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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总,想见您一面可真难。”宋文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天台风大,他怕假发掉了。

    “宋总,不想见您一面可真难。”

    裴正言斜倚在栏杆上,任风吹过,一脸惬意。

    “诚然那孩子是真找不到了,许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裴正言似笑非笑,“哦?”

    “您看,景城之外的市场……”

    “景城那么大,够宋家吃的了。”裴正言漫不经心道,“裴家女人起家,只配在外喝汤。”

    宋文德面色一白。

    那句话正是他当年针对裴盈袖时在酒会上说的。

    从那之后裴氏虽还在景城,但裴氏大楼只有两层还属于裴氏,剩下楼层都低价租出去了。

    为此,他还曾洋洋自得。

    现如今,却被裴盈袖的儿子还给了自己。

    “裴总,那都是上代人的恩怨了,况且,我儿子还在您手上呢!您要是对宋家下手太狠,外人该怎么说他?”

    宋文德这话有了警告意味。

    若是路逸没跟去银盛大学,裴正言或许会慌乱。

    “他名声本就不好,跟了我,是他的荣幸不是吗?”

    裴正言说话刻薄,见宋文德不做回应,又说,“况且,我与宋总的恩怨,似乎不是从我开始的?”

    “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诚然……”

    “宋诚然在我手里?”裴正言笑。

    “宋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这些日子在楼下守了我这么多天,我身边有没有跟人,又是跟了谁,您难道不清楚?”

    “我……”

    “你们宋家在景城做了什么与我无关,但别惹我,宋凛是你儿子不是我的,犯不着次次来提醒我他是怎么跟到我身边的。”

    “裴总……”见裴正言要离开,宋文德哪能放过,“我今天来是和您商量城西那块地的。”

    那块地,已经被苏幕遮搞到手了,他转手便承包给了崔文代经营的海外公司。

    现在,苏幕遮就在景城。

    宋文德够不上苏幕遮的门路,但他听闻,海外公司找了裴氏。

    苏幕遮和姜晏澄一样,凡事都有人代办,外人都不知道正主长什么样。

    宋文德以为苏幕遮是海外公司的人,谈过之后才发现宋氏想分一杯羹还是绕不过去裴氏,这才开始堵裴正言。

    “那块地不是裴家的,宋总求错人了。”

    “不是裴家的,但全权托给裴氏了不是吗?景城那么多张嘴,裴家一个人吃得下?”

    “我裴家吃不下,宋家就吃得下了?”

    裴正言戏谑一下,拂袖而去。

    宋文德在天台上站了许久,直到楼下出现裴正言的身影,他才发泄似地踹了一下墙角,“你他妈!”

    等泄了心气,他才打开手机,“喂,穆先生。”

    穆先生,穆书,苏幕遮的化名。

    “嗯,我在。”苏幕遮捂着身侧人的嘴,开了外放,“宋先生有事?”

    那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

    宋文德。

    瞳孔一震。

    苏幕遮一点一点将手挪开,食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宋诚然一点一点躺了回去,缩在苏幕遮怀里,不敢发出声音。

    相比起宋家,他宁愿留在苏幕遮身边。

    苏幕遮满意地咧了咧嘴角,将他脸掰向自己,亲了上去。

    宋诚然抠着床单,身子得笔直,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两人像是在上演无声默剧,电话里宋文德还在说话,“穆先生,您在听吗?”

    “还是请您去和裴家说说吧!没有您做中间人,裴正言怕是不会同意让我们宋家入局。”

    听见裴正言名字,宋诚然猛地推了苏幕遮一把。

    他摇头。

    虽不知道宋家又在做什么,但他不想让宋家得意。

    哪知他的动作却激怒了苏幕遮。

    苏幕遮将他按倒,疯狂地啃了上去,宋诚然脸色痛苦地扭曲起来,直到他脸色发紫,苏幕遮才放开。

    分开时,他唇色殷红,鲜血描画的唇形分外诱人。

    “穆先生,您那边什么声音?”

    宋诚然猛然清醒,死死拽着苏幕遮的手,身子一阵哆嗦,轻轻摇了摇头。

    苏幕遮叹了口气,语气绵长,“不好意思,刚醒,没站稳,跌床下时见了只老鼠,受了些惊吓,见笑了。”

    “您住的哪家酒店?怎么会有老鼠?裴氏也太不会办事了吧?”

    “我自己买的房子。”苏幕遮把玩着宋诚然的一双手。

    手腕上缠着纱布,原先戴着的叮当镯早已不见踪迹。

    宋诚然吃痛地抽回手,神智清醒了些许。

    苏幕遮戏谑一笑,“裴家那边等我有空了会登门拜访的。”

    宋文德看不见他表情,听他语气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才放宽心,“那就谢谢您了。”

    “不客气,若不是宋总提醒我裴家在景城得罪了不少人,我这项目说不准也会黄。”

    等用纸巾擦干净宋诚然,苏幕遮的手横过他腿窝,将死鱼一样的人抱了起来。

    电话挂断,直挺挺的死鱼软了下来。

    “疼。”

    宋诚然眼中含泪,跪坐在鱼缸中,生无可恋。

    苏幕遮怎么就还没玩够他?

    “哪里疼?”

    “全身疼。”

    “哦。”

    苏幕遮用花洒将两人浇透,“具体呢?”

    “我……”宋诚然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一个狼狈下作,一个道貌岸然。

    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还想跑吗?”

    宋诚然摇头。

    “你现在这副样子见得了人吗?”

    宋诚然又摇头。

    他就算穿高领,嘴巴又怎么说?

    “也就是说你不会再做傻事了。”苏幕遮捏着他的下颚,“对不对?”

    “额。”被他掐过的腰像是过了电,宋诚然弯在他手心里,感觉又被刺了下,“我麻了。”

    “我最近很忙,你要乖乖的,别像上次一样。”

    “嗯。”宋诚然点头。

    上次,他差点就逃出生天了,却在砸碎镯子之后被苏幕遮拖了回去。

    “刚才是不是又想裴正言了?”

    “我和他没关系!”

    他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但苏幕遮就喜欢提这个,生气了还得他来哄。

    “这里是景城,你土生土长的地方,你要是逃了,我会当着你家人的面……”

    宋诚然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苏幕遮却没回应。

    “别以为这样就能哄好我。”

    “我不会跑的。”宋诚然眼眸微闪,“这里是景城,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