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卷轴展开,上面记录了此人的生平,原来他是下界里的神,自下凡历劫造下了深重的杀孽后,被关在了神界专门受罪的地方。
他被捆绑在天险之上,雷电昼夜不分的劈在他身上,直到被关了六百年后,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地府寻找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可他翻遍了地府的卷宗都找不到任何记录。
那四万亡灵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这些年他徘徊在人间不停的寻找,凡是遇到攻城的会优先选择保护百姓。
卷轴消失,此人仍旧闭着眼睛。神曦儿举起权杖,光明之力大放,审判之门降下,上面印有不属于光明的黑金色条纹法则,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感。光明要吞噬黑暗,黑暗要埋没光明,在它们扭曲的平衡之下,形成了更高一等的法则,这便是审判之门。
此人被黑暗包裹,他变成了非常小一只的黑色婴儿,当他睁开红色眼睛之时光明绞着黑暗缠绕而来,他变成了在卡牌里沉睡的黑色孩童。
光明之使的声音降下:“此审判的意思是他坠入黑暗域被邪气侵染化作了恶魔诅咒,将永世再不入轮回,从此他将作为你的神技使用。”
神曦儿收起法牌道了声谢,虚空之中光明之使彻底消失,空间破碎,神曦儿踏空落下来之时已经到了刚开始进来的地方——魔幽石林。
另一道光撕开虚空从里面走出来了赤水黎漾。
空气静谧了一瞬间,下一刻他们各自拔剑于电光火石之间打了起来,这远比第一天看的打斗还激烈,巨大的光能在他们身边炸开,她们的力量大到无穷尽,片刻间山崩地裂。
从地下到天上,战局变幻莫测也让人眼花缭乱。
暗红色的天际愈发压抑,好像有无数被镇压的上古恶灵即将冲破枷锁,响到让人灵魂颤栗的怨鸣声让台下的人都唏嘘的直害怕发抖。
我躲在池儿的怀里倒是没那么害怕,台下鹿儿也缩在了梅月、慕安身后,只是我那个二货傻弟弟却是异常的兴奋像是在看热闹般,他挣圆着一双大眼睛就差喊出来替他们助威然后再被人胖揍一顿了。
一大片金色的梵文伴随着佛语将那些蠢蠢欲动的恶灵镇压。一时间佛光大盛,一尊巨大的佛像显现,他睁开了一双无比悲悯的目光看向他们,赤水黎漾和神曦儿被迫停下,他们皆表情痛苦的样子。
我看到神曦儿脸上有眼泪流出还以为她是受不了压迫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被那尊大佛身上的悲悯感染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
“诸天怨煞不得安息,西庭禁止打斗,请速速离开”,一只写满禁锢之文的大手带着极强的压迫拍下来,他们被锁定着不能动弹。
神曦儿以强势的光明之力率先挣破束缚,她领域大开淡化了佛光的桎梏,赤水黎漾趁机解脱忙用虚空蝶拉开数米,不待片刻他们齐齐被传送回来。
台下的人都疑惑,比赛这就结束了?
确定光幕上来回变换却已不再是比赛之地时,裁判也不知道该宣布他们谁赢好了。
中境之地的东道主率先站出来主持结果:“看来两位后辈都如此优秀,并不分上下,如今位面之巅正处于特殊时期,我们也没有时间看你们再比一次了,不如你们先保留力气待我们走后,正好可以守护位面之巅,日后有时间你们再自行比试一场就是,届时我可为你们邀请众人观看”。
他们二人并无二致,皆恭敬回礼同意。
此次到场的仙帝包括池儿在内共有六人,他们齐力打开了参赛人员日后用以历练的秘境后,便要前往虚空的苍穹之顶的大阵中心去加固阵法。
池儿最后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回去,他甚至还把朱雀留下来了,我点头答应看着他凭空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时秘境许是刚打开并不稳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磅礴的灵力竟将境口撕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琼怎么也飞不起来,在场的数十万人全都被卷进了秘境里……
脚下有实感之时周围的环境看着并不怎么好!
焦黑的土地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周围的植物全都死绝了。正中的上空却异常的亮眼,我感觉天被拉出去了很远。
琼化作了人形,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再加上朱雀身边也只有他们会法术,我还有几个小傀儡和保命用的法器,加上我和慕安他们就有四个凡人!
我给他们平均分发了两个傀儡,鹿儿和梅月倒是比我有天赋,她们至少已经学会了几个简单的小法术。
防护法罩开启,琼和朱雀分别走在两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女主子,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以前主人带我来过这里找神药。这里原本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险地,后来成为了一位神帝为妻子的殉葬之地,也就是说这里的机缘很大,但是也充满了危险。
那位神女是海棠神女也就是宫铃清其中的一世,她死时本体将这里炸出了九层空间和数个小世界。听说那位神帝殉葬的时候搞死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大能,被困在这里估计到现在都还没死绝。”
鹿儿急道:“那我们怎么办?这里这么危险总不能被困死在这里吧,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朱雀:“你以为神帝大能的力量很好消散吗?告诉你,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月直到这里膨胀的力量散出去无力维持我们时,我们才能出的去。”
也就是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耗时间比较稳妥,就我们这几个柔弱的没有什么战力的人,我是不指望能在这里有什么机缘了,当下能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
朱雀也很赞同我说的,他说这里的九个空间都是独立的世界,其实是一只巨大的海棠虚影烙印爆炸遗留的痕迹,是连时间长河都无法修复的空间风暴。
我觉得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还要在走多久才能走出这里,朱雀说需要找到空间与空间的连接处以及合适的契机才能往上面的空间去,他也不能保证哪一层才是安全的。
脚下的土地时不时的发生震动,连我们的心也跟着紧凑起来,黝黑的泥土突然变得软实,一脚踩下去陷的老深,不一会便有水漫了上来。
琼化身大鹏带我们飞到高处,这里虽然有法则压制飞不高也飞不快,但是挡不住琼既可以在天上飞也可以在水里游。
一直朝前飞我才发现不对劲,下面的水一望无际,已经由最初的黑色变成了红色,这里显然是一片海域。如果不会遇到危险琼就这样边飞边游倒是也没什么,说不定两个月就这样被我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