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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下贱舞姬反杀记2

    今日宴会前,王妃命人给她送来了独舞的舞服。

    艳丽轻浮的颜色,轻薄到几近透明的布料,性感撩人,低贱放浪。

    穿上这舞服,在众人前起舞,她就像被赶上集市的鸡鸭猪羊,只等着被相中后一刀宰了。

    原主不想跳,向管事装病。

    管事回禀后,又端来一条白绫。

    要么跳,要么死。

    原主选了白绫。

    萧蝶也选了白绫。

    不过是把白绫裁剪拼接成了一件素衣。

    王妃送来的那些舞衣虽然鲜艳,却实在过于轻浮丑陋。

    倒不如一身素白,更衬得出这身体的清灵之感。

    萧蝶在现代时,是各种晚宴各种活动的常客。

    修改件舞服也不在话下。

    等她换完衣服,重新梳妆打扮后,二蛋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看了。

    上一世她神情娇怯,总带着丝丝笑意,像是春日三月中,挂在枝头含羞带怯的桃花。

    如今的萧蝶,却面色清冷,微微蹙眉,如同冬日里白梅枝上的一片香雪。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一般,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却又怕惊扰了她。

    二蛋真是佩服,它这宿主,为何总能把美貌发挥到最大。

    仿佛泥塑的神仙美人突然多了神韵一般,让人拔不出眼睛。

    萧蝶对着镜子练习了会神情,就推门走了出去。

    厢房外,管事正静等着她悬梁的声响。

    看她出来,倒是吓了一跳。

    再看清她的衣着打扮,那管事轻蔑的嗤笑一声。

    “还当你有两分骨气,原来是自个在房中琢磨着怎么勾搭贵人。”

    怎么打扮又有何用?

    所有被王爷宠幸过又忘在一边的舞姬和丫鬟,最后都会被表少爷要走折磨死,难道是巧合不成?

    不,是她们注定只有这一条死路。

    怪就怪她们心思不安分,又讨不得王爷的欢心。

    管事心里想着,面上也显露出几分不屑,带着她往前院走。

    此时正值日落西山之时。

    夕阳缓缓洒向地面,给世间万物镀上金光。

    永宁王段怀,是圣上的亲侄子。

    其父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当初夺嫡之争最残酷危险时,替圣上抗下罪责,以命相护。

    他死后,妻子也跟着去了,只留下唯一的血脉,就是段怀。

    圣上继位后,把年幼的段怀抱到宫中亲自抚养,对他百般宠溺,比对亲生儿子都要好。

    慢慢的,段怀也就养成了风流不羁的性子,平生最好享乐。

    萧蝶一边回忆着记忆中关于段怀的部分,一边思索对策。

    她如今只是一个舞姬,吴三公子想讨她,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想要平安无虞,那这个不,就需要更高位者来说……

    在她赶往宴会的路上,园林中已是觥筹交错。

    段怀身负圣恩,是名副其实金玉堆出来的人。

    从他这专门举办宴会的园林中就看得出。

    这园林占地极广,一眼仿佛都望不到边。

    其中奇珍异植遍布,随意的种在各个角落,让人目不暇接。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园中养的异兽猛宠。

    斑斓猛虎,凶猛恶狼,在兽笼中徘徊踱步。

    此时宴席已经开始。

    皇亲贵胄、世家公子们按各自的位置坐着。

    席间觥筹交错,杯杯都敬上座人。

    最上首坐着两个年轻公子。

    右边的一身石青色暗纹锦袍,一派清风朗月,风度不凡,如松柏如翠竹。

    乃是当朝三皇子,段恭。

    左边男人则穿着一身绯红色长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

    他姿态慵懒神情倦怠,以手撑脸,眼波流转间,他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好似看谁都带着情意。

    正是永宁王段怀。

    他兴致缺缺一般打了个哈欠,坐没坐相的向后一靠,嘟囔了句无聊。

    三皇子听了摇头苦笑。

    自己这堂弟,可真是挑剔的很。

    可能是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有人捧到面前来。

    慢慢的,他就养成了什么都看不上的性子。

    这些年,京中子弟就没有比他更会玩乐的了。

    谁不知道永宁王府的宴席是最精彩绝伦的。

    人人都以能参加永宁王府的宴席为荣。

    他这个主人家,却说无聊。

    三皇子想到刚才无意间听到的闲话,侧身向他问道:“听说一会有个绝艳的美人会单独献舞?可有何说法?”

    “哪有什么说法?”

    段怀慢腾腾的捡起一颗葡萄递到嘴里,“不过是个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他向来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一副游戏人间的架势。

    两个月前因一时兴起宠幸了原主,如今也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哪还会知道一会献舞的,就是他曾宠幸过的人。

    三皇子听他这么说,也没了什么期待。

    美丽的女子,于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来说,是最不稀缺的。

    都不如一只品相好的青花缠枝瓷瓶来的让人心痒。

    正当两人都不屑一顾,准备举杯对饮时,有隐约的鼓点响起。

    这鼓声从慢到快,从轻到重。

    几个呼吸间,就好像击打在了人的胸膛上。

    闲谈声,敬酒声,全部被那又重又急的鼓点取代,

    在场之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有段怀轻蔑的落下四个字。

    “故弄玄虚。”

    这出场是让人提起了兴致,可也拉高了人的期待。

    这样的铺垫,如果不能做到让人一眼惊艳,就只能适得其反。

    而他并不记得管事最近有说过,编了什么了不得的舞。

    正当他准备继续饮酒时,宴席末尾的树荫处,有身影浮动。

    随后就见一只吊额白虎,缓步而来。

    而那猛虎之上,一个身着素衣的美人正慵懒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