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众人轰然一笑。
莫芸姚笑容宠溺的将其抱在怀里,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两下,“每次都得上当后才长记性,真以为能像果汁一样喝。”
“主子,将她给奴婢吧。”秋葵将人接了过去,“这一觉定会睡很久,奴婢送回卧房里。”
待她将牛牛带走后,殷月珠端起酒碗起身,笑容满面道:“这是我们朗月斋开业到现在第一次整整齐齐聚餐,为了朗月斋红红火火,我们干一个。”
自从朗月斋开起来后,她性格开朗不少,笑容也多了许多。
肖恒看着她明媚的笑容,不禁扬起嘴角道,“好,为我们朗月斋的二东家干一个。”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
都知道他说的二东家是殷月珠。
殷月珠闻言,面颊一红,“我酒量不好,我随意,你们全干了。”
说着就抿了一口。
莫芸姚调侃道:“你都能随意,当然我也随意,因为我酒量也不好。”
夜玦晨开口道:“还得留肚子吃菜,都随意。”
众人都抿了一口放下,开心的吃起菜。
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南地北,十分热闹,时不时传来笑声,个个吃得面颊通红。
吃到接近尾声时,莫芸姚将自己酒碗倒满,起身举着看向众人说道:
“大哥,阿恒哥,七弟,月珠,秋葵,后续我会有一长段时间不在京城,这个家就拜托你们了,这碗酒我敬你们。”
说完就仰头咕噜噜将酒尽数喝进肚子里。
他们却还处于愣神状态,没明白她又要去做什么?
夜玦晨优先反应过来,疑惑问道:“现在边境刚稳定,也没有传来战乱消息,你要去哪儿?”
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几双眸子都定定望着,等着她的答案。
他们都不想要她离开,就想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在这京都城中生活。
莫芸姚垂眸沉默良久,不知道该如何说去魅疆之事,直接说和亲肯定不可能的。
她放下酒碗,坐下来后才平静说道:“魅疆听说过吧?最近也有不少关于魅疆的传言,我想去那里看看。”
“不行!”夜玦晨哐当一声放下酒碗,眉头紧拧的冷声反对,“你去魅疆如同一只蝼蚁,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你,实在太过危险。”
肖恒与夜如凌也同时出声,“我也不同意。”
殷月珠看向莫芸姚说道:“芸姚姐,我们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现在你在京都城有一席之地,我们也有自己的小生意,没必要去冒险。”
“你看牛牛一年多没见你,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时常问你何事回?若是时间更久,她与你之间的感情也会变淡的。”
这些道理莫芸姚不是不懂,可是魅疆是一定要去的,只有确定那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才能安心。
莫芸姚静静坐着沉默良久,空气显得格外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解释:
“听说魅疆王丑陋不堪,残忍暴虐,双瞳赤红,每月十五都会变得特别危险,我想确认他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哪怕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肖恒与夜玦晨都已经知道说的是谁。
肖恒摇头道:“不可能,他已经死了,黑果本就是出自于魅疆,有其他人吃后出现这种情况不奇怪。”
莫芸姚:“可我不确定不安心,若真是他呢?你们放心,到了那里我不会招惹谁,尽量低调。”
“大哥应该也想知道他是死是活,若是我不去,心里一直都会欠着这件事,若亲眼看见不是他,我也能死心。”
“我也去!”夜如凌眼眶微润,拉住她手臂摇晃道:“芸姚姐,带我去好不好?我想我哥,呜呜……”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怎么可能不想?
从小到大就是夜瑾寒对疼他,哪怕做梦都想有一天能看见夜瑾寒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夜玦晨皱眉道:“如凌,你去只会添乱,大哥也想去,但若是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
夜如凌:“……”
夜玦晨眸光看向莫芸姚说道:“你决定的事情我拦不住,但你放心,家里面我们会照顾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记住,保命最重要,在那种危险之地,什么尊严颜面都揣进兜里,别逞强,牛牛还需要你。”
“好,多谢大哥。”莫芸姚挤出浅笑,眼眶泪花闪烁,“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牛牛,我不会轻易死。”
二更天时才散去,各自回屋洗漱休息。
殷月珠侧身靠在肖恒怀里,一直无法入睡,脑海中就在想之前的莫芸姚说的话。
她不明白莫芸姚所说的人是谁,看上去十分在乎。
肖恒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在想……”殷月珠有些犹豫该不该问,抿了抿唇还是问出口,“芸姚姐说的那个人是谁?她看上去比较在乎。”
关于夜瑾寒的事,没有人跟她提起过。
应该是谁也不愿意去提起,包括莫芸姚也不愿意。
肖恒嗓音轻柔地回应道:“是牛牛的父亲,前大周朝寒王殿下,是夜如凌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不然你以为为何芸卿叫夜玦晨大哥,叫夜玦晨为七弟?”
“难怪!”殷月珠十分惊讶这个信息,“我突然明白她的心情了,自己深爱的人,她又怎么会不在乎?”
“若是你有什么危险,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换,在我眼里,你与安安就是我的命……”
肖恒闻言,身形微微一僵。
曾经他也是如此,愿意为了莫芸姚舍弃自己的命。
现在妻子却愿意为他舍去自己的性命,他知道这是深爱,他不能辜负能为自己舍命之人。
“傻瓜,不会有那一天的。”肖恒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睡吧,但愿天下有情人都终成眷属,阖家欢乐,我也希望芸姚能找回失去的夫君。”
魅疆。
幽暗清冷的房间里,一名身穿宽松黑袍的男子侧躺在软榻上,衣襟大敞,胸膛上有一长一短的疤痕,墨发披散,垂下一缕发丝在胸前。
面具下的赤瞳邪气妖冶,似笑非笑的翘起嘴角慵懒散漫道:“你说路鸳又离开了魅疆秘境,看来她是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