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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夭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不断蔓延,编织成一张恐怖的大网将它笼罩。

    局促的空间让他无处可逃,仿佛永远被囚禁在无尽的黑暗中。

    咔嚓,门锁被扭动的声音响起,随即是铁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您可以走了,请跟我来。”

    门外的士兵将秦夭引到一栋复式小楼前,礼貌的将门推开。

    就在秦夭进门时,引路的雌虫士兵身体倾斜和秦夭撞在了一起。

    电光石火间,秦夭清楚的看到雌虫无声的说出几个字。

    秦夭心中了然,在这个时候想尽办法给自己传递消息的就只有阿诺尔个虫了。

    装修典雅的客厅中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埃德斯诺端坐于首位。

    “请。”

    埃德斯诺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动,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邀请秦夭入座。

    饱经风霜的屁股挨上柔软的沙发,秦夭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只有真正经历过虫族的警局,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虫待的地方。

    一旁的侍从麻利的将几份文件放在秦夭面前。

    “签吧,签完你就能走了。”

    埃德斯诺不屑的眼神瞟过秦夭,他的身上立刻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掀开面前的协议,雌主手册几个字赫然出现在最明显的地方。

    秦夭草草翻看,整个内容触目惊心,雌虫和雄虫的地位完全颠倒。

    那些禁锢雌虫的枷锁套到了雄虫身上。

    秦夭并不想签署这份几句侮辱性的文件,但是在人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他更想完完整整的出去,其他的回头再说。

    秦夭迅速签完了条约,被几只雌虫士兵暴力的推搡出来。

    “雄主。”

    警局门外阿诺尔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自己的雄主出现,也顾不得公共形象,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秦夭面前。

    看着秦夭苍白的脸色,皲裂的嘴角和眼底浓重的乌青,阿诺尔心都在滴血,都怪自己不够强大,还要雄主受这样的窝囊气。

    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满含担忧的看向秦夭,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

    秦夭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整只虫都腾空而起,他被阿诺尔公主抱了起来。

    身后是阿诺尔带来的众多士兵,秦夭老脸一红,是谁还要媳妇公主吧啊,这也太丢虫了。

    秦夭什么也顾不上,将头深深的埋进阿诺尔的臂弯。

    阿诺尔大步流星的走向飞行器,长腿一勾,飞行器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部一切都目光。

    他再也忍不住,泪珠吧嗒吧嗒的滚落在秦夭的脸颊上。

    “都怪我没用。”

    环在秦夭腰上的手臂被紧紧绷直,顺着胳膊还能看见阿诺尔青筋毕露手腕。

    明明是自己被关,这雌虫怎么还哭了。

    秦夭手足无措,只能拿着袖口不断擦拭阿诺尔的眼角。

    “乖,不哭。”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夭越说话,阿诺尔反而哭的越起劲,怎么哄都不停。

    阿诺尔的哭法不是歇斯底里的方式,只是默默的流泪,豆大的泪水在眼眶中蓄满,从眼角滑落,让虫无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