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饭没吃多少,啤酒却喝了8瓶。我喝2瓶,叶舒青喝6瓶。
两个人这时候都是摇头晃脑的大着舌头说话。
叶舒青用脚踢一张椅子到我旁边,然后把这张椅子和我坐着的椅子紧紧挨在一起。她坐到椅子上搂着我的脖子说:“来,让表姐伺候小表弟吃饭。”说完夹起一坨鱼肉混杂鱼刺伸到我的嘴巴前面。
我用嘴巴含住筷子,上下嘴唇紧闭,身体向后一仰把这坨鱼肉混杂鱼刺顺到嘴里。我不管不顾的直接咽下去,结果鱼刺卡在喉咙里面。
我低下头用力咳嗽想把鱼刺咳出来但没有成功;我端起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接着一口咽下去,甚至扬起脸张开嘴巴直接往喉咙里面倒水也没用;我端起碗里的米饭往嘴里扒,扒满嘴以后不咀嚼直接吞下去。扒完一碗饭都没效果,反而更刺痛,眼泪都流出来。
这时候我们的酒已经醒了一小半。
叶舒青在一旁显得很焦急,之后她走过去把包厢门打开,喊来一个女服务员,对她说:“你去帮我要几个馒头和一碗醋来,如果有韭菜再请帮忙用清水煮一碗韭菜来,不要把韭菜从水里捞出来。”
她虽然显得很焦急,但并没有乱了方寸。
不知道是包厢里真热,还是她焦急时不自觉表现,她从门口返回来时竟然把上衣上面的两个纽扣解开了。
她说:“馒头和醋服务员应该很快就会送过来,要是有韭菜的话,也要等一会儿才会做好。”她说完又坐到我身边,看到我埋头趴在桌子上咳嗽就拍我的后背。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拍,咳一会儿就伸手指到喉咙里面不停的抠。“呃呃呃......”喉咙里面不停的有又苦又辣的流体吐出,甚至连胆汁都快呕吐出来了,就是不见鱼刺吐出来。
我很怕吐,对吐有心理阴影,但此时我只想快速的把鱼刺弄出来,所以我才伸手到喉咙里面抠。
再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们两个人的酒清醒了一大半,就是她走路还有些飘。
她摇晃着把垃圾桶拿过来放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愁眉苦脸的问:“要不我们去医院吧?让医生把鱼刺夹出来。”
“先不用去医院,等会看看情况再说。”我摇摇头哽咽着说完,拿起水杯看到杯子里没有水就要拿水壶倒水。
她抢先把水壶拿起来往我的水杯里倒满水,拦住我伸过来的手,自己先拿起杯子呷一口水试试温度,确认温度合适后才递给我。
我心头一动,然后感到一股暖流在胸中流淌:要是有机会经常被她照顾应该很不错!她看起来很细心也很会照顾人的样子。
心动归心动,喉咙里的鱼刺还是要先解决掉才行。
馒头送来后,我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一口咬掉半个然后嚼起来。等馒头嚼得软糊糊以后,我挺胸收腹伸长脖子闭着眼咽下去,接着把剩下的半个馒头也嚼得软糊糊后咽下去。
我试着咽口水发现喉咙里没有刺痛的感觉了。
我内心暗喜,为了确认是否真好了,我不停的咽口水。但我越咽口水心就越往下沉,因为喉咙里刺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看着桌子上的醋和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韭菜,再摸摸鼓得不能再鼓的肚子。我甚至有些绝望了,心想着还是到医院看看吧。
她不知道我的肚子已经饱和,对我说:“把这碗醋喝了,要不就用醋就着馒头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