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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别做不该做的事

    顾染清的顶嘴让顾抒怀面上无光,平日里在朝堂上口若悬河的丞相,此刻却被气得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只指着她,“你,你……”了个半天。

    “你个逆女!”

    顾染清后退半步,“我只是说了实话。如果顾丞相有任何异议,不如现在去让人将喜公公追回来,我们问个清楚。”

    “或者,您是想让我主动将令牌交到您手中么?”顾染清拎着玉令牌在顾抒怀面前晃了晃,随后又收入掌中,紧紧攥住,“这是陛下御赐之物,要怎么用,什么时候用自然是看我自己的意愿。”

    说完,顾染清也不等顾抒怀有什么反应,牵着顾染染转身就走。

    顾抒怀死死地盯着顾染清的背影,那双眼里似是能窜出火来,本来因为相似的眼睛而升起的淡淡愧疚之情,瞬间消失不见。

    自己当年就该在襁褓中就把她掐死,怎么能让她活到现在膈应自己!

    ……

    揽月轩中。

    顾染染拎着那令牌好奇地晃了晃,“娘亲,这个东西很厉害么?”

    “恩?”正在翻看从谷中带出的医书的顾染清眼皮也不抬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顾染染把令牌随意放桌子上,双手撑着小脸蛋,将脸蛋撑得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唔,因为刚才大家都纷纷给这个东东跪下了诶。而且,染染觉得像是好东西!染染觉得这个令牌好像以前见到过,很熟悉的感觉。而且上面有一股味道,很好闻。”

    味道?

    顾染清翻书的手一顿,“味道?”

    “是啊。”顾染染没有察觉到顾染清的异样,又凑近闻了闻,那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顾染清,“像妈妈的味道,让人觉得很安心。”

    妈妈的味道?

    总不会皇帝在令牌上下了药?

    但如果是药物的话,凭借顾染染对药物的敏感程度,她应该能闻得出来。

    这么想着,顾染清取过令牌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淡淡的香味夹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味道熟悉就像是之前闻过很多次,但又不是平日里闻到过的药香味,而是一种……

    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思考许久,顾染清才确定这股香气自己在什么地方闻过。

    顾染清将随身携带玉佩从锦囊里取出。

    “诶……”顾染染的视线落在那锦囊之上,激动地指着,“对对对,就是这个香味!”

    这是当初刚刚穿越过来时,原主身上贴身携带的。

    后来,佩戴的红绳断了,这块玉佩丢过一次。

    顾染清怕再次不小心丢了,这才特意放在锦囊里,随身携带。

    玉佩上确实是有若隐若现的香味,而她多年来随身携带,那些贴身衣物上也或多或少染上了这股气味。

    怪不得顾染染会说是妈妈的味道,这确实是自己身上带有的气味。

    这块玉佩是原主娘亲在她还在襁褓中时送的。

    难不成,这块令牌曾经也是原主娘亲的物品?

    顾染清若有所思地攥紧手中令牌,触手升温,温润滑腻的触感能够让人感觉得到之前这块令牌肯定经常被人摩挲。

    也许下次入宫时自己能够问问贵妃,看看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娘亲?”

    顾染清回过神时,那只小手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地吸引她的注意。

    “怎么了?”顾染清问道。

    “是娘亲怎么啦。”顾染染歪着脑袋,“看娘亲刚才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娘亲需要染染帮忙么?染染什么都会噢!”

    被她可爱的话语逗笑,顾染清勾了勾唇角,伸手轻轻戳了下对方的额头,“你帮忙去将院子里的草药都分类好,晒干了再收起来。”

    顾染染鼓着腮帮子,试图讨价还价,“没有其他的事么?这点小事让翡翠姐姐和琉璃姐姐去做就好啦。”

    “这些草药很重要。”顾染清说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正拿着扫帚在门口来回扫地的琉璃,“所以,娘亲希望你能亲力亲为。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再让琉璃或者是翡翠帮你。”

    “好吧。”顾染染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走去,招呼着琉璃和正在院子里整理草药的翡翠一起去晒草药。

    顾染清走到门口,靠着门框,看向琉璃的身影眯了眯眼。

    希望她能够通过自己的这次考验。

    ……

    当夜,摄政王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霍瞻阴沉着脸,整间书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右担忧地看向霍瞻,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主子,要不还是喝了吧?”陈右说,“起码,这对您来说有点用处。”

    霍瞻没有应话,而是问道,“他这几日怎么样?”

    陈右回复道,“顾大小姐一直想接小主子回去,但小主子不愿意。夫子说小主子天赋高,学什么都快,夸他很聪明。”

    “哼,这还算继承本王一点优点。”霍瞻淡淡道,“宫里头呢?顾家那位好像入宫了?”

    陈右低头,“是。顾三小姐被贵妃娘娘召入宫中,也见过陛下,还从陛下手中得了那块令牌。”

    霍瞻敲打桌面的手停了下来,语气里带上几分饶有兴味,“噢?有意思。看来这顾三小姐也没传说中的废物,能够第一面就让皇帝将令牌交到她手上,看来在皇帝心里头还是放不下那人。”

    陈右安静地听着,他知道此刻不是自己接话的机会。

    “咳咳咳。”霍瞻一阵咳嗽,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

    陈右担心地再度提议,“主子,不然我们将药王大赛时间提前吧。到时候如果找不到的话,也能找寻其他解决办法。”

    霍瞻抬起手阻止了陈右继续的话,“不必。既然算好的时日,那便多不可多一日或是少一日。”

    “那……”

    不等陈右说话,霍瞻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那个办法并无法根除,用的次数多了还会令人上瘾,并非好的选择。”霍瞻冷声道,“本王还不至于被一种毒所控制。”

    陈右闻言也只得应下,“是。”

    “再怎么说,霍诏也是摄政王府的小主子。”霍瞻站起身,背对着陈右负手而立,“本王不希望还有人认不清身份地位,做不该做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