,恐将泣而呕……汝之不忠,既富且吾现状如斯,吾唯有认命。然则,岂能逼吾参与如此畸恋…… 够了!勿将我视作随意不忠之流,终致沉沦,沦为玩物乎?此等设定,出自何等小册子?武田弘X笔下邪?抑或水龙X之作?! 子帛之怒吼,终将吾从荒谬臆想与独白中唤醒。 哎,早知如此,不若禁汝涉足黄油游戏,免生诸多妄想……吾在达令心中,竟是遭多少人玷污之荡妇?!分明初次予吾之人乃君……呜呼,原怀愧疚,此刻却被汝激怒,全无半点! 观子帛情状,其言似出肺腑,吾不禁搔首。 非吾所料? 自是如此!!!愚钝至极,吾之达令啊!!!! 第十六章:勤勉入魔 在子帛愤怒之拳下挨过十数分钟后,终于恢复宁静,虽其力不大,击之不甚痛楚,但那微刺之感……唉,何故又偏此遐想。 是夜,因争执引动酒力,胃中翻江倒海,子帛抱紧盥洗池,吾则紧搂马桶,一番狂吐,力竭方止…… 第58章 呕吐的不适 就这样,我俩如同被抽离了灵力的修者,虚脱地横陈于卧榻之上,虽然场景宛如双修之后,实则皆因呕吐过度,气力全无。 故此,是我谬误,你未曾越界。 我勉强撑起身子,手抚微痛的丹田,向着身边的子帛低语。 自然,自始至终,与我共赴阴阳之事者,唯有你矣……借黄油秘境游戏中之言辞表达,便是你的形体,我已深烙心间。” (唉,此言确引人遐思。然——) 历经艰辛方使子帛停歇了对我元神的敲打,心中虽仍存疑窦,我小心翼翼再度询问。 然而,我实难释怀…… 何以如此挂怀?难道在你心中,我竟是那般……淫邪乎? 确实,你沉浸黄油秘境,对那些男女交合之事无动于衷,甚至‘污秽’之语亦可随意言之…… 休提!吾乃你结发之妻,此等私房之语,夫妻间有何不可?爱好黄油游戏便谓之淫邪?哼,尔等男子观那‘仙凡之恋’,便是清白?岂有此理?吾夫智慧超群,应知观而不做,喜而不迷之理。若如某些凡尘父母,因动漫中一两幕交欢之景,孩童效仿而咎于动漫,岂非谬哉? 唔……言之有理,我之谬见,望你海涵。但我询问你,为何过往不留修仙日志,你避而不答;询及旧事,你似有隐瞒。此情此景,我难免不生邪念,非我之过也。既然你未背叛,那我更不解,往昔我何故不留下修行日志? 此…… 面对追问,子帛又陷入沉默,似在挣扎如何应对。 正因你这态度,我才思绪万千。你明知我记忆缺失,日复一日,记忆如晨露,转瞬即逝,你仍守口如瓶,我岂不唯有靠猜想度日? 可……可…… 子帛似乎在心灵深处徘徊,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不知,我……不清楚,吾夫是否……曾修撰日志…… 见她如此犹豫,我心中了然,子帛不善欺瞒,只是她究竟隐藏何事,以至于如此难以启齿? 子帛,你不愿撒谎,或许源于你对世俗社交的厌弃吧?不论如何,事已至此,我换位思索,或许是昔日我有过错,而非你,是以你才隐忍不言? 怎会!吾夫心性纯良,非世俗所谓之‘好’,我意指……总之,你从未行差踏错! 感汝肺腑之言,既然如此,我亦不再追溯往昔,但今日之事,能否允我记录? 自然,但说无妨。 多谢。 我蹒跚下榻,目光扫过书架上看似无用的厚册,或许是前身为修真导师之故,家中不乏此类空白卷轴,我信手取一,简要记述了今日之事,描写了子帛,阐述我对她的看法,字数寥寥,约莫三百言。 子帛,如此记录可好? 子帛接过卷轴,浏览其上文字,微笑回应。 嗯,甚佳,就这般吧。 如此便好。 我把卷轴置于床头柜上,熄灭了夜明珠,重新躺下。 或许酒力与言谈耗尽了最后的气力,胃中空空,只觉浑身乏力。黑暗中,酒意再次翻腾,困意汹涌,但在入梦之前,我忍不住开口。 子帛…… 何事? 我……曾疑你毁去了我的修行日志,抱歉…… 无妨……无碍…… 黑暗中,子帛的声音模糊,似乎同样困倦至极。 但今日之日志,你也已阅,仅记今日琐事,当无妨吧? 是的,自然,自然…… 那……这一次,你会保留它吗? 静默蔓延,约莫二十息后,正当我以为不会有回应之时,她却忽言。 自然,‘我’绝不动那篇记录,‘我’绝不会触碰它,任其于此,待晨曦初照,你自可查阅。 如此……多谢…… 何须言谢?夜已深,安寝吧,吾夫,晚安。 暗夜中,只有我和子帛的细语,我心知,纵然她有所隐瞒,但终究…… 晚安—— 亲爱的。 ---------------------- ---------------------- 还需被骗几次,方肯醒悟? 真相近在咫尺,为何放手? 只因这眼前的安宁,便甘愿轮回,不顾一切? 但你必须接受,这不幸的事实—— 轮回终有尽头,若彼时仍不明真相,受苦之人,只会是你。 …… …… 伴随着呕吐的不适,头痛欲裂,唇干舌燥,我缓缓睁开双眼。 渴……渴望甘霖…… 我勉强起身,力乏之中,翻身跌落,砰的一声,我摔落在地。 啊……疼……疼…… 这一摔,却让我清醒了几分。我缓缓站起,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洞府,记忆模糊……不,不仅对洞府陌生,对自己的身份,也是毫无头绪。 此……这是何意? 心中生疑,却先遵从本能,解渴为急。 诡异的是,尽管对这洞府感到陌生,我却本能般开启洞门,走向客厅,直奔角落的净水石。更奇的是,入门之初并未察觉净水石,却仿佛知晓其位置,罢了,无须多虑。 我拿起净水石旁的玉杯,饮下一杯,不觉解渴,又连饮三四杯,方觉舒缓。 呼……奇异,记忆虽无,我却似对这里了如指掌……观洞府布局,主人应是修为不俗,此地……是我的居所吗? 如此思量,我决定回房探查,或许能有所发现。途中,我瞥见镜上贴有我与一名女子的画像,没错,那是我,镜中映出了我的容颜,然而关于那女子,我竟无丝毫印象。 (话说,床上除了我,似乎还有他人?一心求水,未曾留意。那女子,嗯……女友吗?从画像上看,如此亲昵,定是伴侣无疑。) 循着推测,我重返卧室,果不其然,床上有人蒙被而眠,被褥隆起,面庞隐于其中,看不真切。 第59章 至盥洗室 (此人……莫非便是照片中的女子?或许,她知晓我为何一片混沌,遗忘过往?或许是某次意外,触及头部,致我暂时性记忆缺失?) 念及此,我以细语试探道: “打扰了……” 床榻之上的她,未予回应。 (仍在梦乡?现时何时……) 观腕间时计,已逾晨曦七时,于常日,此为起身之际? “抱歉,该是醒来之时。” 我轻掀被褥,一张绝美面庞映入眼帘,黑发如墨,五官精妙,真乃倾城之色……但为何脸颊绯红如斯? “你,安否?” 我伸手探其额头,炙热异常。 “哎呀,可是发热了?” 这一触,使她双目微启,伴随虚弱的呻吟。 “唔……唔……痛苦……诅咒……诅咒啊……” “你还好吗?” “无、无碍……此刻,几何时辰?” “辰时过二十分。” “辰时二十分……可恶……今日尚有……晨会……不能迟到……还需梳洗……驾车前往……哎……” 她勉力欲起,却显吃力。显然,高热缠身,犹思公务?非也,首要之事,当问其根本。 “抱歉,虽似旧识,我仍需一问……你是何人?” 她抚额,神色迷茫,气息急促,答曰: “咳咳……方、方梓萱……我是……你的妻……咳咳……” 自称方梓萱的女子,一边剧烈地咳喘,一边勉强自述。 “那个,劳烦……修伦……取……体温计……与退热之药……拜托……否则……迟到……” “如此状况,勿再念及工作,休憩一日可好?” “不可……不可……须遵守规则……今日……会议至关重要……咳咳……家族之企业……必须……全力经营……咳咳咳……” “你此刻状态,前去亦无济于事。稍待,我即刻取来体温计与退热药。” “求你……咳咳……” 方梓萱虽竭力欲起,终体力不支,咳喘中倒回床上。目睹此景,我急忙寻来体温计与药物,如同先前寻找饮水机一般,依稀记得,又仿佛凭直觉迅速找到。 退热药与消炎药置于旁,我将体温计置于她腋下,因她虚弱不堪,无法自行操作。(全身炽热,病情不轻,为何病重仍执念于工作?) 待方梓萱安卧,体温测量完毕。因其神志不清,我替她查看。 “三十八度五,烧势颇烈,不宜工作,恐病情加重。是否需送医……哦,我不知自己是否会驾车……保险起见,召出租车吧。” “无需……咳咳……已服药,应可工作……若愿助我……咳咳咳……” “夫人……不,该唤你娘子……总觉得怪异……罢了,何苦这般拼?敬业固然是美德,然则不必至斯?且在一切之前,能否先解释一番?” “呵呵……确实……须向修伦说明……但……工作已不容拖延……他们会说我因身为董事长之女受宠……请假,则谓我意志薄弱……‘我曾连续加班二十日,无碍。’此类夸口,我已厌倦……工作小挫便被指责年轻无恒心……可恶……不甘为人轻视……不愿被视为娇弱千金……故从底层做起……只要遵循规矩……哈……咳咳咳……呕……” “啊!勿在床上呕吐!够了!解释暂且放下!工作暂且不顾!休息要紧!” 我近乎强行将方梓萱抱离,安置于另一室,覆以被衾,厉声道: “无论如何,你不得上班。其余事务,暂且放置。在此休息,我清理那边床铺。勿让工作困扰之前,勿使我忧虑可好?” “是……抱歉……但是……” “无‘但是’,速请假!不然,我将绑你在此!” “呃……好……好吧……” 见我坚决,方梓萱妥协,默默掏出手机。我转向衣橱,觅得替换床品。更换污秽之物,投入洗衣,复又拾起散落的衣物,酒气扑鼻,一并洗涤。 诸事毕,忽觉诧异,何以如此熟练?难道昔日我是以家政为业?虽言由女子供养,做个悠哉游哉的小白脸颇为快意,然若真以此为职,颜面何存? (妻子确是工作狂人,病体犹坚称工作……观其容颜,似较我年幼,莫非代沟所致?即便如此,何须至此?我往昔仅是赋闲在家,受其供养?) 沉思间,我至盥洗室,取冷水一盆,冰箱内寻得冰块,简制冰袋,重返方梓萱之侧。 第60章 恢复清灵 你床上的污渍已被净化,灵绸罩也已恢复清灵,此外,我已备好寒玉袋为你镇痛,你是否已向宗门请辞修养? 是……呵,可恶,如此一来,又会被说性情乖张,只因微恙便舍了修行…… 勿需挂怀那些闲言碎语,酸言醋语何足挂齿,首要之事乃是你尽快康复,来,寒玉袋已注入寒冰之气,为汝敷上。 当将寒玉袋置于子巴飞身侧时,我蓦然惊觉,她虽言为吾妻,而我对此却无丝毫印象。观其强颜欢笑,心中莫名忧虑,想来我与她应是情感颇深,否则我何以如此挂心? 感激不尽,修龙……劳你费心…… 何须言谢?依汝所言,吾非你道侣乎?身为伴侣,见你病弱,何人能不忧心? 啊……呵呵……是、是啊……哦,对了,关乎我的事……这……这灵简之中……抱歉迟至今日方告…… 无需多言,我自会观阅,你且闭目调息…… 嗯……嗯…… 子翱坦然接受了这份关怀,或许因高热难耐,她并未多言,闭目间,炽热未消,想是难以成眠。 (罢了,至少免去了修行,吾在此守护,若高热不退,便去附近寻那医仙,求他上门为她施针吧。) 忽然察觉,我的思虑似乎更似长辈,莫非是因为我与她间存在年岁之差?且不管这些,先观这灵简记载,探究我为何会失去记忆。 一翻开灵简,我不由得大骇,原来我的失忆竟是日日轮回,每日皆会如此……子安留下此简,是否便是为了我醒来后能迅速认知自我? 详阅完毕,对自身状况有了初步认识,也明白了子安为何会如此辛劳。 (昔日我是仙门讲师,一场意外令我头部受损,记忆日日“重启”,工作自然也随之而去。子安现下或是在照拂于我,她出身显赫,正筹备继承其父之仙缘保险公司,而其父似乎为了磨砺她,暂令她在基层修行……也好,体验凡尘疾苦,广结善缘,待她掌权之时,方能根基稳固。如若我为一宗之主,亦不会贸然将重任托付于未经世事的后辈,其父此举确有远见,避免了仙门子女因娇纵与莽撞而败坏基业。但……哎,自身这番境况,委实棘手……) 每日清晨面对记忆消散之现实,恐已成常态,若换我为她,既要忙碌修行,又要照料于我,一位近乎“无法自理”的伴侣,压力可想而知,也难怪她如此坚持工作。哎……自觉亏欠她许多。 正当我思绪翻涌,子巴缓睁凤眸,虚弱问道: 如何……修龙,可览毕? 嗯,已阅尽,大致情形已明,纵是难以承受之事实,但对这居所异常熟悉,且潜意识中对你颇为牵挂,即使不情愿,也必须承认这一切了。 是……是吗……抱歉,我本该详加说明,但现今…… 无妨无妨,我的事你勿须担忧,想来我每日记忆重置,你日复一日解说亦感厌倦,如此即可。对了,你饿否?需食用些什么?或许我能烹些简单的粥水,虽不知我厨艺如何…… 无须……我……胃中不适……无甚食欲……即便食下……恐也难留…… 望着床上因高热而面颊绯红、虚弱不堪的子安,一股柔情涌上心头,尽管记忆不再,不解婚缘何来,但仍旧不由自主地紧握她的手,言道: 子安,往后万不可再这般硬撑。我知你不欲世人视你为养尊处优之女,欲证明自身实有接手你父事业之力,但也不应以牺牲健康为代价。对了,适才拾起我俩衣物,尚有酒香,昨日我们曾饮酒否? 是……是的……其实……昨日我便稍感低烧……服了些许治感冒的灵丹……便勉强去修行了……原打算收工即归,卧床修养……却不料被同门拖去宴饮……或许因此病情加重……以至于现今卧床难起…… 你也太过不顾自身……明知有恙,仍随他们饮酒……现下病势加重……哎,罢了罢了,这几日好好静养,勿再思及修行之事。我虽每日醒来都将自我遗忘,但定会尽力照料于你。 对不起……连累你了……抱歉…… 莫再歉疚……真是……总之,你先歇息,即便难眠也尝试阖眼。宗门事宜及我之状况暂且放下,不适需水或行方便之言,告诉我,我扶你前往。或是……使用便壶、灵吸布之类的…… 呃……呵…… 原想以此戏言逗乐子安,观她此刻神情,显然无心于此。确实,于病人面前玩笑,我实是失礼。 抱歉抱歉,哎,被褥已清洗,我去晾干,你继续歇息。 我轻轻松开子安的手,缓缓退出,轻轻带上房门。 第61章 云锦衣物 幽邃的灵纹床单与云锦衣物,均已被洗涤一新,挂于阳台的玄铁晾架之上,天穹之上未显雨迹,似乎暗示今日无须忧虑风雨。话说,我应当随身携带通灵玉简吧?床头似乎就放置着这样一块联系外界的玉简,应属我所有。 回到静室,我执起玉简,依小册之上的秘符,以心神触启(指纹之秘尚未明了),窥探天象,似言今日晴朗无碍,无需忧惧突雨。 (接下何事?唔……腹中已空响,子黯应是久未进餐,怎能让其空腹长眠?) 循着记忆之流,我觅得钱囊与钥链,内藏些许灵石与身份符、银票等物,观我身份符,书曰李修龙,不禁轻叹一声。 (看此情形,子黯确乎与我相连,李修龙三字,确为吾名。修龙……寓含盛世祥瑞之意,如《翰林院修真录》所言:“时至修龙,德泽广布。”一名颇有深意,不知子黯之名又藏何意……哎,吾实乃多虑,失去过往,万事皆需猜测矣。) 思绪缭绕间,我未惊扰沉睡中的子黯,悄声下楼,至市集购得些许简易食材,复归,欲烹制适宜病中之人的膳食,然心中并无烹饪记忆,能否成事,亦属未知。 思及高热不宜油腻,故仅备制皮蛋灵猪肉粥所需之材,另购红糖与老姜,拟熬制红糖姜汤以驱寒。 (只是,体温已达38.5度,病情非轻,若至午时仍未退热,便当往医馆,请医师上门施针注液。) (更奇者,我对子黯全无记忆,仅凭画像认其为妻,共同生活的点滴,悉数遗忘,然见其病痛,仍不由自主生出照料之心……是因我本性仁善,不能坐视他人苦楚,抑或,记忆虽逝,潜意识中,我对她依旧关怀备至?) 念及此事,我踏上楼阶,望向子黯,其依然沉睡,面容痛苦。我遂急赴厨下,预备诸般事宜。 我系上绣有八卦的厨袍,厨间之状颇耐人寻味,不似频繁使用之态,周遭器皿略显零乱,碗碟堆于水槽,积尘隐约可见,但未至于不堪忍受。 (子黯忙于外务,不常踏入厨间,情有可原,然我每日虽失忆,却理应清理完毕后再离,眼前景象,似有几日未曾打扫……唉,此中奥妙,无从得知,先着手为之。) 我依稀记起淘米切菜之法,手中握刀,技巧尚不纯熟,厨具布局虽能直感使用,然烹饪技艺似乎并不熟练。 (奇哉,若我因失忆而忘烹饪,何以能熟练操作厨具?且小册中有载,我能奏大提琴,一思及此,指法自现心田。换言之,失忆前所能,即便记忆模糊,亦该本能留存……如此推断……) 我之前对烹饪不甚擅长,故而今时仍无所长。但若子黯患病,我亦当因此难以劳作,家中炊事,若非我做,又是何人操持?子黯既要外出持家,又需负责膳食,岂非太过苛求?难道多以外购食盒解决?然而,室内未见此类残余……或是早已丢弃? (诸多不妥之处,或为我妄加揣测。既不明,便以手机查寻烹饪之法,逐步尝试。) 我借助手机搜寻皮蛋灵猪肉粥之烹调术,缓缓而行,终得成品,尽管耗时逾一小时。期间,我觉家中久未清扫,便借煮粥之时稍作整理,所料不差,家中虽非脏乱不堪,却非日日清洁之态,角落蒙尘,身为非洁癖之人,我也疑惑于自己过往,作为家中供养之人,何以连日常清扫亦不为? 一面暗责往昔疏懒,一面草草清扫客厅,擦拭去尘埃,粥亦恰时而成。 为自己盛上一碗,轻轻吹拂,浅尝一口。 (嗯……虽非佳肴,但也尚可入口,况高热之下,食之无味,如此水平,亦可将就。) 复又盛一碗,携勺步入子黯寝室,她仍在梦乡,我轻唤其名。 “子黯,子黯,起身用膳,先饮粥,后再安寝。” 子黯微睁双眼,面色较晨时稍有好转,却依旧泛红。我以手触其额,热度未减,遂言: “来,尝些粥,若午时不退热,我即去医馆请医师为你输液。” “好……谢,修龙……这是你亲手所为?” “正是,念你高热,无甚食欲,故而做了皮蛋灵猪肉粥,试试看。” “呵,修龙竟为我烹食,实属罕见。” 闻其言,我心中暗合先前猜测,昔日我确少掌勺。 “子黯,据你而言,我过去是否鲜少下厨?” “不,并非如此……修龙只是不善繁复菜肴,日常还需我来动手。” 闻言,我面露尴尬,歉声道: “抱歉,你既要养家顾我,残疾之身,连饭也不会做。此状况委实棘手,但勿忧,我将遵照小册所记,自此以后,常习烹饪,勤于家务。” “无妨……不必至此……” “不,必须如此。你在外奔波劳碌,而我仅半残之躯,若不承担家务,岂非负累?闲话少叙,用膳吧。” 我舀一勺粥,轻轻吹凉,置于子黯唇边。 “不……这……” 第62章 缭绕着微光 何事? 由于灵热侵体,子暗牧潮周身缭绕着微光,让人难以辨识她是否含羞,但她显然有些不适。 非也,吾已二十载岁月,无需汝,休隆,亲饲……乎? 咦?哦,歉意甚深,汝不愿如此? 亦非全然不愿……此……彼……略感忸怩尔……吾……不惯受人如此照拂……何以言之……稍显局促…… 咦?诚如斯言?然吾等既为道侣,相互照拂岂非天经地义?往昔未尝行此事耶? 呃……自是经历过……然彼时与今日,情境不同矣…… 察子昂孟裾娴心中所虑,吾乃言: 如此,吾将携小桌至榻前,汝可自行食之…… 勿需勿需,吾并未言拒汝喂食,喂吧,喂吧……更应言……请,喂吾…… (初见时,子案乃工作狂人,责任感重,独立自主,女子之典范。而今观之,亦不失娇憨一面。吾辈既结缡,此等小事何需介怀?或是昔日吾待其不温?未尝有此等举动,令她如今觉不适?思及此,自觉往日之行,实为浅薄。) 一口一口,吾吹凉食喂予子埃,初时她尚显拘谨,随后渐入佳境,神采亦复,转瞬粥尽。吾欲取床畔手帕替子安拭面,却被她抢先握于手中。 罢了,莫将吾视为稚儿,此等小事吾力所能及。 啊,歉意,仅因汝身染灵热,欲多加照料耳。 唔……是……是么……谢……谢…… 又如此?为何待吾过于客套?据书中所记,吾等婚期已近二载矣。 是……是矣,但吾以为,即便道侣,日常中感恩之情不可缺也。 哎~不愧出自名门,礼数周全。 此等称呼,吾不喜…… 哈哈,歉意歉意。 吾笑之,正欲持碗离去洗涤,子暗忽伸手,轻声唤吾。 且慢……休隆…… 何事?欲饮水或往净室? 非也……仅是……吾身汗湿……可否……替吾擦拭? 闻子暗言,心内竟莫名涌动。 ------------------------------------ ------------------------------------ 男子虽不情愿,却诚朴生物。即便无心,遇女子轻衫,亦不由自主,此乃麻烦本能。 (非也,无需过分在意,仅为病妻擦背,吾年近三十,岂能如幼童般轻易心荡?) 吾清嗓,语带平和: 确然,寝衣已湿,吾寻新衣替汝。 咦?无须,毕竟汝对衣柜布局不熟。 或未必。虽无此宅记忆,然潜意识中,家中布局了然,诸物皆知其用,寻之即可。 子暗之反应,颇令人费解。仅为寻寝衣,何故如斯? 于衣柜中摸索,依直觉取出一件,然而…… 此…… 吾掌中乃一袭轻薄寝衣,几无可遮蔽,着之若无,显为增添情趣之物,夫妻间增色之选? 子案,此乃…… 啊……咳咳咳……非也……可恶……彼愚者…… (何以如此表情,此非她所购?) 非也……往昔……偶于……行……行那事之时……偶有尝试……诚然……极……极乐……事后却觉……羞耻……是以,此后少有穿戴…… 呵……原来如此。 吾将情趣寝衣搁置一旁,复寻,得一件偏男式寝衣,尺寸不符吾身。 子案,何以曾购此男性化寝衣? 咦……吾不衬可爱之物,粉色少女风寝衣非吾所适……故择此深蓝丝质者。无他,便以此为吾衣……咳咳…… 好、好…… (何故换衣如此激动?且家中寝衣何其多,通常二三足矣,然柜中似藏诸多寝衣……衣物亦繁,女子购物之喜好,纵使子案勤于修炼、常于职场,亦需妆点己身,乃常态耳,哪家女子衣柜不丰?) 好了,寝衣暂且放此,先除旧衣,可有力为之?需吾助否? 无妨,吾自为之…… 子暗解衣,吾目光…… 视—— 唔…… 视—— 额…… 视—— ……休隆,汝如此盯视,吾难以解衣…… 咦?为何,道侣间岂非一瞬衣衫落地,而后云雨交欢? 哈,此言暗示自身速战速决? 噗!吾怎知,无此记忆,吾耐力几何不得而知……勿岔题,此事有何羞涩?吾等非新婚小侣。 非也……如何言表……譬如,休隆于排泄之时,身后有人候之,能否畅所欲为? 此…… 记忆虽无,稍加遐想,确感不便。 是也,吾亦同感,若真至那境地,随氛围可不顾,现今……尤汝目不离吾身……仍感羞赧……吾身染疾,汝却心系彼事……颇……不自在…… 是、是吗……歉意。 非也,吾非言遭窥视,歉意,此言不当,吾已非豆蔻少女,不必如此羞涩,歉,忘之,吾即除衣。 子暗缓缓解衣,吾之视线不再胶着,偶尔掠过,直至她袒露上身,吾在本能驱动下再次凝视。 (哇……此等姿容,妙哉……先前因其病态,忧心忡忡,未及细赏,今观之……哇,胸襟饱满,腰肢盈盈,虽言工作辛劳,肤质养护极佳,虽灵热使之微红,却别具风情。) 