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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有意为之

    贴子送到卫国公府交到富然手中,富然倒是没觉得有多奇怪。

    她藏好了那枚玉扣,以后她会不会有至亲的人成为她的后盾,全靠这枚玉扣了。

    说她长得像沈家姑姑,并不是什么确切的证据。

    世上长得相似的人还是挺多的。

    但玉扣,是绝对强有力的证据。

    富然告诉沈府来的人,她明日一定会前往沈府赴约的,沈府的下人这才离开。

    “无忧,你同娘一块去吧,说不定,那个人真的是你的亲舅舅。”富然将无忧抱在怀里,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

    可爱的小模样,裂开嘴笑了笑。

    多可爱——

    晚上魏玄回府之时,富然便将明日要出府之事,告诉了魏玄。

    昨日她已经出府一趟,明日又要出府,便是现在出府没有人阻拦,她好歹也是要知会魏玄与老夫人一声的。

    “沈家今日递了贴子,让我过去一趟,我想带无忧一起去。”富然道。

    明日魏玄有事,不是休沐之期。

    而且去的是沈家,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谁知魏玄黑眸深深睨她一眼。

    沈家来了客人,正是远从许州来的尉迟鸣修,尉迟家的人已经很少会进京,如今赶过来,也正是为了上一回,沈家将富然与沈奉安有几分相似之故。

    尉迟家的人是来确定富然的身份。

    “好。”魏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富然还挺开心的,他不管她,又不限制她的生活,还是挺不错的。

    当晚,魏玄仍是宿在她的屋子里,她这几日心情好,就不纠结这些了。

    反正他睡在外侧,夜里无忧有一点风吹草动的,都是他起床。

    她已经睡了好几个安稳觉了,一觉起来,天大亮。

    倒是他,有时起来一次,有时起来两回。

    他愿意当个好爹,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无忧有这个权力享受他的付出。

    翌日一早,富然醒来时,魏玄已经起床了,他怀里抱着无忧。

    正在哄着,已经换好了衣衫,一袭黑色锦袍,屋外的日阳已经升上来,日落透过窗,染在他的身上。

    富然眯了眯眼,总觉得这样的他,实在过于耀眼了些。

    连她的无忧也是。

    可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他怎么还没有出门?

    富然立刻起床,到侧间换了衣衫,洗簌过后才出来。

    魏玄尽然还在。

    “你今天不出门吗?瞧着天色不早了。”她起晚了,怎么无忧现在哭闹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她睡得太死了。

    她真的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听到。

    “有事,下午办也来得及,上午我陪你一起去一趟沈府,恰好我也有事要找沈宴。”魏玄道。

    富然眨了眨眼,确定他是故意这么安排的。

    可他说要找沈宴有事,她还真不好拒绝。

    她点了点头:“那便一起去吧。”

    简单的用过早膳,他们乘坐同一辆马车去的。

    富然是拒绝的。

    他们同去,可下午他有事,马车是给他用,还是让她用?

    既然这个时候去了沈府,沈府必定会留午膳的。

    他们用过午膳,她要回的是卫国公府。

    她要求驾两辆马车去。

    “不必如此麻烦。”魏玄直接拒绝了。

    钱武没去,只带了巧儿和奶娘,必安赶车。

    到了沈府,无忧由奶娘抱着,沈家一众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沈宴更是亲自出来迎接,魏琳也跟着丈夫一同出来。

    尉迟鸣修已经在府里住了两日,这两日他不是出去喝茶,就是出去喝酒,完全是像来京城游玩的,哪有半点是来寻妹妹的。

    可昨日突然送出去贴子。

    魏琳是半点也不信富然与尉迟家有关的。

    她还小小的担心了一下,沈家对富然的身份抱有很大的信心,觉得富然必定就是当年尉迟家丢失的那个小女孩。

    万一富然不是,因富然的身份是二哥的夫人,沈家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她的身上。

    魏琳思及此,心里又不开心了。

    心里暗骂富然这个害人惊。

    她什么样子不好长,偏偏长得与沈姑姑有几分相似。

    “舅兄也来了,莫非,今日是舅兄休沐?”沈宴是告了假的,尉迟鸣修难得来京一趟,他特意请了几日假就要要好好陪陪尉迟鸣修。

    “怎么可能,今天不是二哥休沐的日子。”魏琳直接告诉丈夫,“二哥今日也告假了?”她瞄了富然一眼。

    看来,二哥今日是特意陪着富然过来的。

    二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富然的。

    “下午还有点事,上午倒是不忙,听闻尉迟公子来了京城,自然是要过来一趟的。”魏玄看着尉迟鸣修。

    尉迟鸣修也看着他。

    到此刻,尉迟鸣修已经有七成相信富然就是他丢失的妹妹,而魏玄,有七成的可能是他的妹夫。

    尉迟鸣修也是昨日才知道妹妹嫁进卫国公府是那样的周折,从中吃了不少的苦头,能活到今天,也算是运气好,本人聪慧。

    “都坐都坐,坐下来慢慢聊。”沈夫人让人都落座。

    富然的座位在魏玄身旁。

    她的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尉迟鸣修。

    他在打量她时,她也在打量着他。

    说实话,她照过镜子无数次,觉得与尉迟鸣修长得并不太像。

    可以说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二哥,二嫂,自上回见二嫂与画相上的姑姑有七成相似,便因此往许州去了信,鸣修便是因此才来了京城,他要亲眼见见二嫂。”沈宴道。

    沈老夫人接口。

    “富然与奉安的确很是相像,可怜的孩子至今毫无音讯,若富然当真是尉迟家当年丢失的女儿,便是上天垂怜,鸣修,你瞧瞧,富然与你娘,可相像?”

    鸣修立刻点头。

    深深看着富然。

    “舅母,她与我娘年轻时,有七八分相似,便是如今,也有五分相似。”鸣修道。

    沈奉安当年因丢了女儿,大为伤感,伤了根基,身子骨一直不太康健。

    虽然看着不老,却也不能与当初相比了。

    “我听说你有一枚玉扣。”鸣修已经看过那枚玉扣的图纸,他也有一枚,他拿了出来:“可是与它相似。”

    富然见了那枚玉扣,眼皮一跳。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