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月心头怦怦直跳,她自行推着轮椅来到云吉安面前,认真的问道:“吉安,你是否能够感觉出来那恶人身在何处?”
云吉安十分害怕:【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好怕。】
“别怕!”云奕月伸手拍了拍云吉安安慰它:“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她顿时忧心忡忡:凶手居然逃到了景义城,莫非这城中有人暗中包庇他将人藏起来?从当时柳林中的场景来看,凶手的魂曲弹得如此出神入化,他必定也是云家人。
哼,云沧海,莫不是在说谎骗人?
云奕月越想越生气,她大力拍着轮椅扶手喊道:“爹爹,我要去见云沧海!”
云阑之微微皱起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能够直呼家主的名讳?至少你也要喊他一声大伯。”
云奕月这才嘻嘻一笑:“爹爹,我想去见沧海伯伯。”
云阑之慈爱的摸了摸小女儿的脑袋:“好,我带你去找他。”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父女俩出现在了云家老宅,云管家赶紧引着他们去大厅。
正巧云长山和云松也在,云奕月心中一喜:倒也省得再费功夫去寻这两人前来对质,待会儿定要揪着他们三个老家伙好好盘问,一定要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云沧海最近因为傀儡戏解封的事情,意气风发心情舒朗,简直有说不出的得意。他笑眯眯的看向云阑之父女:“阑之,阿月,我正好有事要同你们商量。”
云奕月同样笑眯眯的看向云沧海等人:“巧了不是,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问问诸位叔伯,我是小辈,不如由我先问?”
云沧海爽快的答应了:“行,阿月是大功臣,今天就让你先问。”
云奕月有理有据的开始质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叔伯们曾经说过云家近百年都没有再出现过能够使出傀儡术的人,可是前段时间我们在镜镇的柳林中却遇见了一位魂曲高手,他居然能够将犬人操纵自如,我和云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云沧海十分惊讶:“这怎么可能?”
云长山和云松也连声附和:“我们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那人大概多大年纪?”
云奕月一直在留意云沧海等人的神情,她发现他们不像是在说谎,自己反倒犹豫了:“当时他戴着面具,看不出来年岁如何,不过从他的头发和手掌来看,应该在三十多岁。”
云沧海就更加诧异了:“比我们几个的年龄都小?那就更不可能了。”
云奕月又问道:“除了云家人,是否还有其他人能够学会魂曲?”
云沧海连连摆手:“咱们家的这些心法指法都是不外传的,更何况魂曲受到先祖庇佑,就算是云家人也未必个个都能领悟,更何况是外人?”
云奕月决定诈诈这帮老狐狸:“阿月不敢欺瞒叔伯们,我用听魂曲感应到那人就在景义城中,但是具体藏身何处却不得知。”
云沧海的注意力完全跑偏了,他惊讶的问道:“阿月你已经悟出了听魂曲?”
这是重点吗?
云奕月简直无语:“我的意思是那名魂曲高手现在就在城中,他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更是当年祖父冤案中的真正凶手。”
云沧海的神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凶手,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看向云长山和云松:“你们两个怎么看这件事?”
云长山说道:“此事不宜声张,既然那人是个魂曲高手,咱们可以利用木偶悄悄寻找他的下落,等到确定他的方位之后再请褚家帮忙捉拿。”
云奕月心里一惊,她试探着问道:“叔伯们能跟木偶沟通?”
“当然不能!”云松笑着解释:“我们哪有那个本事?不过听说先祖中曾经出现过此类高人能够与木偶沟通,咱们现在用的办法就是走马灯预言。”
原来云家有一种走马灯,里面摆放着一具巴掌长的小木偶,灯面上绘着不同的画,这些画会按照木偶的意念停下来预测吉凶。
哇哦,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
云奕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咱们赶紧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下落。”
她又问了句:“走马灯去哪里买?”
云松哈哈大笑起来:“这东西怕是别的地方有钱也买不到,你问问你爹爹就知道了。”
云奕月惊喜的看向自家爹爹云阑之:“爹爹,这种东西是不是只有你会做?”
云阑之自豪的点点头:“我有阿昊帮忙,很快就能做出来一批。”
云奕月的事情找到了应对之策,云沧海开始说他的事情:“祝家来信说是祝夫人要到景义城祭拜先夫,她想请阿月和阿笑帮忙唱一场傀儡戏安抚先夫亡灵。
因为当年的事情咱们结怨多年,如今他们有心和解,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冰释前嫌,毕竟冤家易解不易结,如若咱们能够和平相处,以后云家的路会好走许多。”
云长山和云松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齐齐看向云阑之:“阑之,你觉得意下如何?”
云阑之并没有什么特别坚定的主意,他反而看向云奕月:“唱戏的人是阿月,她说同意那就同意。”
云奕月垂眸想了想,爽快的答应下来:“好,我愿意!”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清除掉褚尤体内的祝山,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云沧海不禁大喜过望:“待祝家人到了之后,我再派云管家去接你们。”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厢内,云奕月好奇的问道:“爹爹,那走马灯真有这么神奇?”
云阑之点点头:“当然,这些都是你祖父传下来的独门手艺,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精巧之物,以后有空了我详细的跟你说一说。”
云奕月暗暗想道:祖父云阙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能工巧匠,他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够以平凡之身悟到木偶其实也会拥有神识,难得啊难得!
云阑之突然有些腼颜:“阿月,听说你打算开个木偶铺子,还要再开个戏班子?”
云奕月爽快的承认了:“是啊,阿钰在帮我安排,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开张。”
她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爹爹,突然福至心灵:“爹爹,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铺子和戏班子怕是照应不过来,所以想请爹爹娘亲哥哥姐姐帮我一起打理,不知你们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