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温向晚观察着赤羽的表情作答。
“这样”,赤羽嘀咕着走近少女,却被温向昭拦在路上。
刹那间,它出手的毫无征兆,灵力在手边化作一枚羽毛,直奔距它最近的边芷。
边芷险些没反应过来,堪堪躲开后迅速拉开距离,果决的开口:“跑!”
说罢,化身狐狸甩起猫妖,用尾巴击破木门率先飞出去。
温向昭直接收回自己的木头小狗,灵体变大驼起姐姐和余姚追去。
这里是恶灵的领地,打起来毫无胜算。
赤羽灵力在空中划出残影,阻拦边芷的去路,不过一瞬,便飞身追上,滞空停在几人面前。
它的消息可比三头鸡灵通的多,狍领主是去蚩那里领今年的俸品,算算时间,最晚今夜前也回来了。
巨大的双翼抖动,数根羽毛悬浮空中,紧接着破空而出。
边芷狐火护体,顶着攻势寸步难行。
“它多半是有备而来,拖下去我们可能就走不了了”,温向晚趴在向昭背后,语气担忧。
“姐姐和边芷先走,我们在沟壑汇合”.温向昭说话间摧毁一片羽毛,挡在边芷身前给姐姐和余姚的转移创造机会。
温向晚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临走前和向昭约定:“笨蛋,注意安全。”
温向昭点着大脑袋,为边芷开出一条道路。
赤羽不知道几人用的什么隐匿方法,直至此时也看不出几人的实力,只能大致估摸出要逃跑的几个不如自己,而要留下的不弱于自己。
“想跑?”
这不仅仅是在给她们创造机会,也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
想着,它在那饲生恶灵攻来时化身金色雾气,避开饲生恶灵后将雾气凝实,从天上俯冲向边芷。
这一击毫无保留,哪怕被躲开,也足以伤到那几个。
边芷听到后方空中破帛的风声逼近,紧绷着神经试图将其甩开。
几次尝试无果,温向晚抓紧它背上的毛发,感知着距离后轻声指示:“向左。”
狐狸应声而动,刚拐过去身旁金色的红雾直直撞向地面。
金雾被撞得溃散,却也正合赤羽心意。
溃散的金雾四溅,在几人身上划出数道伤口。
边芷还好些,温向晚白衣一侧几息间被血色渲染。
“找死!”温向昭速度不及赤羽,刚追上来便看见这一幕,猛地将边芷撞飞,而后血珠瞬间侵占周围的空间。
赤羽察觉危险再次虚化,却慢了怒极的饲生恶灵一步。
血珠瞬间炸开,硬生生将它逼回鸟人模样,退无可退,它只得用翅膀包裹自己硬接下攻击。
边芷明白恶灵的意思,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有所猜测,顺着向昭的力道成功脱身。
血珠消散后,赤羽浑身多处被饲生恶灵的灵力侵蚀。
温向昭趁机冲上去将其扑倒在地,獠牙陷进它翅膀的皮肉中,向外撕扯。
赤羽被这野蛮的打法打了个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爪子抵住身上的恶灵,再次虚化逃开。
它敏锐的听见蹄声靠近,余光瞥见中心区的恶灵也追了上来。
霎时间,温向昭脚下的土地裂开,无数藤蔓从中伸出。
好在它及时飞身避开,而后石墙崩塌,众多恶灵围堵上来。
赤羽在空中凝聚,配合着族人发动攻击。
温向昭冲进恶灵群中,仗着自己次神级的护体与其硬拼,很快鲜血便染红这一片土地。
暴虐,本就为战争而生。
它的白角被染成血色,锋利的爪牙上带着敌人的骨肉。
地面上的尸体被红色雾气蚕食,随着尸体愈发干瘪,温向昭的灵体也越凝实。
蹄声在混乱中显的很不起眼,当温向昭感受到危险的时候,粘腻的触手已经抵达它的背后。
这道攻击虽没能击破它的护体,却将它拍落。
温向昭陷进地面,看到一片恶灵被拍成肉泥,而始作俑者毫不在意的继续发动攻击。
它震碎限制自己的土地,脱身后躲避着挥动的触手。
腐蚀性灵力,次神级恶灵。
这应当是狍!
狍浑身向外渗着粘液,下半段是密密麻麻的触手,躯干像是人类,脑袋只有一只眼睛。
它眼睛下的半个脑袋缓缓裂开,随之响起了空幽的声音。
“虫子——”
温向昭再怎么躲闪,身上还是被触手缠住,深蓝色的灵力慢慢渗透灵体。
它爪子扒紧地面,红色雾气顺着触手向上攀附。
场面陷入僵持,而其余恶灵早已退去远处不敢掺和。
温向昭待红雾沾满狍的身子后,将其全部引爆。
狍的身子瞬间变得扭曲,触手也不自觉的松开。
温向昭并不想跟这家伙打,察觉到身上的力道变松立马全速逃窜。
“别担心,哪怕是狍它也有一战之力”,边芷看着向晚坐在沟壑边发呆,以为她在担心向昭。
“嗯,我很放心它”,温向晚轻声应着,眼神却丝毫不离开她们来时的方向。
……
天晏国皇宫
恩格戴着面具,坐在椅子上欣赏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白帝自那日和倾鸢撕破脸便诸事不顺,今早在朝中提起要分割笼中庭权利竟屡屡受制。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最瞧不上的女人已经在朝堂上悄悄有了自己的势力。
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帝怒斥,抬手将手边的玉石压向一旁的小太监,而后又觉得不过瘾,直接将其脊骨踩断,听着声声惨叫才渐渐冷静下来。
倾鸢手里的底牌不过是鬼族,能与自己制衡的原因也只是觉得自己不敌鬼族。
终究是女流之辈,仁慈又短见。
“回宫”,白帝踩过小太监的尸体,背着手沉声命令。
林公公在旁吓出一身冷汗,喉咙上下窜动着,忍着恐惧从地上爬起,挥着拂尘喊道:“起驾回宫——”
寝宫门口,白帝赶走身边的人,边往里走边想如何提升姜公公的实力。
“陛下可是有心事?”恩格靠在椅子上突兀的出声。
白帝呼吸一滞,打量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不失威严的责备:“擅闯朕的寝宫,可是杀头之罪。”
入自己寝宫如入无人之境,若是真想要自己的命,恐怕自己还手之力都没有,但是他看起来像是要和自己交涉什么。
恩格听出白帝虽是责备的话,却毫无指责的意思,都是聪明人,他便直奔主题:“陛下如今应该正缺个强大的手下稳住朝堂。”
“朕还没糊涂到将天晏国土拱手送人”,白帝找了处位置坐下,耐着性子等对方提出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