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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不需要

    正当顾染清在考虑是否要先下手为强时,周围冷冽且充满杀意的气息又在转瞬间消失不见。

    “顾三小姐倒是聪明。”男人的言语之中难得的带上了赞赏之意,“你可是第一个发现端倪之人。”

    顾染清并未因对方的夸赞而沾沾自喜,心头反倒是警铃大作。

    这人总不会因为自己发现了端倪而杀人灭口吧?

    这般想着,顾染清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两步,生怕对方突然发难找自己麻烦。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不单单是不好相处,更重要的是自己很难能够探测到他的实力。

    面对这样的男人,顾染清不想得罪,也不愿意得罪。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在对方的地盘,如若得罪了,遭殃的也只会是自己。

    “如若冒犯,还请阁下莫要介意。”顾染清说,“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顾三小姐不必担心。”男人说,“我还不至于滥杀无辜。”

    “确实,这是一层障眼法。”

    男人直白的回答却让顾染清精神紧绷,总担心对方下一秒便要拔剑朝自己刺来。

    “比赛的最终冠军并非是最后剩下的那人。但是,确实是最终的获胜者。”男人说,“因为,比赛最后一关是要解毒。唯有解毒成功之人才会是获胜者。”

    顾染清顿时了然。

    这种比赛形式在江湖中并不少见。

    毕竟,许多人是为了解开某种毒而特意举办,难不成这黑市之人也是为了解毒?

    顾染清心头疑虑丛生,有意想多加打探,但又担心自己一时之间问得太多惹人不悦。

    “等顾三小姐进入最后赛事定然就知晓解的是何种毒素。”男人似是看出了顾染清眼底疑虑,开口道,“如若顾三小姐到时可解此毒,我可额外再答应顾三小姐一事。”

    顾染清并未将这承诺放在心头,她更担心的是自己能否解开毒素,拿到千年灵芝。

    这世上的千年灵芝下落不多,而此处便是她这些年来调查后唯一得到的消息。

    不论用什么代价,她都要将灵芝拿到手。

    “如若顾三小姐没有其他的事,那我便将人带走了。”男人说。

    顾染清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人起到不必要的冲突。

    一具尸体罢了,如若留下还要自己处理,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对方来处理。

    眨眼间,男人和那扛着尸体的黑衣人眨眼间便消失在顾染清眼前。

    顾染清紧绷着的那根弦才缓缓松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刚才男人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染清总觉得那个男人给自己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说话的腔调和身上的气味总让自己觉得熟悉,似是在什么地方遇到过。

    但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紧锁的眉头昭示着顾染清对这件事的困惑。

    原主见过他?

    还是,自己见过他?

    顾染清在记忆里搜寻着想要一个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最后,顾染清摇摇头将脑海中胡乱的思绪抛之脑后,打算还是先睡一会再说。

    ……

    “主子,尸体已经处理了。飞花楼那边我也和他们沟通了。”陈右说,“但是,他们只答应顾三小姐在黑市参赛时不会下手。等她离开黑市后依旧会对她下手,我们是否需要给予飞花楼一些压力?”

    霍瞻淡淡道,“不必。”

    陈右不确定自家主子的想法。

    他看得出来,自家主子对顾三小姐的态度和对其他人不同。

    要知道,其他人被飞花楼威胁可得不到自家主子如此帮忙。

    “如若她能进入最后关卡且获胜再去同飞花楼谈谈。”霍瞻说。

    他对顾染清的在意也只在于她能给自己带来帮助,如若她没有这个用处,那自己就没必要多管别人闲事。

    “是。”陈右领命退下。

    带着老茧的拇指正摩挲着杯子的边沿,霍瞻眸色沉沉地看向窗外不远处的景色。

    ……

    那日场上表现后,顾染清时常能察觉得到别人偶尔投来的目光。

    目光之中带有审视怀疑和揣测,唯独没有多少善意。

    顾染清并不受任何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地等待着后续的比赛。

    等到第二场比赛开始,顾染清入场时便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大家的注意力都下意识地落在她身上。

    她带着锥帽,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让人看不清脸上容貌,只能在走动时瞧见那小巧精致的下巴。

    今天是五人一组,最终能够进入决赛的也只有每组的获胜者。

    现场只剩下两个女大夫都被分到同一组。

    顾染清扫了一眼同组的其余四人。

    除却那名女大夫外,其余三者中有两位是年龄较长的老者,只有一位是中年医者。

    两名老者面相看起来都较和蔼可亲,让人下意识会心生好感。

    唯独那中年医者瞧着尖嘴猴腮,面相苛刻,看起来便不像是好相处的性格。

    顾染清只扫过几眼后便点点头算做事简单礼貌地打了招呼便不再理会。

    两名老者面带笑意地微微颔首示意,那名中年医者则是从鼻息中冷冷地哼出一声,尤其是在看向顾染清和另一名女医者时,那眼底的轻蔑都快要从眼眶里溢出。

    这一局同之前不一样。

    这一局比赛并不在公开的场地而是每一组都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房间内用纱曼隔开,只能够依稀看见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而整间屋子都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顾染清五人被领到房间前都被分了一块白布。

    “屋内的人身患重疾,各位还是将这白布捂在口鼻之前。”领他们到房前的人说道,“这白布能够保护你们身体安全。”

    “是。多谢。”顾染清在还未确定病情之前,不敢托大,从人手中接过药帕捂在口鼻上。

    其他几人也纷纷接过和顾染清一样捂在口鼻处,唯有那中年医者不屑一顾地将药帕扫开,“这种东西有何用。只要将这疾病治好,那便是药到病除。我可不觉得这点小病会阻碍我前行之路。”

    夸下海口的话让两位老者频频皱眉。

    那名递帕子的内侍面上没有任何不悦,只微笑着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