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苏宁拉着行李箱,悄然消失在了别墅院门,朝着火车站而去。
没错,经过一夜的挣扎和纠结,她最终决定去边遥找余长,并且想要勇敢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当苏池敲响苏宁房间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宁宁,起床了,别睡懒觉,你小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着陆,起床吃点东西,我们一起去接小姨,你小姨快两年不见你了,想念得紧,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宁宁......”
苏池敲了几下门,但里面依然没有反应,她本能的觉得,或许是这段时间苏宁太累了,睡得沉,对于自己的敲门声,根本听不见。
想到这里,她又加重了力道:“起床了小懒猪,再不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依然没有反应。
这不禁让苏池眉头微皱,下意识推开了房门。
只见粉红色装扮的房间中,被褥折叠得很整齐,一切依旧,淡淡残留着苏宁的气息,但她的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心头一惊,连喊了几声苏宁的名字,依然没有回应,再看苏宁最喜欢的,粉红色的行李箱,她才最终确定,苏宁已经走了。
扫视了一圈房间,最终苏池的目光落在进门口的梳妆台上,那里贴了一张小纸条。
只见上面写道:妈,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今天不能去接小姨了,你替我给她说声抱歉,等下次有机会,再去看她。爱你的宁宁留。
见此消息,苏池整个人都不好了,胸脯上下起伏,脸色瞬间变幻,一股怒气溢满了她那绝美的面容,而因为愤怒,她的娇躯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她连忙喊道:“福伯,福伯!”
管家福伯闻声赶来,躬身道:“夫人,怎么了?”
“查,给我查监控,看宁宁是什么时候走的,去了什么方向?”苏池几乎是愤怒的说道。
福伯闻言,微微一惊,他很少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慌乱,立马答应下来,跑去查监控了。
当苏池怒气稍消,来到一楼的时候,福伯已经等候在那里,说道:“夫人,已经查过了,小姐天微微亮就离开了,喊的网约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池连忙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苏宁的电话。
还好,电话通了。
“喂,妈!”
“你还有脸喊我妈?”
苏宁淡笑一声,道:“怎么了?我是你亲亲乖女儿,怎么就不能喊你妈了?”
“乖?一声不吭就走了,你还乖?你去哪了?立刻马上给我回来!”苏池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哪里一声不吭了,不是给你留纸条了么?你看了么?”苏宁自知理亏,对于苏池的愤怒和咆哮也就没有当回事,尽可能的笑脸相迎。
“别给我打马虎眼,马上给老娘滚回来!”
“妈,我已经坐上高铁了,我真的有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过几天就回来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现在是疫情期间,到处充满了危险,你到处乱跑,很容易感染的,知不知道?”
“知道啦,所以我做好了防护,放心吧,没事的。”
“不行,绝对不行,你下一站就下车,然后转头回来,或者,你下车后,原地等着,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妈,我真的会照顾自己,别担心,好吗?我这里马上进隧道了,信号不好,不说了啊,拜拜!”
说完这句话,苏宁没有再给苏池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果断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苏池,肺都快气炸了,脸色一阵阴晴变幻,高耸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
许久,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余长,对,一定是余长那小子,苏宁一定是去找这小子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将她的魂给勾走了?
平静下来后,长舒了一口气,苏池连忙拨通了李振海的电话,说道:“老苏,有个事情,估计需要你亲自出面协调一下......”
说着,将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同时,也隐晦的提及了苏宁和余长前段时间被同困平召的事。
最后表示,苏宁还小,未经世事,暂不想让她接触男女之情。
李振海何许人也,苏池如此一说,她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在电话中回应,道:“苏董,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处理。”
对于接到了李振海的电话,余长很吃惊,很讶异。
在电话中,李振海先询问了项目的事情,余长一一如实回答。
但余长知道,李振海特意打这个电话给自己,不会仅仅是过问项目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余长的脑海飞快运转,但从李振海的字里行间,依然判断不出,他电话自己的目的。
难道这段时间自己被困平召县,他对自己的工作不满了?
不应该呀,自己刚刚才拿下了平召3400万的项目,昨天又谈成了岸渠600万的项目,并且,虽然自己这段时间没在公司,但公司依然有条不紊运转,李振海对自己更多的应该是肯定和欣赏才对。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就还有别的原因。
东拉西扯了几句,李振海终于扯到了正题上,道:“余长,你来公司应该八年了吧?”
“是呀,到下个月就八年了,弹只一挥间,时间过得还真快。”余长如实回答。
“小宁走后,你一直没有恋爱吗?”李振海问道。
余长眉色微微一紧,李振海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倒也不是一直单身,和已经离职的杨清雅谈了半年恋爱,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公开,因此,很多人,包括李振海也不知道罢了。
“嗯,我还是单身。”
听到这个回应,可以感觉到李振海的神色为之一紧,只听他继续道:“怎么样?你也不小了,对自己的感情,有没有什么考虑?”
至此,余长才终于明白了李振海拨打这个电话的真实目的,那就是询问自己的感情问题。
难道自己和李景兰的鱼水之欢或者和杨清雅的事,被李振海知晓了?
有人告到了总部?
想了想,余长否定了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李振海对自己只会是失望,对自己讲话的语气也不可能如此随和。
甚至于,如果因此事要惩罚自己,他直接没有必要打电话给自己,公事公办就行。
而他打这个电话,只能说明,他不知出于某种原因,确实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
可是,堂堂的公司董事长,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感情呢?
这件事,不管怎么想,都似乎不太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