第63章 无影无踪 我对面坐下的子悠,眼神深邃如同星河璀璨,我们宛如进行一场命运的对决,以最庄重的态势开始探讨一场谜团。 未待我言语,子悠已直击核心,字字如刀:“首先,休隆,你依赖药物与回溯就断定我对你的隐瞒,虽说实情确如此,或许有些‘失察’之处,或者有人在幕后操纵,亦或是你自己遗落了未察的线索…总之无非这两条路吧?” 子悠直言犀利,虽需我保持镇定,但我此刻洞察到,她的智慧并非仅是母性的柔和。虽她未曾明言这套交替轮换的“法则”出自何处,何人所创,直觉告诉我,子悠的可能性极高,哪怕这猜测隐藏得再严密,我亦不能轻露分毫,毕竟我今日之举,转眼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子悠仍会记得,我稍有不慎,便会给未来的我制造难题。 藏于衣物的窃音器仿佛时刻摩擦着神经,子淑提醒这是孤注一掷之举。若不被察觉便罢,一旦暴露……子悠可能会从中窥见更多真相。我亲爱的妻子,我本与她共享甜蜜,为何此时,我与她陷入如此诡谲的角力? 她紧盯着我说道:“我不知为何你猜忌这么多,可事实是我自行领悟的。至于你提及的‘叛徒’与过去的我做了什么,你应了解每日清晨我将重拾空白,无法留住点滴,医生曾告诫我在日记中留下记述,但今日,我没找到任何过去的日子,看来都被你取走。所以每天,你都在向我编造虚无……虽然我如今感到幸福,但这欺骗使我困扰,期盼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悠端详我的眼睛,仿佛探寻秘密,最终她带着几分无奈摇头:“好吧,有些话必须澄清,要从何讲起呢……” 子悠所叙述的一切,与子淑揭示的惊人相似。一次致命的事故,造成了我短时记忆障碍,二十四小时内记忆会消失。于是,妻子们提出每日轮替照看陷入“轮回”的我。 “这就是所有的起因结果。那为何你如此渴求真相?现在,你觉得身边有何增减,得知后又当如何自处呢?” “自然是觉得…觉得你行事匪夷所思,不像是常人,然后,还有些……恐惧。” “恐惧?缘何?” “你问我为何恐惧,发现自己身处戏中,周围的生活尽是虚妄,别人的预设陷阱,未来无法把握,生命失去主宰,怎能不畏惧?” “但若你不再追问真相,岂非一切都好?” “哈?” 她的话让我困惑不解。接着,子悠提及:“你学的是物理,薛定谔的猫的实验想必知道吧?” 提及这个熟知的物理实验,或许是教师的职业习惯,我如讲解课本般描述道:“当然,大抵是这样,猫咪被关进箱内,与一块铀、一瓶毒气和由放射检测触发的小锤共同存在。铀衰变引发锤子,打破毒气瓶杀死猫。然而,无法预见铀何时衰变,所以在打开前,猫处于生死叠加态,活着与死亡并存,只有观测才会使它呈现出唯一状态。这与我的处境有关?” 尽管理解这个概念,我却不解其在此刻出现的意义。闻言,子悠解答:“其实,现在的你我,甚至我们所有人,可能是美好也可能恶劣。只有你这个‘观测者’才能解开谜团。可以说你现在就是置身‘箱子’的世界,只要你不揭开幕布,‘盒子’内的真实状况就不会被知晓。这个‘箱子’包容着多元的可能性。” 即使熟悉薛定谔的猫,听子悠以此形容我目前的人生,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她接着说:“你若不开启箱子,不洞悉我们的欺诈,这个世界将是充满美满的。我将继续成为你贤惠温柔的妻子,你的每一天即使短暂也会感觉幸福。唯一能摧毁这幸福感的便是你对‘真相’的好奇,你为此破坏了这个完美的世界,这真对你有利吗?” “这,这……” 话虽然有狡辩成分,但仔细咀嚼后不无道理。当我张开眼睛时,我就已身处这个‘盒中世界’,子悠身为妻子无疑极好,找不出任何瑕庇,明日不论换作谁,美丽依旧,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独特幸福。今天我与子悠交谈便深知,她们姐妹各有魅力。若不揭真相,我就难以从‘观察者’的角度去看待一切,那么我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将陷于多元并存之中。 简化来说,若我现在不了解这一切,一如早晨般,与子悠相处,我能不快乐吗?不,我能感受无尽的幸福,即使没有记忆,今天的相处已足够让我愉悦。 只要我不揭开这个‘箱中世界’的秘密。 这里,就会是永恒的幸福。我将,也将不会……如今这样,饱受痛苦和困惑折磨。 “看来,你也悟出我的意思。所以休隆,何必非要探寻所谓的真相呢?就这么沉迷在这‘盒中世界’里,又有何不好?”我听着她的话,突然发现,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第64章 虚境秘界 不,绝非如此,不能陷入子悠的诡计中,纵然她言语间有几分真理,但事实依旧未变——她欺瞒了我。再美的愿景若是虚假,终归是虚妄,我又如何能因美梦沉迷而不愿觉醒?更何况其中蕴含的离奇之事若不予深思,岂不是任由其摆布? 错!此事...不对!我不会选择投身那个「虚境秘界」。听凭你之辞,即等于放弃现世,逃避真相?诚然,每日记忆的重演令人无措,以我的状态,无法同时照料你们五姊妹,也无法轻易在你们之中抉择。所以,逃避难题,而非面对,难道就是我该采取的策略? 我直视子悠,直言我所思。她早知我言必如此,神色未有太多讶异,只从容应对。 虽道‘逃亡有时不失为良策’,历史长河中,避世沉浸并非无一益处。你说的现实考量不无道理。那么试想,假如你打开了这个秘密之箱,如《幻象纪元》中那位主角接受幻像,随之等待你的将是不断目睹的黯淡真相。虽你不易妥协,但设想下那种前景又将如何? 子悠向我揭示离开秘界后的未来。 事毕,你与爱人关系将难以修补。毕竟此事她应允,实则无法忍受与失忆的你相伴。如此,五位女子共同照顾,轮流更迭,避免倦怠。虽然设局如戏,却是目前对你最佳的照顾,旨在让你重温失忆前与我们的共处,使我们更深爱你。如今我们的牺牲,如果你辜负这份深情,纵或引发多事,到最后终将离你而去。那一刻,你的生活将会何去何从,思及此可有结论? 每日意识重设,两载未曾痊愈,唯有不断循环。往昔之你或能轻易重新开始,如今病患如斯,工作与正常生活难以为继。四肢完整,却不能负荷病症带来的痛苦。无业、无薪,院方资助维生,离群索居之后,何以面对父母?倘若不能再觅心怡之人,孤独一生,只会成家族累赘,终日忧戚,乃至萌发轻生之念。设想如此悲辛的生活,相较之下,何故抗拒与我们的共享世界呢? 我闻言,心头涌起凄凉,但子悠的分析并无错谬。离去了她们,现实确无路可走。再思,我现今的状态,难有新伴侣,亦无法正常生活,若是回父母身旁,我将成为他们心头的石压。 逃遁非我辈初心,只因现实压力过甚,方求片刻的宁静。你顾虑此生如戏,然我们的爱不伪,你在秘界感受之喜悦亦真。让时光继续,只为了你的福祉,因为我们深爱你,这点毋庸置疑。无论岁月流转,每一天,都想令你喜悦无忧。即使每一天对你是全新,我们也让你免受悲伤与腻烦。我们的爱,始终未变,何以拒绝呢?假设有日秘界消解,此刻不应,至少此刻仍可持续一段长长的日子,为何你要急急拆散这美丽光阴,让我们不能多共你片刻? 子悠洞察我的心思,让我对这理据重重的事竟感无言。 这...这... 我心头翻涌,无以言对。 再说,你指责欺骗,谓这秘界虚幻,但这并不尽然。我们确实隐瞒了你,但对你的情感,我们的挚爱是真实的,你感觉得到的幸福感亦为真实。让我们维系这生活,原是希望你幸福。因为,我爱你,这一点永恒不变。所以我们恳请你接纳这情感,留在我们的秘境之中。或许某天这梦境消散,但此刻,为何不让我们共享这片刻的美好? 子悠洞悉我的心绪,我感到原先坚定不移的信念动摇。正欲坚决抗辩,却发觉言语阻塞。 她见状走近我,轻声建议。 或许可如是,休隆,你想寻回过去吗?那些与我们共享的记忆,因顾虑秘密泄露已被封存。若你允诺不与其他姐妹说,我可以允许你记日记,写下今日所见所思,交由我保管,待日后与你看,这不也是知晓自身过往的一种方式? 她们五人,在这件事上竟然不谋而合,周三我请子淑保管日记,周五则是子悠。但两人态度各异,一者欲破轮回,另一者希护持这世界,与我共享。微妙之处在于,那一天我遇到的女人总能影响当时“我”的立场。周三我同意子淑,如今子悠之言又让我犹疑不决。或许,我本就优柔寡断。 思绪万千之际,子悠已备好笔墨,邀我书写,而我拿起笔却又难以下笔,一旦动笔意味着倾向子悠,且不能透露遇见子淑的事实,一旦两人的日记同现,那时的我该如何判断?难道我要陷入自我纠结之中? 想到此,以及内袋里隐藏的微型录音笔,我无法立刻挥毫泼墨。 她见我纠结,无奈叹气,取回纸笔。 既然尚未抉择,我也不会勉强。那么试一试这样,平日我们依序对应老大到老五,周末则随机选签。本周我是赢家,原本想换一天陪你两夜。现在便当做个试验,明日由子安替换,周日我缺席一天。日记留你身边,一切由你自行决定。尝试没有我们在的日子里,你会有何感触,然后,我在晚上来陪你。失去时方知珍贵,体会无我相伴的日常,没准你会选择保护这秘界。如何呢? 原本我就倾向于子悠的解释,她提出此策,我认为是个契机,微微点头答应。 好吧,为让那时的我更信你,我写下日记。但我不会过分偏向,仅让彼时的我理解周末你未归的原因是我们共识之果,非特意避开。 子悠道谢。 即便我不确定其余如何看待我,但如子悠这般了解我、操控我的心,姐妹中只有她能做到吧。她......或许就是那个特殊存在,不过目前不宜下定论。在我做最终决定前,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于是我撰写一篇日记,交付给她时说道。 信任你,所以别骗我。 若要欺你,我又何必与你说这些...虽说我骗你已无数次,唯今,我不想再欺你。 录音笔已记录下此刻,明日或后日,子淑还会秘密找我,揭露今日真相,再看周日子悠的表现,我心中便有了底。 她慎重折叠好日记,收入胸口口袋。 无论如何,至少此时,你还在‘纠结’, 第65章 弱于常人 我悄然安置好灵识窃取器,而子悠也带着一套奇异法器返回,今晚的情形,嘿,勉强可称为“平安无恙”。然而我的心中挂念重重,导致施展时有些捉襟见肘,多亏了那些神秘法器,勉强延缓了时光流转,代价却是筋疲力尽。此般境遇,唯有在我体内的贤者时刻才能深思,男性之矛盾,不做之时朝思暮想,欲望难耐;事毕后却又涌上莫名空虚,加上一身的劳顿疲惫……这并非全然我能控制,毕竟,体质弱于常人的我,竟需兼顾五个妻子,如今仍能挺立,实是逆天之举。 “如何,急匆匆穿上衣物是何缘故?”我问。 “通常我总待你入睡后再换衣,不过今日我对你无所隐瞒,无须再瞒。子埃,我的孪生姐姐,预计半夜会出现,尽管我们姐妹情深,但这般年纪相互赤诚相见,终有不妥。当然,我们早已在网络上无数次目睹对方,但直接面对总会有些尴尬……尽管我不在乎,不过为敖阍谡考虑,还是需留点颜面给她。” “哎呀……与你的举动相较,这差别可不小。” 如同预料,子悠似乎对这种领域有所偏好,方才大部分时刻都主掌局面。 “呵呵呵……高中以前,我们姐妹都略有情愫的体验,不过并无正式情感纠葛,顶多是异性好友。敖闼闶巧辖逃勤奋之人,接触男性的经验是最少的……她专心书海,毕竟那时‘诸多变故’频发,她肩负着成为家族接班人的重任,承受的压力大到现今,大半精力都用在修炼与职责上,对男女之情接触不多,除非是你,她未曾与其他男子有过深接触。换言之……直至遇上你,她的纯情连幻世的禁书都未曾浏览。” “嗯……你这般表述,仿佛自己……” “请你不要用那种奇特的眼神看我……我只是说男性互动的经历……不要因刚才的表现误解我在这方面的精通,我对各式‘法门’并无禁忌,但这不等于我如‘紫蓉’般的开放。”她微咳一声,继而说道。 “咳咳,知道了知道了,这无需再多说。” 接着讲,或许会有些不好意思,况且我内心有些愧疚,所以我连忙打岔,截断子悠的话。 奇妙的是,虽然我想挑逗子悠,听她露出娇态,以恢复些男人的自信,然而总是被她更直接的情语反攻,反倒使我变得害羞。或许这就是我在床上为何处于被动的理由? “嗯,离那个时分还有好几个时辰,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能入睡。为了避免不便,我们穿起睡袍共享一床就好。别再有非分之想了,虽然……如今体力已经难以胜任。”她笑着道。 虽然我欲辩驳,却无法否定事实,确实已竭尽全力。 子悠穿戴完毕后递给我睡袍,被我一把拦下。 “宝宝装扮够了!刚才是个‘游戏’而已!别再来这一套!我自己穿就好!”我抗拒地说。 “哎呀,这么快就不满足了吗?刚刚你还模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红满脸,尖叫声淹没她即将的话语,我慌忙躲进被窝里,不肯出来。 “啊,抱歉抱歉,我故意逗你的,对不起,我顽皮了,快抬头吧。我总是喜爱在这样的时刻捉弄你,毕竟你喜欢此刻的模样……噗,哈哈……真的,天真烂漫至极啊。” 在你眼中让丈夫害羞至极是这般愉悦吗!?邪恶的调戏者!不过我确实仅享受刚才那份“情趣”,对羞耻玩法并不感兴趣,尽管我本是调戏的那一方。 一番笑闹后,我总算整理好穿着,躺在子悠旁边。如此闹腾,疲惫之余反而提神,难以入眠。 离午夜还有些时间,却毫无睡意,或许此时的我总是难逃失眠的诅咒,尤其现在我知晓太多秘辛,心头纷扰难安,思绪如潮难以平息。 “休隆,还不曾安睡吗?”她温柔而关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与刚才开玩笑时截然不同。 “唔……抱歉,难以成眠。不用担心,按你所说,即使现在不睡,零点后也能半梦半醒地歇息,不用担心我。你还要处理事务呢,早些安息吧。”我答道。 “想安睡的,但我也牵挂着休隆,有些事情不能让你思索太多,因为这样一来,每日入睡对你会变为恐惧。我懂……某种意义上,于你而言,睡眠与死亡并无太大分别。” 子悠这话语,触动了我脑中的某些片段……似乎是我濒死的画面,具体却记不清晰,只是静静地聆听。 “深深陷入梦境与死亡相差无几,只是对于我们,入睡后第二天仍会醒来,而对于你休隆……记忆重置的缘故,今日之事将遗忘,所以对入睡的恐惧源于不知结果……是吗?” “我……能感受到,相处许久,你最惧怕的便是入眠,即使终究入睡……但我感觉……当你沉睡之际,常伴随着绝望与放弃……你不舍得入睡,却又身不由己……对此我无能为力,唯一的办法便是喂食安眠草令你不知情中入睡,那样你或许会舒服些,不过安眠草不宜滥用,否则会伤害神志,所以……面对你害怕睡眠的苦楚,我无力相助,总是深感歉咎。” 听她说这些……的确没错,对我来说,入眠意味着一日的终结,犹如生命的消逝,因明天的自己毫无感知,我掌控不了未来的可能性……此情此境,入睡的确不易。 “所以,我尽量转移你的注意,或是耗尽你的体力,以便迅速入梦,可今日经历了种种……告诉你许多事情……或许你虽累却难以安寝,因为惧怕忘记,对未知的恐惧……我知道的,这些我都明了,因为……我可以自负地说……或许我比任何人,甚至包括妹妹们,更加理解你。” 话间,子悠轻握住我的手,似乎因这温言抚慰,心中的阴霾减轻了些许,害怕的情绪稍褪。 “我懂你,也因此能体会到你的痛苦,所以……对不起,现在我能做的太有限,无法为你缓解苦恼,我能做的仅是陪你身边……无论是怎样的黑夜……我只能道声……” “安心睡吧,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无需不安,即使明日的我无法保证,但也必定会让你过的幸福……我向天起誓……会用尽全力……让你幸福……即使我办不到全部……我都会尽我可能……即使如此痛苦的你……我定会让你找到幸福……所以……睡 第66章 言辞激烈 究竟...是谁? 你没必要假装忘记她们的名讳了。 一双严厉的目光锁定我,仿若我的存在已是困扰所在:尽管你想言辞激烈,避开一切...但是,你的醒悟远远不足,甚至你能感觉到,如果面对全部,那份绝望会加剧,会带给更多人痛苦。你明知道该怎么做,却缺乏跨越的决心...那份勇气,你尚未拥有。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口口声声追寻‘她’,你却连最后一步都不敢跨过,只不过是逃避和构建自我的囹圄罢了。而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早已厌倦,你的那些遁词,我听得太多了。 我对你那些遁辞毫无头绪...而你,似乎知道我未曾目睹的某些事,或许它们能帮你释怀。离开这里,去见证别样的风景如何? 说着,一声脆响,周遭的影院幻化成了外面的世界。电子布告栏前,我驻足欣赏着上映的《李修隆:人生之初》。 如果我的一生拍成电影,的确会是独一无二的剧目,承载着普世喜爱的爱情情节,生活的点滴诠释着情感起伏。然而忆及那时我与她们的种种,反观你与她们的如今,不禁感叹这段历程多么荒谬至极。 手指向映厅序列——一到五,从帛至悠,它们似乎揭示着我与每一个她之间的秘密故事。 这正是你所缺失的...所逃避的,虽然揭示一切的时刻还未到,但现在看来,时机尚不成熟。 瞥一眼腕表,时辰到了。 瞬间,厅内光线黯淡。尽管这一切仿佛幻象让我迷惑,但我深知不能就此放“我”离去。 等一下! 尝试触及“我”,但我却碰触不到,只剩下黑暗中的声音回荡:告别了,你应该去面对死亡。 之后... ...我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遗忘。 从迷茫中醒来,宛如漫长的梦境后的苏醒,我慵懒地挠了挠头,离开熟悉的床榻。不知为何,我对过往一无所知,直至耳边传来了熟知的声音: 嘿,休隆,醒了啊。我猜你现在一定在问:‘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别急,这问题,一个小册子就能解决,看看这个。 面前出现了一位黑色短发的女子,衣着简洁,神色认真,她似乎已准备好解释一切,那流畅的动作和谈吐风格,让人误以为她是热衷于推销保险的专家。 她就是方子雅,保险业务员,同时也是我的夫人。她耐心道:理解大概的状况了吗?如果有遗漏我可帮忙解说。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大致明白,但你的口吻就像推销保险一样... 呃,对不起,职业习惯,一提解说就忍不住...但你看,休隆,你能如此快适应真是太好了。 子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我其实仍难以接受,然而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却又无法想起。结合子雅的解释和坚诚的眼神,即使我想抵触,也无法忽视现实,况且她在上班,我在家中了解现状才是最合理的方式。 毕竟有的事不得不接受,不过,亲爱的,你是不是过于正经了?感觉太拘谨了。” 她轻咳两声,稍显羞涩地坦承:哎呀,说起来惭愧...前几日我感冒发烧请了假,你当时失忆并未记起,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深受感动。平时都是我照顾你,却未期望到失忆后你仍会以我为妻照料,所以我决定了,一旦休假,一定要好好报答你。我经常忙于工作,很少陪你,今天的假期已准备好一切,你只需放下顾虑,全情享受。今日你会如同王一般被人侍奉,而我暂时将你也视为公司的重要贵宾,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 无需考虑太多,尽情享乐...这听起来令人遐想颇多呢。即便如此由子雅口中说出,感觉有点另类,但我无法否认你的诚意。 我的记忆每天都会消失,此刻的子雅与我初次相见,但她的气质像个职场铁娘子,严肃认真。虽显得有些客气和紧张,或许是她原本的性格吧,我选择理解。 我调侃道:我看你穿戴整妆,这是打算带我出门的意思吧? 对,不过在出发之前先享用早餐。你不必起床,我已经准备好了,尽管我料理手艺不及大师,但我做的早餐你还算满意吧。 她犹如训练有素的管家,为我带来移动的床边餐桌,桌上摆放着香脆的松饼、蜜糖与咖啡,还配有煎蛋和熏肉。 抱歉,我对中式早餐没那么钟情,以前家里的大厨偏好西方糕点,我养成了爱吃甜的习惯,所以上次做的你也喜欢,今天同样做了这些。 呵,倒是挺特别。我就不客气了。 尽管这待客之道让我受宠若惊,尤其是在刚了解自身状况之际,我仍感受到子雅对我失忆时照顾的回应。可为何感觉她真的将我当成王公贵族一样服侍呢? 略感忐忑,我挤上蜂蜜与糖浆,轻轻切下一块松饼,放入口中。嗯,虽然偏甜、热量不低,却的确美味。 很好吃。你的厨艺被你自己贬低了,拿出去开店铺也绰绰有余。 呵呵,你太过奖了,快吃吧。 我叉起另一片松饼,觉得有些甜,便抿口咖啡舒缓。同时配以熏肉,味道俱佳,只是子雅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我用餐,如贴身管家般,让我有些不适。 喂,子雅。这样一直看着我,躺着用餐,你在那盯着我看,有些让人不安啊。 啊?是吗?我没让你不舒服吗? 没事,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你像是陪同大人物应酬的小职员,小心翼翼,但我既不是老板,而是你的丈夫。