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后,先去找了农富贵,请他带我去请医生。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到河湾村来,可老实说我对河湾村附近还真不熟悉。
原本我是想直接把我师父和农大叔送去镇子上、或者是送去惠城的,可河湾村实在是地处偏僻,就是到镇子上,起码也得八.九个小时的车程。
我担心我师父和农大叔出意外,便只能选择是先在河湾村附近请个医生回来给我师父和农大叔先看看。
农富贵听完我的来意后,也没拒绝,立马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可想了想后,他也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
“小孙先生,俺们这地方你也看到了,实在是穷!”
“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也没啥正儿八经的大夫,倒是田官屯有个老郎中,很有名气!”
“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谁要是有个大病,都去找那老郎中看。”
“不管了,富贵哥麻烦你跟我去请那郎中!”
当时压根没得选择,就是一个赤脚大夫,也得请来试试看。
当即我就开了车,带着农富贵奔着田官屯去了。
下午时候,我们把那郎中给请到了农大叔家里头。
也不知道是该说我们运气好,还是真就应了那句话,民间多奇人
。
那郎中到了屋子里,一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农大叔和我师父,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就说我师父和农大叔这是中了毒。
虽然没具体说是中了什么毒,可那郎中也算是一语点破了。
“麻烦您给仔细看看,我师父和农大叔他两这是中了什么毒,给开个方子!”
那郎中点了点头,给我师父和农大叔把了脉,又翻开两个人的眼皮子看了看,最后却是摇了摇头道:“老头子我实在是才疏学浅,看不出这两人是中了什么毒啊!”
一听这话我顿时凉了半截,一个劲的哀求那老郎中给开个方子,最后那老郎中大概也是架不住我的哀求,或者说他也不忍心看着我师父和农大叔就这么没了,这才勉强给开了个方子、给抓了药。
“这药老头子也不敢保证有作用,只是说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了!”
送走那老郎中后,农大婶把药给煎好了,我端着药给我师父和农大叔喂下去之后,也不敢离开,就一直在床边守着,心里头一直祈祷着我师父和农大叔没事。
一直到大半夜,实在是困得不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那老
郎中的药算是歪打正着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师父和农大叔终于醒了过来。
见人终于醒了,命保住了,我和农大婶当时真的都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特别是农大婶捂着嘴一边哭一边嘟囔着:“你个死老头子,一般年纪了瞎折腾啥啊!”
农大婶的话,听得我一阵自责,农大叔这次险些丢了命,也全都因为帮我和师父的忙。
我师父和农大叔虽然醒过来了,可他们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怎么说呢,就像是植物人刚醒过来似的,眼神里就透着一股子迷糊,说话也说不来,动也动弹不了。
我和农大婶忙前忙后,又照顾了一天一夜后,我师父和农大叔总算是眼神恢复了清明,也能开口说话了,可他两脸上痛苦的神色是一点也没消退下去,一个劲的嚷嚷着头疼,疼的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师父、农大叔你两忍着点我去请大夫!”
我急忙又出了门,把之前那个老郎中给请了回来。
这一次把脉后,那老郎中点了点头,说我师父和农大叔算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体内余毒未清,还需要喝几天药才能彻底恢复。
足足休养了四天,一直到第五天,我
师父和农大叔才能下地,两个人的神志也恢复了过来,可是我总感觉农大叔从哪儿之后,就有些呆滞,怎么说呢就像是脑年痴呆之后,虽然治疗有起色,可脑子大不如之前了,我师父倒还略微好一些。
我师父和农大叔那天到底怎么会跑进那墓室里去,难道真是为了那陪葬品?
这事儿在我心里头一直是个疙瘩,后来我师父才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儿。
那天我师父和农大叔下到土坑里头,很快就挖到了封土,可也同样不小心把那耳室给挖穿了。
就在那耳室被挖穿的时候,我师父和农大叔就闻到了那股怪味,那股怪味就是那能让人陷入幻觉的毒气。
然后我师父和农大叔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进了耳室,又走到了那墓道里,结果也和我两一样,在那墓道里兜圈圈,怎么也走不出来,最后我师父误打误撞发现了主墓室。
我师父呢虽然对那些陪葬品没太大的贪念,可他一辈子都和古玩打交道,进到那主墓室里看到那些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的陪葬品、看到那些精美绝伦的浮雕彩绘,岂能不多看一眼。
结果就中了招,陷入幻觉里,自己爬进了棺材里,最后更是不
知道那幻觉吓得晕死过去,还是中毒太深,反正就晕死在了棺材里。
要不是我和农富贵最后及时把他两救出来,我师父和农大叔也成了那墓主人的陪葬了。
可能有人奇怪,那种能让人陷入幻觉当中的毒气,不是在主墓室的长明灯里藏着么?
怎么那耳室里也有,这一点我也闹不清楚,我师父也说不清楚,最大的可能就是那耳室里当时也藏了那种毒药,只不过被我师父和农大叔给趟了雷,我和农富贵后面进去,就没事了。
“师父、农大叔这次咱们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富贵哥,我也着了道,爬进棺材里差点当了陪葬!”
“最后是富贵哥救了我,我两才能把你们救出来!”
我师父听完后,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救命之恩啊,河湾村救了我两次,这份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
“你这话就没意思,河湾村就是你家,这一家人帮一家人,有啥谢不谢!”
农大叔还是和之前那样,淳朴直爽,我师父也就笑了笑没在说话,可我知道我师父已经把这份恩情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头,假如河湾村有一天真的需要他,那么我师父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