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冲到何晋身边:“你们好大的胆子!怎能这般对我晋儿!松手!快松开!”
原本就矮人一头的小老头,在那又拍又打,见衙役不松手,袖子一挽就又蹦又跳的往衙役们脸上挠。
两衙役只能一手扭着何晋,一手挡开小老头的爪子。
那小老头也是厉害,眨个眼的功夫,硬是给人脸上挠花了。
两衙役求救的看向黄世良,见黄世良点头,二人这才松开手,躲到一旁。
“爹!你怎么来了?”何晋揉着酸疼的胳膊问。
还不及何晋肩头高的小老头,满目担忧的察看起何晋身上的伤来。
“我要再不来,还不知他们会如何欺负你呢!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们要敢伤了你,我何兴荣和他们没完!”
何晋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让他不要担心。
林逃逃的目光,来回在那二人脸上打转。
且不谈八字和面相,就这二人长相,一看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再者,且看何兴荣的两眼之下。
这两眼之下,下眼皮隆起的部位,正是子女宫所在。
子女宫的好坏,直接影响子女的运势和子孙运。
子女宫饱满之人,多主儿孙满堂、福禄双全。
然,子女宫低陷的男人,非常不吉利,多主自身没有子孙福。
再者,相书上写道:面上无须,无男丁。
这上半句‘面上无须’并不是指脸上不长胡须,而是人中部位不长胡须。
要知道,胡须是男子和阳气象征,若男人如同女人一样不长胡须,说明其阴气过重,阳气不足。
这样的男人自然是无法生育的。
而何兴荣不仅眼下凹陷、干瘪,人中更是干净白皙。他这一脸的无子之相,简直就是照着相书上长的!
那……林逃逃不由看向何晋,他是打哪来的?
可惜她没有何晋的生辰八字,不然,好歹得让何晋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在何处。
林逃逃嘴角一扬,吃瓜嘛,就要不闲事大。她嘿嘿一笑:“哇!叔叔的爹和叔叔,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呢!不像逃逃,逃逃同娘亲长得就一模一样。”
话,她是扯着嗓门讲的。
所以,不仅是何兴荣与何晋听到了,附近的衙役也听得那个一清二楚。
原本那些注意力都放在骸骨上的衙役,一个个都好奇的看向何晋父子二人。
“哎呦!那小丫头这么一样,这何老爷与何公子的脸,当真是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呢!”
“何止是脸!看他们体型,一个是竹竿,又高又挺。一个嘛,跟个冬瓜似的。”
低笑声四起。
何兴荣涨红了脸,气愤的瞪了那些人一眼后,转头看向林逃逃。
“哪里来的有娘生没娘教的小孩!看我不替你爹娘好生教训你!”说着,就举着巴掌到了跟前,一咬牙就往她脸上挥来。
下一秒,何兴荣的手,被制在空中。
“你敢动她一下,我掰折你这爪子!”说完,王六彪将手一扬,个头就跟个冬瓜似的何兴荣,生生被甩倒在地。
“王六彪!你……”何晋忙过来将人扶起。
而此时王兴荣那没有袖子保护的手臂,已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与划痕。
疼得龇牙咧嘴的王兴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瞪着王六彪和他怀里的小团子。
王六彪目光无惧的回瞪回去,还附上一句:“再敢把你的爪子伸过来,我说到做到!”
王兴荣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林逃逃红扑扑的小脸上,嘴角上扬,两个小梨涡如糖似蜜。
正当她还想开口时,黄世良走了过来。
把他们拉到旁边,低声道:“小六兄弟,还请随我去一趟县衙。”
黄世良是去过老王家的,不仅同王六彪喝过酒,更是对老王家这唯一的孙子辈小闺女喜欢得不得了。
当时,喝醉的他,还曾言:此生定要照着,生个同样可爱喜人的小妮子。
王六彪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小团子,又看了看守在他脚边的小男娃。
黄世良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担忧,开口道:“没事的,虎子也在县衙。只是方才刚好有事绊住了脚,这才让我来的。”
一听自家大哥也在,王六彪那颗提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去。
他倒不是怕何家,而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没法护逃逃周全。
既然有大哥在,他也就不必担心了。
点过头后,黄世良命人把何兴荣父子同他们一起,带去了县衙。
至于醉仙阁,则因这些尸骨,被黄世良当场查封,并且下令搜查。
他们被衙役带走的时候,何晋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
感受到目光的林逃逃,饶有兴致的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
看来,何晋对于自己的身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往县衙走的路上,何兴荣还一直在安抚何晋。
“晋儿莫怕,有爹在,岂能让他们猖狂!”
没走几步又道:“晋儿放心,等到了县太爷面前,爹自有法子让你受的这些罪,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敢得罪我们何家!他们就该知道下场会有多严重!”
“……”
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何兴荣就已经说了十来句不重样的狠话了。
林逃逃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拿手掏了掏,趴上王六彪的肩头,闭目养神。
何兴荣见此情形,直接气得吹胡子瞪眼。
正当他又要开口时,旁边的衙役估计也是被吵烦了,抢先道:“何老爷,你就省省力气吧!
你也不打听打听那位姑娘是谁!这般狂言狂语的,就怕扇了自己的脸吗?我劝你一句,趁着还没到县衙呢,赶紧上去道歉,说几句好话。兴许人家姑娘大度,便不与你计较了。”
“哈?我给他们道歉?”何兴荣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仰头哈哈大笑道:“我何兴荣从在十里镇白手起家,数十年来,这镇上哪家门朝哪开,哪家老爷公子喜好什么口味,我心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怎敢让我与他们道歉的?倒是他们,即便跪下来求我,我敢不可能善罢甘休!”
那衙役皮笑肉不笑的摇头:“是是是,你啊!狂吧!且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