况且刚刚了解了现在的情形,就承受你这样殷勤的对待,有些难为情。你说今天是你的假期,要陪我,但这情形和你在工作中的态度没什么区别啊...” 闻言,子雅的表情显得尴尬:确实有人常说我太过勤奋,生活中跟工作中一个样,与人交往总是束手束脚...看来我真的调整不好状态。抱歉,我会给你带来困扰。每天满脑子都是工作,突然放假竟不知该如何享受,做社畜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悲哀啊。 我看着她无奈的表情,禁不住微笑,尽管并非有意,但我确实感受到她的几分天真。 为了缓解氛围,我试着以轻松的态度开口: 嘛,子雅,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的丈夫,就 第67章 略感头疼 嗯,实际上,作为修炼伴侣,当我们二人独处时,骤然间衣袂飘散,紧接着便是跃上榻榻米的轻响,此类行径应当寻常无异,即使我对此类亲密接触兴趣微减,但今日的主要意图有他所在,却仍惹得妻子本能地掩住了酥胸。 慢着!你要做什么?现在就来这个吗?清晨如此真的行得通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既然要松弛,总得穿着令自己感到轻松的服饰吧?这套装束虽雅致,却像是公务服装,虽然好看但一定不太舒服。夫妻之间,不妨再随意一点,你觉得如何呢? 穿着随意...就不穿胸衣了? 这个嘛...恐怕最好还是戴着吧,出去若不戴,虽然作为女子能感受到放松,可我身为夫君,担忧的心情却会倍增。好了,我已吃得差不多,让我去帮你挑一套舒适的衣物,怎么样? 即便我刚从睡梦中醒来,但此刻面对子瑾对我付出的一切,似乎我下意识已接纳她是我的爱人,于是愈发勇敢,想以更大的胆量寻回丈夫的感觉。 我把餐具暂放于地,随之起身走向子瑾。 快走吧,通常来说衣装很重要,但以你的美丽,不必过度打扮也能出色。只要穿着让你舒心,就能轻松享受时光。 不,等等,修霖,衣服还是我自己来挑吧... 别为我品味烦恼,相差六岁并非无法调和,再说子瑾你无论怎么看都美丽动人,不需特别搭配,简简单单便够。 眼看要说的太过花哨被忍住,但我一开衣橱,才惊觉自己的揣测错了。原以为她严谨的工作狂个性,衣物应不会太多,殊不知衣橱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哎呀...偶尔为了公司的形象嘛,就算多数时间穿工装,但私下的聚会和出行还是要打扮得好一些,这也是无奈之举,于是我才有这诸多衣物。 这样啊...不过各种款式的衣服真多...好像无论怎样的人都能找到合适的... 一边审视着衣物,我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什么片段。 你想“忆起”吗? 我略感头疼,这时子瑾仿佛洞察了我心中所想。 好了好了,修霖,还是由我选就好了,这样,我挑选我认为‘舒服’的,你从中选择,看,衣服这么多,一件件看不知要看到何时,还是快点挑,我们早点出门吧。 好的,就这么办。 我按住太阳穴,诧异为何脑海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回响...而子瑾或许因为记忆重组带来的头疼。 选好了,怎么样? 虽然款式确实休闲,但是否缺乏点华美呢?子瑾,你的五官秀美,体态婀娜,如今天气正好,适当展露肌肤,穿上能展示曲线的衣物不也很妙吗?现在的这些显得过于简朴,不像出游时会穿的。 不不不,我已经习惯这种衣服了,华丽夸张、过分展露身材的我只在特别场合会穿戴。 有何不可呢,挑几件试试,穿上看看嘛! 看着子瑾坚持的样子,反使我生出想让她尝试一番的心思。况且要变换心境,首要便是从衣着改变起。 展示曲线的衣物...这身形有何用呢...胸重压得我肩痛难耐,每天坐在办公室已是够辛苦,还要承受这不该有的负担...若有得选,我宁可不要它... 说什么傻话呢啊啊啊!天辰大陆贫乳何其多!怎么都想增丰啊!非得戴上加厚内衣撑胸型啊!道歉啊!向每日苦心喝牛奶啃木瓜期望长胸的贫乳姐妹道歉啊! 我无意间的失态,但也事出有因。我并无苛求胸围大小,只是必须承认,如子瑾这般确实魅力十足。男人喜好胸脯何错之有? 可确实太辛苦了,若你也能理解这种疲惫感就明白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给我吧。 说着我直接伸出手按在子瑾的酥胸前,轻轻地抚摩。嗯,虽然硬硬的文胸隔着肌肤,但她那浑圆实在令人赞叹,真要是脱下,怕是一掌难以环抱。但这种行为,是否有些过了界呢?不不,她是我爱人,即便丧失记忆,但这胸膛也曾属于我,无需尴尬或自认变态。 尽管子瑾没抗拒,但脸上泛起羞涩,带着一丝叹息。 为何修霖你平时一本正经,一到我身边就成了小恶魔呢... 我不知道啊...我认为自己不应如此色情,也不善言及秽语,然而看着如此严谨,且明知是夫妻,却对这种事情感到害羞的你,反而觉得撩人。就像是...脱衣舞蹈,若一开始就脱光便乏善可陈,留一半才更诱人,对吗? 我觉得你就是看我好欺负...明明曾经... 嗯嗯? 没事...只是,就算是夫妻也要顾及时机啊,这种事夜晚再做较好...所以...能放下手吗? 哇?! 我不觉自己居然一直在揉捏,宛如被胸脯深深吸引...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女子的胸确实有令人着迷的魅力。 顺带一提,你的尺寸是? DDD...能不能不再谈这个了... 好吧好吧... 子瑾背过身去挑选衣物,我忽然问道: 话说回来,虽然我遗忘了往事,但部分常识犹存。我记得胸部的重量,A杯大约71克,而D杯有约380克,如此一算,你的负重比A杯多出210克,确属沉重。 呃...呃.... 但在西方国家,D杯其实很常见,她们普遍有此尺码。相较之下,东亚地区C杯已经很大了...嗯,怎么说呢,不论男子长度或是女性尺寸,黄种人似乎都不敌白种人啊。以此推论,子瑾你的体型更适合使用为西方女性设计的内衣吧,那样更合身舒适。 啊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穿件露出度较高且亮丽的衣服就好!别再唠叨了! 瞧见刚才一直庄重的子瑾此刻爆发,我既感到有些对不起她,又觉她卸下防备的模样甚是娇俏,假如肾未虚,此刻定想扑上一扑。 于是,子瑾挑了几件颇具青春活力,凸显身材,却又不至于太过暴露的衣物,当然已远超原先素朴的样式。 她慢条斯理地换下旧衣,我突然提出: 等等,既然要换,索性将胸衣也换掉,如何? 这件胸衣 第68章 我所希冀 离开那华丽的容颜重塑殿堂,虽疲但子瑶的仪态让我心绪动荡,而一旦踏入马车内,思绪便逐渐归于宁寂。但在刚才踏入那殿内时,一个项目悄然触动了我的思索。 。 清晨的冲击让此刻的身体仍有隐隐作痛,此刻显然不宜询问如此私密之事。可这个念想如同狂风巨浪,不断袭扰我心。晚些,我确信会与子瑶共享真挚一刻,答案那时便会揭晓,可我怎能耐心等待? 倘若我没有想起这个问题,期待感便不会生起,若看见并非我所希冀的模样,也就如此罢了。而现在,这个问题如影随形,我欲言又止。一旦事实不符预期,恐怕会对彼此间的情感“美感”大为折扣。 我心仪那处的轻盈稀疏,那么子瑶或许已帮我处理此事……但她总是温雅娴静,似乎对此有些含蓄。为悦己者容,或许她曾精心照料肌肤,如腋毛与脚踝毛等,但对于那更为隐秘之所,以她内敛的性格,是否会避而不谈呢?也许正是我们的文化习俗,那份矜持让女子对此处的毛发保有一份保留。子瑶或许正是因此而未曾触碰此处,或是出于羞涩之心呢……这事委实无法揣度。 (天哪!我竟如此在意!越想越难以释怀,真的想问清楚啊!多么想直截了当!若是能直接邀她在车里一探究竟,那是多妙的剧情!然而理智告诉我,若此刻受欲望牵引,只会自食恶果!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期望!) 想询问却又忌惮开口,想了解却又惧怕揭开现实…… 纠结之中,我不敢直言提问,只好旁敲侧击。 “那家沙龙真是出类拔萃,按摩后腰间轻松了许多。况且提供的服务琳琅满目,子瑶,你试过他们专业的舒缓按摩吗?” “实际上我去得并不频繁,一月才造访一两回罢了。” 我继续保持平静的谈话氛围,进一步引导话题。 “提及那家沙龙,我瞧见他们除了按摩外,还有不少特色服务,比如香油调理、淋巴疏通,应当相当惬意吧?” “应该是吧,可我一直只在那里接受按摩,并未尝试其他的。” “是吗?既然涉足美容业,你仅仅做按摩吗?没有尝试美甲、种植、塑眉或者……嗯,除晦服务吗?” 提到“除晦”二字时,我特意放缓音调,希望能引导话题走向,但子瑶似浑然未觉,专心驾驶着,全然不解我微妙的意图。 “这类事务我没太大的兴趣,而且公司对于装扮有些许规定,既要美观又不可过分奢华,毕竟我们是保险业界的,形象还是要讲究的。整洁、淡妆就足矣。秀兰那种浓重装扮就过犹不及,我所在的公司是不会允许的。所以我对彩妆和美容保养不太投入,仅在出门前稍加淡妆,有时熬夜加班时掩饰一下黑眼圈就满足了……哎呀,糟糕,说好不聊工作,怎么还是扯到这儿了?” (哎哟,她竟不明白我的心照不宣!可是……看来子瑶尽管不施浓妆,必要的修饰仍然存在,她的香气告诉我她定会照料头发,还会施以香水。女性的美丽本就自然流露……但这无法证明她从未去过那里……天哪,真叫人头昏脑胀,这个问题好解不开了。) 我或许有种痴迷于解谜的性格,碰到疑问或困境必求其解,无法解答便莫名躁动,正因此,物理学成了我的专注所在。可现在,对于子瑶有否除晦的问题,我不知如何,内心纠结不堪,若不清楚,总觉得如芒在背。 然而,沉浸在思绪中的我没有察觉子瑶已经开始计划着我们的行程:“接下来我会带导航里的购物中心逛逛,中午找一家餐厅,然后逛街。晚上我预定了一处西餐厅,美景佐餐,你觉得怎样,休隆?” 此刻我思绪飘忽,子瑶已安排妥当,她想去便去吧。只是当车上的导航显示出那家大型商场时,我不禁皱眉。 那是一座庞大的购物中心,琳琅满目的商品,去那也挺好,但我脑海中突然一片喧嚣,随之而来的是轻微头痛。 购物、逛街、电脑。 “哦……啊……” 厮杀、逃窜、混乱。 “这个……是……” 不知何故,脑海涌现一连串无关的图像,似乎并无联系,却令我倍感头痛。莫非我曾在那家购物中心经历过相似的事吗?同样驾驶,相似的情景…… 再也抵挡不住,想要回忆却愈发空白,伴随着阵阵头痛。子瑶见我神色不妥,关切地问道:“休隆,怎么了?脸色不对,是晕车吗?哪里不舒服吗?没事吧?” “不,没事了,只是一时有些头痛,现在好多了,别担心。” 抚了抚头,我想到,今天是子瑶为了让开心才安排这一切。我不该因头疼让她的精心准备落空,遂坦诚回应道:“对不起,今天不太适宜逛街,换个地点吧,好吗?” “换个地方啊……好吧,要去哪里呢?游乐园,还是海洋馆?想体验下以往的约会气氛吗?” 确实,那儿是年轻恋人的乐园,虽然我已近三十,不算年轻人,但我料子瑶也不常涉足这些地方,游玩一趟应该有趣。 “嗯……让我想想……” 翻看车载导航的同时,我在构思适合游玩的 第69章 可恶至极 在内心深处,那样的豪言壮语只宜悄然默念,实际上我更为务实,因为缺乏对任何神秘力量的信仰,关键时刻祈求庇护无异于妄想。因此我料想,水中天地必然设有泳衣贩售之处,只怕那泳装过于袒露,在这魔力四溢的场所中容易让人遭遇意外,譬如飞驰而下的激流滑梯,轻纱蔽体的微薄泳衣,岂不稍有不慎便会掀起尴尬的风暴?我唯恐这里的商家会预见到这种情形,别说诱人的比基尼,就连双件式的也一并拒之门外,若是如此,岂非损失惨重? (决不能只售合体泳衣,肌肤大面积被遮掩的那种!我刚刚查阅了些许消息,知晓这里有泳衣出售,款式繁多,但我要的那般却未提及,可恶至极!) 心怀着疑惧与期待,我偕同紫槐踏入卖泳装的店铺,目光迅速扫过每一件商品,当一款雪白的比基尼在眼前浮现,我不禁握紧双拳,险些欢呼雀跃,为了掩饰心迹,只好强行克制。 “修朗,你需要的泳裤以及其他东西,尽可选取,我负责结算。” “我倒是随意,男泳裤也就分三角或平角,并无太大分别,随便挑条就行。关键是你,紫槐,你怎么选择呢?” “为何问我?” “女性的泳衣选得好,怎能不多几分魅力呢?” “可我已经成婚,并未打算挑逗他人,也没必要太过裸露吧?或许挑件合体的游泳裙更加恰当——” “不可,绝对不可,你还没有真正解放自己。大胆一些,让你的身形展现出来又何妨?终究,紫槐你还是有些胆怯,自我束缚。” “哦……是吗……只是,挑选显露身材的泳衣与是否放得开有何关联?” “当然是有,人都有表露自己的愿望,希求装扮稍加开放,这里并非阳光炽烈的海滨,无须忌惮太多。事实上,在游玩的乐趣面前,很多人拘泥于面子,不愿全情投入,岂不可惜?你现在选谨慎型的泳衣便是例证,如若真不在乎,袒露少许又有何碍?” “哼……那这件如何?” 说着,紫槐递给我一套相对保守的两件式泳装,虽然较之比基尼稍作遮盖,但我留意到了,尚存些许保护,于是摇头示意,指向了那套白色的比基尼。 “我认为这套更妙。” “那件吗?呃……似乎有些过于大胆了吧……若是海外沙滩或许不少金色美人以此装扮,然而这是水上乐园,真的需要这样么?” “自然如此。我曾言,放松心情就得从外衣变化做起,泳装亦不例外。不要顾虑过多,选这个吧。何况比基尼非人人都能驾驭,唯有紫槐你这般完美体型才能诠释其惊艳的视觉冲击!” 虽然我是理智派,此刻仍尽力向紫槐解释其理,终让她半推半就买下白比基尼,此刻心头涌起的安心,源于那比基尼下方,我留意到如若处理不当,水中的嬉戏很容易让人一览无遗,而这正是我计划的核心。紫槐愿意接受并应对此状况,她应当也能理解穿此类服饰所伴随的风险,故而我并不需过分担忧,相信紫槐定无恙。 如是选购完毕,我俩分头前去更衣。在女子更衣室内与紫槐汇合前,我先行至男子更衣室换好泳裤,庆幸的是,虽然是周末,人却并不多,许多更衣柜空置,免去了挤攘的困扰。 迅速脱下衣物,换好泳裤后我步入淋浴间。男性换衣速度快于女性,因此我在一旁稍作等待。 (是了,平静下来,或是揭示答案时,反觉我这做法颇有点扭曲……何必为了这样无趣的理由?当然并非无用,但如此强迫紫槐前来乐园且让她身着比基尼……感觉自己稍有过火,又略有些猥琐……) 正当思绪翻涌,熟悉的呼唤声穿透心绪。 “修朗。” 声音从附近传来,回首便见紫槐已换好比基尼,脸泛娇羞,缓缓朝我步来。 望见紫槐曼妙的身躯,之前的所有罪恶感刹那消失,反而庆幸不已。 紫槐本身就身姿傲人,该饱满的地方丰盈,应翘曲之处玲珑,即使普通衣饰也掩饰不住她的曲线,更不必提这件袒露肌肤之多的比基尼了,完美至极,真是天生一对啊。 尽管被她的脚踝与曼妙身影吸引,我努力凝聚理智,专注于泳衣下方,那隐匿于其中的位置。 (光滑、晶莹,最重要的是……看起来一切完好……完美无瑕。) 尽管无法确定,但从迹象上看,想来紫槐对此已处理妥帖,包括那里,嗯……糟糕,说这话或许下流,但现在我完全没了游泳的欲望,只想立刻转赴隔壁酒店!怎办? “啊……糟糕透了。” 紫槐垂头丧气地低吟。 “怎么了?你很美。” “但我没见到其他人有我这样……就我一个人这般大胆暴露……总觉得像是变态……” “因他们无法像你那样展示傲人的曲线,比基尼就是要展现肌肤之美,若无绝佳体型,何必强求?正因优于她们,你方能穿上比基尼,令她们艳羡嫉妒,私下诋毁你像勾引男子的放浪女子。” “啊啊啊,别说啦!” 不料我的话产生了反效果,紫槐惊惶失措,忙掩胸遮掩。 “喂,你这样反而更惹人注目啊……话说回来,正装的紫槐忽然这般娇艳,倒真是难得一见。啧,的确赏心悦目。” “唔、唔……” 糟糕,若再逗弄,怕是又要回到早晨那一幕了。我收敛心神,也俯身按住了紫槐的双肩。 “对不起让你感到尴尬,可你的付出让我感动,何况这件泳衣真合你,你说的害羞并无须放在心上,大家因你美丽而欣赏你,没什么不对吧?能带上你这位绝美的妻子,我心中满是喜悦。所以,来,别害羞了,既然来游乐,总不能一直在此闲坐吧?去看看四周设施,我们一同畅玩吧。” “修朗……嗯……你说得对,若此时扭捏反显得尴尬,谢谢你。只是我还有疑虑。” “什么事?” “这家水上乐园并非非得游泳不可,但你不会游泳,且坐滑梯还会晕船,除去小朋友的游戏设施,稍微刺激些你就玩不了……” “哎?” 是呢……差点忘了,我李 第70章 虚灵之舟 于是,化解眼前这一幕尴尬的最佳对策就是……我借来一艘虚灵之舟,权当浮台,仰面平躺在池中的涟漪上。而子傲则灵巧地以足击水,悄然推动船只缓行。 “哎哟嘿,真是搞不懂,修龙你明明不谙水性,还偏要来这灵水乐园呢?” 为了瞥见你穿起露肤的幻羽泳衣,探寻那些被遮掩的秘密,即使被拷问我也只会矢口否认。诚然,水上乐园可供品味美食、畅享视听,但却不宜光临却不沾一滴水,何况我是真心不愿下水,但现在既然话已出口,退缩也不合情理。于是,我强颜欢笑,在水上漂泊,无聊中却又不愿靠岸。 “呵,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了找个由头接近才来这里,就算不做玩水的准备也没关系。等你腻了,我就上去歇着。” “那不就失去了来到这里的意趣了吗……” (不对不对,瞧你身披比基尼的姿态,已经足够赋予这一切深远意义。话说回来,人性多么矛盾,清晨裸体相见早已司空见惯,可此刻看见这泳衣掩映下之肌肤,竟别有风情,或许正因此,人们才创造出内衣的奥妙。有的时候,全身赤裸并不总能激起更多的热切,穿着些许方寸,反而更能撩人心弦。) 思绪流转间,我斜倚船身望向苍穹,而子傲此时无法保持淡定了,停止踢水,悄然从后游向我的前方。 “这样吧,由我来教你游泳。” “咦?” “没错,我来教你,你应该也能学会的,对吧?你的记忆力虽差,肢体的技能却能铭记。就算不会开车,但骑车的记忆仍在,就像自行车和驾驶技能一样,一旦教会你游泳,即使忘了今日的教诲,肌肉仍会记住泳姿,这样不是挺好吗?所以来吧,我教你学游泳。” 第二十九章:我独有的亲密度每日满格 倘若可能,其实我不想学,毕竟我并无运动天份,勉强学来并无益处。然而看子傲这般恳切,况且是我诱导她来到这乐园,若此刻回拒,反显小家子气。 “算了,那就试试吧,不过我耐力不行,学学基础的泳姿就好了。” “好的,其实不算太难,修龙你连最复杂秘法都能牢记于心,感受水质的变化也不应太难。” 子傲的目光满含鼓舞,我们先是把租赁的虚舟搁置岸边请人照看,然后踏入水面至我胸高之地。 “嗯,让我想想……我第一次会游大概是初中学时……之后每月只去一次,高中后更不常见……初学步骤应该是先习惯水里的呼吸法,你现在深深吸一口气,入水时用嘴巴和鼻子同时出气,升起来的时候再深深吸口气,不断尝试。” “在那之前,请先给我泳镜。” “咦?” “在这水富含神源之力的水域,让我下去就算了,可我并不想双眼受伤。还是递给我泳镜吧。” “好吧,好吧。” 她取下颈间的泳镜递予我,接着我开始练习,尽管我不擅运动,但控制呼吸总还能做到。只是偶尔会因鼻腔吸水而不适,所以我决定单纯只用嘴巴呼吸。 “嗯,不错啊,做得很好嘛。” (感觉她的教学方式如同引导幼童熟悉水域的感觉。但对我来说这种初学者,体感教育或许是最合适的手段。) “那么,尝试划水吧,握住我的双手,让自己身体平躺在水面,臀部提升、腹肌发力,令身体漂浮,双足轻踩水。” 我明白了那些技巧,却无奈身心配合不佳。可能是我前生失忆前过于专注精神修养,而忽略了运动锻炼。大脑能理解,但身躯难以按照其指示操作。 我的所谓划水动作却成了混乱的挣扎。 “这、咳咳……是不是有些过于激烈了?!咳咳咳……再近岸边一些,可以吗?!” “放宽心,我教你的是最基础的方法。你的四肢有些紧张,尽量放松,脚的律动需有节奏。”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感觉四肢不太听指挥呢。” “这和你长久缺乏运动有关。” 说实话,我觉得在这方面我还是有所锻炼的,但此刻还是别多言了。 我想,游弋能力或许跟每个人的资质天赋有关,如我般先天缺乏运动细胞,且从未涉足此道之人学起来自是艰难万分。 但我能听见她耐心的指导,可一旦身体执行时就变得笨拙无序,原本就瘦弱的腿部肌肉更加乏力。 “话说,世人生于海洋,经过无数次年的演变才登陆繁衍,正是因为远离海洋,我们才得以成为人间智者。如今又何必回溯过往……咳咳咳……” 我本想深入讨论,却不慎喝下一口水。 “你总能找许多借口来逃避自己的弱点,教导我不能仅用头脑的人竟是你自己,现在明白学习不擅长的事是多么难了吧?” 她似乎想起了往昔的情景,唇边挂着略带幸灾乐祸的笑容,但这又与我何干?我不再记忆过去。 “你……咳咳……咳咳……是故意的吧?” “好的,放开你的手了!” 话音未落,子傲猛然挣脱我的手,刹那间,我沉入水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修龙,别试图踏地,这时你需要不断打水,别消耗太多精力去挣扎,保持稳定,专注思考怎样正确划水。” 可现在我已经呛水了啊!!! 虽然她极力协助,但我毫无游泳长进,仿佛教不透的一块顽石,令子傲叹了口气,随后她渐渐潜入水中。 尚未明白她的打算,她就抓住了我的脚,拼劲全力往水底拖去。 “啊啊啊啊啊啊!!!!!” 子傲像是决心让我承受更深的试炼,奋力将我引入深水。 “停手啊!别折磨人!我错了!别这样了!” 尽管想要呼叫,可之前的挣扎已经耗尽四肢力气,水中,我没有与她抗衡的力量,更何况我不擅长使用肌肉发力,只能被拉向深水区域。 