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仔细的想一想,如果乔父和乔母身体健全,倒不用请人过来做饭打扫卫生,毕竟黄家就是程玥自己一个人操持的,关键是这两位老人家的身体并不好。
“我自己选吧,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你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张守面带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背。
等程于皓离开之后,张守才开始分配房间,一楼离,外面最近,张守把这里分给了乔父和乔母,把三个小孩子分配到了三层。
自己则是和乔云曦住在二楼,这里还有书房,可以用作办公。
张守把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后,便去了趟医院找杨国涛,杨国涛知道他过来的原因,赶紧带着他去了住院部,来到了曾雁的病房外面。
“你看到了吗?旁边坐的那个就是他家小孩儿。”
“说实话,这种病在我们这里并不算罕见,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跟其他孩子的情况很不一样。”
张守挑了挑眉毛,好奇的问道,“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杨国涛稍微沉默了片刻,说道。
“张守,你是做医生的,那你也应该知道,像是他女儿得的那种哮喘,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导致营养不良,骨瘦如柴的。”
“
可是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好像只剩下了个架子一样。”
张守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小孩,确实如同杨国涛所说的,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
“所以我们大家也在调查,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疾病?”杨国涛失落的摇摇头,“可是调查了半天也没调查出来,就只能先让这孩子在我们医院住着。”
“不过好在,这位先生并不差钱,要是他们家没钱,孩子的治疗才真是一个大问题。”
张守听了杨国涛的话,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杨国涛,我知道,我这么说话有些不好听,可是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家之所以会不差钱,那是因为吸了很多人的血汗。”
张守凉飕飕的,好像裹着冬天的寒冰一样。
“不过曾雁自然不会这么想,我倒是觉得他会非常感激,感觉自己没良心,否则他女儿现在就没钱治病了。”
通过张守说的话,杨国涛也察觉出来了,这位曾雁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比较好奇,他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女儿才会变成这样的。”
张守惊喜的抬起眼睛,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切入点。
“你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很不错的思路。”或许一会儿劝曾雁的时候,可以从这个角度出发。
“对了,帮我找身衣服,过来的太匆忙了,我没来得及拿衣服。”
当换了身衣服的张守出现在病房中的时候,杨国涛立即介绍起来:“曾先生,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张大夫了,对于你女儿的病情,他之前有碰到这样的情况。”
当曾雁抬头看着张守的时候,这不是老板的死对头吗?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守可以非常明显的察觉到曾雁的眼神变化,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笑了笑。
“张守,过来,我给你看看曾淼的病例。”张守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走到病床边,看起了曾淼的病例。
当他看完了之后,露出了一个颇为自信的笑容。
“淼淼,把你的手给我,我想给你诊诊脉。”
曾淼非常听话的把手递给了张守,张守诊过脉后,依旧维持着自信的笑容。
“曾先生,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我这人不是很喜欢拐弯抹角。”
曾雁心情忐忑的看着张守,感觉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有多好听。
“说实话,淼淼的病并不难治,之前你们做了各种各样的
检查,而且杨医生也应该跟你们说过了,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哮喘。”
“如果在一切正常,按照哮喘病去治就行了,可关键的问题在于,淼淼根本就不正常。”
曾雁看着张守信口开河的模样,只觉得焦急不已。他到底想说什么?就感觉他在这里故弄玄虚一样。
他有些不放心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杨国涛,不太想给他留下一个坏印象,生硬的开口。
“杨医生,麻烦您出去稍等一下,可以吗?我这边有一些事情想跟张大夫单独聊一聊。”
杨国涛笑着离开了,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病房门。他出去了之后,曾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相当不善的看着张守,冷冷的开口说道。
“张守,我在白云村的时候见过你,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这个医院,也没想到你会来给我们家淼淼看病,这一切好像不是巧合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张守颇为轻松的叹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盯着曾雁,淡定的说道。
“曾先生,我来这里找你做什么?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咱们都是明白人,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
淼淼的病我确实可以治,但是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份关于张开江贪赃枉
法的证据。”
曾雁冷笑一声。
“想都别想,我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我老板的。”张守慢慢的走到了窗边,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曾先生,我知道你这种夹在中间的感觉非常难受,但是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跟你说,你知道吗?
有一些病在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病,但他就是药石无医,那你知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曾雁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他给饶蒙了,他摇了摇头,并不知道张守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一些病,其实是心理原因。”曾雁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心理原因?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了,现在我把这些话告诉你,或许你不会相信,因为你并没有从患者口中听到实话。”
张守说完之后,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曾淼身上,曾淼抓紧低下了头。
曾雁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生气问了一句。
“曾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老实实的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张守听了之后,淡淡的笑了一声。
“曾先生,恕我直言,你要是这么跟孩子说话,孩子更不愿意跟你敞开心扉,我建议你换一个温柔一点的方式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