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非常淡定地勾了勾嘴角,“就算你不告诉他,他自己也知道,对我俩而言,时间是一定的,都只剩下这一个月的时间。”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曾雁,不是所有人都把张开江当成一回事的,他只是在你们村子里称王称霸而已。”
“来到了外面,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受正常的法律约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曾雁沉默不语的看着杨国涛。
“所以淼淼的病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不可能放弃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曾雁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冷笑了一声。
“而且你不觉得小孩子的思维太过简单了吗?她总是天真的觉得,我只要放弃了这一切,就是可以让大家对我们家的看法得到改观,这根本就不可能。”
张守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没有尝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
“曾先生,恕我直言,你们都太喜欢用大人的思维去思考这些东西了,其实小孩们想的和判断思维的方式都非常简单。”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个事实,而且,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你的思维实在是太
有局限性了,不适合换位思考跟孩子们做沟通,什么时候你能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我觉得你跟淼淼交流起来会变得更舒服。”
“反正该说的话,我全部都已经说完了,听与不听,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
张守说完了这句话,看了一眼曾雁的身后,又来病人了。
“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您先回去吧。”
曾雁关上了门,张守开始给其他病人问诊,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杨国涛才跟他谈起了曾淼。
“你觉得曾雁同意你的可能性有多大?我看他那副油烟不进的样子,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小很小。”
张守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杨国涛说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响。
“确实非常渺小,但我们也得先试一试,毕竟这是那里面最好攻克的一个,如果我们连着最好攻克的都攻克不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杨国涛叹了一口气,很是为张守感到担忧。
实在是想不到,最好攻克的会这么麻烦,但其他人应该怎么办?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还算比较充足,我相信我一定能成事。”
张守语
气里带着无法忽视的自信,杨国涛跟着挑了挑嘴角,两人一起去窗口打的饭。
曾雁和曾太太面对面的坐着,等了半晌,曾雁终于忍不住了,说了一句。
“要不然还是让淼淼回去上学吧?反正只是普通的哮喘,只要带着药,不让她多活动就行了。”
曾太太有些烦躁的撇了撇嘴,看样子曾雁还是没有把医生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看了一眼低着头些不高兴的曾淼,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了脾气。
“曾雁,你到底有没有把张大夫说的话放在心上,他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这就是因为你的原因,你作为咱们孩子的父亲,不需要做出改变吗?”
曾太太的脸因为愤怒被烧红了,曾雁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曾太太这样了,自从他俩结了婚。
曾太太都是一副相当和善的模样,虽然有点抱怨,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态度尖锐。
“老婆,你能不能镇静一些?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再者说,你怎么就能确定张大夫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真的?”
“他可是我家了那些话来骗我,他有可能是专门找了那些话来骗我。”
曾太太叹了一口气,“每次你都这
么想,觉得谁谁谁要害你,谁谁谁向你提点意见就是嫉妒你,想要搞砸你的工作,可是你从来没想过,这些人都是为了你好。”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非要把周围的人想象的这么恶毒。”
“咱们带着淼淼跑了这么多地方,差点就把家里的积蓄花光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让淼淼开口的医生,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张大夫的话?”
“就因为他是你们家老板的死对头,可他是张开江的死对头,并不是你的死对头呀,他为什么要害你?”
曾雁直接被曾太太问蒙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答。
“就算他真的有利可图,可是我并没有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不对,你这做的本来就是违法犯罪。”
曾太太紧紧地攥住了曾雁的衣服。
“老公,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想劝你了,你做的这些事情确实挣钱,也确实给我们家带来了不少好处,可是你看看,有多少人是因为你的关系家破人亡。”
曾淼听了曾太太的话,慢慢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吧嗒一声掉到了床上。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话有些不好听,可是我觉得这就是上天在惩罚
你。因果循环都是要还的。”
说完这句,曾太太勾了勾嘴角,又说了一句对曾雁打击极重的话,“我记得你刚跟着张开江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张松真的只是因为先天不足而变成这样的吗?”
曾雁猛地抬起了眼睛,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先天不足吗?指的是他在娘胎里就出现了问题,那个时候张开江虽然刚刚起步,可是为了自己可以成功,也用了一些十分肮脏的手段。”
“曾雁,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那你现在在想想,你觉得这些事情跟他之前做的孽没关系吗?”
曾雁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曾淼,听到曾太太用沉痛的声音说到,“当时我生淼淼的时候大出血,子宫被切掉了一半。
曾雁听到自己老婆这样说之后,低下了头,最终还是听从了张守的建议,曾淼淼听后便高兴的跳了起来,他们一家人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焦急的走了过来,说有一个病人急需手术,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然而当邓超义听到后却不让张守去当主刀医生。
“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来给我父亲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