在慌乱中,我无意间触碰到一些敏感之处,下意识捏了捏,但却挣脱不了她的控制。 就这样,原本的入门教学演变成了她在深水区中逼我就范,希望激发本能来学会游泳,结局却是—— 我溺水了。 --------------------------------- 我咳咳……咳咳…… 幸好早上的食物已基本消化干净,否则此刻恐怕会翻涌上呕吐物。 “有种深深无能为力的感觉,修龙当年教你时,是否也有类似的感触呢……为何怎么教都不会呢……” 虽说不知 第71章 深渊醒来 嘿咻……呃……啊…… 在阵阵微吟中,我挣扎着醒来,每一寸肌肉都传来剧烈的疼痛,宛如被强大的炼体功法锻炼过度,让我连微微移动都困难不已。 从梦的深渊醒来,我望向这陌生的华丽藻井与四周异样的房间,这仿佛是一座尊贵的修行密室,巨大的共修榻上只有孤独的我。更诡异的是……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哎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这房间内唯有我一人?应有人陪伴才……正常啊……” 我含糊地说出心底的疑惑,或许只是刚醒尚不清醒吧。肌肉之痛折磨着身体,思绪也迷糊不清。 我拍拍头,即便身处此地安然无恙,脑中空白却是个棘手的问题。于是从床上爬起,希望在这房间中搜寻些线索,说不定能唤起记忆。 赤裸着身体,如同身披灵力修炼服的修士,对于这个环境,虽然感觉陌生,但我隐约知晓布局所在。这是我家吗?嗯,或许可以这么假设。 床边案几上摆放的钱包,我认得这东西,这应该能成为关键。 开启钱包,掏出身份证,又经过镜前,确认这面孔无误—— “原来我叫李休隆……但这仅仅是开始,其他的全都不记得了……哈……” 忽然,镜子上的合影引起我注意。 “方……” 话几乎要说出口,可我不清楚到底想说什么。 探索完毕这陌生的家,大约耗时二十余分钟,初步判断如下: 第一,我可能有个修道伴侣,她即是照片上的人,但现在却不知去向,所有关联我的痕迹皆无,令人费解。若能找到一本记载我俩共同生活的修心札记,或许就能揭示一切。嗯……不行,脑海里的疑云依旧难以散去。 同时,手机哪儿去了?我搜索整屋未见踪影,难道修行者不应随时携带通讯灵石吗?明明这屋子里有过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女士的法袍、法力妆品和灵靴,都表明之前我确实与照片中人,即我的伴侣,一同生活,那么她为何忽然消失了呢? (遇到这种情况,修真界一般会去寻道吗……告诉师长我失忆,而同修也消失不见……不,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太过离奇。)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为什么晨曦一醒来,记忆荡然无存,明明家中曾有她,现在却孤身一人,无法联系外界……种种迹象均是可疑之至,莫非遭到什么禁闭之术?可这房门能开,家中钥匙还在门前,又不相符。嗯……只能假定她暂离家,而我刚好因故失忆吧……但这解释依然不足为信。在记忆消逝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面对失忆之躯,所有事都毫无所知,仅靠一己之力揭开过往确实困难重重。 “尽管想穿上衣物出门漫步,寻找一丝线索,但家中并非我一人,怕她正好回来错失良机。毕竟,若她归来必能解惑,若仍不能想起,那再去寻求宗门医仙相助。” 我也设想可能是因修行争端或情感波折,她赌气带走了灵石,并离开了家。如若如此,可真就糟糕了。我的肌肉之疼是否暗示曾经的激斗,却又为何未留下淤痕?是冲突导致的灵性冲击,使记忆暂缺吗?这也太可怕,难以想象。 以防万一,再进洗手间,对着镜中仔细查察,头颅并无伤痕,真令人疑惑,我是如何失忆的?哪个修士一觉醒来,竟忘记自己是谁? 太多谜团,我心神纷乱,无数推测涌入心头,却无凭无据,令我烦躁不安。 然而此刻唯有耐心等候,若直至午时仍无人归来,我会再行动寻觅线索。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过得缓慢,阅读仙籍,浏览修真心得,借此分神,发现失忆前我的修为应当颇高,最低也是仙院的高阶学生。但这也改变不了失忆的现状,最多去曾经求学者府寻人问问是否认识我。 虽然等待的过程难熬,将近辰时,门口蓦然响起敲门声,让我心跳一瞬加速。 身体本能地微微一抖,由于失忆无从确定来人,心中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期盼,不再是“孤单”的感觉让人难以承受。 欲快步出门应门,但脚步又小心放轻,怕门外的是敌人。正行至厅中,便听见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意味着,那人同样掌握这房间的钥匙,很有可能是……我那位修真伴侣? 此情此景下,心脏不自主狂跳,三步两步奔向前,门外显现一位女子,身披破旧衣物,与其美丽的气质格格不入。令我稍感安慰的是,那容颜正是照片中之人,她便是—— “你是我的……” 然而“伴侣”二字未曾出口,我便迎来狠狠一掌。 “咦?呀?” 捂住脸颊,我不解为何突遭袭击,女子则甩了甩手。 “对不起,打你确实太过冲动,不过难以抑制。还好你最终并未背离,休隆。” 现在仍一头雾水,寻常修士面对袭击会恼怒,但此刻我却难以生气。或许是女子未施大力,亦或是我不清楚她的底细。 “那个,我不懂为何你会打我,但显然你认识我,家中有你的画像,说明我们互相认识,这话听来荒唐,但——” “嗯嗯,我知道你失忆,无需多说。” 起初我未恼怒,或许猜测我和这位女子有过争吵,她出手打我也属情理之中,只是料未及她也知道我失忆的事实,愈发令我困惑。 女子自然步入,拉着我就进房,道:“罢了,趁着‘她’不在的今日,我必须让你恢复记忆。” ---------------------------------------- “封印轮回,五姐妹之咒,禁界之声,尘世之誓。” 第72章 诧异无比 我至今仍感觉自己无法完全跟上班淑的步调,然而她的责备让我明白她的恼火源自何方。即使我并未存心让这样的事发生,不是我能掌控每天失忆的事实,但确实我对子淑许下的诺言因为记忆力丧失而有所动摇。背叛承诺与意志飘忽的人,大概都不受欢迎吧? 想到这儿,心中满是歉意,我搔搔头回应她: “真的很抱歉,班淑。我...还记不清那天是如何约定的...但我确实伤害你了,真心地...对不起。” “算了,你的道歉也没太大意义,关键是你现在肯帮我,对吧?” “嗯,没错,我...” 正要表达我愿全力相助时,钥匙开门的声音蓦然响起,令我诧异无比,现在这房中还会出现谁呢?然而,不同于我的疑惑,班淑面色苍白中透着惧色,仿佛一瞬间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 “唔...啊...” 我们两人都未曾出声,门口则传来门被推开及脱鞋准备进入的轻微响动。班淑面若死灰,本能地想藏匿,准备钻到床底,那模样仿佛被撞破好事的第三人。虽然局势紧张,但我不禁暗暗一笑。 “不用藏啦,我此时回来并非巧合,你以为自己还可能避过我的耳目吗?” 门外地声线与班淑相似,却又别具韵味,听来让人心悸。 班淑听后,仓皇失措的手顿住,缓缓坐在我身边,轻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是斗不过她啊。” “诶?诶?这...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的我还在懵懂,房门却被打开了,我不由得瞪大眼睛。虽听班淑提过,我们五个是孪生姐妹,但实际上目睹此情此景,还是让我瞠目结舌。 眼前的女孩,容貌身形竟与班淑毫无二致,衣着、气质乃至发型皆有别,但我没听说过其余四位姐妹的名字,班淑仅告知我,并未详述她们的不同。这突然造访者究竟属于哪位,对我来说仍是谜团。 女子带嘲弄的语气对班淑言道: “惊不惊喜,意不意料之外?” “惊喜得我想哭呢...小悠。” (小悠...这么说,她是星期五跟我通话的那个老五,说今天会独自让我待家的吗?不对,她说她今天不会来...难道...难道...) 哪怕失忆如我,此刻也能洞察些许端倪。而小悠,笑得更为灿烂。 “呵,我也是如此。虽然星期五察觉到姐妹间似乎出了叛徒,逐一推测背叛概率,但当真相摆在眼前时,依旧觉得一切顺理成章,即便被亲姐背叛有些伤心,但能揭露这个‘害群之马’,我也很开心。” “嘿,自称是姐姐的‘害虫’,小悠,你真是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大姐吗?分明原先我们五个共商轮回的规矩,可你怎么可以擅自跑开,并背着我们将休隆的事情泄露,还私下作出叛离决定,这才是真正背叛姐妹之情呢?就因为这个,我称你为‘害虫’不过分吧?实话告诉你,我想说的话还难听得多,只是瞧现在这情形,我也说不出口。” 兄弟姐妹共抗外敌,更何况是孪生姐妹...但这场景似乎有些失控... 眼前的双胞胎,似乎随时要爆发冲突,而这一切竟是真实的我,我深感愧疚,愈发意识到这一切非梦亦非假。 “若这是推理小说,现在应该是揭秘的时候了。小悠,你不打算说明前后因果吗?” “呵,大姐你不傻嘛,还有何未知之处?” “不,我只是想听你自己亲口说出来。” “是吗,那就由我来说罢,” 小悠以胜者姿态娓娓道来: “实话其实并不复杂,录音时你听出来了吗?我从未相信休隆能这么轻松回忆过往,并质问那样的问题,不可能只是凭空想出来,一般来说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有遗漏,他在家中留有过去的记录,那天休隆查看了便向我发问;要么是内奸,如果是前者,我清理一下,仔细搜寻就解决了。如果有内奸,我又该怎么办?她又怎想呢...我想,若我成了叛徒,通常会选择独占休隆,让他舍弃我们五人。不过按规矩,休隆无法轻易与那‘内奸’联络,因为晚上他会忘记,第二天手机也会换掉,通话、信息都留不下线索,内奸不会采取那么明显的手段。留笔记也行不通,所以在这种情境下,我推断她可能是利用录音设备,或者隐形摄像来窃取我们的对话并制定对应策略,休隆如此明显引导我谈话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尽管我对过去无记忆,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小悠的预料之中。班淑意图套她话,却反被其利用来暴露自己。这样的心智斗争,是否过于激烈?你们真的是亲姐妹吗?何须为了我至如此地步? “一旦明白这个,设计陷阱并不困难。录音或微型设备藏得很好,就算一时找不到,也无法马上找出内奸。所以我告诉休隆,周末我出门一天,他可以自在享受。我知道明天奥侣必定会带着休隆出去玩,内奸也定会知道。那么她明天必会出现取走录音物,这样周末我也能抓到现行。” “小悠,你真是智谋过人。” “不不不,最精彩的还在后面,实际上我早于昨晚就用望远镜从对面楼上监视你。当时就可抓住现行,但若如此可能会给你狡辩的空间,没有实质人证,即便我能从你手中夺得录音笔,但姐妹之间动手还是太麻烦,个人而言我并不介意使用力量,然而能避免的话最好还是避免...所以,我拖至今日才揭穿你的罪状,不仅是要当场逮住你,更想——” 边说,小悠让出道,我随之陷入震撼之中。 “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你已背叛我们。” 又陆续三人从门外走进,一时间房间显得过于拥挤。我忙审视她们的样貌,尽管她们都长得一样,但气质与发型各有千秋,不由得让我赞叹。 “孪生五女...真的存在呢。” 第二卷 完 后记: 首次相见或许初次,久违再会或许重逢,我是工口Se。 第二卷新主角们间矛盾展开,班淑败退收场。第二卷有许多欢乐的地方,但五妹的轮回如再延续,也令人忧虑。或许我应在下一卷着重描绘某个人的故事,暂时不透露是谁。 有人问男主是否恢复记忆,答案是必然的,并且在接下来卷中会渐渐显露恢复的痕迹。最终,男主须亲自破局,而他人的帮助仅是辅助。 目前个性鲜明容易记住的,似乎班淑与小悠 第73章 置身外间 在无尽的幽玄中探索,我发现我近来沉迷于远古遗族绘制的神魂古卷。那些传奇史诗般的故事,总是以无尽悲剧终结,尤其是那些壮阔决战的终幕,牺牲的灵魂如冥河星辰,令人哀思。可能我对悲剧的偏好,正源自于对那些古卷的沉醉。我们的国度,偏爱美满的团圆,但我却被古卷的悲壮色彩所吸引,尽管过于沉重,但也总带有些许光明的曙光,这种复杂的悲剧是我钟情的模式。关于结局,不必过多揣测——我将尽力倾诉一场既有曲折又含希望的旅程。(毕竟,有时候我的灵感如同神启,改写着预定的命运,就像上一卷,尽管始料未及,依旧走向幸福的圆满。) 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卷二,销售虽不算显赫,但在众多推荐的洗礼后,仍然保持热情不减。最近思绪干涸,试图从古老法典中寻求灵感,奈何琐事繁多,构建宏图实非易事。若你们有意,不妨在留言中分享你们的奇思妙想,以助于缓解我的创作压力。 此刻,是工口se,感恩支持。愿我们在第三卷后记之时,这部作品已矗立于奇幻巅峰。下次再见! 我从黑暗梦境中挣开双眼,身处一条通幽秘径,或许不应说是完全昏暗,前方微光如灵烛闪烁,引领我去向不明。 咦,不对劲...为何会在此地...我记得...我应该清楚拥有五位如仙眷侣...现在,何处是归途? 我的记忆深处,明明尚在尘世间,看着那孪生似的五仙女,置身紧张的争夺之中。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记忆却突然中断,如今为何会置身此神秘之所? 带着疑惑前行,穿过那光源,原来是个广袤的空旷之地,宛如古老的冥界殿堂,一人安逸地斜倚于中央,手持妖异法术手册,咬食神兽香肠。他见我出现,投来熟悉的目光,而我发现,那个人正是——“我”? 我在灵泉水机旁接过一杯灵魂之露,走向这个奇妙的“我”,心中满腹疑团。 这里何方神圣,为何我俩同形,当前情境,究竟意欲何为? 真是难得,你不似他们,在一日将尽时踏入这里,而是刚起始不久...不知出去后,你能否携此记忆同行...照理应是可能的,只要在今日时限内苏醒。 他的口吻如同镜面反射,却又避而不答我最初的疑惑,不禁令我心生烦躁。 此乃心海迷离之所?由我的潜意识所构造的梦境深处? 严格讲,是本座构筑的虚境,非来自你的意识。 那么,你是谁?为何能与我共享同一身躯? 此时的境遇无疑超脱现实,仿佛深邃的梦境片段。人们时常梦识自观,如同此刻,我对“我”的来历百思不解。 如严格定义,我乃是你遗忘自我之前的李休隆。 你是遗忘记忆前的‘我’...如此说,我与你并非二位一体? 难道我出现了精神裂变的现象? 此事我不敢妄断,一般言来,记忆决定了个体性格。人的个性,源于生长经验、智识修炼,以及岁月沉淀。即使失忆,你仍在我影子下作茧自缚,作出相似的选择。” 诚然,知识、观念乃至思维方式,我与‘你’相差无几。个性即为个人独特的行为风格与思想模式,两者若等无别,仍是同一身份,不过,为何我俩同体交谈呢? 分身技吗?即便想法相同,两个独立的意识如何在肉体中共存而对话? 听罢,“我”陷入沉吟,不久回应道: 这样说可能理解一些,我为原本,你诸位则是失忆之我,在其余各项均相同,唯有失去回忆的副本。你们理解了全部的我,包括思维、知识,但缺失记忆使性格有变。每日的你皆不同,受她们的影响、经历的影响而稍有差异。我必须承认,你的作为亦反映我的性情,只是我不会如此反复,无法体会你们的纠结与矛盾...并非另一个‘我’,因为... “浮游之虫不知昼夜更迭,蟪蛄不晓岁华流转...” 不明他这寓言之意,便询问其原委。 为何提起此事? 因为这次不同寻常,你有机会复苏,这种情况实为稀少。然而,或许不宜泄露更多。 他欲隐瞒的模样使我恼火。 你不愿告知,无妨。请至少解决外间的纷扰,因为你与五姐妹的情感纠葛,我成了争抢对象,被困在他们的阴谋之中。都是因你而起,解决现状吧,别将这一切转嫁于我。 “假若我有此能力,早已置身外间,但问题就在于我也无力逃逸...只能坐在这里,每天反复目睹你的循环,听你的困惑,听你们的盟誓,让我心生厌倦。若可解决困局,我又怎会袖手?可现实残酷...我被囚于这片心灵的沼泽,见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这才是痛苦的煎熬,我非那位尝试千万次的‘发明家’(指代“欺诈者爱迪生”)。 “下一步应何从着手...” 我能提供何种指引呢...你先回到现实中再寻解答吧。 语落,轻轻弹指,一切陷入黑暗,随之,我的双眼再度睁开——这次是真切地睁开了。 呃...哎呀... 我缓缓起身,环视四周房间,确认返回了那个五女争夺的残酷现实。此刻倒宁愿躺下,但她们都不在房内,去了何处? 我尝试下床窥探详情,却不料... 哎咦? 右腕竟被灵符束缚在床柱上。 我的目光顺势而落,只见右手上套有一枚灵禁锁链。 我是...遭囚禁了么? ------------------------------ ----------------------- 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刚摆脱梦境回归现实,却发现自身陷入囹圄之中,任谁都难以镇定,更别提我这忘却过往,正了解她们的角色了。 我看了一下手腕的灵符时计,已是午后两刻,意味着昏迷了大约两小时。不详啊,这期间发生了何事,为何将我锁于此?已然构成非法禁锢了吧!?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大声疾呼期盼回应。脚步声随之响起,一位双马尾的女性踏入了这禁锢之地... 第74章 些微不安 休隆,这是异世规则,不是人间常理可解的。你们的举动,岂非寻常的束缚吗?再者,我当时意识忽然断裂,究竟是何因由...哎哟,这头痛得令人困惑...说实话,你们到底想如何处置我?当初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宁可孤身一世...这样的境遇,连最基本的自尊都不存了。 不,并非如此,休隆,别误解。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话说回来,你究竟是哪一位?虽然知晓你们五胞胎,却难以区分你们。 方子帛,我是大姐。” 女人带着些微不安地介绍了自己,我则默默回忆子淑所透露的信息,已推算出眼前这位子帛的位置。 子帛...嗯,你是大姐呢。但你身为姐姐,似乎少了应有的威严呢... 休隆,你的言辞意外地犀利...但实际上,出生前后只为我们便于记忆罢了,我们都同在一个胞胎里诞生,时间相差无几...况且我对严肃的话题向来厌烦,所以一听见你呼唤,我便匆匆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是需要照料如厕或进食? 一般人都不会如此合并问吧...请不要用对待伤者的口吻与我交谈,可否? 哈哈哈哈哈,抱歉,只求缓和一下紧张气氛...我始终不喜欢这种感觉...只想平静与你共处,没料却时常面临如此棘手的事端。 子帛说着,走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身旁。 既然一切已然明朗,休隆,你心中必定满是疑问。此刻,我想她们不会介意你发问。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说。 如果我询问何时能释放我呢?你将作何回应? 唔...抱歉,但钥匙握在子悠手中,我无能为力...除非斩断你的手,才能脱困。 好吧...那第二问,为何用这种方式束缚我?有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对话?我哪里冒犯了你们,需要这样对付我? 实属无奈之举,通常我们五姐妹不能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但由于小淑的特殊情况打破禁忌,我们此刻正在商议她的处境及应如何应对你。因此,既要让你免受我们的对话打扰,又顾虑你逃脱,所以先让你失去知觉并采取此措施。 还有一个问题,我为何会晕倒呢? 你已知道小姬,也就是我最小的妹妹从事健身与防卫教练。她精通类似剧集中一击击昏敌人的方法。 听她一番解释,我只能苦笑,这些人的举止丝毫没考虑我的感受,我已无力对他们保持和颜悦色了。 你们将我视作何种存在?泄愤工具?宠物?原本我以为轮番陪伴是照顾我,因此也曾犹豫要不要反抗离开你们,如今见你们将我锁住,你们还算作人待我吗? 确实,这么做有点过火...好的,我稍后跟子悠商量一下,一定会为你解开束缚。 ....你才是姐姐,还是她在做主呢?为何有种子悠才是中心的感触? 嗯...毕竟在决策方面子悠更具慧思...说实话,虽是骨肉至亲,我确实对她个性有些忌惮...再者,我这个人性情多变,时而渴望他人为我思考,只有少数时刻会坚持己见...总之,休隆,我替我姐妹们的行为向你道歉。这不是我们所愿,然而...