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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胜,你还狡辩,当年在谭宅杀人灭口之后,便一把火烧掉谭宅,是我亲眼所见,你还将我爹杀害后弃尸于破庙之中。”时隔多年,张望轩再次看到杀父仇人林胜,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喝他的血,拔他的皮。

    “这可真是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爹。”林胜表情可谓是影帝级别的,表现得一脸委屈,不知真相的还真有可能被他骗了过去。

    “更何况,当初谁人不知谭大善人做的那些好事,我和他无冤无仇,又怎会害他一大家子?”林胜讲得声情并茂,把堂下的百姓听得直点头。

    “你怎会不认识我爹,当初,你接近我爹,讨好我爹,诱得他去赌博,最后,利用完我爹后,你将你的同伙放进谭宅,对谭家一大家子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还抢走了谭宅这么多的家产。”

    张望轩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林胜,拼命地想冲过去掐死林胜,两个衙役都差点压不住他。

    “呵,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要是干了这种事,为什么你还会活着?”林胜一脸镇定,眼神都没有躲闪,一点一点地将张望轩的话套出来。

    “当然是我爹给我藏起来了,不然你怎么会放过我?”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林胜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让衙役递给县令。

    “大人,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他见敲诈我不行,然后在我码头闹事,装神弄鬼。”林胜气愤地指着张望轩。

    “现在看来,应该是他爹背叛了谭大善人一家,将他们谋害了,吞了谭家家产,可能因为赌博输光了,所以就敲诈我,见我不上钩,现在就想陷害于我。”林胜倒打一耙,反手就将惨案推到了张望轩他爹身上。

    “大人请看信,那封信就是在我码头闹鬼之前收到的,让我交出两千两,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别人闲来的捉弄,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现在在这里等着我啊。”

    林胜双手抱拳,言辞诚恳,面上表情悲怆,对着县令说道:“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真是太冤了。”

    县令大人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中也产生了疑惑,这个案件,越发的复杂了。

    “我根本没写过什么信,你胡说。”张望轩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林胜居然能无耻到这个程度。

    “大人,之前少女失踪案的时候,张望轩就有写过这样的信,而且他写的那封信不是还在阁里的卷宗中吗,可以拿出来比对一下。”县丞这时候站出来,貌似不经意提醒大家张望轩有前科。

    陈起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林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此事他们落了下成,希望生哥他能尽快找到人。

    “拿来了。”衙役急匆匆从门外跑了过来,将案卷呈交给县令。

    县令忙拿出那封信和林胜给的信作比对,还让主簿、县丞、县尉还有陈起一起看。

    陈起越看越心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张望轩不可能做这事,可能会真的以为是张望轩所写,这两封信的字迹高度重合,即使仔细看,也找不出破绽。

    “张望轩,这两封信分明就是出自你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县丞此时虽然内心得意,但也没表现出来。

    “不可能。”张望轩要求自己也看一下那封信的内容,可是,当看到信时,他也一脸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根本没写过,不可能。”

    张望轩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能有人写出和自己一样的字,难道,这次会又一次让林胜逃脱?

    “张望轩,你竟敢诬陷他人,虚假报官,来人,将张望轩拖下去先重打十大板。”县丞见县令迟迟做不了决断,便让人将张望轩拖下去。

    “慢着。”陈起马上上前制止。

    张望轩昨夜刚被下毒,身体本就没有好,要是再被打十大板,估计也要丢了半条命。

    “大胆,陈起,你想干什么?”县丞见陈起阻拦,便想让衙役将陈起一起扣押。

    “县令大人,此案情还有疑点,昨夜张望轩遭贼人下毒手,差点没命,要是凶手是他爹,信是他写的,那他何必要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不应该躲起来吗?信也有可能是他人伪造的。”陈起顾不上许多,立马跪下为张望轩说话。

    “况且,当初谭家大笔家产失踪,而林胜又突然得了一大笔钱,从而成为码头二当家,这不值得怀疑吗?”

    “怎么,我赚得钱还要和你汇报吗?”林胜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陈起。

    “确实不用和我汇报,但是当初你一介难民之身,恐怕是难以弄到这么多钱财吧,县衙有权对你的钱财是否合法进行过问。”

    “大人,林胜当初钱财若是来路不明,那便说明他仍有嫌疑,可是要是来路明确,我甘愿受罚。”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出此下策,才能拖住整个局面。

    “你!”林胜之前伪装的面具终于被打破,此时的他怒视着陈起。

    陈起屡次坏了林胜的好事,林胜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奈何陈起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竟然让林胜束手无策。

    “我怎么不知县衙何时可以查个人钱财了?”县丞的突然插话,让林胜收敛了起来。

    “那林胜,你说说,你那时的钱财是如何得来的?”县令也没在意县丞的反问,反而是对林胜的暴富尤为感兴趣。

    “这,我,”林胜没想到县令会直接问出口,差点没反应过来,但他好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到过,很快便镇定自若。

    “我当时,去了外县,偶然的机会,我救了那个贵人一命,贵人膝下无子,便认我作为义子。”林胜煞有其事地说道。

    “可惜好景不长,那贵人突然染上恶疾,我极力找人救治,可还是无力回天,贵人在临终之际,将家产托付于我。”讲至动情处,林胜甚至抹起了眼泪,看得陈起有点反胃。

    “我想着清水县才是我的根,我便将其家产变卖,回到了清水县,刚好码头缺少资金,我就投了进去。”林胜讲得符合逻辑,县令听得也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