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曼则推开她的手,微微皱眉。
老道士又道:“不过,你已遇贵人,将助你脱困。但你要记住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贵人?是谁?”赵诗曼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连赵巧月都觉得是上当了:“大姐,江湖骗子而已,何必这么当真。”
老道士脸上浮现一丝不悦:“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们爱听不听。”
随后切换了一个和蔼的眼神,对着赵诗曼说道:“姑娘,天机不可泄露。珍惜眼前人!”
赵诗曼听得似懂非懂,还是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推到老道士面前。
老道士笑眯眯地将银子收到了口袋里,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姑娘,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赵诗曼对着老道士行了个大礼:“谢老仙师指点。”
赵巧月虽有些疑惑,但表情还是可以控制的。
赵雨柔和赵兮昔则是明显的有点嘲笑赵诗曼当了冤大头。
家里的长辈眼见着几姐妹从人群里出来,也乐呵呵地带着她们进了寺里。
那庙宇一间又一间,错落有致。
在主殿之外,有一棵巨大的榕树,上面挂满了红绳。想来是众多善男信女祈求姻缘之所。
几姐妹走到这里,也是羞涩中带有期待,除了赵诗曼,都各自去挂了一根。
就在众人闭眼祈愿之时,赵诗曼瞟到一个小和尚带着萧启往佛堂客室走去。
真是冤家路窄!
这小子怎么这么恰巧出现在此?
当她还在发呆时,周淑梅喊了一声:“快…快到大殿来。”
赵雨柔不见外的一把勾住了赵诗曼的肩膀,就这么水灵灵地拉着她进来了。
随后就是进香叩拜,虔诚许愿,一步后堂,吃吃斋饭。
今日赵兮昔格外懂事,好似与她也亲近了些,总是有意无意地给她夹菜添茶,搞得她根本不敢吃。
她防备的看着桌上几人,总觉得有人要给她下套。
因此她看着几姐妹吃得高兴,自己硬是一口没动。
“曼儿,这慈恩寺可是出了名的灵验,这些流程还是要走完的,并且要诚心诚意。”周淑梅说着将一杯特制的香茶递了过来。
话说到这份儿上,这么多香客僧人来来往往,即便她有什么疑虑,也不好闹得太难看。所以只好接了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接过来就喝,而是小心观察着四周,眼看着周淑梅给大家都递了茶水,并且一应用具都摆在大家面前,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随后周淑梅又讲了些家庭和谐的冠冕堂皇的话,举杯寻个气氛。
赵诗曼眼看着旁边赵雨柔的杯子放在桌上,眼疾手快地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周氏那边,直接将其掉了包。
饮茶之时,更是全赖着一张丝帕。
喝完,还偷偷拧了一下帕子上的水。
不一会儿,赵雨柔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了起来,众人都好像有点犯困。
赵诗曼赶紧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那演技放到奥斯卡都能拿个影后。
还好是倒掉了,否则今天包折在这儿。
不过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巫婆怎么这么狠心,想必是药下在了壶里。
她倒是要看看今天究竟要唱哪一出戏。
屋里的人一个个趴下了,这时她也只好佯装闭眼。
她听到周淑梅的声音响起,叫人将女眷们扶到客室休息。
很明显其他人是先被拖走的,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整个房间门窗紧闭,空无一人。
她快步冲到门口,用力拉了几下门,毫无用处。
这时一阵脚步声靠得越来越近,明显是朝着这间屋子来的。
她快步闪身躲到了一个帘子后面,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狗崽子敢算计她。
实际上她已经有了主意,不过是想再确认一遍,她单手拉着帘布,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鞭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果然是那一张令人厌恶至极的恶心的脸。
等他背过身关门之际,她不由分说,一鞭子给他抽了过去。
可是萧启也是练家子,听到起鞭的声音便分辨出了方位,快速侧身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他看清赵诗曼后,笑得嚣张:“赵小姐,没想到你还会点功夫,我真是更喜欢你了。”
赵诗曼提起鞭子,怒气冲冲地又是一鞭,仍是无功而返。
她看着他那贪婪又色欲熏心的脸,怒吼道:“你伙同她们一起算计我,到底想干什么?”
萧启几个身法就绕道了她的身后,试图夺过她手里的武器,一边走位一边说:“什么叫我伙同她们算计你?你的母亲明显是很乐意把你推给我的,我不过是私下里随口且委婉跟她提了两句说完很看好你,她竟然真的把你留在了这里。你说说,我何曾逼迫她?”
赵诗曼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与她明牌了。
“贺明轩的文章不错?你应了他什么好处?怎么让他身边的舔狗们一下子就嚣张了?”
赵诗曼一边防备的躲避着他的靠近,一边质问他。
“那小子有点才华,听说你以前为了他还要死要活的。怎么,不爱了?”
萧启可不信什么爱情至高无上,以他阅女无数来看,不过都是涂个一时新鲜。
赵诗曼一听还真就变了脸,立马变身无素质的泼妇,对着地面就啐了一口:“恶心死了!那狗东西现在送我我也是不要的。你要是觉得是个宝,好好带回去。我看他也算长得眉清目秀,你圈在外面当个外室也是可以的!”
萧启没想到她能如此说话,摆着手道:“我这人就爱美女,可没有龙阳之好!你怕是误会我了。不过,我不怕你误会。”
说完他再次灵活避过她的鞭子,三两步打到她的手腕上,那鞭子“啪”地落了地。
赵诗曼试图挣扎,甩着另一只手就朝着他的面门打去,却被他生生擒住。
他力气很大,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缚住,圈在了头顶。一路将她按住抵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赵诗曼此时眼里才有了一丝惧色,但依然眼神坚定地怒斥他:“登徒浪子,我是镇北将军的外孙女,你岂敢动我?”
萧启笑得邪魅,缓缓凑近她的耳边:“姜家天远地远,哪里有我萧家手长?”
说着嘴巴便朝着她的唇凑了过去。
赵诗曼立马别过了脸,大声喊道:“我已嫁为人妇,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萧启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转了过来与她对视,然后轻笑一声:“喊人?你以为这里还有谁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