面对如此困境,有姐妹试图背叛,让我们深感震惊与痛苦。 看着子帛那无助的神情,我心中既有同情也夹杂着愤怒,遂道: 不论怎样,我不想在这种状态下与你们交谈。尽快解除束缚。 确实,我会去请求的...但...哎呀,此刻不是闲聊的时候,我先闭嘴吧。 (这女子虽然感觉不错,但她仿佛缺失了一些什么,或是与当前情形格格不入...嗯,虽然五姐妹长相无异,但性情差异竟然这么大...同胎同生,为何差别如此悬殊?) 咦,跟你讲话怎么总觉得提不起劲...算了,我饿了,希望在我吃完饭后,你们能够给出决定并将我放开。 没问题!此外,食物你无须挂虑,子悠考虑到你可能会这时候醒来,已预先为你烹饪好了。 说着,子帛匆忙离去,随即端来精致瓷盘装盛的海鲜风味意面,上面撒有海苔细末,诱人至极。 来来,子悠的厨艺在我们五人中始终最佳。虽放置了段时间有些微凉,但味道依旧美味,来,我喂你。 子帛带着叉子和盘子近身而来,示意我地张口。 不必了,我可以自行用餐,况且在这种气氛下,你认为我会心甘情愿让你喂我? 呃...这个...对不起,只是担心右手被锁着,惯用手受限不便进食。 看着子帛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我轻叹一声,缓缓靠前道: 劳你费心了。 其实,我也算是滥好人吧...即使被这般对待,内心也无法痛恨这些姐妹...这究竟是受到过去影响吗?啊...过去的我...刚那梦境仿佛越来越清晰了... 第75章 华美穹顶 嘿咻……呃……啊…… 长吟响起,每一寸肌骨仿佛承受着千山万海的压力,不知何时,我已沉陷在剧痛中,宛如被无尽的力量挤压,使得一举一动皆是痛楚,我勉强在混沌中苏醒。 徐徐挣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华美穹顶,一间充满神秘的闺房,我躺于宏大而宽敞的双人床中,却是独自一人,甚至于——我自己,是谁? “嗯......总有种......奇异感......这里为何只剩下我?应有其他人存在才符合常理……我究竟该怎样……找回我的‘存在’呢?” 摇摇晃晃的话语从微肿的唇中吐出,头脑仍未完全清醒,即使痛得撕心裂肺,思维也如同陷入迷雾中。 轻拍脸颊,虽身处险境但似乎无大碍,空白的记忆却是我心头之痛,于是离开温暖的被窝,期望在这密室内寻找到能唤起回忆的踪迹。 身披睡衣起身,我对这座宅邸结构竟有一种熟悉的亲切,哪怕四周尽是陌生的气息。这里是我的家吗?或许应该这么说。 镜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只皮夹,它属于我吗?或许是,也许它会带来线索。 打开皮夹,掏出一张证件,在家中那面镜子前一照,果然,同样的容颜。那就意味着—— “我的名字叫做凌空吗?但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哦……” 就在此刻,镜中角落的一幅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月……” 差点儿喊出口,却不知要说什么,满腹疑问无人能解。 这般游走,我在室内耗费近三十分钟,得到了这些初步推断: 说不定曾有一位妻室伴我左右,正是照片中之人,可她此刻竟不翼而飞,而我与过去的连接一并消失了……这令人费解。或许某本日记得载着我和她的故事,只是我现在无从追寻。至于手机,我遍寻全室也未能发现,现代社会中会有谁不用手机?此外,房间内的女性衣物、化妆品和高跟鞋表明并非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然而,她为何离开?是发生了何事使然? (此刻要报告失忆吗?向警局述说醒来发现原本陪伴左右的爱侣失踪?这听上去就不可思议……) “我现在的状况是:早晨醒来便忘记一切,屋内有她留下的痕迹,但此时却没了踪影,连通讯工具都不翼而飞,好像一切都在阻止我与外界联系......实在诡异,莫非我被人刻意囚禁了?但那也矛盾,我尚能自由进出家门,门口挂着的钥匙证明我可以离开。嗯......或许我妻子因某些事暂时离开,而我在同一天早晨失忆?但这解释仍然不太圆满。我失忆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我陷入了这般处境……” 必须承认,一个茫然无知,身边又无人帮助的失忆者,要自我探究以往的一切,实在艰难无比。 “想穿过衣物外出漫步或许能唤醒记忆,但她若只是暂时出门,我不在时她回了,岂不是很遗憾。等她回来也许就能给我答案,如果到时候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再去找医院吧。” 曾否拌嘴,以至于她赌气夺走手机远走高飞回母家?如此情况,我此刻的肌肉疼痛是否因此前动粗所致?但身上未有伤痕,亦不能说失忆是无意之举所致。太过离奇了吧? 走到卫生间,审视镜子,但头颅并无受伤痕迹,失忆是如何造成的?通常而言,一觉醒来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吧? 许多的未知让我头痛欲裂,众多可能盘踞脑中,却缺乏实据佐证,此刻坐立难安。 然而,焦虑无助也无法解决现状,只好安心等待到午时,假如她尚未回家,再出去搜寻更多的线索。 这段等待时光痛苦异常,我竭力以阅读书籍和浏览电脑消磨时间,同时从中察觉出,失忆前我必定具备高超的学识,至少不低于博士水平。可这些知识对失忆的原因并未带来实质助益,也许日后能到论文上的大学询问,是否有人认得我。 奈何焦急的情绪并未消减,临近晌午,突然的敲门声打破寂静。 身子瞬间僵硬,失忆前的种种我毫无头绪,敲门者何许人?畏惧之余亦有喜悦涌上心头,毕竟这证明了并非我一个人独存于此。这感受令人五味杂陈。 怀揣紧张与期待,我欲迅速开启大门,却又担心门外的人。悄然移步来到客厅前门,此时钥匙声响,揭示门外的人同样握有家中钥匙。最可能的就是—— “你,是我的……” 口中正欲脱口而出的妻子二字,脸庞骤感火辣,是被扇了一记耳光。 “哎?哎?” 捂住发热的脸颊,我不明所以,而这名女子则晃动手腕。 “对不起,打你确实过分,尤其是在你还无法记忆的情形下。但终究是忍不住,幸好最后你并未背弃我,休凡。” 我依然云里雾里,正常人或许对此感到愤怒,但我不禁有些欣慰,并非她打得不疼,也许是力度恰到好处,或她原本力气有限。 “呃,虽然不明白你为何动手,可你似乎认得我,加之屋中存有你相片,我想我们熟识。虽听起来像讽刺,但——” “嗯嗯,你失忆了,我知道,无需再多做解释了。” 混乱尚未理清,原本没生出愤慨也可能是因为我猜测她是我先前争执的对象,而现在证实了这一推测。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她居然知晓我的失忆,使我更急于了解真相。 她自然地踏入屋内,拉过我的手腕,直逼深处。 “好吧,趁‘祂’不在的日子,让我为你揭示一切。” --------------- 纤尘、五行之灵、异域封印、录音留言,还有契约之夜,这位自称穆芷雪的女子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叙述这一切,恍如梦境崩裂,但她手中我的日记和录音带作为确证,尽管我不想接纳这离奇的现实,却又不得不面对,尽管脑海已被如此巨量的信息挤得颤抖不止。 “这感觉难以置信,几乎以为这是恶作剧……但声音的确与我无异,笔记也是我的笔迹……概括一下,上周三我们订立了盟约,周五你前来留下录音笔,周六又 第76章 让人犹豫 听着我的言语,子淑眼中燃烧着一丝愤怒,旋即化为无奈,她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继续发问。 “我问你,你听闻这些秘辛,内心何感?” “呵......难以置信是当然,可握有确证在手,我无法再置身事外。” “非关此点,我要知晓的是,当前的‘你’,会选择哪一方站队?” “哦......选择......这是何意?” 望见我的困惑,子淑似悲又恼地瞥我一眼,眸光却投向无形之处,如同在与虚空对话。 “啊,这是注定的命运,我知悉你,前一刻言辞温柔,转瞬即与旁室欢好,你的誓言无法全然信服......但也罢了,痛苦,我早已司空见惯。直入话题,你是打算同我并肩破这个虚幻的‘轮回’,或是宁居你的梦境之界,维续你的幻境生活?” “这个......确实让人犹豫。” 实情正如子淑所言,根据周三之约,我现下的身份仿佛为五个神秘女子所操控,今日算是唯一的例外。按常理而言,我本该追随子淑,粉碎这个世界的真实,但...... 我已尝遍了孤寂的滋味,那种凄凉实在无法承受。若是摧毁了这片虚构,每天迎接我的将是同样的空寂早晨,醒于孤独之室,即使能自立,却不过是度一日如年,直至第二日再次遗忘所有,再次寻觅失去的记忆,却无所获,陷入无尽的循环——与现下的欺骗与幻想生活,两者何异? 虚假而甜蜜的幻象,或残酷乏味的真相,叫我如何抉择?在这困局下选择,实难为我。 “看呐,果然还是难以割舍,周三是何其坚决的约定,你却又在别者的诱导中摇摆不定。对于这世界,你的依恋,胜于对我?即便宣称心属我,也难以割舍那些女子吧......我理解,真的。” “并非如此,请不要将我比作无情的背叛者。” 我想尽量解释清楚,但在子淑听来,这不过是无益的狡辩。 “难道只是因为遗忘了,你便将承诺轻易推翻?原本打破轮回的关键在于你,然而此刻,你的举棋不定只会让一切功亏一篑。计划的实施细节不提,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加入!此刻的忧虑如芒刺在心,就算手持日记与证据,当日的记忆终究无法替代......丢失的一切,无法复得,你叫我如何放心继续?这苦痛的轮回还要持续多久,我又要怎样忍受......这一切何时终结......?” 我仍无法适应子淑的速度,可她话中的怨愤已明白可见。诚然,这不是我一人的错,我并不希望每天醒来皆是忘却,但违背对子淑的诺言,我在第二天确实动摇了,再不能坚定立场。违约之人,无人会心怀好感吧? 思索至此,我不免歉意满怀,挠挠脑袋回应。 “对不起,子淑,就算我不记得当时的约定......是我伤了你,真的很抱歉。” “无所谓,道歉也失去意义,重要的是,你肯助我对抗,是吧?” “当然,我......” 不等我说完,门外骤然传来钥匙旋动的声音。我不解,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造访?而子淑脸色突变,面露惧色,似乎悟到了什么不祥。 “哎......呀......” 我们都保持沉默,只听得门口响起开锁与脱鞋声。 子淑的脸泛起苍白,身体下意识欲躲避,像是生怕被揭露的秘密情人。虽局面紧张,这情景却让我不禁窃笑。 “没必要藏了,我在这个时间回来,并非偶然,你还觉得你能瞒过所有人吗?” 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声似子淑,却又不同。 子淑闻声立刻停住躲避的动作,慢慢坐回我身边,轻叹一声。 “看来我还是无法超越她啊。” “诶?怎么,怎么回事?” 满腹狐疑的我还没弄清楚,房门已被打开,我的困惑愈发深重。 即便从未见过她们,眼前的一幕也足以令人震撼。她,如同子淑的复制品,相似的容貌,相同的身形,只是服饰品味、气质发型各异。子淑曾言是五胞胎,但我未曾深入了解她们之间的差异,故此刻不知来者身份。 “怎么样,惊讶吗?期待吗?” 嘲讽的味道弥漫在她的话音里。 “惊讶得几乎哭出来......小悠。” 听见此言,我心中恍然——她是子悠,那个周五录音里的声音,曾与我共度时光的人,也告知我今日的自由日。不过,她说今日不会归家......除非...... 连我这个丧失记忆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子悠则笑得更加得意。 “哈,我亦是,虽然周五我料定内部出现了背叛者,推算每人叛变的可能性,直到见到你才明了,果真如我所想,背叛虽然心痛,但揭露你这只‘蛀虫’,令我欣喜若狂。” “嘿,这样称呼你的亲姐,小悠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淑姐,当初约定此轮回,须由我们五人共同商议,你怎能私自脱离,还背着我们向休隆泄露实情,擅自背叛,这才真挚不顾手足之情。因此称你‘蛀虫’并不为过,实际上我更愿以尖酸刻薄之词对你,但此刻见此情景,竟词穷矣。” 姐妹阋墙,抵御外敌,然而眼前这对双生,其勾心斗角之剧烈,令我不由对她们倍感愧疚,更为我身处的离奇处境感到震撼。 “如果这是一个悬疑故事,此时正是揭示真相之际,小悠,你不妨详述始末。” “哈?淑姐你还挺机灵,尚有何事不清楚吗?” “不,只是想亲耳听听你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我就讲吧。” 子悠摆出胜利姿态,开始娓娓道来。 “说来其实简单,听录音时你就该有所察觉,我不认为休隆能轻易回忆起过去,他提问的方式绝非临时起意。要么是我遗漏了某处,他留有过去的痕迹;要么就是存在叛徒。若是后者还好,我只需全面打扫找出线索,但若是叛徒怎么办?他们会如何看待我们?我想,若我是叛徒,必会试图孤立休隆,迫使他切断对我们五人的牵绊。然而依照规则,休隆无法轻易联系叛徒,深夜,明日他会忘却所有,联络工具也会改变,叛徒不应使用如此保险的手段,留下文字也无可能。因此,我推测叛徒必定用了录音装置或偷窥手段,以我们的交谈来制定应对策略。而休隆故 第77章 解开枷锁 幽邃的月色洒在桌案上,子碧慢条斯理地喂我吃完最后的星辰面条,美味间,心中却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炽烈火焰,只不过理智让我压抑着这种愤慨,免得触及这四姐妹敏感的神经。 就在这时,门扉后隐隐传来了足音。早已分辨清楚子书、子语、子碧,再加上得到子瑾武艺超群的消息,我对她们各自的身份已有把握。 此刻,我锐利的目光向子碧扫去,示意快解开枷锁。子碧立刻将托盘一摆,慎重地对子语说道: “那个...子语,修隆好像对我们这种对待方式感到不太舒服,我能理解,换作谁被束缚都会有不满。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松绑呢?” “确实,也不想一直让修隆受苦,不过,你能保证不反抗吗?我们不希望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毕竟以暴制暴并非我们的初衷。” 内心的怒焰犹如火山熔岩翻涌,但被拷手的状况逼得只能强行压制。提醒自己是个成熟的人,生气只会徒增烦恼,必须咬牙坚持。 思绪转动间,我试图平复面色,深吸一口气说: “我想和平交谈也是我的心愿,不过我仍要说一句,你们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暴力手段吗?” 我轻轻抚向颈部的禁锢,子瑾的神色流露出些许难堪,而子语则站了出来,挡在她的姐妹前方: “的确...若继续这般下去,修隆你必会有怨,也无法顺畅地对话...子瑾,快解开,让他出口气吧。” “哎呀,等等,小语,你在说什么?把我弄晕的是我,你应该承受怨气的才对。” “哎呀,这有何妨呢...最初发号施令的是我,你们只是执行命令罢了。况且,我也深感歉意,令修隆不满。若被他教训一顿,或许我会感到释怀,好了,赶紧解开吧。” 子瑾解开我手腕的枷锁,退至一旁,整个空间的视线都聚焦于我和子语。我凝视着她,深深吸气,随即走向前质问: “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要挨这一下吗?不会因此找我算账吧?尽管我是男子,可要是你们联手,我也难以招架。” “是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与你为敌,这么做是违逆初衷的。的确我们对你有种强烈的控制欲,但我们无意使你痛苦。今天的情况出乎意料,不得已才这么行事,我想消除隔阂,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先舒解愤怒,不必客气,动手吧。你知道,在这里我算是主导的,无需犹豫。” 我怒气渐褪,心中却蠢蠢欲动。不知过去身份如何,现在我的信念是两性的平等,从未认为男子有权伤害女子,何况是对女权主义有敬重。但我若真被挑衅,绝不手软。 子瑾解开了我,退向边缘。刹那,大家都盯着我和子语。我盯着她,深吸一口气,上前问道: “再说一遍,真要我动手?不报复?我是男人没错,但说实话,若五人联手,我不可能逃脱。不过,别忘了我每天都重启记忆,不认得你们是谁,或——谁是我‘伴侣’。我不会有妇人之仁,因为我什么也记不得,只将你们视为疯狂的美艳女眷。” “嗯,明白,我没指望你留情,好了,开始吧。” 子语竟将脸凑近等待,这使我左右为难。美丽容颜的确有它的好处,虽非不能出手,但我厌恶破坏美好,比如不忍虐杀萌宠,不喜欢摧残花卉——这些都源自我对美的珍视。所以,眼前的子语让我下手时心生矛盾。 然而,想到她们的所作所为,我心中仍有怨怼。终究咬牙打出一掌,但紧握的拳头松开成了掌击,我并没拳殴她,而是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姐妹们见状,下意识要冲上前查看,子语挥手阻止,接着说: “修隆,终究是心软了啊,傲娇得很...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痛快地揍我一通,不完全是我想挨揍,而在于你的体质,你并无武术基础,肌肉单薄,即使你身高达人,力度也有限。就像...未经训练的中学生吧?这样你还手,就如不痛不痒,何来惩戒,何来痛快?” 我明白子语在刺激我,即使我无力,她的体重至少比我轻了约二十斤。就如同拳赛不会让重级选手互相对决,我显然是打疼了她,那皙白的脸颊已被掌击泛起红晕。但积郁之火让我控制不住,再挥一掌扇向她。可这时,子瑾挡住我,一掌落在了她脸上。 “罢了,小语,你也休息下。你是以容貌在银行任职的,受伤了会麻烦吧?我不同,经常撞撞摔摔,习惯了。来吧,修隆,打我吧,打得尽兴为止,我有练过,比小语更能抗打击。” “这...” 未及我回应,子书适时开口了。 “我认为还是让我来吧,其实子语不该独承责任,有些事该共同担当。” “呵......” “那个...修隆,不如算了吧......或者...我们四个轮流让你打?当然,我先来...毕竟我才是长女。” 子碧也走上前来恳求我。见此情景,罪疚感油然而生,但我随即摇了摇头。 “喂喂喂,这算哪门子戏码?烂大街的悲情剧?抱歉,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为什么你们一个接一个让我打,认为这就足以让我宽恕吗?” “倒不是这样,只因...” “看着你喜欢的人打自己妹妹,心里难免不好受。” “的确...不太对劲... “所以...站在旁边远远地看着,倒不如让自己挨你一打,会舒服些。” “喂,你们——” 子语不想让其他人阻止,企图推走她们,但被我抬手制止。 “够了够了,我明白了,我现在已经消了气。别打了,够了吧?” “诶?真的吗?就这样原谅了?” “主要是受不了你们啊...对我来说,姐妹情深之类的感受无法理解。看你们刚才还差点互撕,现在却互帮互助,真让我摸不着头脑,既觉得无奈又好笑。但明知你们甘愿承受惩罚,哪怕心地再坚硬的家伙也会停下吧...所以就到此为止。” 我坐在床沿,叹息不断。明明她们犯错,为什么我反倒觉得自己才是坏人?真是世态炎凉,每个人的痛阈不同,相同痛感对耐受力差的人来说会痛哭,有些人只是哼一声,而忍受度弱的反倒 第78章 疲惫萦绕 选择与谁共享永恒之夜,如何? 的确,我心如波澜,疲惫萦绕,纵然本应无畏困扰的我在这一刻也被记忆的遗失重压得不堪重负。世事繁多如丝缕,这五朵姊妹花令人敬畏而又欢喜,然而她们带来的纷扰压力已超乎承受。若有法门留存记忆,一切又何需纠结于脑疾之中...唉,说到底,皆由头疾起,否则何至如此纷繁。当时为何不将我在车祸的冲击中带走,反而留下我承受这无法摆脱的命运? 悲观并非我性,但经此一番折腾,疲劳渐深。难以分辨谁言真实,甚至连自身所感也开始摇摆不定。眼前之话已难激起兴趣,因为我无从知晓其真实性,即便记录下来又能如何...恐怕连那些记录也寻觅不得。此刻的我疲于被欺骗,只想逃避思考,一天巨变,已让心力交瘁,难道人的韧性真的有如此界限? 尽管身心劳累,那五姐妹依然精神奕奕,与我不同,她们须面对我的困惑。 确实,黎肃,现在的你早已疲惫,不相信任何言语,以为我们都在编造谎言。可我们的本意从未想过让你忧伤,因而我期待让你的笑容重现,赋予你抉择的权力,自明日起,每日揭示真挚的真相,日复一日,永不懈怠。 又要故技重施么...你们打算再次凭借甜言蜜语来蒙蔽我?够了,不必再说那些短暂安抚人心的空话,我已经厌倦这样的把戏。我无法验证你们话语的真假,即便是选择了相信,万一你们变卦,我又该如何挽回...罢了,父母身边或许不会有这些谜团,至少他们不会使我陷入这样的境地。 这么说,黎肃,你现在渴望摆脱每天与不同的伴侣共度却又迷茫的状态,对么? 