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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侍候她

    这一顿饭吃得很尽兴,花陌挺高兴的,说了好些他游历时的事。

    富然挺想听。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日饮的果酒,虽然甜,但度数真不低。

    还没下席,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

    等到席散了,所有人都开始回自己的院子时,她觉得脚步轻浮,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她其实还想听花陌讲讲在外头的游历,花陌不是寻常人,所以,他的游历通常是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

    哪怕在外头买的书册,也未必有这方面的记录。

    听他讲,还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花陌此人,为人随性,但是对医术,他有疯狂的执着。

    所以,有时候,他还是挺矛盾一个人。

    但他自己不觉得的。

    “花神医,你再讲讲——。”

    魏玄已经让奶娘把无忧先带回去休息。

    巧儿将富然送回朝光院,进了屋,魏玄便让巧儿出去。

    侧间的水已经备妥了。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走得歪七扭八的妻子。

    “富然——。”他轻唤她,倒是怕惊吓了她。

    “魏玄,花陌好有意思,他怎么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他的医术能传授吗?愿意不愿意收徒弟?”她还真的有一点想学。

    魏玄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本以为她只是喝了两杯果酒不至于,现在看来,该给她准备一份解酒药。

    “钱武——。”

    “属下在。”

    “让厨房备一份解酒汤送过来。”

    “是。”

    富然听着了,她在后头叫着钱武,“不必,真的不必,我不需要醒酒汤,我清醒得很。”

    她发现钱武不见了。

    回头怒瞪着魏玄。

    “我真的没醉。”她的语气很平静,非常的平静,一脸正色,这样看起来,她的确是没醉。

    可下一刻,她就歪倒在他的怀里。

    全身软绵绵的。

    “魏玄,那是什么酒,不是果酒吗?主要不是果子吗?怎么我的头好昏啊。”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魏玄的脸色微变。

    他进屋之后,就没有再坐轮椅。

    如今,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都醉糊涂了,好好洗一洗,去睡觉。”他将她抱进侧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浴桶之中。

    此时此刻,他倒是不想叫巧儿进来。

    所以,他亲自为她宽衣沐浴。

    富然刚开始还反对,可她手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压根就不是魏玄的对手。

    魏玄可以随意拿捏她。

    最后她也不反抗了。

    “怎么不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动不过你。”她索性装死,闭上眼。

    闭着闭着,尽睡过去了。

    魏玄不得已将她洗好,抱她出来,擦干,亲自给她换上干净的寝衣。

    这个过程中,巧儿送来了解酒汤。

    已经放在桌上。

    魏玄将富然抱到床上,摇醒她。

    “先把解酒汤喝下去,不然明日一早,你该难受了。”

    富然不理会他。

    此时头正重着,一点也不想动弹。

    “你不要动我,不要动,再动我要打人了。”

    她挥舞着自己的手,若是再有力气一点,恐怕还能吓唬一下人。

    可她动得完全没有力气,谁也吓不着。

    魏玄无奈极了。

    为免解酒汤凉了,他亲自喂她喝下去,可勺子一靠近,她拿伸手挥过来。

    两次,差点就要将碗一并摔了。

    魏玄有些气恼,下一刻,直接仰头将整碗解酒汤喝进嘴里。

    再凑上前去,封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将解酒汤,从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里。

    他也就瞧着粗鲁,动作没那么大。

    一点一点的,也没有让富然呛到。

    直到将他口中的解酒汤全都喂完,她伸舌舔了舔。

    魏玄眸色一深。

    转身,进了侧间。

    待他再出来时,富然已经完全沉睡。

    他立在床前看了她半晌,才躺在她身边,将人拉进怀里。

    “以后,可不能再让你碰酒了。”

    翌日一早,富然醒了,是被尿意憋醒的。

    一睁眼,便是魏玄的胸膛。

    听着他的呼吸起伏,她半晌没有动。

    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她慢慢的,小心亦亦的从他的怀里慢慢挣扎,试图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脱身去如厕。

    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却没有半点用处。

    魏玄立刻醒了。

    她低估了他习武之人的习惯。

    “天色还早。”他看了外头一眼,道。

    “你先松开我,我要去解手。”她推了推他,不敢用力,他还是个病号。

    魏玄松开了手,富然逃也似的从他的怀里起身,下床时,脚步还有点虚,幸好头不怎么痛。

    她匆匆去解决了生理需求,整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

    现在回想一下,她没有失忆。

    酒后的记忆还在呢。

    她的脸皮不算薄,可也没有比城墙厚。

    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昨晚我惹麻烦了吧。”他是个病号,她还要他照顾她。

    只是他照顾的法子,实在是太过小心,细腻——,呃,油腻。

    “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就麻烦雨滴和巧儿,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不能操劳。”她慎重地道。

    魏玄见她已经没有睡意,不打算再睡,他也起了身。

    “不算麻烦,照顾你,并不是多难的事,再说,你沐浴更衣,对着外人不太合适。”

    他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归于内人的行列。

    富然的额角抽了抽。

    昨日这一段,她的确是有些记不得了,倒不是因为喝酒的原故记不得。

    是她睡着了,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

    但她知道,一直是他在照顾她。

    帮她洗澡,将她从浴桶里抱起来,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她现在觉得身子还有些发烫。

    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下,下回你不必帮我沐浴更衣,直接将我丢到床上去就行了,我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不会打人骂人,只要睡一觉就够了。”

    “还有下一回?下回莫要在人前饮酒,你的酒品再好,酒量也不行。”魏玄正色的道。

    富然觉得自己的酒量尚可啊。

    以前也不是滴酒不沾,一杯就倒,她只是不喜欢酒罢了。

    昨晚她还喝了两杯,主要是那果酒的甜度骗了她,若是告诉她那是烈酒,她肯定是一点也不沾的。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