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怡人如果知道,她在帝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便是她真正杀父仇人的姐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小逸,你的画画的好好哦,好有灵性,看一眼就仿佛置身在森林里了耶。没想到你的身手那么厉害,那么能打,竟然还可以画这么厉害的画,你好棒哦!”
“哇!你家的院子好大,我好喜欢这种院子,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想在这样的院子里奔跑呢。可惜哦,从小我就被我父亲送去寄宿了。”
“小逸,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可就要遭殃了呢。那几个坏人真的好凶,我都把钱全给他们了,他们还不放过我。”
简老板到萧家来找萧尔,看到汪怡人的时候,很是愣了一下。
这不是汪伪民的女儿么?
她怎么找到萧家来了?
难道是她爸对萧家功败垂成,命丧老迈,换了她来继续刺探无人机的机密?
聊了几句之后,简老板就放心了。
这女娃是个没心眼的,问什么说什么,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简老板又想着,汪怡人是不是故意伪装成缺心眼的样子,故意接近萧逸。
在简老板的认知里,汪伪民的死虽然跟萧家没关系,但两家是势不两立的对手,不然他也不用花那么大代价去了解汪伪民的信息。
足足五百万啊,简直让亿万富豪简老板心疼的多吃了三碗饭呢。
“白姨。”
简老板来到厨房,跟准备茶点的白姨小声说:
“那个小丫头来历不简单,就是您帮忙查的那个汪伪民的女儿。麻烦您看着她点。”
白姨笑道:“我一个退休的老婆子,吵架都不会,又不是搞情报的,能帮你看着什么呀?”
简老板立刻夸张的表示:“您可别!您可是正儿八经堂堂副处级干部。要不是您指点迷津,我们这个重工厂还真办不下来。”
简老板这可不是恭维,而是实话实说。
白姨虽然一生中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照料人的生活起居,说白了就是保姆,但也要看她照顾的是谁。
她工作的时候,能自由出入的地方,是多少达官显贵做梦都想进去看一眼的高墙大院。
可以说,白姨此生唯一的败绩,就是前些日子骂那些堵门的小脚老太太,反而把自己气的心脏不舒服。
萧尔晚上回来时,听白姨说了汪怡人的事,便去问大姐。
“你说汪怡人有问题?”
萧逸有些惊讶,停了手中画笔,想了想两人白天见面的场景,也觉得巧了些:
“我今天去文化宫跟前买画纸,看到她被三个小混混抢劫,就把三个混混打发了。
难怪她要缠着我,原来是不怀好意!
老二,她说她明天还要来,我要不要当面拆穿她,看她还怎么说?”
“随你了,反正你只要不告诉她,她爸是我弄死的就成。姐你帮我倒杯水呗。”
萧尔拿起画笔,在画板上划拉了几下:
“根据简老板得到的消息,汪伪民虽然是伪装成商人的间谍,但是汪怡人未必是,她一直被汪伪民保护的挺好,从小就在寄宿学校生活,可能并不知道她爸的事情。”
萧逸刚转身倒了杯水,看到萧尔在她画板上乱画,立刻夺过画笔:
“哎哎哎,你乱画什么呢?我这是秋霜图,不是大出殡,你少给我添乱。”
她连水杯都不给萧尔了,自己喝了起来。
慢慢地喝着水,想着汪怡人的事,萧逸忽然一拍萧尔后脑勺:
“我想到个好主意!明天我把两家的矛盾告诉她,但是不说她爸是间谍,只说有些生意上的矛盾。
先试探试探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看她经常说完话后悔的直捂嘴,不像是能藏住心事的人。”
“试探完了呢?”萧尔问。
萧逸带着坏笑: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继续跟她来往,看看能不能通过她了解一些信息。
两家在明面上也没有解不开的矛盾,她也说她已经委托人把厂子和公司都卖掉,未来也不会有生意上的竞争关系。
如果她知道些什么,不怀好意的话,她爸怎么没的,就让她也怎么死呗,反正我听说很多病是遗传的。”
萧尔提醒说:“姐,脚气可不遗传。”
萧逸面色一窘,立刻转移话题:
“不重要不重要,办法多的是。人活着不容易,要死还不简单。
老二,你说迈瑞肯能在咱们夏国培养间谍,咱们能不能反过来,也在迈瑞肯培养?
我看汪怡人就挺合适。”
萧尔不置可否的表示:
“你自己玩呗,注意安全就行。我给你那个徽章,你必须天天戴着,换衣服的时候别给忘了。”
自从得知汪伪民想对大姐和老三下手后,萧尔就从系统商城中买了几个单兵防护徽章。
这徽章看起来是个小小的金色五角星工艺品,在遭遇突发情况时,能抵御导弹爆炸。
虽然大姐和汪怡人接触可能会有危险,萧尔也并不打算阻拦。
萧尔很清楚,自己必然成为别国的眼中钉,所以自己的亲朋好友肯定也是敌人的目标。
与其让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被动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萧尔认为,还是早做准备,多一些应对经验比较好。
其实如果有可能,萧尔不希望大姐她们因为自己而遇到危险,很想把她们的信息隐藏起来,就像上辈子一样,老三死后,世人才知道他们的兄弟关系。
但是这辈子和上辈子不同,上辈子萧逸早早带着老三嫁人,并且萧尔到四十岁才开始崭露头角。
而这辈子,随着萧尔拿出的技术,他们一家子早已被有心人盯上。
比如金家。
作为在帝都生活了三百五十年的“老牌贵族”,金家在夹着尾巴偷生了六十年后,这几年终于仗着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和见识,觉得自己家又可以抖起来了。
改朝换代都没弄死我们金家,说明我们家还是有点子“天命”在身的嘛。
要不要把姓改回去?
嗯,过两年看看形势再说。
而金望祖被抓,相当于在金家的脸上“啪啪”甩了俩大耳瓜子。
好在他们家还算有些人脉,金望祖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没几天的功夫就给放了。
他一回到家,就跪在他爹金继业跟前:“爸,我要姓萧的死!”
金继业一脚踹过去:
“丢人败兴的玩意!要不是不许纳妾,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就凭你进过局子,我就能按祖宗规矩赐死你!”
话是这么说,萧家还是要对付的。
金继业消气后,对金望祖说:
“他们家不是要开厂子,做资本家么?哼哼,望祖,为父这次就教教你,什么叫大势所趋,民意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