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看了一眼,这儿的客人都不能够轻易得罪,实话实说,“是的,小姐,这张卡是留给这次游艇晚宴最特殊的客人。”
顿了顿又说:“我只是奉命行事,沈先生,这张卡是您的。”
沈即沉剑眉微微一凝,深邃的眸光泛起阵阵冷意。
今天的这个晚宴,有一个内部的投标项目。
当初时锦拿了那个佛像,无非就是可以拿到醒时见花的项目。
但这个项目推动起来会比较耗时。
沈即沉知道,制香,一直都是周夫人最拿手的,但她年轻的时候做生意非常霸道,得罪了很多人。
现在膝下无子,她也上了年纪。
而周家拥有全世界最完整齐全的制香生产链,沈即沉很想和周夫人合作。
醒时见花不过就是开胃菜。
但今天竟还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难道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时娇更是好奇。
哪位大佬,是比即沉哥哥都要厉害的人物?
服务员将房卡给了他们之后,转身离开。
游艇的套房非常奢华。
时娇也不算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这样的地方,她的确是第一次来,双眸放着精光,真是恨不得好好显摆一下。
而且,她一想到晚上就可以和即沉哥哥睡在这个房间里…
时娇顿时春心荡漾。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和沈即沉黏在一起。
她越来越喜欢即沉哥哥了。
然而,即沉哥哥总是不愿意和自己进一步,每次都是说,要等到真的结婚了才可以。
她知道,这是即沉哥哥尊重自己。
但是今天晚上,气氛都已经到了,他就不信拿不下即沉哥哥。
晚宴很快就开始了。
时娇在房间内又换了一套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十分满意,这才和沈即沉一同出去。
晚宴设在游艇的宴会场。
巨大的长方形餐桌,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头顶是璀璨的水晶灯,投射下来,整个场所都透着奢华。
大家都是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坐下来的。
沈即沉的位置比较靠前,时娇则是坐在了他的一侧。
看到大家都纷纷入座,只有最上方左侧的位置还空着。
好像今天在场的这些名流权贵,也都知道谁是谁。
但总觉得这个所谓的最特殊的客人,到现在还没露脸。
到底是谁?
时锦上了游艇,就被周夫人的贴身助手叫了过去。
山上的事,周夫人还是表示了感谢,今天得知时锦是代表了楚家过来的,周夫人已经知道了时锦的身份。
她和楚老爷子可是至交好友,一直都知道老爷子的女儿失踪多年,没想到,时锦竟是他的外孙女。
两人交谈了几句,时锦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已入座。
服务员带她到了座位上。
时锦刚坐下来,就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眸光,直直投向自己。
是沈即沉。
而与此同时,时娇此刻瞳孔地震。
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怎么会是时锦?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而她那一身天鹅裙衬得整个人真像一只从天而降的黑天鹅。
自己精心打扮此刻在她面前被秒的渣都不剩。
这让时娇内心非常不甘愤怒。
她压着翻江倒海的情绪,凑过来问沈即沉,“即沉哥哥,姐姐今天,真是以楚家少爷的情妇身份出现的么?也未免太离谱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前妻啊,这不是直接给你下脸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其实时锦没有忘记沈即沉也能理解。
毕竟即沉哥哥这么完美,她给别人当情妇,得到了可以和即沉哥哥见面的机会。
鬼知道她是不是还有想着和即沉哥哥复合。
她一定不会让时锦如愿的。
沈即沉眸光森冷,眼神如是浮着一层碎冰,教人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当初和自己离婚那么决绝,甚至净身出户。
看来是真的跟了楚家的男人。
她可真是厉害。
宁可给楚家的男人当见不得光的情妇,也要出现在这样的场所来恶心自己。
“时锦?”这时,有人忽然喊了一声。
时锦寻声望过去,是应邵。
这位是应家的二少爷,和沈即沉关系不错,所以自然是很清楚沈即沉和时锦之间的那些事。
应邵可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场合还能见到这么一出好戏。
他知道时锦和沈即沉已经离婚,沈即沉目前是和时娇在一起。
他本来就认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就是搞不明白,当年沈即沉为什么会要娶时锦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这不是,还是离婚了。
应邵知道时锦漂亮,却还是第一次这样直面时锦惊为天人的颜值,男人的眼底也燃起了几分饶有兴致。
“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真是你?”
时锦不是很喜欢应邵这个浪荡子。
以前就见他对爱情如同儿戏,换女人的速度堪比换衣服,也不是很想搭理,礼貌客套了一句,“应二少,你好。”
淡淡的一声招呼,不卑不亢,视线似乎都没落在沈即沉的脸上一秒钟。
时娇坐不住了,“姐姐,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时锦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时娇,“你能来,我不能来?”
时娇牙龈都快咬碎了,脸上还要保持着基本的风度,“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那个位置…是你坐的么?”
时锦还是那种淡然的表情,她的无名指上戴了一颗紫钻,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灯光下,紫钻璀璨的光芒晃着人的眼睛,“不是我坐的,难道应该给你坐?”
时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边上还有其他的人,大家可能以前从未见过时锦。
但沈即沉和时娇,他们却都知道。
时娇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时锦一个眼神给压着打,心中不服气,顿时拉着沈即沉的手腕,满脸委屈,“即沉哥哥,姐姐她怎么这样…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她句句都是在怼我。”
应邵这个事逼也加入进来,一脸八卦的样子,“对啊时锦,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我记得你和即沉已经离婚了啊。”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周围的人都投来了注目礼。
什么?这竟然是首富的前妻?
时锦蹙眉,脸上升起了几分不不易察觉的烦躁。
话真多。
沈即沉眸光阴沉可怖。
他一瞬不瞬凝视着时锦,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眯起眸子,忽然冷笑一声,“时锦,别以为自己从别的男人身上拿到一张入场券,就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