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只是不想她叫莫芸姚是贱人。
但真实想法不会说出口,而是冷声道:“本尊没有让你进来。”
路鸳心里憋屈不已,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说如此冷漠,“抱歉,是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只是我想知道,你将她怎么处理的?”
黑袍沉默片刻道:“抽筋剥皮,已经喂狗了,出去!”
他也不想路鸳继续问下去。
路鸳知道他性子冷漠暴躁,不敢再多待,听话的离开了密室。
黑袍拿起一瓶精血炼制的药,打开瓶子喝下。
这一刻却觉得这浓烈的血腥味儿实在恶心,若是莫芸姚知道他是一个喝血的怪物,会不会敬而远之?
肯定会的,甚至还会很痛恨。
黑袍想到此处,心情就变得一长烦躁,将密室中不少东西都砸烂毁坏。
不久后地面上就是一片狼藉。
莫芸姚第二天醒来时,就看见有婢女在屋里。
有了婢女后,很多事情就要方便许多。
只是接下来几天时间里,黑袍并没有出现,小厮说他出门办事去了,具体办说什么事情也没有说。
她作为客人,也没有理由去详细的问。
北界王宫。
牛牛的哭声震天,下人不管拿多少好东西去哄都哄不好。
只因为她听见有人在说莫芸姚已经被抽筋剥皮而亡,尸骨都被狗吃掉的事情。
夜瑾寒得到这个消息时就让人瞒着,但人多口杂,始终是没有瞒住。
“小祖宗,你别哭了可好?”
“我们给你找一个新娘亲好不好?这后宫女人你随便挑一个。”
“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也没有用了……”
下人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劝。
牛牛还是没有理会,她就是伤心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瑾寒出现在她面前,所有下人都跪地行礼。
夜瑾寒被哭声扰得很心烦,一身寒气的盯着她冷声吓唬,“再哭就将你扔去喂狼!”
冷冽森寒的声音很管用,吓得牛牛立马禁声,但还是一抽一抽的,泪珠子也在继续掉。
亲娘没有了,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夜瑾寒看见她不太嗷嗷大哭,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算听话,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给你找一个新的娘亲。”
牛牛:“……”很受伤无语。
娘亲是要讲新的旧的吗?
换成新的也不是生自己,养自己的那一个呀。
夜瑾寒吩咐道:“展阳,你去将后宫那些女人都叫过来,要长得好看的,丑的旧别带过来了。”
展阳也是很痛快应下,前去后宫将女子都叫了过来。
她们都站成了一排,仿佛选美一样。
但现在还并不知道是给牛牛选娘亲,有的以为是选侍寝之人。
夜瑾寒在她们的印象中丑陋不堪,而且会很粗鲁残暴,那种事情上肯定不会怜香惜玉。
因此都害怕选上自己,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有的甚至给自己扮丑。
当夜瑾寒负手打量她们时,有女子哆哆嗦嗦的找借口。
“启禀主君,妾身这两日感染风寒,容易传染,咳咳……”
“主君,妾身也是感染了风寒,比她更加严重,都咳出血了,咳咳……”
“我来月事了,夜里不方便。”
“我长得丑,容易倒主君的胃口……”
夜瑾寒清楚她们为何会找这样的借口,早已以为常。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主动让她们侍寝过,什么嗜血残忍,在床榻上不会怜香惜玉,都是她们臆想出来的。
曾经他苟延残喘时的确狼狈不堪,被人羞辱霸凌,后续反抗对待欺负他的人十分残忍。
这也给世人造成一种嗜血残忍,丑陋不堪的刻板印象。
牛牛听了她们的话,冷哼道:“你们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都没有我娘亲漂亮!”
众女子:“?”一脸懵圈。
她们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有一位比较骄傲自大的女子抬起头,阴阳怪气道:“你娘亲漂亮,就让她来给主君侍寝啊,还找我们来干什么?”
牛牛叉腰气愤道:“我娘亲是我爹爹的,哪怕死了也是我爹爹的!”
夜瑾寒眼神变得异常冷冰,扫视了一圈后冷声道:“本君何时要你们侍寝了?就你们这些胭脂俗粉,本君看着就倒胃口!”
此话一出,所有女人都抬起了头,震惊的看着他。
有的拿起小镜子自我打量起来,明明那么美,怎么会被说成丑?
若是真长得丑,就不会被家人送到这里来了。
展阳沉声开口道:“让你们来是让牛小姐选娘亲的,既然你们都丑,那就退下。”
牛牛听见“牛小姐”三个字很不满意,仰头反抗道:“我不是牛小姐,牛牛只是我的小名,我叫夜梦媛,请叫我夜小姐!”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名字。
展阳:“你没告诉过我,自然只能叫你牛小姐,你娘取小名也挺逗的,取什么不好,偏偏叫牛牛。”
一提起娘亲,牛牛情绪又低落下去。
她想娘亲,想娘亲活过来……
“呜呜……娘亲,我要娘亲……”牛牛又哭起来。
夜瑾寒皱了皱眉,将一幅画像扔给展阳吩咐,“去找跟画像上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没有十分像的就有八分六分像都可以。”
展阳打开画像看了一眼,上面是莫芸姚的画像。
模样的确十分好看,隐隐还带着一股飒气,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他合上画像便退下,立马安排人去四处寻找。
……
路鸳历经多日不曾见到黑袍,更别说一起同床共枕了。
功力停滞不前,又见不到心上人,心里总是烦躁不安。
“主君,不好了!尊主从密室出来了!”青黛气喘吁吁进屋禀报。
路鸳柳眉轻蹙,慵懒散漫地睁开眸子,“他出密室有什么不好的?我正好可以去见他,这段时间他看上去很反常。”
“亲密之事他一向不会抗拒的,平日基本上每一夜都会有,可是找你莫芸姚一事后,他就不曾愿意了。”
青黛神色焦灼,眉头紧蹙道:“他人是出密室了,可是他……他还要求将圈养的女子都放了,说以后都不需要再抓女子献给他!”
“什么?”路鸳猛然起身,震惊的瞪大眸子。
圈养女子获取精血已经十几年了,突然间就说再用!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她匆忙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