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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什么标题?

    (有人骂我是AI写作,笑死,AI能有怎么多错别字?)

    1

    一夜雪落后,天与地同老,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而富贵这一夜,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折竹声,睡得分外香甜,直到中午时,才被电话吵醒。二伯打电话来,叫他去吃饭,还有件事儿跟他说。

    迷迷糊糊醒来时,初六和三五围在窗边,三五在左,初六在右边,俩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富贵。

    “怎么了?”富贵揉了揉脑袋,迷迷糊糊的问道。

    初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饿......”

    对哦,人是要吃饭的。

    “那你俩收拾收拾,去外面吃。”

    俩孩子听说要去外面吃,又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房门,跑回了楼下,准备出门。

    富贵起身,敲了敲于心的房门,没有人回应。富贵又敲了敲:“你不开门我进去了嗷。”

    还是无人回应。

    富贵推门进去,却见于心趴在阳台阑干上,又再独自发呆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发呆。”

    于心托着下巴,一览雪天田园风光:“不发呆,发什么?发春么?”

    “不说话还挺正经,一说话嘴里就没个正经话。收拾收拾出去吃饭了。”

    于心没答,探头从二楼看了看院子,又看向了富贵。

    “咋了?”富贵疑惑的问道。

    “我的八抬大轿呢?”

    “什么玩意八抬大轿,你当时你谁啊?大清都亡了一百年了。”

    闲话之时,院子外突然传出了喇叭声,一辆白色的柯斯达SUV不停的摁着喇叭。

    富贵认识这台车,是长青的。

    “走吧,八抬大轿来了,这可比八抬大轿造价高。”

    2

    车上,长青的脸色肃穆,似乎有些不太开心。只是在富贵上车的时候递了根烟过去。也没说车上不许抽烟这种陋习,开着车窗就开始吞云吐雾,开的慢悠悠的,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二伯什么事儿啊,还得亲自派个车来接,这牌面可够大的。”富贵抽着烟,开着玩笑的问道。

    长青听后叹了口气:“你霞儿哥,找了个官儿,来家里吃饭,老棍子就说要你过来一起认识认识。”

    富贵有些惊讶:“霞儿哥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儿。”

    但长青对于这位哥哥似乎没什么好感,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的说道:“前天,他回来难不成还是什么大事儿吧,难道还在村口安个喇叭通知一哈,放几挂鞭子?”

    富贵很识趣的不跟长青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换了个话题问道:“什么官儿?这么大牌面,打电话还不行,还得你来接,生怕我去晚了。”

    长青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满:“不晓得,反正不小,懒得管他们的。讲的是县里滴嗷,到底是个什么,那就要等哈你自己问了。”

    “你没见过啊?”

    “我懒得问哦,管他们怎么搞,不关我的事儿。”

    说着,长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现在就想哈,有什么需要的,等会见了人,争取一哈,说不定给你办了。”

    “我能有什么要的。”

    长青却笑着提醒道:“你这房子不是没证啊,名字还是你三伯的,你又继承不了,你等会敬杯酒,讲不好给你办了呢。”

    富贵听到这个,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房子的事儿。按理说,这房子是爷爷的,后来爷爷病重,把几个孩子叫到床前,他说:“你们的儿都是有伢老子的,我这个孙子他没得。”

    说到这里时,富贵记得,爷爷潸然泪下,似乎是对于父亲的怀念,又似乎是担心孙子此后,就再也没个大人了。恰如白居易所说一般:半死梧桐老病身,重泉一念一伤神。手携稚子夜归院,月冷空房不见人。我这稚子,又要托付与谁呢?

    爷爷抹了把泪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分家的时候,我一个人是五百块,只有老六去了市里自己结的婚,我是一分钱没有给,现在他不在了,我把房子就留给他的儿,哪个敢等老子死了动歪心思,你等你下来了看,你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闭眼睛。”

    爷爷没了中气十足,他此时缠绵于病榻,早已双袖龙钟泪不干,他用最恶毒的话,威胁着他的孩子们,他似乎担心他已经看了七十多年的人情冷暖,转眼就会发生在自己家里。

    人死终究如灯灭,这一去,就什么也管不到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魂魄这件事儿呢?他只能用诅咒来威胁。

    但是村里人不知道遗嘱这么个物件,爷爷也是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别人写了叫他签名他也不放心,所以仅仅是口头上说了一嘴,后来富贵去了外地,按照《婚姻法》来讲,富贵是进入了吴佳的家庭。自然就没了村里的户口。

    这房子一时间就空置了下来,按道理讲,宅基地是集体产权,只准本人住,不准继承。只有宅基地上的自建房,是可以继承的。但是房子得有个人的名字,当时富贵去了外地上大学,家里也没个大人,这事儿也就给忘了。

    要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跑社区办手续,那跟让八十岁的老头跑北京上访没区别。

    后来富贵结婚,二伯又说要把房子的事儿给办了,但办手续是个麻烦事儿,时间得哈酒,吴佳不同意,火急火燎的就把富贵给叫了回去,说一套自建房有什么好要的。

    二伯不忍心就这么上交了,干脆写上三伯的名字,反正三伯无儿无女,也不怕有什么纠纷,等哪天富贵回来了,就把名字再过户过去。

    可三伯没等到富贵,按照继承原则,三伯的兄弟特别多,爷爷的孩子也特别多,怎么轮也轮不到富贵,只是没人跟富贵争抢而已。

    但万一有一天发生争执,闹上了台面,富贵还真的就得从房子里搬出来。

    “我是这么说,你自己看着办,要说抢我觉得应该,应该嗷,没有人跟你抢,几个伯伯也不至于搞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但是我就讲个万一,万一又哪几个不要脸的兄弟媳妇,要给你找点麻烦。就说有个证,心里踏实些,不担心,是不。”

    长青善意的提醒道。

    “这不行贿么。”

    长青听后,哈哈一笑:“那就没得说的意思了,你要说光明正大的话,那还不好,人人都光明正大,不要证也是你的,没人和你抢。就怕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