尽管烦躁得不愿理会梓韵,她的话语依旧直抵心窝,恼人的是,我还禁不住揣摩她的言辞——我究竟为何还要费神去听她们的话? 即便如此,谈论又有何用,我不可能信任你们半分。 不必太快做出评判,这是我们共同商议的公正方案...总而言之,黎肃,你做出选择就意味着交换结束,将与五胞胎中的其中一人相伴,日日相伴,并每天都会向你揭露真相。 明知这是虚妄,可心头那份疑虑仍然难以压抑。 这当真吗? 终是难以抗拒,我还是问了出来。 当真无疑,今日之事暴露了原有规条的种种弊端和不便,我们需要...改进,或许该如此形容吧。 嗯...感觉形势越来越复杂。 脑海深处的声音不曾停歇,姑且记起那个梦——或者那并非梦境,而是记忆深处的黎肃,未忘忆前的自我...这么说来,如今脑海中那困扰人的声响,莫非是某种暗示?不过,却也无法直接与之交谈...罢了,梓韵所言颇具诱惑,听听也无妨。 关键不在于改进,而在于我如何信任你们。” 好吧,这次一定会让你深信不疑。 梓韵摆出妥协的态势,两手高举,语气略显不悦,但她的动作在我看来却颇有些稚趣。 简单来讲,就是不再每日轮换,免得引起你的猜疑,况且这样的做法太过繁琐。现在开始,黎肃,从我们五人中选择一人共度人生,步入‘鸳鸯同宿’的岁月。 又是什么新花样吗? 确切地说,不只是单纯延续,换句话说,从今日始,你与五姐妹之一确立伴侣关系,剩余四人则展开...竞争或许可以如此诠释,毕竟事实表明,公平并非始终能达成,于是只能转变为竞争机制。尽管此举对我们不利,可我考虑良久,这循环究竟能维持几何,如何打破,是否会再出现如淑姐般的情节。为此,我们必须改变原有规条以规避风险,下面听我详解。 总结而言,今日黎肃你选定一人成为伴侣,每天,我们皆来告知你事实,展现我们的境况,若有不满意之处,随时可与他人共度余生。每日情形皆有录像存档,我会在这宅邸装置监控眼瞳。 哎呀...果然是难题,这下即使察觉到暗示也无法行动了。 这是为了记录每一天的情境,同时防止再出现类似淑姐的事件...仅是家中监控,而非全面监控,这改动带来两个好处:首先,因你对我们不实言谈的反感与厌恶,所以决定终止欺骗,一切以真实示人;其次,你的伴侣须如实相告,积极‘争取’你的好感,唯有如此,你才有机会再次做出抉择。被选择者也将用心思留住你,如此持续,耐性与诚心将成为胜负的关键,不轻言放弃的人终将成为黎肃的新伴侣。 (这场景仿佛是在选拔佳丽,各人为博得好感甘愿付出一切...但这对我而言并无过错...若果真如此,我今日选择一人相伴,剩下四者仍心向于我,必会设法赢得我青睐,尔虞我诈的骗局不再得行...固然不能过分乐观,但每日得知真相已是极大的慰藉。) 唔......然而主控权仍在她们手中,装上眼瞳监控,即便找到密示,也无法任意活动...虽然储存盘在外,但仍旧处于不利局面。 脑海深处的“我”仿佛正在进行某种推理,可现在的我只勉强抓住些许脉络,可恨啊,我的大脑究竟是怎么了? 你这提议看似于我有利,但我该如何证明你是真心实意?如果你再次随意敷衍,待明天我遗忘一切,又该怎么办? 这一点你无需忧虑。既然你今天作出了选择,选中的那一位本来有机会与你共度长久,如今竟甘愿接受每日轮换,这对于一心为你、愿意为寻常所不为的我们,显然是难以接受的。所以,你选定之人定会竭尽全力维系感情,即便其余我们一起对你编织谎言,她也会袒露真心。况且今天的所有已提前录制,之后将备份给你们所有人,如此这般,你能安心相信你的选择,既保证了我们不敢欺诈你,也开启了竞争的序章,最终,谁先行放弃,你就会属于她,你未来的担忧亦可烟消云散。 第79章 躲躲藏藏 哈~~~~~原来如此啊~~~~~ 听到玉络如是言辞,我不禁轻轻挑了挑眉梢,一旁的她见此不禁脸色微变。 怎、怎么会呢? 没,没事,接着讲吧。 或许是内心深处的郁愤转化为口腹之欲?此刻的我忽然食欲大增,品尝的模样愈发诱人。尽管不清楚确切原因,但对于玉络这种时刻关注曲线不敢放肆进食的佳人而言,越是在她们面前大快朵颐,就越让她们煎熬。 唔、嗯,真的太美味了。 盯······ 外皮酥脆,鸡肉又香扑鼻,果然,人生烦躁之时,唯有炸鸡能解忧。 盯···呃···(吞咽口水。) 对了对了,还有奥兰治风味的鸡翼,同样滋味绝佳呢。 故意让自己的赞叹之声回荡开去,带着享受美食的表情不断挑衅着玉络。她此刻垂涎三尺而又吃不到的无奈,多少为我心中增添了几分快意。 不一会儿,炸薯条、汉堡和鸡块纷纷上桌,玉络端来时,我已经微微有饱腹之感。但我依然摆出姿态,捡起一根薯条蘸了点番茄酱: 这么说来,炸鸡不吃,炸薯条也不要? 炸薯条的卡路里也绝不可小觑呢······所以,我···我··· 是吗,那就让我来享用吧。 啊···啊··· 玉络咬紧牙关,转头不再看我,然而这浓郁的香气必定让她的内心备受折磨。罢了,若真的没法下咽,索性打包带走,待晚上回家继续撩拨她的心绪。 吃饱喝足,心头之火暂熄,我取纸巾擦拭了油光满面的唇手,喝口冰凉的碳酸饮料,顾不上什么风度,打了个惬意的饱嗝,畅快淋漓。 喂,我已经饱了,玉络。 咦···啊,吃完了···吃得好饱啊···不过···亲爱的,还剩下好多啊··· 没错,一开始没多想,只是想大快朵颐一番,哪料胃容量不足,怎么样,剩下的你想尝尝吗? 不了不了,一点也不,快拿走吧,马上。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别人食欲的引诱,即使并不饿,望久了也会垂涎欲滴,特别是玉络这种想吃却不敢多食之人。 嘿?你现在让我怎么拿走? 好吧,你现在也吃饱了,咱们拿个打包袋,带走吧。 不用急嘛,刚吃过饭,消化消化再说。 我捏起牙签轻扣着齿缝,并无起身的意愿,玉络也无可奈何,乖乖坐下。深深吐息,她刻意不去看桌上的炸鸡汉堡,而是一副专注并期待地看向我。 那个,当时我没勇气问,但小宇提出的那个问题,我也很想问问……为什么会从我们五姐妹中选择了我……我,我可以自负地想,也许是因为今天你觉得我……对你印象最佳,或者,我是五人之中最合适你的吧? 玉络问此语时满目热切,若是寻常,我或许不忍断然否决,但这日我虽稍感舒缓,心头依旧略显烦躁,无意去揣摩她的失落感,便直言不讳地答复道: 非也,绝不因如此。老实说,我当时的心态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选你不是认为你足够出色,只是觉得你五人中较无心计,换个方式说,是你够笨我才挑了你。现在看来你确实笨透了,你应该清楚在这种处境中,我不可能对你和你的姐妹们抱持好感吧? 闻言,玉络的眼中光彩尽失,几许泪花涌上眼眶,但她强挤出笑容,尽管在我看来实在难看得紧。 哈哈······呵呵呵···是,是有理····呵呵呵···我在幻想什么呢……呵呵……抱歉,提了个傻问题。亲爱的你对我连怜悯都谈不上,选择我不过觉得我是最无用的……呵呵···这种事情我早该料到的。 (别同情她,别同情,此刻的同情只能带来更多的困扰。对她们,我还是尽可能不要动真情为好,就边思考对策边敷衍着这场“夫妻游戏”。) 我在心中默默想着,但仍感到同情之情难以抑止。到底是烂好人本性让我看不惯玉络如此落魄,还是过去阴影所致?我并不清楚。反正眼前的景象我不想继续讨论下去,于是找来塑料袋,胡乱塞住桌面的食物,提着袋子,催促着玉络离开了肯辛鸡餐厅。 原本我还想着去逛逛的,但瞧见玉络知晓真意后的失落模样,莫名觉得心头郁结,遂打消逛街念头,对她说: 逛街兴致已无,吃饱了。接下来我想小憩一番,不是要去你家么?领路吧。 啊···嗯··· 由玉络带领,我们乘地铁不多时即到达她的住处。这栋小洋楼正是我与的共同产业,五姊妹各自私下都有住所,且并不算远,因而能够每天轮流扮演妻子的角色。 一路静默尴尬,我们互不直视。一路无声,只有等待返回她住所的脚步声。大约乘了十分钟后地铁,又走了片刻,我们来到一处装潢雅致的小区。我和玉络步入电梯,到达她家前,她终于开口与我讲话。 呃···那个···达,不对···咳···哦··· (想必是我刚才的言辞令她不知如何称呼吧。) 随你喜欢怎么称呼吧,我早就说了。 嗯···是呢···亲爱的,可不可以给我些时间,我需要整理一下房间,一个人住,屋子稍显凌乱。 没事的,进去便是。 可、可是…… 好了,快开门吧。 好、好的··· 玉络面带沮丧地推开房门,随之我也一窥她房内的景象——该说,如何形容好呢—— 这里莫不是养鸡的地方? 被视为货物般争夺,这种滋味真让人心绪不宁,一般的男子恐怕会为女性的追捧乐此不疲,尤其若是佳人,但我此刻却毫无愉悦之感。 哎呀,无论如何,对于那个策略的改动,你怎么想?从明天起,你不再需要躲躲藏藏…休隆,你可以自己作主了。而且这也限制了我们的伪装,这一切只为展示我们的真诚,所以请你…信任我们一次,好不好? 话毕,子悠深深低下头,随后身后三人跟随,只有子淑以冷漠眼神审视着我,而我无法窥探她内心的真实意图。 罢了,答应就答应吧。 我无奈的应允,换来她们一脸欢笑,似乎都准备好向我展现些什么重要文件。 第80章 一堆蟑尸 灵风的住所堪称宏大,恐怕也有近五十丈面积,即便比不上我清晨醒来的那座居所,一人居住已是绰绰有余。然而,心中暗生困惑,这天地间哪来的力量能让一宅子变得如此紊乱不堪? 入门处,各式包裹堆积如山,未启封的果蔬搁置一隅,餐桌上满是尚未拾掇的食盘和污秽之物,犹如一场战后的战场。走进内室,书籍、一堆蟑尸,散落的纸张中竟还混有丢弃的衣裳,连床上都被布娃娃和靠垫充斥。 灵风那处整洁之处,唯独两个角落引人瞩目,一处是琳琅满目的奇幻画卷书墙,一处是排满了各式微缩魔灵的架子。若要勉强,梳妆台也算一处整洁,只是化妆品繁杂,给人混乱的观感。除此之外,屋内的混乱无一处不在彰显其狼狈。 “确实像鸟巢一般啊。”我低声道。 “太过分了!你一直叫我这里那里都是鸡窝!哪里像了?”她反问道。 “我说的是真正的鸟巢,哪个风月场所的客人会选择这样肮脏的屋子,若是我去寻欢,必定拣选清爽之地,或是带仙子赴豪华旅社。住在这里,怕是得染病吧?”我解释道。 “啊!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寻欢之事?!老实说,你已经去过许多次了对吧?!没错,一定是的,虽说休风记性不佳,但他对各类‘学识’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以前必有经历才会这般明白!”她指控。 “哪个有!这些不都是小说、影视中的常理吗?顺带一提,真要比较,称这里是鸟巢也没错。”我辩驳。 言罢,我随手拾起一件女子的素内衣,料想她会羞涩,谁知她竟点赞: “你想戴着它也成。” “......” “为什么一脸嫌恶扔掉呢?这衣物怎会让你这般厌恶?况且,女孩穿过的东西不应当被视为宝藏吗!?对于你这位钟情于动漫文化的人,应更加珍贵吧?”她责问。 “我不知道你对我过往的印象有多糟糕,但即使是对动漫痴迷,也不能容忍如此糟糕的卫生条件。如果你洗净它,我可能还愿意试戴,但这放地上不知多久之物......唉,说到底,立即,立刻!进行全面清理!否则今晚哪怕露宿街头,我也不愿留在这里了!”我坚定地说。 “不...可是...” “对了,你的清扫工具想必也不会充足,给我些钱,我即刻下去购买。在这之前,你尽力整理一番,至少得给我一个站立之处。我不希望随意踏在地上,就有粘腻的不明物体粘住我的鞋。” “但是,就算收拾了,不久还是会脏的,为何如此...” “立即清扫!无需辩解!” “遵命,立即清扫。” 我无暇多论,赶忙下楼,带着银两前往最近的奇异百货店购置清扫工具。考虑到卫生,我添置了口罩和保护手套,以防不测。 “购物归来,你现在有何打算?”我问道。 “暂且挪开一些较大的物件。”她答道。 “挺好,那就先拿这几个垃圾袋,把杂物全扔了。接下来用桶装水清洗衣物,所有衣物,不准有任何借口逃避清洗!明白吗!?” “好、好的。” “还有那些餐具,通通放入水槽洗净,窗户敞开透气,立刻进行。我和你一起扔,扔完后开始拖地,顺便消灭盘旋在这房中的苍蝇。” “至于这么麻烦吗?休风,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至于!赶快动手。别说洁癖与否,我只要求最基本的清洁标准,你这里却连最基本都做不到!所以立即行动!” 我想不通,刚才的讽刺之言竟没有让她恼怒,如今还能和我调侃。 “立即行动,立即行动,相同的话语却含义不一,汉语真是千般韵味。”她狡黠地说。 “不要磨蹭,立刻做事!!!” “好好,这就开始!” 于是,我们在灵风的居所展开了大扫除。相较于洁癖,我似乎更多的是强迫症,因此才受不了这样的脏乱。开始大扫除的原因也因此更为自然。 然而,在此过程中,一场小惨剧上演。 “啊啊啊!虫害!!是蟑螂啊啊啊啊啊啊!!灵风!快来!!!” “啥?你咋了,我正在洗碟呢。” “蟑螂啊!帮我打死它!!!” “哈哈?你堂堂壮汉却害怕区区一只蟑螂?你是闺中小姐?”她揶揄道。 “住口!快帮我打死它!!啊啊啊!还会飞啊啊啊啊啊!南方的蟑螂为何如此可怖!!” “行了行了,来啦来啦,帮你搞定,不行吗?嗯...此时不报复,岂非太失机?我帮了忙,你会给我好处吗?”她的报复心态尽显无疑。 “随便什么!快帮我啊啊啊啊!!” “行,这就上手!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 在大扫除完毕后,我把各类蟑螂诱杀药和驱虫盒子散落在各个隐蔽的角落。我想买点鼠药,但因并未看见任何鼠迹,这房屋在顶层,便作罢了。 “可恶,总算是稍稍整理干净了,但我要发誓,明早发现一堆蟑尸,那你得负责处理。别指望我接手。”我抱怨道。 “好好,我亲爱的小宅男,怕蟑的小达令。” 灵风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我并非因胆小,实在是那只蟑螂太大。 “我有什么办法?!我记得从没见过如此巨大...哎哟,怪了,我的记忆里为何认为蟑螂不应该这么大啊...” “当然,你原是北方长大,上大学才来这边,因此从小见到的蟑螂...还是称呼小强吧,北方的小强怎可能与南方小强匹敌。加之咱们学校管理严谨,清洁抓得紧。虽然我没听说过你的宿舍卫生情况,但你那强迫症一进我家就要打扫,说明你应该每天都打扫,所以没见过南方的小强。”(注:南北方蟑螂大小差异较大,作者一直在北方生活) “原来是这样...可是听你讲话并未察觉方言啊?” “我又不讲普通话不行,再说粤语你也听不明白,否则你以为我会不会讲啊?(不然你认为我不懂广东话吗?)” “真厉害,照你这说法,你去港澳,可以做个兼职导游了。” “我更希望去台湾或是岛上,但转念一想,那边购买的东西过关手续很烦琐...哎呀,网购可能更好吗?不过现在网络审查严格,上次订购的漫画都一个多月还没送到 第81章 冲洗干净 灵风的住所堪称宏大,恐怕也有近一百平方的广袤空间,尽管略逊于今晨我的寓所,但单独居住早已绰绰有余。然我心中困惑:怎样的独行人能使一所宅邸变得如此紊乱? 门外堆积着各式的传送灵器,其中混杂着未享用的异界果蔬;餐厅桌面,尽是未曾收束、污渍斑斑的瓷盘与废弃物,恍若战场。步入内室,书籍与魔幻期刊纷繁散落,甚至尚未来得及弃置的纸符横陈于地,更有衣物随意撒满一隅。寝榻之上,一众精灵木偶挤拥于枕边,与繁多的软绒玩具相伴。 唯一显现些许整洁之地,唯二:一是那塞满神秘图文的咒术卷轴的高架;再者,满陈列珍稀元素微缩模型的灵物橱。勉强言之,化妆台表面亦算整洁,只是琳琅满目的美妆器具略显杂乱无章。至于其余之处,房间宛如飓风吹过的混沌废墟。 “果然如传说中的兽窝一般。” “太过分了!你竟敢说我这里是兽窝!这里哪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 “我讲的是兽窝,不是兽窝。想那猎者怎会踏入这般凌乱的场所欢愉,即便我寻乐,也必定选择幽静雅舍或携异族至星级酒店。在此地,我恐怕疾病潜藏其间吧。” “嘿!你在魅者之道上何等娴熟!老实交代!你经历过几回?没错,肯定是多次!修兰虽然善忘,却记得各种‘秘密’,想必你从前涉足过,才会如此明了。” “谁去过?小说与幻想剧集里不都是这样表现吗?再提及,此地称作兽窝并无差错。” 说着,我拾起地上一件女子的灵韵内衣,预期子风会稍显窘态,她却出人意料地竖起拇指。 “若你想戴上,也无不可。” “······” “为何骤然嫌弃并将之抛弃?我的灵韵内衣难道不值尊崇?话说,女子穿过的东西对于你这位执着的魅者来说,不应是宝藏吗?” “尽管不知你的判断源自何处,即使我是魅者,但这肮脏环境我绝不接受。洁净的内衣在穿戴一日后再摘除,也许我能戴,但丢在地上多日未动的,恕难如命。不对,我何以陷入争论……总而言之,立刻,马上,彻底清理家园!不然,今晚街头就是我安寝之处!” “不……可……” “呵,你说的对,看来清扫工具你是没有的。给我钱,我会立刻下去购买,你尽可能在此之前尽力整理,等我归来时,务必让我能找到立足之地,不再是现在这般踏步便可能黏附不明粘液的情形。” “但即便打扫过了,很快又会脏乱,为何要这样……” “立刻去清扫,听见没有!” “是,谨遵命谕,即刻动手。” 不多言语,我匆匆下楼,带着资金前往附近的精神秘境商社,购入清扫所需的器物,连同防具—防尘口罩与防护手套以备万一。 “物品购得齐全,你准备如何进行?” “大件暂时堆放一隅了。” “很好,首先,使用这些清洁袋装起垃圾和杂物。然后用盆洗净胡乱晾着的衣物,每件都要清洗,别尝试用嗅觉分辨污渍而偷懒!明白了吗!?” “啊、好、好。” “再考虑一下……餐具也放进水池,彻底冲洗干净,开启窗扉透气。你我共同丢弃杂物,接着开始拖地。同时,消除那些盘旋你房间内的妖灵。” “不至于如此周详吧……灵风,是否过分追求清洁?” “并非过分,基本洁净都算奢侈之言。仅是基本,而你居所远未触及底线!即刻行动吧!” 我好奇,先前刚对她说出诸多辛辣言辞,她此刻却又故作姿态。 “即刻行动,重复数次,意义各异,汉语博大精深啊。” “休要辩解!速速着手清扫!” “好!!!” 于是,我们在子风之居开始大规模清扫,此刻我意识到或许我患的不全是清洁强迫症,反而是对杂乱无法忍受,这才激起清扫冲动。 不料,在这过程中酿发了一场悲剧。 “啊啊啊啊啊啊啊!!!蟑妖!!!天啊,快过来!子风!子风快来帮忙!!” “嗯?怎了,我在清洗盘碟。” “是蟑妖!快帮我驱赶!你这大男人怕虫子吗?你是小女仙?” “少废话!快帮我去!啊啊啊!!竟然还会飞!!南方的蟑妖为什么那么吓人!啊啊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来了来了,我帮你对付行了吧?嘿……这个机会用来报复,岂不是很美妙?帮你的报酬是什么?” 这家伙,真是善于反击啊!但我现在已别无选择。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快赶啊啊啊啊啊啊!!!” “好嘞,这就消灭它们。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 结束了扫除,购入灭蟑药物和陷阱安置于家中的隐匿处。尽管本想买老鼠药,但考虑到刚才未见鼠迹,加之住所位于楼宇之巅,此事就此罢休。 “我x,房子总算清爽些了。不过要是明早仍满屋蟑妖,处理的任务就归你,我没那份勇气面对了。” “好,怕蟑妖的小魅者~” 子风用嘲笑的目光注视我,但非我胆小,实则那蟑妖过大了。 “有什么办法!在我所知中从未见过如此庞然之物……嗯,怪事,为何我觉得蟑妖不至如此之大呢?” “显然,你成长于寒冷北方,升入大学后来此,儿时见过的蟑物……就叫它虫怪吧,北方的虫怪怎会如南方巨擘?况且我们大学管理严格,卫生检查严苛,尽管你未细讲过寝室之事,但从你进家就强迫我打扫来看,彼时应常扫除,因此未曾见过南方之虫怪吧?” “原来是这样……话说,为何你说话无丝毫口音呢?” “我又不会说不通的方言,何况说广X话你也听不懂啊。不然你以为我不会说么?” “真厉害,照这么说,到港岛游玩, 第82章 为何愣住 最初,我以为织绫只会向我索取普通之物,然而细思之后,除了“某一领域”之外,的确无甚可给予她。我身无分文,却没料到她提出共赴奇异盛典的要求,那里,恐怕喧嚣且令人疲乏。 “喂,难道我无法拒绝?”我尝试提出。 “不可以哦,若下次‘虫族侵扰’,隆公子就得单独迎战了。” (哼,若你能好好打扫家园,小虫也无处藏匿吧?) 罢了,虽然我非信守承诺之人,但尚隔几日,未来之事难以预知。 “好啦好啦,我了解了,那我们去吧。只是,不会离得太远吧?” “不远呀,乘坐疾速轨道只需两、三时辰,所有旅途费用和居所支出我会一并负责,或许能带上尊驾一同前往。” “提及你的身份,作为声优公众人物,如被人发现有……嗯……情人,真的没事儿吗?” “这……确是有些麻烦了。”她微微蹙眉。 似乎她心里清楚我俩的关系绝非寻常,被旁人知悉并不体面,但即便如此,为何她还执意如此?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心中不禁涌现恼意,直言道: “如你所言,其实我也很在意我们的状态,我之于你是什么角色?家中已有妻室,身份已证明我已婚,若你非妻子即妾室,或者秘辛,回到前世纪的词汇,你便是——孽缘。” 话虽尖锐,略带嘲讽,也许我正执行紫书的策略,无意中使她们对我心生嫌隙,因为如今我不再愿投入这场游戏,或者说,若她们乐意玩耍,那么就随她们高兴,毕竟现状便是如此。