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看到嫁衣还有点懵。
筹备的是魏琳的婚礼,怎么还有嫁衣送到她的面前来。
织绣司的姑姑说了,这就是魏玄为她准备的。
早就已经开让让织绣司的姑姑们缝制了,这件嫁衣可是花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
非常珍贵。
富然坐在桌前,看着嫁衣好一阵。
魏玄回府时,就看到妻子怔怔的坐在桌前,疑着眼前的嫁衣。
他知道今日宫里会送嫁衣过来。
他并没有提前告诉她。
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了?呆呆的看着,可是不喜?若是有哪里不喜欢,可以提出来,织绣司的人会改。”魏玄以为她不太喜欢。
因她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欢的神情。
反倒是傻傻的。
“魏玄。”富然抬头看他,“马上就是魏琳大婚,你怎么还让人把嫁衣送到我这边来了,你怎么——,还让人给我准备嫁衣呢,无忧都这么大了——。”
当初他们的婚事虽然双方都不是真心诚意的。
一个被迫要娶。
一个被逼着嫁。
都是受人摆布,可是面上的摆场还是不小的,她身上穿的嫁衣,当初也是***花了价钱买回来的。
比起寻常人家,那已经是越规格的了。
“给你一个惊喜,不喜欢吗?我如今才知道,每个女人都会把自己的嫁衣留下来,当初你的嫁衣似是早就毁了。”他不曾看到过她的嫁衣。
且,当初她的嫁衣,也不算是件吉利的事。
“这一件,是我特别命人订制的。”独属于她的,这世间绝无仅有的样式。
“你浪费这个心思做什么。”富然虽然嘴上抱怨,身体还是挺实在的,将嫁衣抖开,精致的绣实在是让人格不开眼。
“真好看,这件嫁衣,我一定好好珍藏,以后啊,传给我们无忧。”富然道。
魏玄低笑一声。
“无忧还小,不着急,等无忧要出嫁时,还可以再为她特别定制。”
以他的实力,那是绝对可以的。
“来,我帮你换上,我已经忘了你穿嫁衣是何模样。”当初他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早就忘了,她穿着嫁衣嫁过来的样子。
对他来说,嫁过来的不算是个人,而是***送过来的麻烦。
他没有当场撇出去,已经是算是隐忍了。
“才不要,我自己来,你在外面等着。”富然可不想在他面前更衣,保持点期待感为好。
她抱着嫁进了隔间,换好后,还为自己描了个淡妆配套。
至于发鉓,光凭她一人,弄不了多好看,也就勉强将就了。
嫁衣很合身,是他提供的尺寸。
富然也就不问为什么他能把尺寸拿捏得这么好。
等富然从侧间出来,魏玄的眸色深了深。
黑眸深处,闪着点点火花。
富然的发轻轻绾着,一袭华丽的嫁衣,淡雅的妆容,明亮的眼眸和温润的唇。
魏玄瞧着完全移不开眼。
原来,当日嫁给他时,她也是这般貌美如花。
“怎么样?好看吗?”富然转了个圈。
“好看。”他大步上前,大手一揽,将美艳的新娘揽在怀中,她的腰肢纤细,尽扣在他的手中,“是世上最好看的新娘子。”
他如此直白的夸赞,倒是让富然脸红了。
“真没想到,国公爷还会夸人了呢,我已经不是新娘子了,无忧都这么大了,过两天,魏琳会是最美的新娘。”
“那是沈宴的眼里,你是我眼里最美的新娘。”魏玄坚定地道。
“那你呢——,要不要我亲手设计一身新郎服给你也穿上?”
“不必。”魏玄拒绝了,“新娘的嫁衣款式和绣样都可以有变化,但新郎着红色,配合嫁衣就好,倒是不必。”
他大手一揽,将她抱在怀里。
“今晚,咱们补过洞房花烛夜。”
他在她耳边低喃。
富然眼神灿亮的看着他。
心里盈满了期待感。
不骗人地说,每一个姑娘心里都有一个美好的梦想。
嫁的如意郎君,有一个唯美而浪漫的新婚之夜。
她的新婚之夜的确不太愉快。
若是当真能补起来,往后,属于她的洞房花烛夜,将只会有今晚的记忆。
这一夜,红烛燃着,一双人儿热情如火。
*
魏琳今日出嫁。
富然和魏玄一大早就起来了,富然起得更早,打点府中上上下下,和清音一同,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要求府中的下人不能出错。
国公府办这么大的喜事,府里的下人还不太够用,便从相识的人府中,抽调了些人过来。
没敢直接从外头采买。
怕买回来的别有用心,反倒是败坏了婚礼。
但千防万防,还是有漏网之鱼。
尉迟欣欣一身丫鬟的装扮在国公府里穿梭。
今日,她是来破坏魏琳的婚事。
她不能让魏琳顺利嫁去慎国公府。
旬家太不是人了,她嫁到旬家之后,旬家才发现,在她的身上,无法得到半分可以利用的地方,便开始处处挑她的刺。
如今更是要将她赶出府去。
只是因为她在旬家人面前抱怨过一句,若是她愿意忍耐几分,今时今日慎国公夫人就是她。
结果,旬家人觉得她在贬低旬家,看不起旬家,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旬家。
他们将她赶了出来。
尉迟欣欣出了旬家,没有地方可去,尉迟家已经不欢迎她了,爹娘的眼里没有她,对她只有冷嘲热讽。
沈家对她也不好。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个的这样对她。
她过得不好,也不会让他们过得好。
所以,她偷偷买通了其中一个丫鬟,顶替了对方的身份,混进国公府,她就是要从中做耿,破坏了这桩好事,触了她们的霉头。
如此一来,魏琳会指责富然没有筹备好她的婚礼。
沈家也会怪富然,魏玄亦是——
而魏琳,说不定,会一时气恼,不想嫁进沈家。
她偷偷的给魏琳下药。
她就是要魏琳在她的婚宴上出丑,让她再也见不了人,再也踏不进沈家的门。
“什么人?”富然看见一抹身影,匆匆从魏琳的屋里出来。
魏琳这会在老夫人那边,出嫁之前,母女俩还有几句暖心话要说。
“夫人,那是从别人府里请的丫环。”雨滴瞧着对方的衣衫与她是不一样的。
国公府内的丫环,有专门的衣服样式。
外头请来的,发放了其他样式的,以此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