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逐月大声地应和一声,便带着侍卫们上前请人了。
裴氏哪里舍得让赵清淽这么回去,连忙开口:“淽儿难得回来……”
不等裴氏把话说完,宁言初便冷声打断:“难得回来,就想她哥哥嫂子的私产,若是天天回来,靖恩侯府还不得被她搬空了!如今我看妹妹也并非跟母亲一条心,以后您还想不想让她回来,我劝母亲还是考虑考虑清楚吧!”
宁言初说完,便一甩袖子转身走人。
裴玉珠见宁言初就这么走了,顿时气得朝她大喊:“宁言初,你欺人太甚!”
宁言初脚步不停,头也没回地扬声道:“这里是靖恩侯府,觉得我欺人,下次可以不用来!”
董氏和何氏见宁言初走了,立刻跟着走了。
这帮人的心思太多,打秋风的主意都动到娘家哥哥嫂子头上了,她们还是离她远些吧,这万一哪天要她们拿银子出来补她的嫁妆那可怎么好?
再说都出嫁一个月了,哪里还有再回来要嫁妆的道理啊!也就是老太太宠着她。
宁言初和董氏和何氏都走了,逐月也再不客气了:“诸位请吧!”
裴玉珠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肯罢休,瞪着逐月怒骂道:“你个狗奴才,我们可都是你们靖恩侯府的贵客,你一个狗奴才凭什么赶我们走?”
逐月不卑不亢地沉声道:“我们夫人说了,属下是侯爷一个人的奴才,杜夫人没资格辱骂属下。侯爷离京之前交待属下守护夫人,听从夫人命令。所以夫人的命令,属下不得不听啊。”
逐月说完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立刻会意地上前抬起裴玉珠就走。
“你们干什么?你们好大的狗胆,放开我!”裴玉珠惊得尖叫连连,可那些侍卫理也不理她,直接就将她往外面抬。
侍卫们要去抬杜文康的时候,杜文康立刻识趣道:“不用你们抬,我自己会走!”
侍卫们倒也不勉强,毕竟杜文康这么大的体格子,他们得多少人才能把他抬出去。
赵清淽怀着身孕,又是府里的小姐,侍卫们不敢动她,可杜文康不可能将她留在府里,拉着她就要出去。
“淽儿。”裴氏见状想要拉住赵清淽,可她伤了腿没法下地,自然是不可能能拉得住赵清淽的。
眼看着赵清淽被杜文康拉走,裴氏急得吩咐那些婆子:“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拦住他!”
裴氏急得不行,可那些婆子却一个没动。
开玩笑呢,人是夫人要请走的,若是她们上前拦人,岂不是得罪了夫人。
其中一个婆子朝裴氏躬身道:“老夫人,小姐出嫁了,您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那是小姐的夫君,小姐夫君要带小姐回府,她们怎么拦呢!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裴氏急得自己下了坐椅,一瘸一拐地就要去追赵清淽。
“老夫人,您可千万别冲动,您这腿伤才好一点儿,若是再伤到可能就留下病根了。”
那婆子焦急地说着,又吩咐其他几个婆子:“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老夫人回房间。”
几个婆子一听这话,七手八脚地上前将裴氏抬回到坐椅上,然后便抬着她往她的院子去了。
“你们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们反了天了!”
裴氏见状急得不行,在坐椅上就闹腾起来,可底下的婆子脚下的速度快,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下坐椅。
几个婆子仿佛没听到裴氏的叫喊声似的,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侯爷走之前可特意交待了,让她们一定要看好老夫人,不能让她作妖。
上次她们陪着老夫人去抓奸那次,已经是失职了,这次她们可不能再让老夫人闹腾了,更不能再因为老夫人得罪夫人了。
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如今侯爷的心思全在夫人身上。
上次夫人生病,侯爷竟敢不顾皇上的旨意,偷偷回来看望夫人,其对夫人的心思可见一斑。
所以她们可绝不能再得罪夫人了,得罪夫人便是得罪侯爷!
这边裴氏被几个婆子送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杜文康他们也被侍卫们请到了府外。
尤其是裴玉珠,侍卫们丢她的时候可没收什么力,谁让她嘴这么贱,一口一个狗奴才的叫他们逐月大人,活该被丢!
“哎呦!”裴玉珠重重摔到地上,便坐在地上哀嚎起来:“这些杀千刀的,大家快来看啊,靖恩侯府的人谋财害命啦!”
逐月可没功夫理她,将人请到外头,便带着人回府了。
怕他们再进来闹事,还让门房直接把大门给关了。
等到大门关了,赵清淽才嫌弃地扫一眼裴玉珠:“行了,别嚎了,丢人现眼!”
赵清淽一甩衣袖,便上了杜府的马车。
今日没能拿回自己的嫁妆,反而还沾了一身骚,真是亏大了。
裴玉珠见赵清淽这样的态度,顿时便气得不行,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赵清淽的马车前,“唰”地一下撩开她的车帘:“赵清淽,宁言初今日这一出是你指使的吧,你是不是跟裴氏告状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裴氏了吧!”
最后一句,裴玉珠因为着急,陡然拔高了声音。
她现在是彻底想明白了,今日宁言初弄那一出糕点装珠宝的戏码,不就是要引她去她的房间,好把她调走,让裴氏能有机会跟赵清淽说体己话嘛!
所以今日这事必定是赵清淽指使宁言初的,害她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赵清淽这贱人!
旁边的杜文康也紧蹙眉头地看向赵清淽。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根本没喝醉,一定是裴氏和赵清淽给他下了什么药。
在他昏睡期间,赵清淽跟裴氏肯定是独处了,两人必定是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该不会赵清淽真的跟裴氏告状了吧。
赵清淽坐在马车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外面发疯的裴玉珠:“你喊啊!喊得再大声些啊!也让大家听听,你这个杜府主母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还有你们杜府这一家子都是什么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