如反感,替换我或是结束这一切便是。 听我之言,紫绫沉默片刻,欲发作却又压抑住。随后,她淡笑,缓缓说: “嗯,别那么刺耳嘛。实际上,比起被描述为‘母猪’或是那些网络术语,我倒更乐意接受。亲爱的,这个词汇太轻浮了些,还不如直接说我这‘娇媚女’来得直接。” (哎呀……这位女子竟如此强势。) “况且情欲自由至今久矣,现今世人豁达开放,对古老的爱欲观念与道德抛诸脑后,你不以为然吗?” 见到她如此泰然,我感到一阵惊异。她是过于低估自我以至于无视我的诋毁,还是她心中其实在乎却故作坚强?这个女人,似乎并非轻易可征服。 “怎么了,亲爱的,为何愣住?” “那依你之见,此刻我就联络其他四位,抛开爱欲之德,举办个1对5的聚会如何?” 一边佯装准备拿起桌面的通讯器,却未料到紫绫摆出观戏之姿,竟无丝毫阻拦之意。 “哎,为何你无动于衷……你们不是渴望独自占有我吗?” “并非如此,只是依我对你了解,通常1对1之时,正常状态下,你亦只属普通男子。如体力不济,恐怕勉强能应付一回合,若是1对5……亲爱的,可能你就要陨落于欢床之下了。” “你、你……” 原以为我会让她难堪,没想到此刻却是我自己羞红了脸。 “你想说什么呢,莫再装了,你的真实水准我岂会不清楚?无男主角之力就别空想1对5。” 我本想立即展示实力,此刻怒火却激发了我的笑点。 “呵哈哈哈哈……你、呵……” “怎么,亲爱的,你在疑惑什么?” “……不,没什么……我只是,呃……该怎么说好呢,我不理解你们心中所思。” “嗯?为何这样说,我何处让你不快了?” “并无不满,我只是讶异你的韧性,以及你反而能让我心情转晴。或许你身上蕴藏着特别的能量……但这令我越发困惑。” “咦?又何故?” “我已不再追究你和她们为何钟情于我,亦无需问我的真妻究竟是谁,那些不重要。如今,紫淑厌恶这无尽循环,紫绫,我想问问你对此有何看法。明知我们的感情难持久……嗯,虽世上有夫妻能相伴终老,但情感必然有消磨至终点的一刻,然而女性通常坚信爱情恒久不变。” “唉,感觉亲爱的你在性别的议题上有所偏颇,口口声声男女平等何在?” “呵呵,男女平等指的是对男子与女子一视同仁,不会因其性别而偏袒或为难。然而,男性与女性的本性差异并不能说明两者地位不平等。我以为,男人经历爱欲后或会跳出幻想,女子却始终沉浸于此错觉中,就如同你们五姐妹,明晓我们无法永恒,依旧沉醉于此幻梦,任凭青春流逝。” 紫绫静默,我接着道: “虽然婚礼的细节我已经模糊,但我敢确定,不论东方还是西方,每个婚礼都有这誓言:你会终生挚爱此女/此男吗?然后,两人的回答同样宣誓至死方休。那一刻,双方都陶醉其中,视对方为毕生最爱,可宾客们会真心相信这份永恒的爱吗?并不会。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再多诺言也无法阻止爱的衰退。所以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在仪式中的戏码。而司仪或神父,或许才是最为清醒的,因为他们深知爱情无法长久,因此要求双方发誓,以约束这份关系。我之见如何?” “那你意思是,不相信我们的爱情能够持久下去?” “如若换成普通夫妻,我或许会为了哄你而信口许下永远,然而如今知晓一切事实,哪怕我想要承诺,话语也不得不哽在喉中。” 我再次引发了僵局,她听完,挠挠头,接着开口: “我认为……就算这并非永恒的爱情,这段感情早晚消逝,但只要现时喜欢过,就已足够美好,不是吗?” “咦?” “我想自初中起就喜欢上了动漫,或许更早,当时动画还未被光碟局禁止于电视上播放,很小的时候,我就成为姐妹们中最爱动漫的一员。纵然岁月流逝,其他人渐渐失去了兴趣,对我提起新番也无感,甚至笑我稚气未脱,但我热爱的心未曾改变。哪怕明知动漫会随时间更新,即便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我所喜爱的,依然如旧。未来能否一直保持热爱我不知道,但我的职业似乎不允许我去放弃。或许当我年近三十、四十,还能一如现在这般有充裕时间追新番、游历二次元吗?只怕不能了……但即使这样,我现在的爱仍然炙热。这是阻止不了的。” 这家伙……确实…… “我们都衷心祈愿与亲爱的你相守终生,纵然知晓终将有别离,爱意 第83章 沉思片晌 我轻轻呵了个哈欠,可能由于近在咫尺地盯着镜灵直播,我与她的世界并未共鸣,她的家中唯有动漫图卷与奇异的故事书册,却无一本吸引我心灵的秘籍,渐渐地,倦意爬上心头。 亲爱的,你先去歇息吧,还有一些后期编辑的工作等我处理,放心,不会吵醒你。弄完我会过来一同安寝的。 这样的作息不会把你的生物钟打乱吗?昼夜颠倒,白天沉睡,夜晚清醒? 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况且明天我也无需久眠,毕竟还有录音室的工作和后日漫展的安排要考虑...嗯,总之,别担心,安心入梦。 镜灵说着便步向另一间房舍,她准备熬夜直至深夜,我等待并无益处,于是拉下灯幕,独自躺在月光铺满的床榻。 此刻,疲意似乎愈发浓重,意识恍惚,渐入梦乡,我在梦中暗自祈愿,只望这不凡的生存模式持久不变,没有任何突生的动荡。 第四章:誓约之言 深眠后,于那奇异戏馆苏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自我”,但这自我,此时满面忧郁。 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看上去心事重重。 “我”未瞧我一眼,举起手臂如同即将攻击,却又轻轻放下。 哎哎哎,怎么了你,想干什么呀? 今日的经历,与以往的章节大不相同,多了分期待。或许,从今往后能目睹未曾见过的戏码。只是,真的会一直如此继续吗?紫鸢、紫芝,还有无法‘离场’的问题...哎哟,这困局真棘手呢。 “若真如此,何不直说,告诉我真相,以及应如何应对。” 本意是打算诚恳地和“我”对话,而听完我的建议,另一个“我”却是笑声溢出。 呵呵呵呵,告知你何事,告诉你何益。 那边的问题已然堆积如山,向将陨之星辰讲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你说什么? 仔细听着,因这怪疾束缚,我被困在此地,难以控制实体,犹如沉睡不醒之人,魂魄凝视外界,能闻声识语,却无法主宰肉身,而每天出现的‘我’却可以。然而,伴着记忆更新,你终将离世,换句话说...你的生命周期只有短短的二十四个时辰。明晨的你,将是一位全新的‘我’,继续掌舵躯壳。我们就如同体内的细胞,生而复死,永无尽头。所以我讲,和你诉说并无意义,哈哈哈哈哈...或许,我懂了紫芝的感受...她,以这样的视角审视着‘我’。” 听完此言,我颤抖不止,因为我意识到,过往每天的记忆重置,重置的只我一人,“我”却永恒。然而,按照现在的“我”所说,每日黎明我新生,夜幕降临我将凋零,那么明日的我还是真实的我吗?面前的这个“我”,又算是我吗? 不要!我不要死亡!!我不愿就这样消逝!我刚刚才明白、刚刚体会了... “所以才不愿透露啊,区区一日寿命,太微不足道,浑浑噩噩离去可能更好。” 别这样!我不想悄然‘逝去’,若就此结束,我存在的意义何在?你是谁! 救救我,救救我!! 若有解法,我又岂会无动于衷?可遗憾的是,我试过千万遍,无法从这无尽的循环中挣脱。我在其中观察‘你们’的新生与消逝,周而复始,早已看透生死,不再畏惧。但我无法拯救你们,尽管已尽全力,还是束手无策。”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待我... 乏力之下,我屈膝倒下,宛如接受命运宣判的死囚,抵抗显得多余,也许,反抗也是徒劳。 不过,或许你每一次消亡并非全无意义。每晚一个新的‘我’诞生,虽然多数受我所导,但有时候,‘失忆刷新’的你也会影响我。所以,即使逝去,也会微妙地熏陶后来的你。” 闻言,我无奈叹息,随即问道: 失忆之前的‘我’,难道也无法改变?再如此下去,我会日复一日,死而复生。你不腻吗?那五个灵魂,你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啊,要知道,记忆中既有我自己的过去,又包含每日见证你们重生的片段。我影响你们,同时,你们也影响了我。曾经,每一天,你都会爱上当时的,你离去,记忆消失,但我仍留存,反而让我混淆,究竟心所属何方...是对原来伴侣的痴恋,还是对剩下四人的纠结?都无关紧要吧?毕竟她们所爱的是可以出外的你们,而非内在的‘我’。只是期望,循环能减少,多给我看点新颖剧情就好。今天的意外转折,确实让我既喜又悲... 原来如此...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办法?用何种手段呢?当下的科学对此有何解答?人格分离吗?然而我们共享同一肉身,医学上又找不出答案,我该如何是好呢? 确实,连我存在意义、你的身份,我都无法明白,这样的身躯算是何物...如果,你把过往的记忆赠予我,让我成为你的存在...还会消失吗? 此言令“我”沉思片晌,随即我察觉时间将至。那是一股奇特的感觉,我能预感自身即将的时刻。 看来你亦将告一段落。 嗯...明天也拜托你了。 嗯...愿你在那边安好。 向昔日的自我告别,继而,我坠入幽冥,又逝去。 再度苏醒之际,“我”再次面对世间。 -------------------- 我微微张开眼帘,感觉刚起身并未感到困顿,大概是昨晚睡得好吧?尽管神清气爽,脑中却空洞无物,不知何物... 嗯...早安...亲爱的。 在我试图解读周遭情景之际,一旁传来女子柔语,转头望去,见到一慵懒的睡美人依偎于我身旁,倦态毕现。 呃...呃... 我未曾惊叫,即使我不认得她,但她身上弥漫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还没等我询问她,她已悠悠起床。 许久未早于八点醒来,浑身不自在啊...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也好,从此周一我还能在家里安睡。清晨,也不用费力解释那么多麻烦事儿...终究,诸多问题,皆有人代替我回答,子悠提议的改变还算不错。 听着她的自语,我陷入迷茫 第84章 疑窦顿生 从这永恒的迷障之中觉醒,我在昨天以前一直如梦游般漂泊,日复一日在五个女性编织的迷宫中沉沦。直至一个名叫紫舒的女子闯入,击碎了这一连串循环,让我眼前的景象陡然改变。但从那段录像上,我感受到一股难以言明的诡异气息……紫舒的言辞似乎蕴含着微妙的虚伪,让人疑窦顿生。 然而昨日的我并未发觉这一点,是因为置身事中还是当时思绪纷繁所致?还是因为我被接踵而至的震惊淹没,以至于无法洞察深意? 不论过去的感觉多么混沌,不可否认的是,我一直被蒙蔽,被那五个神秘的孪生女性戏弄着。但现在对我来说并无实质性差异,除了那个五个的离奇存在令人匪夷所思,但我并无损失。如果把眼光放长远,此中必然潜藏着更深的奥秘。 我盯着平板中的人物,尽管她们外表无异,但根据语音,我勉强辨别了她们各自的身份。最引起注意的自然是那位揭示事实真相的紫舒,和视频里尤为突出的子悠,无论何时,都能让我哑口无言。此外,子蔼仿佛有着许多未道出的心声,她虽沉默,脸上却满是复杂的表情。至于子姬,从身形和肌肉上看,她是五人中最强健的——那么昨天选中较为柔弱的子碧,或许只是因为她的依赖能让我获得安息。 表面上风平浪静,住处舒适,即使失忆亦无忧食宿,身旁五个美人的环绕,理应喜乐。然而心若静水,思绪便会浮现。此刻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惊世之谜。 这五个女性,哪怕是最无害的子碧,都不似常人。仅仅出于过去的喜爱便共享我,乃至引发了一场犹如动漫里的修罗场。现实中遭遇此种局面何其尴尬,若是年轻时还可一笑了之,但我已近而立,怕是在这疯狂的游戏里,我将逐渐力不从心。 理性告诉我,离开这群孪生姐妹是最好的出路。即便子碧对我温柔,也美丽动人,然而不应只凭冲动参与其中。如果事情失控,我可能会卷入更深的纠纷,甚至再度遭受暴力。毕竟昨日已受过一回,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然而离开放弃子碧和其余众人,我能独立生活吗?疾病也是一大难题...换个角度看,她们如此富贵,离婚后的财产分配我能得一份厚赐,曝光此事恐怕我还能获得丰厚的精神赔偿,毕竟是财阀之家的女儿,封口费足以保障我未来平淡生活,不让父母忧虑。 啊,我究竟在考虑些什么! 我为自己的心思感到骇异。 不,这样的念头太过可怕。虽被欺骗在先,但这段时间我也是依靠她们度日...不能因为金钱就无情威胁她们。哎,可恶,过往的我也可能这么盘算,因此犹豫不决,导致现今困境。不对,之前的我可能并未知情...但我也不相信过去的我会如此愚蠢,天天轮换妻子,竟没一丝察觉。或许真相确已遭她们消除,我唯有感恩她们的坦白,因为即便我不知真貌,也会对她们言听计从。 总结来说,我隐约预感到接下来的道路充满忐忑,与这五位孪生女性共同生活非一般男子应有的人生轨迹。若有可能,我愿有个朴素、贤良的妻,过平凡家庭的生活。呵...但病痛束缚了这一切,无论是离是留,都无法逃离困境。 我本就不寻常人,试图以平常心对待已是无稽之谈,那么,如何抉择?继续轮回? 或许,我别无选择。当前被动的局面使我无力逃离许多事。 冥思之后,唯一的对策便是以不变应万变,一步步前行,过去的我就这样被五胞胎玩弄,无解无从逃避吗? 房门轻响打破了我的沉思,身体不由一阵颤抖,我并不想开门。然而门外传来了刚才还在视频中听过的声音,那个熟悉的声调。 姐姐,休伦,是我,子姬。开门啊,我来了。 子姬,那位颇有阳刚气质的女子,根据约定,她是为了确保我会得知真相而来吗? 心绪交战之际,我仍感到恐惧。尽管明知此时她们对我并无恶意,但内心的不安仍在颤动。随手拿起桌上那把裁纸刀以防万一,揣在怀里,我走向门口。 打开门,子姬显得错愕,或许未曾料到是我,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休伦?姐姐呢?她在睡吗? 不,她今天早上要去工作,早就出门了。 哇,好幸运啊。姐姐跟我不约而同有自由的工作时间,我本来担心如果她没对你提起昨日之事会很不妙。看来姐姐全告诉你了,看你这么淡定,想必已经明白一切了。 子姬无畏地踏入家中,一如子碧一般随意自在,尽管在我看来她们并不平凡。即便心中惶恐,我依旧强作镇定。 老实说,若无那个视频,我会怀疑这一切是个玩笑。但亲眼所见,心中依然存有戒惧。 呵呵呵,这样啊...啊,房间一下子整洁了许多,上次来时简直没地方下脚。这次是你催促姐姐大扫除了吧? 没错,虽然没干净到哪儿去,但也比之前好了。我们刚吃过早餐,还有些剩下,要吃点吗? 不必了,姐姐吃得很少,不够我塞牙缝。其实,多吃点、多锻炼,保持身材也很简单啊,何必像兔子一样节食呢? 我们的对话就如同与子碧交谈,她们都熟稔自在...事实上,她们似乎并不在乎昨日的风波,依然从容面对。 这样啊,那么在哪里详谈?我看了录像,清楚你来意。 对,我正是来表明心意的...啊,这样说未免降低身份,像极了求爱不成的小三。或许直接行动更恰当?你会喜欢我霸道总裁式的强取豪夺,毕竟你倾向被虐。 话未落,子姬突然逼近,让我惊退几步,但我感到这只是她的玩闹,于是并未拔出藏在衣兜里的刀。 呀,别害怕,这其实很舒服的,来让哥哥我摸一摸。 请你别装出那猥琐大叔的声音,弄得自己好像要进行家庭侵害一样。 太狠心了!那就...给你买点心,来我家与我共度人生,怎么样? 你觉得我是小孩吗? 买最热门的零食,还有那个遥控无人机,就是能拍摄的四轴飞行器,很贵的那个,你可以窥视别人的私密。跟我住一起,我送你一台,好吗? 第85章 呕吐不可 子姬的神情流露出一丝诧异,恍若未能洞察我言辞之下的深意,于是我的提问只好在风中重复回荡。 “因此,我想询问关于子淑的状况,毕竟她勇敢揭露了真相,从某种角度说也是一种背离。我想知道,这是否会引来你们对她采取极端措施?” “咳…我能问一下吗?休伦你的大脑是否正编织着推理悬疑,将我们设想成残忍的罪犯,布置杀人现场?” “你们的行为,难以用常理解读。我觉得…对你们而言,恐怕杀个生也不过如此…” “谁说不在乎了?你以为我们是恶魔吗?!” “然而,你们无视日常生活,轮流将我当作玩具,我很难判断你们心理状态正常。再看到那个录像,我发现子悠是那样…嗯,怎样说才好呢…心思细密且让人感到一丝恐怖。我不排除你们确实有可能共谋某种悲剧性的‘消失’。”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请终止你的想象力!子淑姐姐安然无恙地在她家,我们没有剥夺她追求你的权利!她如果还想,可以继续追求你!我们都已经原谅了姐姐,毕竟是亲姐妹,抢男人还不至于走向那种境地。更何况,谁会动辄就因为不合眼或小摩擦就选择谋害呢?你是被推理小说熏陶出的黑暗人物吗?” “咦?真的没那种事?” “完全没有!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看子淑姐的房子!她一切如旧!” (这家伙其实与子帛没多大差别…不,是她们都很相似,情感炽热,喜怒行于色。这种人或许不善于撒谎,但在当前情况,反而是值得信赖的类型。) “罢了,反正眼下没事,去看看也好。” “结果你还是不相信啊!混蛋!哦,那么,如果去到她家后一切平安,那就让我揍你一拳吧。” “按常理,这里不该是你若没事儿就和我同住吗?” “哎呀!对了,不自觉的按照平日跟你的打赌说话了!” “平常你究竟多想揍我呢…” “打是亲,骂是爱嘛!” “呃…那现在我就骂你‘I encounter nine guys who did you every time I buy a cigarette!’来表达爱意,你会如何?” (译注:出自电影《神秘河》,意思是每买一次烟就撞见九个跟你发生过关系的男人) 尽管我不确信在哪看到这句话,但我想得太简单了,担心她听懂后真会揍我,于是我决定引用一句电影台词,保持语调平静且速度略快。她看起来并非学业优秀的类型,也许能蒙混过关。 “我会用拳打向你的心窝,来表达我的爱护。” 话音未落,子姬真的卷起衣袖,握紧了双拳。 “慢着!你知道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意思吗!” “整句话没听懂,毕竟我英语差得要命,但最后一句f**ked听懂了。” “不不不,用f**k也可以表达我的爱意,你看,虽然听起来粗鲁,可一般人在做这事时不会一边f**k一边说‘哦,我爱你’或‘我真爱你’吗。所以某种程度上,I love you 也是 I want to f**k you...呕!” 我狡辩还未结束,子姬一记重拳已经轰在我的腹部。幸亏早餐我没吃多少,不然非呕吐不可。 “还有话要说吗?” “不了,非常抱歉,求你原谅。” “好,我原谅你了。其实刚开始就认错不就没事儿了吗?” 之后,子姬拉着我,我们一起出门直奔子淑的家。 ------------------------ -------------------- 我在子姬的带领下,来到了子淑的住所。不同于子帛华贵的房子,子淑的家位于一条寻常的老旧小区。这令我不禁狐疑。 “为何像子淑这般富裕之人,会选择住这种略显老旧的地方?感觉与她的身份不相称啊。” “据淑姐所说,她厌烦了那些社区物业总以各种费用干扰她的工作。这些旧小区很少有人交物业费之类的,也没什么社区管理,物业清洁等更别提了。而且楼下就有便利店和小餐馆,无需点外卖便能解决饮食问题。小区不临街,早晚都非常宁静…总之,淑姐喜欢独居的感觉,因此对这种仿佛与世隔绝的老房子颇为满意。” “嗯,是这样啊….” 走上阶梯,我们来到子淑的门前。原本子姬准备敲门,但随即发现门户大开。 “这个小区安全指数真这么高?门都没锁吗?” “咦?不清楚,也许淑姐忘记了?” 我和子姬对视一眼,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要是我一人在这里,只怕已慌作一团,但由于子姬在旁,我强打精神跟着她跨入门槛,一进门,一股难闻的腐烂味扑鼻而来。 “好臭,这是什么东西腐败的味道?” 捂住鼻子,室内气息实在不怡人。这时,子姬的表情逐渐紧张,她大声呼唤着: “淑姐!淑姐?!你没事儿吧?!你在家吗?!” 屋里静寂无声,让我愈发焦虑,难不成我之前的猜测成真了吗? 不待反应过来,子姬已飞快钻进内间的卧室。紧接着,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吓得我疾步跟进。然后、然后…… 我们看到子淑用绳子系住颈项,悬挂在天花板上。旁边的椅子倾倒,子淑长长的秀发垂落,活似恐怖片中的悬尸鬼影。整个场景让人背后瞬间泛起寒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子姬歇斯底里的尖叫仿佛把我置身奇幻世界,不禁让人迷惑:真的发生了这种惨剧吗?下一秒,子姬冲到子淑身旁,像个孩子抱住她的腿痛哭不已。 “淑姐啊啊啊!!为何你要轻生啊啊啊!!!昨晚不是约定过不放在心上了吗?为何啊?为何就这么离开了啊啊啊啊啊!!!!!” 第86章 朦胧幻影 子姬的音波如清溪潺潺,但在我耳边略嫌喧闹,我依旧回应了她的忧虑。 