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和千鹤返回军校,而加勒需要等待军校那边的入学申请通过。
回到学校,江言就被铺天盖地的作业包围,由于他没有请假就离开了学校,有两门课的学分甚至清零。
他瞬间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千鹤回到学校后再次消失,就像是军校并不存在这个人。
江言补完作业,才发现顾衡羽给他发消息约他晚上出去玩,去的话给他100万星币了。
他可耻地心动了,二话没说答应了。
繁华的商业街上,霓虹灯点亮了这座钢铁森林,无人电车在路上有序地行驶,各色各样的智能广告牌播着五颜六色的广告。
江言戴着耳机,因为到达目的地而亮起的灯牌照亮了青年的半张脸,他抬头看见了那块正在播放广告的巨大屏幕。
白色猫耳少女白堇拘谨地坐着接受采访:“没有白塔,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的成就离不开白塔。”
忽而画面一转,一个青年神情振奋道:“我服用了白塔的生物制药,成功提升了精神力,成为了一名机甲战士。”
接着是位年轻女人出现,江言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顾衡羽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正好看到广告收尾的地方。
大大的广告词出现“为人类创造无限可能!——天使”
顾衡羽笑了一声:“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不过是一群疯子。”
“是吗?”江言的眼底闪过晦暗的光芒,“但人类需要这样一群疯子不是吗?”
权贵需要一群兽人满足他们的嗜好,军区希望能够得到一批战争实验体,扩大联邦的统治,剿灭星际海盗,而普通人需要神药改变体质使自己更强更加长寿。
于是白塔依旧能高高站在云端,肆意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实验。
所以与其奢望人类会良心发现制止白塔的恶行,不如让他们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
实验体不是人,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人形白鼠。
顾衡羽愣住,随后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你说的对。”
“这也是我的父亲厌恶白塔的行径,却始终没有对白塔出手的原因。”
江言收敛眼底冷漠的情绪,笑了笑:“走吧,去哪逛?”
顾衡羽重新高兴起来,他拉着江言在繁华的商业街开始闲逛。
晚上的商业街总是格外热闹,人山人海,江言不明白这个小少爷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
两边都是各色小吃,烤冷面、手抓饼、鸡蛋灌饼、火爆大鱿鱼……
江言看了眼离自己没有两步的顾衡羽,立即决定停下来吃个鱿鱼再说。
等他拿到自己的烤鱿鱼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顾衡羽了。
他急忙挤进人群中去找人,忽然一个人撞到他的面前,她戴着大大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
江言看见她的眼睛折射着奇异的光芒,女孩慌张退开几步,将自己的帽檐拉的更低:“对,对不起。”
她急忙跑开,江言感受到了一丝怪异,直觉告诉他跟上去。
他将火爆大鱿鱼几口塞进嘴里,去追跑掉的女孩。
会发光的眼睛,这让他想到了宿原。
女孩跑进了一家酒吧,江言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
她丝毫不受酒吧昏暗的灯光的影响,飞快地穿梭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直直往另一边的包厢去了。
有人注意到这个身材姣好的少女,醉醺醺地将她拦了下来。
喝醉的男人试图将自己的手放在少女身上,嘴里还在说着污言秽语,女孩挣扎间头上的帽子滑落露出两只白色的猫耳。
男人淫邪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一般只有权贵才有圈养白塔兽人的财力。
他这是碰到极品了。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伸手去捡地上的帽子。
江言上前一步将人护在身后,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帽子,一脚踢飞了醉醺醺的酒鬼。
他将少女拉到一个角落,少女摘下口罩露出那张和江言在白塔广告中见到的脸。
“是你?你从白塔里跑出来的?”江言有些诧异。
白堇警惕地打量着江言,声音颤抖:“你是谁?”
他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淡淡道:“白塔猫系005实验体宿原是我的朋友。”
白堇的眼神亮了一下,她充满希冀地看着江言:“你能帮帮我吗?”
“发生什么?”江言点点头。
白堇勉强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最近白塔推出了一个女团,作为白塔的形象宣传和圈钱。”
“团里的一个姐妹因为被一个权贵看上了,被白塔的领导带过来讨好那个权贵了。”
“我想救她,那个权贵玩死了很多实验体。”
江言了然,他将女孩安置在角落,从服务生休息的房间摸了一身衣服换上,往白堇指的方向去了。
他低着头走入包厢,眼神扫过包厢中的几个人,几个肥头大耳的人喝的酩酊大醉,一个头上长着两只小小鹿角的少女局促地坐着。
江言袖中寒光一闪,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倒了下来,鲜血顺着他们的脖颈流下。
鹿角女孩还未发出尖叫,就被他打晕了。
他把人扛在肩上,一路狂蹦。
有人已经发现包厢中死去的人,鲜红的警报声响起,舞池中乱舞的人群混乱成一团。
一队队护卫队从外面往里面涌,试图封锁现场。
白堇被人撞的东倒西歪,她看到昏迷的鹿角女孩,有些着急:“她怎么了?”
“哦,”江言面不改色,“被我打晕了。”
他将肩上的女孩塞到了白堇手里,快速道:“你们往外走,我引开那群护卫。”
说着,他掷出手里的匕首,一刀洞穿了一个护卫的心脏,拔腿往和出口相反的方向狂奔。
有人在黑暗中笑了一声,脸色晦暗不明:“啧,又给我惹祸了。”
江言像是自寻死路般往楼上跑去,白堇咬牙扶住肩上的女孩踉踉跄跄往外跑。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滴落在地上。
但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