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安去铺子里时,果然听到满大街的都在讨论,说澈王爷要回来了。
看着百姓脸上那种兴奋开心的模样,宁安心中感慨。
毕竟对于打了胜仗,守护了国家安宁的将军,百姓心中会有更多的爱戴。
如果拓拔澈真的是萧翎的政敌,那看样子还真的不好对付。
不过无论怎样,还是等明日拓拔澈回到了京城看看再说。
次日午时,满大街的百姓都在躁动不安,因为拓拔澈已经到了京城门口,马上就要进京了。
宁安坐在酒楼上的一间包厢里,顺着窗户往下看去。
紫鸯站在宁安的身边,震惊百姓的狂热。
“虽然说澈王爷打了许多胜仗,守护了国家安宁,可也不至于这么……吧?”
婉晴站在宁安的另一侧,瞥了紫鸯一眼,笑着说道:“你懂什么,你也不看看下面站的都是什么人?”
以前宁安出门,都是把婉晴就在候府给她当眼线,也就今天拓拔澈回来街上热闹,才将婉晴带出来。
其实宁安带婉晴出来,主要也是婉晴比较激灵,宁安觉得或许婉晴能帮到自己什么也说不定。
紫鸯听了婉晴的话,疑惑的往下看去。
此时的街道都已经被官兵清理了出来,街道两侧站着士兵将百姓拦在了外围。
还没等紫鸯发现什么,婉晴便又说道:“听闻澈王爷英俊潇洒,如此年轻就战功赫赫,而且他不近女色,可不就是许多女子的梦中情郎嘛。”
紫鸯一看,还真是,大多数都是女子,脸上洋溢着笑容,好似怀春一般。
“那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宁安坐在那里,静默不语。
紫鸯看着宁安,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您怎么也想看啊?”
在紫鸯的印象里,宁安每天忙于铺子里的生意,再加上温子衍的原因,平日里宁安也表现的对这些一点都不敢兴趣。
虽说在萧大人面前,宁安才偶尔会露出一些小女儿家的姿态,可毕竟宁安与萧翎之间的关系又不一般。
离开萧翎,紫鸯觉得宁安就只对赚钱感兴趣了,所以在今天早上宁安说想要过来看时,紫鸯还诧异了一番。
更何况前两天晚上,温子衍还提出了那么过分的要求,所以她觉得宁安应该避之不及才对。
对于紫鸯的疑问,宁安只说了一句:“我就过来凑个热闹。”
“哦,好吧。”
除了这样,紫鸯也想不出来还会因为别的什么了。
突然,下面一阵惊呼声,宁安往下面望去,之间为首的一匹棕色战马上,坐着一个气势恢宏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批队伍。
想必这就是拓拔澈,澈王爷了吧。
待他走进,宁安听一旁的婉晴惊呼一声。
“哇,真的很英俊啊。”
紫鸯在一旁跟着连连点头,眼睛都睁大了。
对比她们,宁安心里要复杂的多。
坐在马上的拓拔澈对于周围对他的欢呼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神情冷冽漠然,自带着一股威压。
不亏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看着就觉得不容小觑。
宁安皱着眉,想着如果他跟萧翎并没有特别大的仇,她倒希望两人能交好。
虽然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可如此有威压的政敌,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拓拔澈从下面有过,周围百姓欢呼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晚上,候府。
不出宁安的意料之外,温子衍又过来找她了。
温子衍看着宁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宁安,澈王爷已经回来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宁安抬头瞥了他一眼,还未说话,温子衍就接着说道:“你想不想好没关系,我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一声,明天皇上要在皇宫里为澈王爷办宫宴,而你,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把你送到澈王爷的床上。”
他自然知道宁安没那么好掌控,但只要宁安还是他的妻子一天,宁安就总有回来的时候,只要宁安在候府,他便又千种办法把宁安送过去。
毕竟他现在也只有这一条出路了,他可不想守着手里那点九品芝麻官都要扒不上的官做着。
宁安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面上淡然从容。
“你现在这么点的一个小官,皇宫的宫宴,你应该还够不上吧?皇上没让你进宫,你进的去吗?”
见宁安明显讥讽的样子,温子衍一阵恼羞成怒。
“进不了皇宫又怎样,澈王爷的王府可没有在皇宫里。”
宁安的话,也是踩到了温子衍的痛处。
当初老侯爷还在时,虽说候府依然没什么权势,可到底还有个爵位在,每年的皇宫宫宴,皇上也还是会给候府发请帖的。
原本温子衍还觉得明天的宫宴,也会有他的请帖,可他下午回来,问了候府的管家,问了程氏,结果根本没有帖子送来。
不过那又如何,进不了皇宫,可王府他总是能进的。
宁安却又是冷笑一声,“呵,王府?你是什么身份,澈王爷能随便让你进去?怕不是到门口就被赶了出来。”
“宁安!”
宁安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温子衍,可他转而又笑了起来,带了一点疯魔的意味。
“没关系,你尽管说,我就当是你最后的挣扎了。”
反正宁安现在人在候府,外面已经天黑,候府的守卫他也都吩咐过了,只要宁安不配合,他也不可能再让宁安踏出候府半步。
明天晚上,他定然要让宁安出现在拓拔澈的床上。
宁安看着他,面露不屑,她今天晚上回了候府之后,叶平就跟她说了候府的异常。
这也还真是温子衍能干出来的事。
如了温子衍的愿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正好她现在也有事,倒可以利用一下温子衍。
宁安抬头,“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就算你能绑住我,那你又要如何把我送去王府?”
温子衍皱着眉,呵斥一声:“这不需要你管。”
确实如宁安所说,抓住宁安容易,想进王府的大门却并不简单,更何况他以前也从来没接触过拓拔澈。
宁安冷笑,早已看穿他的心思。
“你怕是还没有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