慢着,或许这只是故弄玄虚,企图蒙蔽我们的双眼呢? 这话使得子姬一时收敛悲鸣,啜泣着朝我探寻。 嗯...怎...么可能?骗...骗人的? 没错,子淑不就爱玩这种伎俩吗?你看,烈日炙热,她却披挂长袖,脖子上的丝线层层缠绕,怎么看都不寻常,她的面纱虽垂落如瀑,掩盖不少痕迹。 她为何如此装扮?话说回来,休隆你怎么如此镇静,现在可是—— 没等到子姬继续,空中悬着的子淑已放声大笑,那笑声穿越虚无,如同魔界的诱惑,让人既熟悉又厌倦。 哈,哈哈哈...呀哈哈!哎哟~一言即中,本以为我做得巧妙,没想到立刻就被拆穿啦!实际上你们只要放下我就会明白一切都是假的。不过休隆你不觉得无趣吗?哈哈哈!! 这一幕仿佛魔法般的诡异,一个身躯悬空的女人仍狂笑不止,令人瞠目。我因某种未解的直觉保持冷静,唯有子姬从哭泣转为愣住,像个无助的木偶,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急切地摇晃晃荡中的子淑。 姐姐!?!!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玩笑不能太过火了啊啊啊!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呜啊啊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不过抱怨前能让我下来吗?别摇,我会晕车啦! 直到子姬停止摇晃,子淑终于得以落地,她明显吓得不轻。寻常之人遇见此类恐怖场景难免惊魂,我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察觉到破绽,便看透了这场诡计。 子淑落地之后,子姬满是怨言,可还是疑惑不已:姐姐,你怎么做到被吊起脖子还不丧命? 子淑一边回答,一边扯下外衣,原来她的衣裳下藏着系住胸口的丝带,那些绑在颈部的细索只是装饰。 目睹真相的子姬满腹仇恨,而子淑并未理她,目光转向我:不过,休隆,我想过你会看录像而担心我,所以我准备了这场恶作剧,却没料到你说‘子淑最喜欢这类把戏’?对吧? 闻言,我也愕然。对啊,怎么会这么说呢? ---------------------------------------------------- 为何我能言辞凿凿地说出子淑是在伪装呢?我对她了解吗?不...可是,总觉怪异...我似乎...记起什么来... 这...这个...这个...” 究竟因为什么? 此刻子淑放下玩世不恭的表情,子姬暂时搁置责备,同样焦虑地注视着我,急于想知道答案。她们审视的目光令我不自在,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吐露出一句。 我...被骗过的缘故吗? 半信半疑地提出这个推测,子淑的面色骤变,急忙抓紧了我的手腕。 休隆,该不会...你想起来了? 子淑的话语充满激跃,我迅速挣脱她的手:不是不是,还没能说是想起,只是有...呃,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详细回忆...没有,只是隐约觉得是这样的。 啊,说起这个,今早我还问休隆是否帮大姐打扫过,但这事应发生在昨日。休隆你怎么那么平静地说没错,是我做的 嗯?为什么会这样? 经子姬点拨,我愈发困惑。正如她所言,这些事情原本我不记得发生过,但...为何我又觉得如此清晰? 这...我也无法明说。硬要说个缘由,我也解释不来。可关于你们的事情...啊,嗯... 虽然记忆犹如朦胧幻影,难以确定确切的时间点。 就像休隆忘记了过去的经历,却记得曾经学过的知识是吗? 这我也不清楚。 不过,尽管之前你的记忆力时断时续,像这样毫不察觉就脱口而出,似乎是首次吧? 是的,历经诸多轮回,这确实第一次,清楚地谈起往事,却又不清楚其由来。 心中某个角落,似乎传来声音,与眼前的姐妹共存疑惑。既然无处索解,子姬建议:那让我们继续提几个问题,试试能否唤起你的片段回忆,如何? 好吧,随便问吧。 我对此抱有些许期待,或许是记忆复苏的关键。于是,子淑和子姬接二连三地质询。 休隆,还记得你当家教时我将你写进小说里的情景吗? 啊...不记得了。 休隆,初次见面时我是坏女孩,还有刺青,上大学后我自愿去除,还记得这件事吗? 嗯...没有印象。 休隆,还记得起初五人之中,是谁的成绩最优? 唔...记不清了,但我估计应该是子悠或是子鞍,他们看起来不像会专注于学业的那种。 第87章 正确解答 就在子舒和子姬交替盘问我过去的琐事,然而我仍旧一片茫然,全然不同于先前莫名的滔滔不绝,让她们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罢手。 看来熙泷的往事仍是一片空白呢…… 的确……抱歉了。 这么说来,熙泷也不会记得我和那帮街头小混混对峙的那次了。 子姬眼中闪烁着失落又坦率的光芒,她的不经意提及反而引发了我内心的颤动,我不禁脱口而出。 哎呀?你是说那个打群架的事吗? 她们两个的脸上瞬间焕发出惊喜之色。 等等!熙泷,你是在说,你记起来了?! 不,只是……依稀有些片段……大概发生了这种事……但为啥打他们……记不清了……那俩人长什么样……我记不得,只是有这么件事的感觉。 难以置信! 正是这样啊!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子姬和子舒同时发出震惊的尖叫,我内心的回响也随之高涨。 那你还记得后来那两个混混又找上你,把你当成子姬那一次吗? 呃……似乎……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 那天,你还记得为什么我们会去那吗? 子舒引导我追寻那些记忆的蛛丝马迹,我也情不自禁给出了答案。 好像是……我们怄气了?你来安慰我……去买……一台电脑,在购物中心,那时碰到混混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 子舒猛地抱住我,再次尖声嘶喊。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 不不不,严格讲我没有回忆起什么,只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印象,我自己都不敢确信是否真发生过,如果你们不提,我也毫无头绪…… 可你至少开始有想起了!就像你面对那些复杂的逻辑物理题,虽然你不记得做过,却能正确解答!这不是一样吗!说明你恢复记忆的可能啊! 子舒兴奋得声音都在发抖,而我仍不明白她们为何如此激动。 随后,子舒连番追问,子姬也不甘落后,有些问题我似乎还能给出答复,有些却又一片空白。在这反复问答之间,子舒的声音与我内心深处的回音一同低喃: 熙泷,你只能模糊记得这轮回中和我们一起的经历,而无法回溯失忆前的时光! 你能记住这个‘循环’中‘我们的’过往,却忘记了‘你的’记忆! 啊……啊……够了,头痛死了,我脑子里像是灌满了嘈杂的声音…… 总有种子舒和子姬的声音,连同那内在的声音一股脑涌入我的大脑。人的思维虽无限,但一次性接收这么多信息也让我头疼不已。 呃,对不起,熙泷,这事儿以前从没发生过,所以我们很在意。毕竟这可能是你找回记忆的关键呐。 虽说能描述出‘轮回’中的情景,但仅凭模糊的片段。你说的问题有些也在‘轮回’之中吧,我却不记得,可见如果不是至关重要,即使是发生在这个循环里的事,我也没记忆的。 呃……嗯……不过这也难怪,好比人们不会记住身边的每一句琐语。至少有所进步啊,或许是改变一天换人的规则?还是透露真相次数的增加,你慢慢就能忆起了吧…… 子舒深思熟虑着,子姬则凝重地思考,不知她们在琢磨些什么。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得痛不欲生,即便恢复记忆至关重要,现在的头痛让我无法再与她们深谈了。也希望这内在的声音暂时安静,别折磨我了。 我揉了揉额头,深深呼吸,结果却是吸进了房间中腐败肉臭,更加反胃。头痛与恶心交织,差点就吐出来了。 啊啊啊,够了,烦死,总之你们想就去想吧,但我现在要吐了。我来这儿是想知道子舒那边有什么情况,现在没事我就回去了。还有,快处理这臭气熏天的东西,闻到就要吐了! 等等,熙泷,这事儿还没结束讨论呢!你不期待找回记忆了? 我也想,但现头脑里像有虫蛀一样,疼得慌……呼……我是想恢复记忆,但给我点缓冲,就好比锻炼一样,总不能未经任何训练,直接跑一万米对吧,那怎么行呢。 我没理会子舒与子姬,径直走向门外。 我的东西还在子帛这,你们若还想讨论,等下次‘抢’到我在谈吧……我现在只想一人静静。 那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记得路线,我方向感好。你留下帮子舒整理一下家吧,我先走了。 就这样,我没回头看,就离开了子舒的房子。 -------------------------------- --------------------------- 回到子帛家中,我直冲浴室,用热水洗涤疲惫。也许昨儿我把一切收拾得整整齐齐包括浴巾?子帛的东西摆得很规整……啊,可恶,我明明记不清昨儿是怎么打扫的,怎会有这样的印象? 清洗完毕擦干身体,正想找套衣服换上,却发现这是子帛的家,没带替换的衣服。 八成是昨天走得太匆忙,把所有东西都忘在家,所以连件衣服都没带上。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开启,子帛下班归来了,我恰巧光着身子站在客厅,准备着换衣。 哇~小帅哥肤质真好啊~虽没肌肉但也够瘦的~来呀,留条底裤跳舞吧,姐姐往你兜里塞钱! 这里没有这种怪异服务,而且别用那种奇怪大叔的语气说话行不? 唉~ 可是,亲爱的大刚洗澡后回来,莫名感到激动啊!如果你能在这种时候说上经典台词要吃饭?要洗澡?还是要上我? ,我真的会被迷倒啊,好吗?! ... 第88章 无可避免 你有那个神奇的‘法宝’后再来谈这个如何,如果你说的‘法宝’是指那个,那就算我没说过。不,现在我忽然发现,我没带上替换的衣物呢。 呵,无需担忧此事,达令,我早已为你备好了这几天需要换洗的所有衣物。” 子帛说着,手上大包裹中掏出数套全新的衣裳。 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吗? 没错哦,为期三天的大型幻想展会即将开始,前两天我们要尽情游乐,第三天我会作为嘉宾登台,所以在旅店中要逗留几日,必须带上更换的衣物。哦对了,还有那些扮演装扮的衣服。哎呀,我真是无比兴奋,自数年前与休隆一同参与展会并扮演角色以来,就再没那么尽兴过了。起初邀请你可能还不难,但要说让你一起扮演,就颇费周章了,不强力劝说怕是你都不会轻易答应的。嘿,我此刻简直是兴奋得不可收拾,再说一次,我说的‘法宝’,便是你方才所想的那种。” 瞧见满脸喜色的子帛,之前的压力与头痛都仿佛淡去。我立即回屋更衣,而子帛也开始收拾必要的物品,包括笔记本、手机和平板,连同身份证件及其他出门必需品,显然已在准备即刻出发。 这就启程了么? 穿上子帛准备的新衣后,我开门问她。 自然,接送车辆已在楼下等我们了。接下来送我们前往火车站,乘疾速列车前行,大约黄昏时分抵达,酒店我已经悉数预订完毕,走吧,年轻的大胆!让我们即刻启程,共享欢乐! 呵……哈哈…… 我微微一笑,拉住了子帛的手。 (果然,此时不该再去思考恢复记忆之事了……有些时刻,让自己放松片刻,也没什么错吧?) 尽力将烦扰抛之脑后,我与子帛十指相扣,启程踏上这趟说走就走的奇幻之旅。 第六章:何以你如巨星般闪耀 登上专享的接送车,来到火车站,经过严格的安全检查,片刻等待后,手握票根便上了列车。对我而言乘坐高铁并不新鲜,但子帛显得尤为激动。 为何你觉得如此亢奋? 因为与你同行久已难得,且平日里,除了春节回去看你双亲,一年之中少有机会出游。尽管以往常乘飞机出行,但现在乘坐高速列车领略风光也别有一番风味,何况全部开支都有人承担。发票一张,费用全免,从火车票到住宿、乃至计程车,通通报销,真是太棒了! 呵……你所在的公司相当富有呢。 并非公司的开支,而是活动主办方面付的账单,毕竟是他们请我过去的,自然由他们全权负担。实则,费用也就两千左右,不过并未计入我的嘉宾费用,所以说起来,算是一种公费旅行呢。 (原本我以为子帛的工作不太正式,但现在看来确实相当潇洒,唉,莫名有点羡慕呢,拥有美貌真便利。) 火车行驶还需近四个小时,一开始子帛像孩子般兴奋地跟我闲聊,接着她平静下来,取出平板似乎看起了网络小说。我正欲拿起手机消磨时光,她忽然开口。 对了,亲爱的,看今天的样子你是出门去了,是我的妹妹们去找你的吗? 咦?啊……没错,子姬来找了我,大致是跟你视频里看到的事,还希望我能过去与她一同生活……啊,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回绝了她。你回来发现我还在,意味着我一直与你共度光阴,对吧? 哈哈,是呀,只是我想了解一下她们用何种手段来你。若是未来有人试图将你‘抢走’,我也好学一学这招再赢你回来。 你们是把这当成恋爱战场了吗? 呵呵,我正在看些类似的宫廷后宫小说,虽然带着点暧昧情节。说来听听,亲爱的,你如何看待那些带有一些‘色’或价值观不正的章节呢? 这个问题问到我,其实不如问子淑,毕竟她是个职业作家,还用诸多化名出版了不少作品,对这类见解定会比我深刻。既然子帛询问了,闲暇无事,我决定谈谈。 我想,性描写在文学中是常见的,并无不妥。然而看看现代社会,但凡涉及性,都要遭到封禁,何其荒谬。如同一写‘性’就被视为邪教小说,思想腐败?我相信凡人为人都有基本的欲望,文学中的性描写是构成整体的一环。适当描述而省略部分只会让读者感觉缺少完整性。对作者来说,如何去描绘、表达、反映并借助性描写来展示人物心理是重要任务……你看,那些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有多少是不含性描写的呢?故而,当代一味屏蔽此类主题在我看来太过浅薄。 唔,我也有同感!你的见识不愧是教师级别,即便你是个科学家,谈论这话题也不逊色。” 不论失忆前我是何职,但作为一个老师能言善辩总不可或缺。况且,我有生理需要,便要有书籍作厕所消遣之物。或许这些课外知识是在我‘闲暇时光’里累积下来的吧。呵呵,当然是我的猜测。 唉,正想着赞美你,你却开始胡言乱语了。亲爱的朋友,我国对此类确实太过苛责,有时甚至小题大作。我去过那个‘湾’及另一国度的动漫展览,那儿明显更为开放。那些小册子获利是允许的,所以Cosplay也更放肆些,暴露得多一些……当然,私密部位还是得适当保护。不像这儿……稍微显露肌肤,大腿展露些许,便受约束,成人的周边也不能公开买卖,私下倒很多,但在明面上还是不行。这实在让人感到可惜。我的一些COS服装都被禁止,只能在那里的漫展上穿,真让我憋闷。由于COS服过于开放而被人责备,出售周边也遭非议,这种遭遇实在令人郁闷。 这也许无可避免吧,毕竟要考虑到未成年人的感受,规矩便是如此。” 哼,仿佛大家都未曾18之前看过成年影片…… 呵,呵,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毕竟那段记忆已消失。 总之,真盼望此次的漫展一切顺畅,欢欢喜喜度过。” 嗯,我也是这样期待。 第89章 真无此事 子姬的神情流露出一丝诧异,恍若未能洞察我言辞之下的深意,于是,我只好重新阐述一番。 “所以,我关心的是子淑的安危,毕竟她揭示了那个秘密,从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违背了你们。我想知道,你们是否会因这事对她施加些什么?” “咳…咳,休隆,我可得问问,此刻你脑中岂非正编织着一出侦探迷雾、诡墓匿凶的奇案?” “你们并不遵循常人的情理逻辑,我以为…对于你们而言,夺人性命或许并非难事。” “哪个不关心!你说我们成了何种嗜血邪魔!?” “可你们无视日常法则,轮流在我心中拨弄弦音,恕我直言,此般举动绝不属于心智正常之人。加上录像中的子悠,她是那样的…嗯,深思熟虑且带有微妙的阴森,我想你们确实有联手制造伪现场的能力。” “无,完全没有的事!请终止你的荒诞幻想!我们没对淑姐做过什么,此刻她安然自在地待在家中!我们并未阻止她对你的追求,她愿意继续尽可追寻!何况我们早已原谅了淑姐,毕竟姐妹之间争风吃醋不至于此。话说回来,常人哪会轻易为了一时不快或是琐事杀生,难道你真是推理小说中走出来的惨遭报复的凶手?” “哦?竟是真无此事?” “千真万确!若不信,我带你直闯淑姐家门,一探究竟!本来就没什么不可见人的。” (这女子其实与子帛同样率真,两人都情感丰沛,情绪波动显着,显露在外在举止之上。这类型的人,固然并不精通欺瞒之道,但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与她们相处倒显得更易产生信任感。) “也罢,闲来无事,去亲眼目睹一番便知。” “看样子你仍存疑虑啊!?狗屁!这样吧,如果我们找到淑姐平安无恙,你便受我一击。” “正常来讲不都说如无问题便与我同居么?” “哎呀!说溜嘴了,竟不自觉照旧与你赌斗!” “你平时对我有如此恨意?想揍我?” “揍是爱,斥责是宠呢!” “唉…若此刻我狠狠骂你一句‘无论何处都能碰见一堆你滚床单的混蛋’以表我爱你,你会有何反应?” (备注:原句引自电影《杀手:代号47》,大意是我到哪里都能遇到你那些前伴侣。我已记不清是在何处读到,然而若直译太直白,子姬可能懂得,她万一真动手怎办?于是我引用了电影片段中的台词,力求平静且快速地说出。她看来并不善于学外语,兴许能蒙混过去呢。) “我将以拳头砸向你的腹部以表我对你的关切之痛。” 子姬言罢便扯起衣袖,握紧了拳头。 “等一等!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整句英文我听不大懂,但那个fxxked我明白。” (没错!那个词谁都了解含义!) “别、别误会,这fxxk也是代表爱,你看,即便听起来粗俗,但在fxxk时刻,人们常会喃喃地说 ‘爱,好爱你’,故而,某种程度上讲,I love you 等同于I want to fxxk you…呃!” 我话音未落,肚子已然中了子姬一拳,庆幸早餐吃不多,否则必定会呕吐。 “还有何话说吗?” “无话可说,深感歉疚,请原谅我的鲁莽吧。” “行,原谅你了,要一开始道歉不就好了?” 随即,子姬牵起我的手,我们一同迈步朝子淑的住所进发。 ----------------------- ----------------------- 在子姬引领下,我们来到子淑的居所,她的家并非坐落在奢华地段,而是地处一幢普通陈旧的住宅区内,让我略感惊奇。 “为何子淑财大气粗,却住在这里,这不甚匹配她的身分。” “按淑姐所说,厌烦小区琐事如收取物业管理费之类扰乱其工作,老住宅区这类事务少有人理会,也无小区委员会,人们不认真对待,连清洁工人都没有,楼下又有便利店和快餐店,无需叫外卖,晚上白天都非常安静…总之,淑姐就是喜欢孤独,对这样充满历史气息、少有人青睐的老旧小区情有独钟。” “原来如此….” 我俩沿阶而上,走近了子淑的家门,子姬欲敲门,但我却发现门虚掩着。 “这儿治安真这么好吗?都不关门的吗?” “哎呀,不清楚耶,可能是淑姐忘了关?” 我与子姬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心中涌上一丝不安。若是独自一人,现在恐怕已经退缩了,有子姬在身边,只好壮着胆跟她进门。一入门便迎面扑来一股腐臭的气味。 “好臭,是东西发霉的味道吗?” 我掩鼻,感到室内异味扑鼻。此时,子姬的神色渐渐紧张,她大喊: “淑姐!淑姐?! 你还好吧?!现在家吗?!” 屋内并无回答,我的不安加剧,难道之前的猜想成为现实? 我尚未来得及回应,子姬已疾步进入卧房,并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啊!” 我也被吓得紧跟其后。接着,看到的… 子淑脖子上悬挂着绳索,悬在天花板上。旁边的凳子倒了,长发垂下,仿如恐怖电影中的女鬼,一瞬之间,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子姬的尖叫声透出诡异的气息,我想这是怎的了?人真没了呼吸吗?就在下一秒,子姬冲至子淑身旁,抱住她的双腿,像小孩似地哭泣。 “淑姐!为什么!为什么自杀!昨天不是说好的不在乎吗!?为什么!为何会这样死去!?” 子姬的哭诉令我觉得吵闹,但仍开口道: “先别慌,或许是跟之前一样在装模作样?” 我这句话暂时制止了子姬的哭声,她带着抽噎问我: “啊…?假装?骗、骗人?” “是啊,子淑不是最喜欢这类恶作剧吗?况且瞧,天气炎热,她却穿长袖,颈上捆绑的绳索过于繁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怪异。脸部虽然头发掩盖不少,但我依稀感觉脸部表情与窒息的痛苦相去甚远…对了,子姬,帮子淑把外面的外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